这个办法貌似不错,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一把菜刀横在灵童脖子上,还怕他不乖乖的交出来?
萧亦然一头郁闷,真心无语。
“只怕雨儿还没靠近灵童,就被十八把菜刀横在了脖子上。”这小丫头当十八铜人是摆饰?
“爹爹,你太没文化了,信佛的和尚是不杀生的,所以,他们拿菜刀的可能性不大。”信佛的都以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佛家的名言名句。
“谁告诉你和尚不杀生?”萧亦然问道。
“嗯?和尚不是都讲慈悲吗?难道还杀生不成?”
“南越曾有一个文臣,家中妻儿得了怪病,他跪在灵童的门前足足三日,百般哀求没有得到灵童普渡圣光去救妻儿,他情急之下就闯入了灵童的禅房。”
“然后呢?灵童是不是把他赶出来了?”
萧亦然冷笑一声,继续道:“那文臣前脚刚入禅房半步,就被十八铜人的铜棍打了出来,死之前,他也未能瞑目。”
“卧槽!这么残忍?那南越的皇帝是不是应该把灵童抓起来绳之于法?”紫洛雨小脸上彰显怒气,还说什么佛家慈悲,那是一条鲜活的命啊!就算不救他妻儿,也没必要把他打死啊!
“灵童是所有世人心中的佛,庇佑着世人风调雨顺,南越国的皇上自然是不可能派人去抓灵童。”别说一个文臣,就算灵童杀了皇子,南越国的皇上也不敢对灵童怎么样。
“卧槽!那灵童就是一个神棍啊!我鄙视他,强烈鄙视那神棍。”什么狗屁灵童,风调雨顺是自然现象,哪是靠什么庇佑?古人文化浅薄,不懂大自然的现象,就迷信的供奉一些神棍,把他们捧上了天,让他们有机会耀武扬威,装神弄鬼。
“好了,此事,就让爹爹帮你去完成吧!天色已晚,雨儿快睡吧!”他摸摸她的脑袋,柔和的说道。
“嗯嗯,你是雨儿的好爹爹。”紫洛雨嘴上咧着笑,点着头。
小脸依偎在他的手臂上,嗅着他衣袖上好闻的气息,她甜甜的阖上了眼睛。
“爹爹,你身上真好闻,雨儿好喜欢。”某雨闭着眼睛说道。
“嗯。”萧亦然声音很镇定,只是那墨色的黑眸有些凌波荡漾,悸动的心乱跳个不停。
初晨破晓,一轮橘黄色的暖阳由东升起。
萧亦然一早就穿上朝服,回眸看了一眼床上睡的跟死猪似的紫洛雨,他心中一暖,神清气爽的去上了早朝。
日上三竿,紫洛雨醒了,穿好衣服,打开门,迎接她的是门外洒进来的阳光,门前,月色小门神站姿笔直,清秀的脸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有些刚毅。
这“奸细”时常跟着她,不是什么好事,烦的要死,得支个招把他弄走。
紫洛雨走出房门,朝月色勾勾手,见他低下头来,她说道:“把琉璃给我找来。”
“小主子找琉璃干什么?”月色本能的问道,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小主子一般叫他做事,绝对没什么好事。
“我说月色小盆友,我是你主子,还是你是我主子?让你去,你就去,问东问西那么多废话干嘛?”紫洛雨双手环胸,不客气的说道。
“是,小主子。”他哪敢做她主子啊?别折煞属下了。
月色小盆友被紫洛雨这一说,也不管什么男人的第六感了,快步走去找琉璃那小丫头。
找到琉璃之后,紫洛雨已经不在房门口了,月色急了,小主子不会又溜出去了吧?
“月哥哥别急,我知道小主子在哪里。”琉璃笑嘻嘻的说道,那张和紫洛雨五岁时一模一样的脸,把紫洛雨神情演绎的九分相似。
“在哪里?”听小琉璃这样讲,月色才稍微安心。
“跟我来。”琉璃走在前面,小脚带路。
不过一会儿,琉璃带着月色在厨房找到了紫洛雨。
某雨手中拿着鸡腿,滋滋有味的吃着,看到琉璃扮成她五岁时的模样,她招了招手,说道:“妹妹过来吃鸡腿。”
琉璃笑嘻嘻的跑了过来,伸手就朝碗里拿了一个鸡腿,啃了起来,那样子,和紫洛雨非常相似。
两人把一盘鸡腿吃了干净,紫洛雨拿着一旁的棉布擦了擦手,把琉璃拉到外面,耳语一阵。
“这…姐姐不行啊!”琉璃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是行。”紫洛雨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琉璃还想说什么。
“别可是了,快去吧!”紫洛雨打断琉璃,把她往月色面前推了推。
月色眼皮跳了跳了,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眼瞅着小主子朝前跑走,他就抬脚就想追上去…。
“月哥哥,玉儿喜欢你,别丢下玉儿好不好?”琉璃抱着月色大腿,大声嚎叫,惊的一批丫鬟和奴才纷纷跑出来看,一个个对着月色指指点点,嘴里掩着笑。
月色想要踢死琉璃的心都有了,害他不带这样的,可是,众奴仆面前,他哪敢踢死她啊!现在的她,是萧王府的“二小姐”啊!
“二小姐,先放开属下的腿行吗?”月色小盆友苦逼着脸,遥望那已走远的鹅黄色小人儿。
“月哥哥,抱抱。”琉璃更苦逼,这一切都拜小主子所赐,连说话,都是小主子组织好的语言。
月色脸色僵了僵,小琉璃啊!小主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助纣为虐?帮着她来残害我啊?
“放开。”月色有些怒了。
“月哥哥好坏,哇…。”琉璃扯着嗓子大哭,声大音噪,猫尿如雨。
月色头疼万分,手心捏紧几分,最后还是松了开来,一把拽起抱着他腿哭的小奶娃,咬着牙说道:“不准哭了。”
琉璃顺势抱住了月色的脖子,把小脸埋在他的颈边,低声说道:“爹爹,不要丢下琉璃好不好?”
月色楞住了,这一声爹爹,他只是扮王爷的时候,听她叫过,那时只是当做一个任务去完成,而现在,听到她又这样叫,让他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琉璃琢磨着小主子也该走远了,小手拍拍正在发愣的月色,说道:“放我下来。”
月色被琉璃弄的莫名其妙,一会要抱,一会要放她下来。
小脚落地之后,琉璃迈着小腿朝前走去,小手后摆了摆,奶声奶气的说道:“月色,你该干嘛去,就干嘛去,别来烦我。”
月色差点栽倒在地上,分明是她一直烦着他,那小女孩怎么能把话颠倒着说?
那小女孩简直就是跟小主子一样恶劣……。
紫洛雨前脚刚踏出府外,就被正好下朝回府的萧亦然逮个正着。
“嘿嘿,爹爹。”紫洛雨心虚的笑了,一双小脚连连后退,缩回府中。
“又想跑出府外?”萧亦然朝她逼近,才回来一个晚上,就想着往外跑,这萧王府是不是就关不住她?还是说外面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没…没有。”她摇着双手,精致的小脸依旧陪着笑,其实,心里早就懊恼万分,她肿么就没有选着翻墙出去?
“没有?”看到她身体已至墙面,退无可退,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嗯,雨儿只是想爹爹了,所以来看看爹爹下早朝了没。”某雨开始乱扯,为了扯的逼真,她双手抱住了美男王爷的腰,小脸正好靠在他腰部偏上的位置。
“雨儿确定是因为想本王?”虽然知道她说的话有八成水分,但他的心里还是被这句话触动了,丝丝暖流在他血脉上来回流淌着。
“不仅确定,还肯定。”紫洛雨身体一下子升高,被他抱在了怀中,小手也顺着搭在了他肩上。
萧亦然脸上划过笑意,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这让萧亦然皱起了眉头。
“萧兄,请留步。”闻人卿宇身穿一袭白袍,手中摇着扇子,姿态潇洒的走了过来。
紫洛雨刚抬头,就看到某个好久不见的二货神医故作风雅的样子,她皱皱小眉头,刚准备调开视线不看他的时候,一个面带黑纱帽,身穿一袭白衣的少年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少年挺拔,坚韧的身影好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那风吹衣袂,飘飘零零的孤单,让她微微的有些移不开眼,可胸口中发出的丝丝心疼,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事?”萧亦然俊容不动,声音凉凉。
“萧兄,咱们都是多年的好友了,别这么严肃,这次,我破例收了一个小徒弟,特地带过来,给我的小侄女看看。”闻人卿宇面带喜色,手中的扇子一收,别在了腰间。
萧亦然冷眸划过面带黑纱的少年,冷然的丢下一句:“萧王府,不是谁都能进的。”
闻人卿宇见萧依然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忙不迭的对他进门的背影叫道:“萧兄,他不是外人,他是本神医徒弟,萧兄,别走那么急,好歹也让本神医徒弟进府一次吧!”
少年萧瑟的身影走了过来,清淡的说道:“闻人神医,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走吧!”
“哎!本来今天是想帮你和萧雨儿见上一面,可现在,什么也没帮上,萧亦然这性子是个万年冰块,真是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
“流尘,等萧雨儿长大后,你娶过来,也要给点冷气萧亦然受受,让他明白一下,人终究是不能得意到头的,哈哈哈。”某个幻想中的神医开始抽风似的笑。
轩辕流尘被黑纱遮住的脸上有些发红,静如止水的声音也有了波动:“闻人神医,时辰已经不早,我们还是回宫吧!”
某神医抽风中回归现实,抽出腰间的扇子,“唰”的一下,展了开来,一个风度翩翩的浊世公子又出炉了。
“胜仗归来,必有晚宴,今晚你父皇肯定会为萧亦然摆庆功酒,就是不知,萧亦然是否会带萧雨儿前去。”
轩辕流尘眼中有些期待,可一想到庆功宴上淫(和谐)乱的场面,他眸中的期待暗淡下去,摄政王应该不会携带小雨儿参加那样的宫宴吧?
萧王府
“爹爹,你说那黑纱蒙面的少年会是谁?为什么二货神医要带来给我看看?”紫洛雨对那少年颇感好奇,特别是她心中那怪异的心疼感,隐约觉得少年像她认识的某人。
但那人的腿,似乎不能直立,所以,她很快就否定了流尘是那少年,可除了流尘,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牵动她内心的情绪。
“无论他是谁,雨儿,你必须离他远些。”看见紫洛雨对那少年起了兴趣,萧亦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爹爹,雨儿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霸道了,让雨儿觉得有种束缚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一个被捆住脚的鸟,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自由,就连日常的生活都没有自由,这样的生活很难受。”她真的很难受,就像现在,明明她想出府溜达一圈,却被美男王爷拉着“绳子”牵回了府中。
“人活着,还是有点约束为好,本王平时派人随你左右,你都能将他甩掉,独自一人在外随心所欲,若再少了那份约束,你岂不更加肆无忌惮?若要说你的生活难受,没有自由,就连本王也是不信的。”知女莫若父,她虽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但与她相处久了又岂会不知她的那点小心思?
被他看穿心思,紫洛雨撇撇嘴角,像泥一样瘫在他的怀中,有气无力的说道:“爹爹,我好像生病了,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萧亦然薄唇勾起一抹笑意,打横把她抱在怀中,看着她有些“萎靡不振”的眼睛,说道:“方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忽然间就生病了?”
“病来如山倒,前一刻生龙活虎,不代表下一刻无病无痛。”紫洛雨小脑袋无精打采的靠在他的弯臂中,就连说话,也说出了三分病态的样子。
萧亦然黑眸有些幽深,明知她不会伤着,还是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心一横,把她朝空中抛了出去。
“啊!”紫洛雨做梦也没想到美男王爷会这么对她,身体腾空的赶脚真尼玛不好,当她身体下坠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翻转,小脚先落地,她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现在雨儿又恢复生龙活虎了,那就,去书房练字吧!”萧亦然弯下腰,黑眸与她直视,把她龇牙咧嘴的样子看在眼里,既好笑,又可爱。
练字,绝逼是紫洛雨的一大硬伤,这毛笔就像上辈子跟她结了仇似的,这辈子怎么拿,她都觉得有种深深的憎恶感。
特别是写出来的狗爬字,她不仅是憎恶,还悲恸啊有木有?
想当年,在学校,她的硬笔字写的那是一个刚劲有力,那是一个铁画银钩,那是一个隽秀挺拔…。
但如今,汗!写出来的都是一把辛酸的眼泪。
萧亦然看到紫洛雨那几个鸡飞狗蹦似的字,也万分头疼,他现在也不指望她能把这字写得有多漂亮,只要她写出来的字,能让人全部认得,他也就圆满了。
因为他在紫洛雨身上发现了一个“优点”,只要是她心里非常排斥的事情,你如何的去要求她做,她也是做不好的,就比如练毛笔字这件事…。
某雨写哀恸写到悲愤,看到萧亦然坐在那冰冷相看的样子,她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乎,某个爱唱歌的小女娃生动的唱了起来:
“我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字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一旁冰冷地看望
菊花残捅你伤
让你泪水也泛黄
花落人断肠你菊血慢慢淌。”(由周董歌曲,菊花台改编成为:菊花破)
萧亦然蹙着眉头听她唱,心里琢磨着,“菊花残”是神马意思?“菊血”是神马血?
“爹爹,你看雨儿写的这些,能过关吗?”唱完菊花破,她拿着写好的字跑到萧亦然身边,笑嘻嘻的给他看。
萧亦然看完之后,点点头,她的字也就只能写成这样了,他还能指望她练的更好么?
“嗯,算你过关。”
“哦耶!爹爹最好了。”说完,紫洛雨这小马屁精爬上他的腿,在他脸颊吧唧一口。
萧亦然好心情的搂住她的腰,刚才她亲昵的动作对他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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