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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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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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怎么能一样?”张致远见她脸色好很多,心情也渐渐的舒朗起来,像个大孩子一般围着安宁撒娇。
  安宁无奈,心里嘀咕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辰了,虽然这么想还是从榻上下来,回头还不放心的叮嘱张致远道:“你看着些福久,他睡前没嘘嘘呢,一会儿尿了非得哭起来不可。”又想这人向来跟福生的童子尿有渊源,遂嫌弃道:“算了,我让李嬷嬷过来守着。”
  被嫌弃的孩子他爹死皮赖脸的跟着安宁到小厨房里,安宁诧异道:“不是说君子远庖厨的吗?”
  “宁儿,你生日时我也煮了长寿面给你。”再说了他都不知为了小妻子破了多少例子了,真名士自风流,怎么会让规矩礼法绑死!
  安宁反问:“那是面不?”
  大老爷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事实证明这人和厨房反冲,在张致远打破了两个白瓷碗、撞翻了案板让面粉撒了一地、洗个菜把菜冲走、切青葱擦点切到手指后,安宁总算明白大老爷以往把面煮熟真是相当的不容易。嫌弃道:“算了,你还是去烧火吧。”当安宁差点被烟熏后,二话不说把人赶走了。张致远从小厨房出来,外面的丫鬟和厨娘一脸的纠结的神色让他忽视,大步流星的走回正房……
  这期间镇定的给福久换了尿布,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尿布利落的扔到一边儿,自有丫鬟收拾,拍拍儿子挺翘的小屁股,换上干净柔软的尿布,又耐心的哄福久小包子入睡,最后换了衣裳坐在椅子上。
  安宁端着个海棠花式雕漆云龙献寿的小托盘进来,把热腾腾的汤面放在张致远跟前,很简单的一碗面,淡黄色的汤汁,青翠的葱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很是勾人食欲。张致远一口气吃完长寿面,连汤汁也喝了个底朝天,简单的面,却带着家的温暖,不管是多少珍馐都换不来的。
  从头到尾,大老爷顶着脸颊耳旁两根长短不一的麻花小花辫而不自知……


☆、第一百六九章 两小和尚

  翌日,张致远起来时看到镜子里的麻花小辫,又瞧一边儿左看右看明显是心虚的安宁,全是无奈,遂指使她来梳头发。安宁心道这也不是她的错啊,一时兴奋给忘了么,不过看大老爷黑脸的感觉还挺好玩的。
  张致远问:“今日去看福生和安康么?”
  安宁一边给他拆开麻花小辫儿一边答道:“之前不是说好的去看他俩的么,你什么时候得空了去广安寺就行。”
  张致远‘嗯’了一声,又哼道:“慈母多败儿!别又收拢一大堆吃的喝的穿的过去,他俩在广安寺除了学习时辛苦些,其余都很滋润。澄观大师已有许多年不曾收弟子了,这次收了他们俩已经让俩小高调一番,只他俩还小,若是一味的捧高,对他俩只有坏处无好处,那边是捧杀了!须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者,必先磨其心志,苦其筋骨。往常他俩还小不必说,如今都到了该知事的年岁,万不能像平日那般娇纵了。”
  安宁低眉顺眼一副受教的样子,张致远瞧了就一脸的无奈,心里却也不担心小妻子会做出如何娇惯俩孩子的事情来,再说了虽说广安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却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小妻子也不是内宅无知妇人,这从她平日寓教于乐教导俩兄弟就可见一斑,更重要的是知澄观大师,不为外物所移,会恰当的教导两个孩子。
  待张致远去衙门,安宁就招呼丫鬟开始准备了起来,待收拾妥当,抱上还没睡醒的福久以及也要一同去看望弟弟们的张瑶和张玫,坐上马车往广安寺去了。
  “娘啊。想死我了。”一身小沙弥装束的福生见着了安宁,扑腾腾的跑过来。一旁的安康差半步被福生抢了先,只得退而求其次的抱着安宁的大腿,顶着一头软毛揉搓。
  张瑶和张玫在一旁抿着嘴偷偷取笑福生和安康这么大了还赖在母亲怀里,福久被奶娘抱在怀里还抿着小嘴沉睡着,清秀的眉毛还时不时动了动,若不是沉睡着他可不会那么老实的呆在奶娘怀里。
  安宁把俩兄弟拉出来让他们站在一块儿仔细的打量,虽然这才过了一个月,可看出俩兄弟精神熠熠,除了福生瘦了些。不过这穿着袖珍版的僧袍,再扎了个小发髻怎么瞧着都有些不伦不类。带了些喜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发髻。“这是自己梳的?娘不是给你们做了衣裳,怎么穿僧袍了?”摸了摸这僧袍料子却不一般,看来也是差别待遇的。说起来这小发髻,在家的时候俩小学会独立穿衣裳穿鞋很早,不过这头发却是丫鬟给梳的。就是临来的那几天临时抱了抱佛脚而已。这般看来虽然没那么整齐,却还是看的过眼。
  “老…师父说要入乡随俗,再说了人家也舍不得穿娘亲手做的衣裳么。”福生背着手站在安宁身边嘻嘻笑道,安宁故意蹙着双眉,笑道:“莫不是福生小嘴上抹了蜜糖的?甜得跟什么似的。”安康趴在张瑶怀里,由着姐姐喂给他最喜欢吃的樱桃乳梨花酥,小嘴儿鼓鼓的,眉开眼笑的享受姐姐的服务。头一回儿没去漏兄弟的底,偏又同抿嘴偷笑的张玫凑趣来。说起的话儿倒把张玫吓一跳。原来广安寺可不同于在家里,张家虽不小但花园里的景儿免不了都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这广安寺占地面积却是极大的,周围的山头和田地都是广安寺的田地,光是寺庙后院草木葱茏,还有一座小山坡。寺庙后头还有一条河,显然野味儿十足。平时一天学习的空余时间俩兄弟就满山坡乱跑,好在这广安寺周围并无什么危险,加上澄观大师的纵容,寺里最小的小沙弥也比他俩大,总归有些放虎归山的味道。见识广了,虫蚁爬虫的吓人一道一道的。
  张玫拉着张瑶的衣袖,缓过来了笑着告状:“大姐姐,安康刚才吓我。”张瑶点点安康额头,又拿了一块儿五彩果仁小酥果喂他,不痛不痒的说了张玫一句。安康冲张玫做了个鬼脸,腮帮子还在不断的动,蹭到安宁身边,像往常一样在安宁怀里撒娇。
  福生怒道:“大姐姐偏心,我也要吃。”腮帮子动啊动,安宁在一旁备着茶生怕一会儿他俩噎着了。
  “这些日子你们俩都学了些什么?”安宁拿出帕子擦干净安康嘴边沾的糕点屑,道:“澄观大师严不严厉?寺庙里的伙食好不好?”
  安康嘻嘻道:“什么都学,读书、练字、算术、学拳、练剑、射箭,师父还说了等我们再大些还要学画、下棋、练琴、吹箫、篆刻、制陶、辨药识药等。娘啊,师父还说了等再过两年就带我们俩到处游历九州山河,行万里路,开阔视野增长见识呢!”
  张瑶和张玫虽然有些羡慕他们能随着大师到处游玩,但一听俩小的竟然要学这么多,又担心弟弟们吃不消,累着了。安宁也挺诧异,也觉得怎么会这么多,因为潜意识里安宁把广安寺想成了寄宿式幼儿园,俩小的随着学习四书五经外,其余再学些其他的才艺,就算是和张致远说‘君子六艺’但也并不是强制性要求俩小的都精通,但现在听起来不光是君子六艺,所学的远远更多,这两个孩子会受得了吗?再说了人的精力有限,就算俩孩子聪颖过人,但贪多嚼不烂,别到最后弄得每项都只懂个皮毛,不精深,那就得不偿失了。因而拉过福生来,问道:“怎么会学这么多?大师是怎么说的?你俩若是不喜欢的话,娘就去和澄观大师说,咱们不要学这么多。”
  “娘啊,不用啦。其实我和安康现在学的这几门都是喜欢才学习的。学拳、射箭和练剑都是寺里的武僧师傅教导我俩的,他们都很厉害哦!而且学完之后还有时间玩呢,嘿嘿我和安康去玩探险游戏啦。只是娘啊——”福生垫着脚去看襁褓里的福久,戳戳弟弟肥嘟嘟的小脸儿,一脸的郁闷道:“记得不要把弟弟喂得像我一样胖,会被嫌弃的。当真把小爷气坏了,那些武僧师傅都和蒋二哥一样门缝里看人,哼!”
  知道内情的张瑶抿着嘴笑,安宁也忍不住的摸摸他的小脑袋,很认真道:“娘记住了。”福久睡醒了,奶娘赶紧把福久递给安宁,安康和福生齐齐站在一块儿逗弟弟玩,福久也很给面子的咯咯的笑个不停。没一会儿福久饿了,福生和安康就拍着小胸脯说带着俩个姐姐去游览广安寺好玩的地方。张瑶看向安宁,安宁朝他们点点头笑道:“去吧。”
  喂完了福久,安宁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又想起了他哥哥的怨念,忍俊不禁。“福久哎,别跟你福生哥哥似的长成个小胖子哟!”
  被小沙弥请去和澄观大师说话,安宁再次见到澄观大师似乎觉得他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定睛一看只觉得他周身的佛力更加的醇厚,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浓郁了许多,差点闪瞎旁人的钛合金狗眼。难不成是那本佛经的作用么?
  澄观大师依旧笑眯眯道:“小友来了。”
  安宁平复了情绪,恢复了平静,道:“大师,我儿的课业是否太重了些?虽说他俩天资好上一些,但贪多嚼不烂,何况那些个技艺达到大师的高度简直比登天还难。”小小的拍了个马屁,虽说俩孩子喜欢,但安宁还是希望他俩有个正常的童年,虽然这与送他俩来学习的初衷有悖,只是一想他俩日后要学那么多,再说了那些技艺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是需要长期付出努力的,哪有那么多精力啊!话虽是这么说了,但澄观大师就是笑眯眯,还请安宁品茗,而且一如既往的表示对福久的兴趣,弄的安宁挺无语的……
  这边行不通安宁又拉着两个小的叮嘱道:“你们俩啊跟着大师学习,别只图喜欢,还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分出精力来学习知道了吗?娘已经和澄观大师说好了,他是不会勉强你们俩学习新技艺的。”这所谓的‘说好了’,就是安宁提出来,澄观大师笑眯眯不答,让安宁甚是无力!接着说道:“还有啊可不能骄傲哦,学起来要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口可吃不成胖子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感觉到来自福生小哥儿投来的幽怨的小眼神,安宁失笑,弹弹他的额头,“娘没隐射你的意思,还有啊娘过一段时间再过来看你们俩,都给我老实点,听到了吗?”
  俩兄弟乖乖的站好,向娘亲保证绝对听话,绝对老实,绝对不搞乱云云的,抱着安宁好一顿撒娇打诨,好舍不得娘啊好舍不得姐姐弟弟啊。他们兄弟俩的保证安宁会信才怪呢,油然而生一种反正不是祸害自家人,祸害旁人什么的不是还有澄观大师管着呢嘛。有个好靠山可比什么都重要啊!


☆、第一百七十章 身家性命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六月末,今年恰逢大比之年,各省贡生是要进京都到顺天贡院参加乡试的。 遂澄泓和安然还有蒋韵乘船北上,于八月顺天乡试。
  在此之前,安宁还和张致远有了一次会谈。
  “澄泓去京都参加乡试,和然儿同住在一块儿也便宜。”六月末天气炎热,如今日头西斜,外头白亮亮的日光透过窗纱投在屋子里,光线很好。屋子里摆了冰盆,也不显得热了。福久窝在一团睡在安宁身边儿,安宁还不时的摇动着手中的团扇,低声问提前回来的张致远。虽然澄泓的亲叔叔在京都,但目前身份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外人看来无亲无故的,若是到他那里住平白惹人怀疑。作为张家的义子自然住在自家宅子里,张家在京里是有宅子的,不过自从张致远外任后,那边除了留下几个看宅子的,再没有旁人的。虽说每年都有修葺,但是长时间不住人,终究需要好好整理一番才能入住。又因为澄泓要入京赶考的事,张致远也早已派人命人打扫布置的,只是终究没有家里住着舒服。蒋韵祖父、叔叔都在京都,自然是要那边去的,安然是安宁的弟弟,随着澄泓住在一处,也有个照应。“不过宅子里就他俩男子入住,管理也不大方便,还得多带几个仆从过去,我让孙嬷嬷两口子也随着过去,正好管理内宅,她也尽心。”既然是要入住的,府里自然是要有人管理的,俩个男孩子自然不能插手内宅事务,还是让管事大嬷嬷跟过去妥当些,孙嬷嬷那口子是府里的管事。颇有才干,常被派遣出外办事的。有他们两口子过去照应也不会出大篓子。孩子们要参加科考么,就应该怎么舒坦怎么来不是。
  张致远听了并无意见,摸摸福久的白白嫩嫩的脸颊,道:“宁儿想的周到,咱家在京都的宅子是我在京做官时置下的,也合该好好的让人重新修葺一番才是。”
  安宁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旋即想到明年他这任期就到了,他已经在巡盐御史这个位子上连任了一届,难道是皇上要把他调回京都了?
  张致远欣喜于她的聪慧,指尖轻轻点在安宁的翘鼻上。 笑道:“怕是圣上要招我回京了。如今江南盐政上的大蛀虫已尽数除去十之六七。还有些藤上的杂鱼没了依附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水至清则无鱼,如今盐政上比最初清明不知凡几,而且盐税逐年上升,国库也日渐丰盈。圣上派我本就是肃清盐政上的风气,提高盐税。如今也差不多了。我在江南盐政上已经连任近十年,按说也该调任了。我外放这么多年,继续外任的可能性不大,多数会被调回京都。”他未尽之言还有的就是他任期上来,以贺家为首的江南士族倒台,以文家为首的诸多盐商被抄家,并且把盐政上的官员也梳理了一遍,该撤职的撤职,该问罪的问罪。该抄家的抄家……经过了这一番腥风血雨,两淮盐政上的事务确实变得比较清明,盐税也逐年上升。但是在这期间他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碍了多少人的眼,隔断了多少人的利益,成了旁人的绊脚石。不知被多少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当年的刺杀就可见一斑,就是皇上不把他调任,他也是准备明年任期到了之前上折子请求调任的!毕竟他真的在盐政这个肥缺上呆了很久了,为了身家性命着想,为了家里的妻儿着想!虽然皇上信任他,但更多时候需要的是识时务的下臣,而不是有野心的臣子。还有的就是过不了几年福生和安康就要参加科举,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先为儿子们铺好路。扬州不是不好,但是远离中枢,终究有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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