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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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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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说清楚——”我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瞪住他,不是说严禁女色吗?我以为他一生也惹不到这些风流韵事……

    “绮罗,太后是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想以这种牺牲三个女孩的未来为代价补偿我,她根本不知道我的病是假装的,但是父皇说,我有没有病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我想选择谁也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 我唯一担心的是,”清歌迟疑地看着我。

    “说——”我冷若冰霜,吐字如钉。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父皇留下了那三个女子,我推测,他绝不是为了试探我,而是试探你,试探你对我的心,以及试探你的本事!”清歌苦笑道。

    “竟敢这么对我,难道我就那么好欺负?”我冷哼。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这皇上一连串的举动我都可以漠视,可是这次他彻底踩到我的底线了——不,是他彻底炸掉了我的底线!

    三个名门闺秀?哼,等着瞧吧,敢觊觎我的男人,我就让你们有幸尝尝我裴夜凰从来不用来对付女人的手段!

    “你——算了,我看还是我打发了她们吧,很容易,用不着你亲自出马!”清歌胆战心惊地道,我此刻眼中闪烁嗜血光芒的模样实在让他担心至极,不是为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担心,而是担心我解决了人却给自己惹了一身腥,那几个丫头好歹也是出身名门,身后有人撑腰!

    “不用,女人的战争你一个大男人搅合什么?”我娇斥,“我就让你父皇看看,我是不是比他当年抱得美人归的英姿更加飒爽!”

    “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清歌无奈地道。

    “你只要好好地待在一边感受我的爱就行了!”轻轻一拍他的胸膛,摸摸他的头,喝,已经肿了一个包,虽说我的反应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这下手也太快了。

    我的清歌当然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百分百信任他,但是乍一听到那种事情,我还是不免被醋冲昏了头脑,直接拿他撒气。

    “还痛吗?”连忙给他吹气。

    “只要你心中舒服了,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别的夫妻打架会留下别人一眼就能看见的伤,我这包藏在头发里,绝对没人看见,真是幸运 。”清歌弯弯着深邃的眼睛,却一本正经地道。

    “你——”我抿着嘴,想不笑,可是还是忍不住。

    “我现在还剩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办。”清歌看着我宣布。

    我一怔,这娶妃难道还不是大事?还有什么大事没办?

    清歌一看我茫然的样子就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眼光温柔下来,温暖的嘴唇在我耳边摩擦呢喃,“还有最后一件事……”

    他温柔地棒过我的头,做了一件他一进来就想做的事情——深深吻住我艳若玫瑰的红唇。

    爱意,在我们辗转偎依的灵魂之间,满满地,幸辐地存在着。

    这一刻的甜蜜激荡,足以让我们忘记经历的一切美好或者不美好的事情,忘记一切彩色的或者灰色的曾经。

    忘记一切,让我们的灵魂相互归属!


    第七章 进宫
   

    “小姐,你真的决定这样穿?”秋灵围着我团团转,俏脸上密布细汗,急得跟什么似的。

    我斜睇着她,一边自己动手扣起立领口,一边左顾右盼地照镜子,“有什么不对?”

    呵呵,自我感觉良好,我很磊落俊美,很风流蕴藉,顾盼自若,明玉生辉,这样的我,哪里不好了?

    话说昨晚清歌走得很迟,所以我早上难得地睡了一个大懒觉,结果我还没有起来,就被秋灵风风火火地把我挖了出来——原来,皇上有旨,宣我父亲带我进宫!

    有了清歌的保征,我也不那么紧张,可是秋灵好像比我还——

    “行了行了,皇上早就知道我这副德行,想掩盖也来不及了,倒不如先就让他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然后才能慢慢发现我的好!”我摇摇头,潇洒地走出门。

    “以为皇上会观察几天才会召见我,可是也许他已经了解够了,竟然大张旗鼓地下旨请我入宫,这个谜一样、做事老是出人意表的天日皇上,让我万分好奇起来。

    娘吃惊地看着我,根本不能相信我就这样去见皇上。

    爹瞪着优哉优哉出来的我,说不出话来了。

    随我们一起进宫的云梦池噗哧一声,忍不住笑起来。

    什么嘛,我不满地撅起嘴。

    “罗儿,你真的认为这样……皇上会不会治你的罪?”爹担忧地指着我。

    “没关系,我想让皇上彻底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皇上暂时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我轻轻笑道,无比自信。

    辗转宫廷,巍峨雄伟,我一步一步踏进,却觉得自己一生仿佛将要与它纠缠很深,是孽,是缘?

    宫殿画檐高高,飞翘腾翔,地面青石沉稳厚重,踩上去,软底的靴子落地无声,转过回廊,雕栏玉砌,富贵无极,跨过长桥,流水潺潺,却似苍龙。

    香气袭人,繁花迷眼,干娇百媚,齐聚一园,奇花异草,珍禽宝兽,不可胜数,凉亭依依,风姿撩然。

    渐渐地,一步步走向御书房,皇上没有在正殿召见我们,这让我嘘了一口气……

    爹不停地低声告诫着我应有的礼仪,我全部记在心上,即使用不着,但是如果记住能够安慰父亲,我又为什么不去做呢?

    “前丞相云熹携八女云氏绮罗求见皇上——”太监尖细直穿透人耳膜的声音响起,颤巍巍地,拖着长长的尾声。

    “宣。”御书房里,传来了一声低沉然而充满威严力量的声音。

    我就要见到清歌的父亲了?就要见到这个国家最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了?就要面对天日权力最大的、几乎可以操纵人生死的“天子”了吗?

    最华贵的紫檀木门渐渐敞开,父亲回头看着我,用眼光逼着我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一苍老一年轻的身影跨进了那道深黝黝的门槛,我随着父亲走进,上前,跪下。

    “草民云熹携小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番高呼完毕,爹低下身体,以趴姿虔诚地跪在地上。

    我知道这是见到皇上必然行的最隆重的礼节,可是看到爹苍老的背影做如此高难度的动作,我心中还是免不了酸痛不堪。

    “起来吧。”平和的声音,却怎么也掩不去专属于君王的那一份威严和——残酷。

    我上前膝行一步,用力扶住艰难挣扎想要站起的爹,和爹悄悄立起,低眉而抬眼,淡扫过去。

    龙椅上,皇上静静地坐着,不再说话,只怔怔地盯着我,确切地说,是盯着我这一身让秋灵和爹都胆战心惊的男装——是的,皇上召我见驾,我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决定穿着平时穿惯的男装,这样,面对皇上的我才能像平时那样挥洒自如。

    于是,站在皇上面前的我,一身淡紫缎袍,立领宽祍窄袖,腰束玉绦,长发束起,发顶饰以紫色琉璃配饰,尾端一缕似有若无的紫发,如同天然的发饰,平添了几分特异的精致,体态潇洒飘逸,气质明净脱俗,凤眼直视,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复杂的情绪,我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个孩子,连这个都告诉你了……”皇上摇了摇头,轻声一叹。

    爹在背后给我摇手,我一怔,爹已经又跪了下来,我连忙跟着爹跪下来。

    “皇上召见,不知有何圣言赐教草民父女。”爹恭恭敬敬地道。

    “卿家,听说你这个千金不得了哇,短短两年就掌控了南方的经济动向,我天日一半的经济命脉就掌握在她手上呢!”

    皇上的声音懒懒地传了下来,虽无疾言厉色,可话深处的一抹淡淡的在意,却让我沉了心。

    我明显地看到跪在我前面的爹在发抖,后面的衣摆瑟瑟微响,可是他的声音还是很镇定,“皇上,谣言不足信,小女一届女流,不过出于爱好,作些小本生意,怎堪'经济命脉'这样的形容?何况小女年纪尚幼,颇会胡闹,随便玩玩则可,绝成不了大气候,过两年等她嫁了人自然会收敛!”

    “这是卿家的保征吗?”皇上淡淡地道,语调轻扬,颇似有时候的清歌,爹的双肩跟着微微松懈下来。

    “谢皇上,草民定会好好管束小女!”爹重重地磕了一下头,我的心也随着他的动作重重地一痛,爹,外表看似风光,原来在朝中就是这样战战兢兢过来的。

    “其实也不必,这丫头我很喜欢,容貌、胆识、才气、智慧样样不缺,真不知道谁家的男孩儿能配的上她。” 也许是爹这个老臣的一击重磕让皇上也觉得不可太过火了,他突然转了一种口气,似乎很有兴致地和我们聊起闲事来了。

    “谢皇上金口夸奖,小女现在一介平民,又常年在外抛头露面,草民也不希冀有什么好人家敢要她,一切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爹语调平平,似发自内心地道。

    “卿家是谦虚了。 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只有配不上她的,哪里还有她配不上的?就连朕的一双好儿子,也是对她赞不绝口呢。”皇上拉长了声音,我顿时觉得心头正在往外争先恐后地直冒鸡皮疙瘩。

    “那是殿下们眷顾有加,是小女的荣幸,只是小女福薄,恐担不起殿下们的厚爱。”爹无比谦卑地道。

    “那也不是你我能够说了算的。”皇上轻声一笑,慢慢踱步到我们面前。 如果他能说了算,恐怕也就不必费心来见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商人了。

    我屏息跪在爹的身后,头顶上方,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随意地抛了下来,“行了,卿家,你先下去吧,我要和令千金单独聊聊。”

    “这……”爹迟疑,甚至大胆地抬头看着皇上。

    “放心,联不会吃了你女儿!”皇上好笑而不耐烦地道。

    爹回头看我,我向爹微微点了一下头。 爹才满怀忧虑地退了出去,那随后出门的太监顺手带上了门。

    顿时,偌大的殿堂中,寂静异常,只剩下我,满怀心事地面对着皇上。

    “起来吧。”皇上轻声道。

    “谢皇上。”我暗中抹了一把心头的汗——听皇上的口气,暂时我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当年朕第一次遇见皇后时,她也是如你一般的男装,英姿飒爽,遗世独立,高贵如女神,见到朕让人伺候着吃饭,那似嘲非嘲的眼神让我终身难忘,可惜……”

    我知道皇上为什么而感慨,昨晚清歌走时给我支了一招,他预什他的父皇肯定会忍不住今天就要召见我,于是他要我今天穿着男装见皇上——因为,当年他母亲和父亲的第一次见面,母亲就穿着男装,所以,他说,男装女子在他父皇眼中是不一般的,至少会让我减少很多未知的危险。

    我知道清歌的方法凑效了,可是我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皇上每多说一句,我的危险就多增加一点。

    呜呜,我一点也不想听皇上的心里话。

    “你不怕朕?”皇上突然开口。

    我不自觉地抬头,当触及那双肖似九天的深幽厉眸时,突然醒悟过来,连忙低下了头。

    “民女——”是应该自称民女吧?“不敢,皇上是天子,岂是我等凡人胆敢冒犯的。”

    “你喜欢九天还是清歌?”

    我诧异地抬头,这次,我没有回避,皇上双目炯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这算什么?直捣黄龙吗?我迷惑地看着皇上,如果不是预先得知,我会以为皇上是九天假扮的。

    只要在九天的鬓间刷上霜色,在他的面庞上撒下岁月的磨沙,在他的眼睛中刻下伤痛的极致,那么,九天就会成为不折不扣的皇上,一模一样的皇上。

    也所以,我遽然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因为九天像自己,所以皇上永远也不可能让九天接替自己的皇位,因为清歌像皇后,所以皇上即使不择手段也要让清歌登基。 皇上在恍惚,在补偿,在赎罪,甚至,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来惩罚自己,怀念过去。

    皇上是在用整个天日来为被害死的皇后陪葬!

    想到这里,我悚然而惊,皇上眼中的那一抹跳跃异样活跃的光芒竟是——疯狂吗?

    “你曾经在他们兄弟之间犹豫过吗?”皇上继续问,声音轻的不像皇上的声音。

    我本能地摇头,我从来没有在选择的时候迟疑,即使错了,也不会后悔,清歌是我第一眼就选中的,我为自己的眼光而骄傲;此刻,我毫不扰豫地摇头,更是对我自己生命的负责。

    “你有掌控天日经济命脉的能力和财势,知道吗?你是靠什么发展来的?”皇上的声音突然变冷,厉若快剑。

    “知道,”我的冷汗层层密布,瞬间占据我的额头,“是皇上的格外开恩,才有我凰爵生存的无限希望。”

    我没有说假话,自古商人一旦与政治桂钩,就如同上了贼船,再也没有重新选择的任何机会,如果不是皇上的冷眼旁观,即使有清歌和九天的全力护航,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没有任何理由,我辛辛苦苦打拼出的凰爵就会一夕之间关门大吉,化为乌有。

    “那你打算怎么有效地利用它?”真的像,皇上和九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连这时候威胁人的口吻也一模一样。

    “皇上说怎么办,民女就怎么办,民女一定依皇上的意思办事。”我苦笑,这下子,真正是血本无归,连一点点残渣都被这我几句话无形中充公了。

    “听说你答应了九天,每冬供应三十万套棉甲给天军将士?”

    狂汗,这个皇上竟然什么都知道,那么,没准连清歌的另外一个身份也知道了?

    “是的,民女曾说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贵,不管任何人的原本的出发点是什么,我们的最终的目的都是希望天日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民女虽一介女流,但也知报效国家的道理。”冠冕堂皇的话谁都爱听,我不妨多说几句,我自认这几句话无懈可击。

    “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若是男儿,必然是你云家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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