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玉陪笑着拿回了银子,“王爷果然高洁,小女子佩服!”
她暗暗握拳,丫的,刚才是谁收了齐顺一两银子的?现在居然跟本姑娘叫嚣清廉,无非就是嫌钱少了,还真她是冤大头啊。
她哪里晓得,刚才那个侍卫之所以会收齐顺的碎银子,也是按赵启浩的意思做的,无非是想让齐顺得到的消息更加真实罢了,如果齐顺一来,一问,侍卫就说庄东秋和沈自秋犯了事被带走了,沈袭玉那么狡猾不一定会信,但是如果是齐顺花了点手段才得到的,就可信多了。
要不然,就像侍卫本身说的,这些人都是王爷的亲卫,岂会因为几两银子心动的,就算是一座金山摆在眼前,都未必眨下眼睛呢。
这秋天的夜里,其实还挺凉的,沈袭玉临时出来穿的衣服,也不是太多,她不停的搓着手,朝着手掌哈着热气,心想难道那个通报的侍卫掉进茅坑里去了,怎么都一两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影?
哎哟妈呀,姐双腿都站麻了,怎么通报的人还不出来?
一下午都滴水粒米未进,沈袭玉现在肚子里饿的咕咕叫。
“哎,我说这位大哥,你们王爷不是住在这儿吗?”沈袭玉终于忍不住了,再次上前询问了起来。
那侍卫瞄了她一眼,就冷声道,“没错,这里正是王爷临时的驿馆。”
“我说你们家王爷就算是住在青山顶上面,那位侍卫大哥,绕青菊镇转一圈也回来了吧,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沈袭玉跺着脚,脚站麻了,浑身也被秋风吹的直哆索。
“王爷是何等尊贵的人,也许此刻正在见贵宾也不一定,你就先等着吧。”那侍卫直接撩了一句不负责任的话,继续抬起头当雕塑,不管沈袭玉怎么说,就是不再开口。
丫的,这叫什么事儿,呜呜,好想念空间里的美味灵泉水,好想念柔软的天星草丛原,但是现在她不能离开,万一那该死的侍卫突然跑出来,她岂不是又错过见赵启浩的机会了。
本来呢,她要硬闯也能进去的,但是一想到庄叔叔和自家老娘在人家手里,她就只好忍着,等着了。
赵启浩背着手,和小安子并排站在沈袭玉身后的某个方向,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一会跳脚一会儿绕着圈子走,一会儿又哈气,一会摸着肚皮,满脸郁闷的样子,他不由嘴角就弯了起来,心情大好。
“小安子,你说本王为了她连影卫的力量都调动了,就是为了搜集孙健的罪证,好让她的计划实施成功,你说让她站在外面饿着肚子,等王爷那么一小会,这桩生意是不是很划得来?”赵启浩心情颇佳的玩着扳指问道。
小安子立即拍着马屁道,“那是,就算没有这些,您是尊贵的王爷,她不过一介平民,等您也是应该的。”
赵启浩点点头,对这句马屁的话十分受用,“庄先生和沈四小姐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已经将临时驿馆里最好的房间都给他们俩个了,只是王爷,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厚待他们俩,不过就是一介平民罢了。”小安子颇有愤愤不平。
“他们的确不值得我如此对待,我看中的不过是那新奇的花品,今年是太后娘娘的千秋,能博太后娘娘一笑,才是正经事。”
小安子再拍马屁,果然自家王爷想得比较周到。
其实赵启浩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当今圣上一直对自己的父王心有不满,觉得他大权在握,便时刻提防。
上次回京,要不是父王看破了玄机,及时将爵位传给了他,恐怕现在赵王府已经被天启帝给查封满门抄斩了。
赵启浩虽然从小英名在外,但是毕竟年轻识浅,就算是老虎,现在也只是一只伤不了人的幼虎,是以天启帝才会稍稍放松些的。
他才袭了爵位,立即就跑到青菊镇给沈袭玉捧场,除了是真的想见见这小丫头,替她当个靠山外,同时也是做给天启帝和某些有居心的人看的。
因为只要稍为有些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干出这种事情,而他却偏偏做了,他就是要让那些传消息给天启帝:他在巡视江南的途中,私下里却跑到青菊镇,给一个小厨娘捧场。
沉溺于女色,整日只知道风花雪月,大概就是天启帝想要看到的样子。
而今晚的事情,传到天启帝的耳里,会是这样的版本:新赵王不足为惧,一听到青菊镇有百花争艳的比赛,立即连正事也不干了,不但高调跑去赏花,而且处置了青菊镇花行商会的会长,连陆镇长都罚了半年俸禄呢。
还彻夜和那花坊代表,商谈这新奇花品是如何种出来的,最后居然还说要亲自去花田 里种种看呢。
非但如此,那个传说中与他有染的小厨娘,也去了临时驿馆,就算是等到了半夜,也不肯离开,想必是想要攀高枝的人。
这样一个无心于正务,只知道种花玩女人的赋闲王爷,根本不足为虑。
“小安子,这时辰也不早了,服侍本王就寝吧。”赵启浩伸了个懒腰,姿式极美的,迈着优闲的步伐朝着里面走去。
小安子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有些不解,“王爷,那小厨娘还在外面等着呢,不管了?”
赵启浩瞟了他一眼刀,他立即头一低下去,“是小人多嘴了,小人该打,她一介商女,也妄想攀上高枝,活该受冻。”
小安子,假意伸手,在自己脸两旁轻拍了下,然后陪笑道,“王爷,这边请,要不要先让人准备浴桶,泡个热水澡,再就寝?”
“小安子,这主意不错!”
158、小玉反击
'咱们家沈袭玉被冻了大半夜,要发飙了,小赵王爷,等好接招吧,辣椒亲要看的虐虐小赵王爷的情节来临了,哈哈'
正在打盹中的沈袭玉猛然感觉整个身体前倾,差点跌倒在地上,她扶着墙站了起来,饿的头晕脑涨,抬起头看看,月亮都已经西沉了,怎么那个侍卫还不出来?
她昨晚也想通了,估计是那赵启浩太小心眼,在捉弄她,但是老娘在他手里,她也只能认命。
她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却见门口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两个人,两个黑面神,看也不看一眼游魂般的她。
后半夜的寒露一冻,沈袭玉好像有些清醒了,昨晚上太过急切,好像忘记什么事了,丫的,她不能硬闯,难道不能让小金进去打探消息嘛。
沈袭玉你个猪,活该被冻大半夜。
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这样吧。
沈袭玉找到一个背人的角落,放出小金吩咐了几句,小金点点头,很快消失在角落里。
她还是不敢擅自离开,便看看四周没有人的情况下,从空间匆匆取出了一点糕点和灵泉水,好歹让肚子有点着落。
不多时小金回来了,爬上沈袭玉的肩膀一阵低语,沈袭玉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雪白的牙齿也开始磨了起来。
好你个赵启浩,竟敢阴本小姐!
此仇不报,我就跟你姓!
怡红坊里最冷清的后半夜,居然来了一位贵客,老鸨子披着衣服,打着哈欠下了楼,却看见一位穿着极其普通的,一看就明显是青色小厮衣服的家伙。戴着面具,正站在楼下呢。
“哎哟喂,这位客官,现在这会儿,我们都快歇业了,您怎么这会功夫来了?”
“废话少说,快把你这里没有接客的姑娘都拉出来,小爷我要替我们家少爷选择一位共渡良宵的佳人。”戴面具的小厮讲话的声音,明显带着一种尖哨。
说完那句话后,就直接扔出一锭大元宝。
老鸨子的眼下立即就绿了。所谓青楼开门接客,有钱就是娘,管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呀。哪怕是来了大姨妈,只要客人肯出钱,她就得让你做。
老鸨子一边上楼挨个拍门板,让那些没客人的姑娘下楼来让客人挑选,一边在暗自猜测那位戴面具青年的身份。看那出手,应该不是一般的下人,看那声音,十有八九是宫里来的人。
若真是宫里来的人,那来头就大了,可是她能轻易得罪的。
当下喊声就更卖力了。那些姑娘们原本都歇下了,却被妈妈喊了起来,满脸的倦容。有些连胭脂都未来得及涂抹,脸上也是清汤挂水,发钗半凌,哪里有白日里看起来光鲜漂亮。
那戴面具的青年挨个看过去,都摇头。用尖哨的声音继续道,“我们爷喜欢有味道的女人。这些都是庸脂俗粉,还有没有了,没有,小爷我就去别家找了。”
老鸨子岂肯放过财神爷,连忙想要拉住那戴面具青年的手,结果却感觉对方身手极其利落,犹如滑溜的泥鳅一般,竟是抓都抓不住。
她多精明的人哪,立即感觉对方来头不小,连下人身手都这样好,那他嘴里的少爷一定更厉害了。
“有有有,不管您们家爷要的是漂亮的姑娘,还是清秀的,或是可爱的,或是有味道的,我们怡红坊应有尽有。”老鸨子正盘算着要把不要把花魁清姑娘喊出来,却突然看见后院柴房的翠姑正提着两大桶水往后院去了。
那翠姑人高马大,体型粗糙,一张横肉脸,看着十分吓人,她力大无比,双手提着四只水桶,没多几下就把水缸装满了。
“就她了!”面具青年的手指缓缓指向正用力朝缸中倒水的翠姑。
老鸨子和众姑娘的眼球掉了一地,这得有多重口味才会选择翠姑呀。
“什么眼神呀,真是的,耽误本姑娘睡觉”众姑娘恨得牙痒痒,往楼上跑去,继续睡觉,面具青年却是理也不理,直接看向老鸨子,拿出一张一百俩的银票。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说服她,反正马上给她梳洗打扮,我们爷就喜欢这种口味的。”
“大爷,您稍等片刻。”
不多会,那面具青年就领了一顶小轿子过来了,停在怡红坊门口,被打扮好的翠姑也被扶上了轿子,面具青年又赏了老鸨子几十俩银子,把她乐的眼角都开花了。
她真没想到,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居然有人喜欢翠姑这型号的,她倒在琢磨要不要再招几个?
一刻钟后,这面具青年换了纱帽,身后跟着一顶轿子,来了赵王爷临时住的驿馆,果然如她所料,轿子被拦住了。
这面具青年是谁,想必你们都猜出来了吧,正是咱们家沈袭玉,那尖哨似太监的声音,自然是小安子的声音咯,当然是我们小金同学的功劳啦。
现在它亦趴在沈袭玉的肩膀上面,学着小安子的声音威喝两个黑面门神:“大胆,这是王爷特意请的怡红坊头牌,尔等还不速速放行!”
两个侍卫一听,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安总管啥时候出去的,怎么他们都没瞧见?
但是王爷半夜见个青楼妓+女,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主要是他们王爷最近行为都很古怪,他们也没多想,当下便让开了,做了个请的姿式。
沈袭玉得意的一笑,引着轿子就进去了,一进入内院,发现内院到处都是巡罗的侍卫,又用同样的办法,避过了好几拨人,然后小金跳下来,引导着沈袭玉抬着轿子朝着赵启浩的寝室走去。
沈袭玉从怀里拿出一个管状的东西,将窗纸捅破,将那管子插了进去,鼓足一口气吹了许多迷烟进去,这迷烟还是小金自某家药店里偷来的。
待得时辰差不多了,估计里面的人也都睡得跟死猪一样了。他们才正大光明的把门给打开了,果然在外间的小安子睡的很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里间床榻上的赵启浩也没有醒,要不然以他的功力,此刻还不跳起来,抽剑追杀刺客了吗?
沈袭玉脱掉帽子,走到床榻边上,看着纱帐里面睡得特别香的赵启浩,沈袭玉用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小赵同学呀。你也有今天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逼我。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出来吧,还怕羞啊,今晚你可得好好替我侍候这位爷,侍候好了。回头重重有赏。”在沈袭玉话音一落后,那轿子里立即钻出来一个满头珠翠,脸上涂脂抹粉,脸大如饼,血盆大口的青楼头牌。
只见她身形是沈袭玉的好几倍,腰比水桶还要粗。那手指头也是极其粗糙的,正是沈袭玉花了好多心思,从怡红坊的柴房寻来的极品。
那极品猪婆。三两步就跨到了床榻边,待看见床榻上居然是这样一个倾城之色的美男子时,立即眼里就冒出了红色的爱心,像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沈袭玉,“哇。他好帅噢,小哥儿。你确定,这么帅的美男子真的要便宜我吗?”
说罢,她口水直流,仿佛床榻上躺的不是美男,而是美味猪头肉。
沈袭玉勾唇一笑,“你也是倾城之姿啊,和他正男才女貌噢。”她也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是一城的人见到你都会呕吐到死的倾城之姿吧。
那猪婆已经等不及送沈袭玉出去,已经在粗鲁的剥赵启浩的衣服了,一掀开中衣,立即看见赵启浩那精壮的蜜色胸膛,立即捂着胸口,做深情状,脸上的脂粉喇喇的落下来,“怎么办,我好激动,我好开心,我,我好像爱上他了。
“那好啊,今晚就是你们洞房花烛之夜,好好享受吧。”沈袭玉嘴角一撇,让人抬着轿子,带着小金,扬长而去。
既然知道庄叔叔和自家娘亲没事,她也就放心了,看来是她关心则乱,现在沈自秋和庄东秋是富贵花坊的代表,兹事体大,想必头魁的事已经呈到皇帝老儿的案头了,赵启浩再笨,也不会随意拿他们开刀的。
明天早上,她会依旧过来要人,顺便看一场好戏,哈哈!
“咚咚!”门被拍响,驿馆的主事在外面轻声询问道,“启禀王爷,富贵花坊的代表感谢王爷盛情招待,现在他们请辞,不知道王爷是否还有什么话要吩咐?”
赵启浩摸摸头,隐约觉得有点疼,他一向睡眠浅的,今天怎么会这么沉,而且感觉浑身都疼。
“唔唔,好滑的肌肤啊,好嫩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际,他眉头一皱,自己的寝室里何来的女人?
与此同时,他亦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上有个热乎乎的东西在舔来舔去的,他努力睁开眼来,只看见半个毛绒绒的头发,还有一些插歪了的发钗,另一半埋在自己的胸膛上用力的亲着,一双手还不老实的在他腿间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