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三人拱手道。
“把这三个人抬到山上去。记住,到了山上将那个嫩小子送到的房里,至于那两个女的,那个漂亮给我把她的容颜毁掉,赏给你们了。至于那个丑一点儿的,也一块儿赏了你们。”嫉妒凤倾妆美貌的二当家女子狠毒地下着命令。
三人粗粗地扫了一眼趴在桌边的凤倾妆,便被她的美貌惊到,心生不舍。
“二当家,不如让我们三个兄弟享用完了之后,再毁了她的容。”其中一名男子说道,说得时候又瞟了一眼凤倾妆,心痒难耐。
“好。不过你们记住,明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不想看到她的脸完好无损。”二当家的女子双眼阴寒狠厉,森冷地说道。
男子连连点头应道。
一行人扛着昏迷的三人朝着山上走去。
山上林木茂盛,草木清香。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便走进了一座寨子里。
十七八间连排房,还有两栋单独的小楼,应该是寨子里面所谓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住所。
刚进入寨子,凤倾妆双瞳睁开,一个手刀劈下,扛着他的那名汉子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直接两眼一翻朝着边上倒去。而凤倾妆一个漂亮的旋身,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
紧接着,钱满贯和银筝二人也劈晕了扛着他们的山贼,旋身站在凤倾妆身后。
“你们居然没事?”叫二当家的女子指着凤倾妆他们三人,眼中浮现出一抹惊愕。
“就你们那低水准的迷药,小爷五岁的时候就不怕了。”钱满贯冷哼一声,鄙夷扫了一眼二当家,傲然说道。
“说吧,那位被马儿驼着,身穿黑衣的昏迷男子在哪里?”凤倾妆上前一步,幽瞳浮现出森冷慑人的厉芒,声音冷醒似阎罗,开口逼问。
“什么穿黑衣的男子,都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二当家闪烁的眼神表明了她的心虚。她边说边退,瞧着这三人的架势,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早知道当时在山下就不应该打他们主意。
退开了几步之后,二当家转身就朝着与凤倾妆他们相反的方向逃跑,边跑边大声喊道:“有人闯入山寨了。”
喊声一出,连排房内一下子冲出三四十人,个个手中抡着家伙,其中还有几名妇女和几个老人,将凤倾妆她们三人包围在中间。
不过,一瞧见他们手中的家伙,凤倾妆非常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
只见那些人的手中除了十余人手中是真正武器外,剩下的二三十人,有的人手中抡着挖地的锄头,有的人手中拿着砍材的柴刀,还有的直接握着一根粗一点的木棍就冲了出来。
这时,一名赤发黄须,生得浓眉圆目,臂长腰阔的男子,身材十分的壮实,肩头扛着一把大斧头,走路生风,从寨子里面的小楼内走出来。
这名男子便是大当家郑天虎。
郑天虎走到凤倾妆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好美的女子!
他肩头的大斧头随空一划,一道寒芒闪过,虎虎生风。大斧头指着凤倾妆问道:“你笑什么?”
面对郑天虎挥舞的大斧头,凤倾妆面不改色,屈指一弹,一道气劲弹向郑天虎的手腕。
郑天虎手腕一吃痛,手中的大斧头差一点落地。
“银筝,给他们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武器?”凤倾妆眼光流转,看向银筝吩咐道。
“是,主子。”
只见银筝取下腰间的软剑,手腕翻转,手中软剑宛若游龙穿梭,挽出阵阵剑花。
渐渐地,剑越舞越急,虚幻的剑影在众人眼前晃过。
寨子里的土坪上,众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敬佩,还有一丝惧怕。
见威慑已够,凤倾妆唇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轻喊道:“行了。”
银筝会意,收剑停下,软剑再次缠回腰间。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当家。”凤倾妆高昂着头,自有一股威严,看着郑天虎问道。
郑天虎呆呆地点了点头,完成被银筝刚才那一套行动流水的剑法折服。
“我问你,几日前你们可有绑着一名昏迷的黑衣男子上山。”凤倾妆眼中迸射出厉芒,声音清冷如霜。
“黑衣男子,什么黑衣男子?”郑天虎烔烔圆目浮现出茫然。
闻言,凤倾妆眉头轻蹙,锐利的眼眸好似一道冷箭射向二当家秦梅,身形一动,快如闪电,一把拎过秦梅,扔在地上,逼问道。
“说,那名黑衣男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这个秦梅与郑天虎本是表亲,除了有几分姿色外,还有一点三角猫的功夫在身上,所以才成为这个山寨的二当家。
“秦梅,是不是你见色起心,将黑衣男子给藏了起来。”郑天虎与秦梅相识多年,对她也算是了若指掌。
“虎哥,你别听他们胡说,我见都没的见过他们口中的黑衣男子,怎么可能将人藏起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栓子,他可是日日夜夜都与我住在一间屋子,怎么可能让我藏一个男人在屋里。”秦梅坐在地上,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栓子,就是山下与梅梅假扮夫妻的那个粗汉子。
“栓子,到底有没有?”郑天虎到是个正直的人,转头看向栓子,大眼一瞪,倒也有几分威慑。
栓子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没,没有。”
“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肯说实话,我肯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凤倾妆面罩寒霜,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中取出一把寒芒闪闪的匕首。蹲下来,漆黑的眼瞳迸射出丝丝寒芒,冰冷锋利的匕首抵在秦梅的下巴处,阴恻恻地说道。
“你不是想要毁我的容,要不我先让你毁容试试看?”
话落,凤倾妆手中的匕首一转,匕首锋利的刀口轻轻地刮着秦梅的脸庞,力道很轻。只是让秦梅感受那匕首的冰冷刚硬。
“我说,我说,他被我塞在了房间的床底下。”秦梅眼中流露中恐怖,老实交待了。她可不想被毁容。
“你的房间在哪里?”凤倾妆神情寒冷如霜,幽深的眼瞳宛若一汪寒潭,冰冷彻骨。
“那。”秦梅指着靠后的那一栋小楼说道。
“算你识相。”凤倾妆收起匕首,足下一踏,整个人飞身而起,直接朝着那栋小楼快速掠去。
紧接着,银筝和钱满贯二人也施展轻功,跟了过去,留下寨子里一众人立在原地。
“哇,那位姑娘好高的武功啊,一下子就飞到了二当家住的小楼外。”
人群中,一名男子羡慕地夸赞道。
“你们说,二当家藏了他们的人,他们武功如此高强,会不会找我们算帐?”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涌出担忧,纷纷指责秦梅。
“都怪你,要不是se心大起,怎么会招来祸端?”
“行了,大家别说了。我瞧着那几人也不像是不讲道理,乱杀无辜之人。我过去瞧瞧,你们都各自散了回去休息吧。”郑天虎说道。
众人满目担忧地散去。郑天虎则朝着秦梅的房间走去,临去前,还不忘拉上秦梅,“那几个人一看就不知道是好惹的,你赶紧去给他们道个歉,求他们饶恕。”
小楼外,凤倾妆一脚踹开房门,目光环视了一下,直接朝着卧房的大床走去。
弯下腰,就看到巫惊羽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捆了起来,蜷缩在床底下,只是他的双目依然紧闭。
“巫惊羽,你怎么样了?”
唤了一声,没有听到回答,凤倾妆赶紧将双目紧闭的巫惊羽从床底下拉出,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瞧着巫惊羽俊美如厮的面容泛着一丝潮红,再一摸他的额头,好烫好烫,身体也是滚烫滚烫的。
这时,钱满贯和银筝也进来了。
“钱满贯,你看一看巫惊羽是不是发烧了?”凤倾妆提起内力将巫惊羽平放到床上,焦急地说道。
“我瞧瞧。”钱满贯走过去,伸出三指搭在昏迷不醒的巫惊羽的脉上,眉头蹙了蹙,启唇道。
“秋夜寒凉,表哥被塞在床底下的确是中了风寒。不过,他的体内被下了药。”
“什么药?”凤倾妆急切地问。
“催情之药,不过好在药量下得不重。”钱满贯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地说道。
“既然药量不重,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凤倾妆眼中浮现出一缕疑惑,清悦的嗓音透着一丝担忧。
“他被点了睡穴。”钱满贯淡淡道。说完,手指朝着巫惊羽身上一点。
片刻后,巫惊羽睁开了眼睛,当凤倾妆担忧焦急的容颜映入眼帘之后,他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眼睛眨了又眨。
“妆儿,真的是你吗?”
似乎不敢相信,不确定地问道。而银筝和钱满贯则直接被无视得彻彻底底。
“不是我难道是鬼站在你的面前。”凤倾妆没好气地说道。
“原来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
巫惊羽欣喜万分,伸出将凤倾妆抱入怀中。这一抱之下,温香软玉在怀,体内的cui情药顿时被激发出来,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圈在凤倾妆腰间的手开始在她后背上下游移。
凤倾妆满头黑线,推开巫惊羽。
这厮也太不分场合了,旁边可是还站着两个活生生的人,难道他想当众来一个激情表演吗?
巫惊羽不高兴地蹙起眉头。
一旁的银筝和钱满贯二人看到这一幕,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什么在这里的?”
听到笑声,巫惊羽转头看过去,茫然问道。
“表哥,你见色忘友会不会表现得太明显?我们进来的时候你都还昏睡着,你身上的睡穴还是我给解开的。”钱满贯眯着眼睛笑着道。
“对了,你的睡穴是谁点的?”凤倾妆插话问道。
“我自己。”巫惊羽一语惊人,让屋中三人震惊的同时,眼中齐齐流露出疑惑。
“为什么?”凤倾妆拧眉不解地问。
“还能为什么?那个女人给爷下了催情药,害得我两腿发软想逃逃不了,为了保住清白,为了给你守身如玉,我只好点了自己的睡穴。”
说话的同时,巫惊羽氤氲的黑瞳看向凤倾妆,眼中柔情似水,浓得化不开。
听完巫惊羽的理由,特别是‘守身如玉’四个字,凤倾妆真是哭笑不得。
银筝捂着嘴转过身,肩膀一抖一抖地偷笑。而钱满贯则狂笑出声。
“表哥,你对凤姐姐可真是情深一片,令人感动,都开始为她守身了。”钱满贯取笑道。
“你小子欠揍是吧。”巫惊羽厉芒扫过去,钱满贯立刻收敛脸上的笑容,只是那一抖一抖的肩膀表明他忍得很辛苦。
“把这粒药丸吃了。”
想起巫惊羽的身体还发着热,又中了风寒,凤倾妆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中取出一粒药丸递到他的嘴边,温柔说道。
身上的热度退去,巫惊羽又问了一下他施展‘唤龙决’之后的情况,以及三人是怎么离开白鹿城的。
凤倾妆轻描淡写地叙说了一遍给他听。
听完凤倾妆的述说,巫惊羽挑了挑眉,突然扫到她手腕间的鸳鸯玉镯,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悦,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妆儿,你干嘛还戴着封狐狸送给你的东西?赶紧爷取下来扔了。”
说完,拉过凤倾妆的手要帮她取下腕间鸳鸯玉镯。
“我自己来取。你也别气了,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忘记取下来还给封玉了。”
凤倾妆边说边取下玉镯。取下之后,意念一动,将那对玉镯收入了墨隐云凤中,打算等下山后,让小金子利用它的地下情报网,将这对鸳鸯玉镯连同当初封玉赠送的那块玉佩一同还回去。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一起朝着屋外走去。
走出房间,就看郑天虎健壮的身体宛如一座山似的立在门口,而秦梅跪一旁就好像一只弱小的兔子,非常鲜明的对比。
“该死的女人,敢趁着爷昏迷给爷下催情散,活得不耐烦了。”
一看到跪在地上的秦梅,巫惊羽心底一股狂怒涌出,身形一动,一把提起秦梅,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这位兄弟不要冲动,求你们放过秦梅吧。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郑天虎面容焦急地求情道。
“巫惊羽,放了她。”凤倾妆淡淡的喊道。
“为什么?”巫惊羽不解,虽然心中气愤,可还是听从地松了手。
“你的名字?”看向郑天虎,凤倾妆问。
“郑天虎。”
“我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如实告知。刚才在土坪的时候,我看你们这座寨子里,居然有很多人拿着农具跑出来,这是为什么?”凤倾妆嗓音平淡如水,她直觉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山贼,倒有些像田里耕作的农民。
“因为我们并不是山贼。我们这些人都是东启国江洪镇的村民,去年镇子里闹瘟疫,死了很多人。可是官府又不管,我们这些没死的人便一起离开了江洪镇,到这个山头自己动手伐木盖房子,在这里住下了。”郑天虎说。
“原来如此。可是你们既然住在山里,为何又要在山下摆下茶棚,给过路喝茶的客人下迷药?”凤倾妆之所以这样问,只是为了验证郑天虎是否知情。
此刻,她的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
251收为己用
“迷药?”郑天虎怔了片刻,转头瞪向秦梅,眼中浮现出一丝怒气。
秦梅哆嗦了一下,低下了头。
瞧着二人的神情,凤倾妆顿时明白此事郑天虎并不知情。她慧波流转,清冷如冰的眼眸看向秦梅,教训道。
“今日山下之事,看在郑天虎的面子就放过你。你,该干嘛就干嘛去。记住一句话,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多谢姑娘不杀之恩。”秦梅赶紧磕头谢道,便站起身飞快地闪回房间了。
“郑天虎,去你的房间,我要事要与你说。”
秦梅走后,凤倾妆神容淡淡,平静如水的嗓音如一缕微风拂过,声音虽轻,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势。
在空旷的土坪见识了凤倾妆出神入化的轻功后,郑天虎不敢有违,带着凤倾妆等一行人朝着旁边的那栋单独的小楼大步流星走去。
“姑娘究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与我说?”
走进房间之后,性子爽直的郑天虎爽朗一笑,开门见三直接问道。
“你倒是个爽快人,这一点我很欣赏。刚才在土坪的时候,我见你肩扛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