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蕙茹妹妹这说的什么话?母亲怎么样了?我不过是挡心母亲被那恶鬼伤了去,当初,蕙敏妹妹的死,好多人都觉得与大夫人脱不了干系,我提出请大夫人过来,只不过是想保护她而已,妹妹作为大夫人的亲生女儿,难道就不担心自己母亲的安危么?”
容暖心笑得异常诡异。
这话到了她的嘴里,便又将大夫人与容蕙敏的死扯到了一起,使得容蕙茹有口难辨。
她急红了双眼,只是拼命的说道:“你胡说……你胡说……母亲没有,没有!”
但很显然,她的话没有任何力度,也没有一个人来替她鸣不平,连容定远看向她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厌恶。
曾几何时,容定远居然会如此讨厌她了?在容暖心回府之前,容定远一向当她是容家的骄傲,继以重任,却不知,怎么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想到这里,容蕙茹竟伤心的哭了起来。
“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来人,去将大夫人请过来,免得被恶鬼伤了!”容定远仍旧护着三姨娘,却是冷下声来,依着容暖心的话让人将大夫人请了过来。
虽然他没有表示相不相信容暖心,但他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他此进的立场。
大夫人疯了,那是没有依据的事,连大夫都说过,人的头脑构造非常的复杂,说不定这会儿疯了,下一刻便清醒了,大夫人是真疯还是假疯,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没过多久,大夫人便被人请了过来。
容暖心笑盈盈的走上前,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道:“母亲,方才敏妹妹来寻仇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你?”
大夫人闻所未闻,仍旧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蕙茹啊,你父亲就要回府了,母亲给你打扮打扮,一会要进宫去……”
容蕙茹见容暖心还不肯放过大夫人,气得走上前便拂开了她的手。
她也不恼,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等待那些家丁的搜查结果。
老夫人身上的罂粟膏下的份量并不重,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定是有人给老夫人吃了催发那毒隐的东西,才会使得老夫人一下子昏迷了过去。
而这个能让老夫人吃东西的人,定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这个人会是谁呢?容暖心将目光似有似无的瞟向了张妈妈。
张妈妈也发现了容暖心在看她,故浑身一僵,而后低低的敛下头去。
“老爷,老爷……在大夫人的院子里找到了这个……”外头有人叫了起来,容定远急忙走了出去。
只见那家丁惊恐的跪在地上,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捧在头顶上方。
容定远打开那个盒子,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里头有一块透明的膏状的东西,刘夫人凑上前一瞧,立即说道:“这个便是罂粟膏了!”
容定远气得将盒子重重的甩在了大夫人的脚边,扬手便狠狠的赏了大夫人一巴掌:“贱妇,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大夫人的脸上仍旧是呆呆傻傻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妥,嘴里疯疯颠颠的念道:“蕙茹,你父亲就要回府了,母亲给你打扮打扮,一会进宫去……”
见她这副模样,容定远更是来气,心中肯定她定是装成这样,便也不再留情面,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大夫人的嘴里便吐了一口鲜血。
“母亲……父亲,求求你不要打母亲,她定是被人冤枉的!”
容蕙茹扑了过来,跪在容定远的脚边,凄惨的抱住了他的腿,再踹一脚,莫氏的命只怕都要没了。
二夫人平日里虽极不喜大夫人,但此时看到她如此下场,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忍。
容定远方才说过,若是找出那个害老夫人的真凶,便要将其逐出府去,但很显然,他不可能将莫氏休了。
莫氏乃莫老太爷的千金,休了莫氏,等于与先帝为敌了。
容定远十分清楚这层道理,心中便越恨大夫人,低头看到容蕙茹跪在那里求饶,他一时怒火攻心,冲着她的心口也是狠的踹了一脚。
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被他这一脚踹的,马上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来人,将大夫人用铁链锁起来,好生的看管着,不许她与任何人接触;将大姐送到祠堂好好反省,待到她知错的那一天才放出来……”
容定远的话冷冷的回荡在这寒冷的空气中。
容蕙茹浑身打了个颤,她不要被关起来,若是关进那种地方,指不定出来的时候会不会疯掉……
“不,父亲,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是母亲做的,与我无关,我也是受害者!”容蕙茹突然大声的嘶喊了起来,撑着最后一口气,死死的抱住了容定远的大腿。
正当大家都将注意力停留在容蕙茹的身上时。容暖心却瞧见了大夫人的双目微微闪了一下。
许是没料到自己当成宝贝的女儿,会为了一已私欲出卖她这个亲生母亲吧?
容定远不为所动,扬了扬手,立即有人将这两母女带了下去。
再次进屋,老夫人已经苏醒了过来,刘大夫开了些方子,暂时让老夫人服用着,这罂粟膏可不是普通的毒药,是一种让人吃了会上隐,进而戒都戒不掉的东西。大齐视这种东西为脏物,一般人碰都不敢碰。
送走了刘大夫,二夫人母女也称身子不适,赶紧告辞了。
秦氏坚持留下来照顾老夫人,容暖心虽然心里不愿意,也不好扫了她的一片孝心,只得吩咐了香巧要看劳老夫人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候的人。
香巧也是个机灵的,立即就明白了容暖心的意思,点了点头。
容定远也留了下来。
三姨娘便与容暖心一同退了出去。
两人并肩走着,边走边聊了起来。
“县主不愧是得了太后眼的人,说起话来便是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一样!”三姨娘掩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容暖心侧头看她,脸上仍旧有些惨白,刚才怕是吓得不轻吧:“三姨娘也绝不是平常人,敏妹妹才去了几天,三姨娘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果然,三姨娘的脸越加的惨白了,她抿了唇,脸上闪过一丝恨意,继而,冷冷的转过头,看着容暖心道:“县主,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容暖心但笑不语,迎面一阵寒风吹来,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方才一阵紧张,却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现在出了院子,便越发的觉得冷了,好似有冰渣子掉进身体里一般。
“小姐,要不要请刘大夫过来瞧瞧?”良辰发现她脸白的厉害,担忧的上前问道。
容暖心摇了摇头,快速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刚一进去,美景便体贴的加了好几个银木碳盆子在房间里,但容暖心却仍旧冷得厉害,盖着厚厚的棉被,怀里捧了个暖水袋,但浑身却仍旧抖着。
想了想,许是天气太冷了,便让人熄了灯,凑合着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黑暗中,一双大手却是不着痕迹的抚上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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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太后今天好伤心,失去了好多读者,这不是太后想要的结果。
太后只想说,一切都会慢慢揭晓的,小离离不是坏人,开篇第一章里提到的逐出宫,后面也会澄清真相的……
章节目录 V011 刘嫣然愿意做小
更新时间:2014…8…20 0:03:01 本章字数:8507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黑暗中,一双大手却是不着痕迹的抚上了她的额头……
烫……烫得厉害!
“谁?”容暖心虽然病着,但警觉性却是极强的,这双大手伸过来的时候,她便闻到了陌生的气息,进而睁开了双眼。
但直觉却让她觉得对方并没有恶气,故没有出声。
“是我!”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那黑暗中传了过来,虽然压低了,却仍旧听得出来,那声音中带了一丝刻意压制的咳嗽声。
容暖心的脸立即冷了下来,三更半夜的,他来她的闺房做什么,她意识到来人是千暮离之后,便立即躲开了他的手,冷冷的说道:“有事么?”
心中却在犯嘀咕,看来,千暮寒是夸大了他受伤的事,这还能出宫走动,想必已经没有大碍了。
“今儿个风大,我担心你会着凉!”千暮离苦苦一笑,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当成贼的一天。
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会如此对他。
在这大冷天的,将他毫不留情的推进冰湖中,扬长而去,他该气她的,却是怎么也气不起来,心中却是念着她今儿个脸色不好,又怕她不会顾及自己的身子,故又从宫里偷偷的溜了出来。
想到这里,千暮离按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十分痛苦的样子。
容暖心知道他一直有寒疾,但却没有这般厉害,心中又不禁骂道,这戏是要做给谁看呢。
“七殿下也看见了,臣女好着呢,还请七殿下快些离开,免得被人瞧见了,臣女便是有嘴说不清了!”
她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并不想与千暮离再单独相处。
每每看见他,容暖心便会下意识的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却因千暮离的缘固,没有了……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起来,又重重的放下,疼得不能呼吸。
想到这里,她更是恼得不得了,故伸手猛的将千暮离推了开去。
千暮离始料未及,被容暖心推倒在地,摔得好不狼狈。
“我开了些伤寒药,你明儿个一早记得让丫环替你熬了,我这就走……”千暮离咳了好半天,才勉强伸出一只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
真真吃力的很。
没过多久,便听见门口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千暮离的身影已然从容暖心的闺房里消失了去。
若不是看见那留在案几上的几包药,她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
这一夜,她睡得十分不安稳,头疼得厉害不说,还连做了好几个噩梦,早晨醒来的时候,一身的疲惫,动一动,都觉得要掏空全身的力气。
“呀……”外头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良辰捧了洗漱的东西推门而入。
“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容暖心拧了眉,对院子里的下人不懂规矩微微有些不满。
“小姐,这门口,怎么会有血印?”良辰不敢隐瞒,将东西放下,便将自己在门口看见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血?难道是千暮离的血?
她皱了皱眉,立即冷下声吩咐道:“找人立即清理干净,这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我绝不轻饶!”
良辰的手微微一抖,立即领了命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秦氏便过来了。
“心儿,你可是病了?”自秦氏掌家后,容暖心每日晨时便会过去请安,今儿个秦氏左等右等,却是不见她的踪影,她心中是惦念着昨儿个风大,会不会染了风寒,等到三姨娘一走,秦氏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娘,我没事……”容暖心已经换好了衣裳,今儿个她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的棉袄坠尾裙子,外头披了件对襟褂子,屋子里的火炉烧得正旺,却也足够了。
秦氏细细的看着她的脸,眉心是越拧越紧。
“看,还说没事,这脸怎么这么白?”抚着容暖心明显削瘦了一些的脸蛋,秦氏心里那个疼啊。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也不想她有半分的损失。
随即,却又眼尖的瞧见那案几上摆了几包药材,秦氏便以为是昨儿个容暖心偷偷让刘大夫开的,不经过她同意,便让良辰去煎了过来。
容暖心原想丢掉算了,放在那里碍眼。
却不想,这么凑巧的被娘亲看见了,一边唾骂千暮离,一边苦着脸将药汁喝了下去,喝之前还不忘小肚心肠的用银针探了一探,确认没有毒,这才放心了些。
以为入口必定是苦不堪言,却不想,丝丝甜味渗入喉头,这药里竟掺杂了被辗碎的蜜枣,嘴角一撇,却是将碗中的药一口饮尽。
秦氏这才放下心来,吩咐了下人好生照顾着容暖心,便去了老夫人院子里。
掌家之后,秦氏手头上的事多了,自然没有太多功夫闲着。
容暖心半眯着双眼,看着秦氏那嵌着浅浅笑容的嘴角,脸色似乎便是一夜之间,好了不知道多少。
原来,一个女人的幸福,不是拥有高贵的名份,也不是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宝,而是得到一个男人的呵护。
容暖心摇了摇头,对自己突然产生出来的想法有些不满。
这一世,她不再需要那些虚情假意,她若觅良人,必定是肯为她出生入死,上天下地,而绝不是她去付出,那人来享受。
迷迷湖湖看了半日的医书,容暖心躺在火炉边的美人榻上思及老夫人的身子,那罂粟膏到底是什么人给老夫人下的。
虽说在大夫人屋子里找到了证据,但容暖心却觉得这里头必有蹊跷。
正月十五元宵节,宫中却传了旨,让容暖心进宫赴宴。
她微微有些吃惊,这宫宴都是二品以上的官员才允许携家眷前往的,但今年,宫里却只传了她一人前去,想必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傍晚时分,良辰和美景替容暖心穿戴整齐,便准备出发了,却在府门口被容定远拦了下来。
容暖心看着容定远,他亦是一身的正装,想必也是进宫赴宴的,心中却又犯起了嘀咕,为何这贴子是分开下的?
“暖心,进了宫切记谨言慎行,切莫在言语上得罪了太后”容定远难得面色凝重,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今夜的夜宴会有事发生……
容暖心点了点头,眉心一拧,淡淡道:“女儿切记!”
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的,容定远显少会提醒她这些,只怕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却又想起,他提的是太后,莫非今夜邀她进宫的人是太后,而非圣上?
转身上了马车,宫灯初上,雕梁画柱,慈宁宫里灯火通明,到处一片喜庆之色。
宫女将容暖心了引进了殿内。
目光一扫,只见一名年轻的男子正与九殿下在逗弄着什么,二人头并头,肩并肩,玩得不亦乐乎。
“臣女见过镇南王,见过九殿下!”她规矩的见了礼。
在这皇宫,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她不会再行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