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八八,没枉费平日疼你!我开心地想,趁势醉倒过去。
第二天大早,舒兰穿戴整齐地把我摇醒,我们要去一个个宫叩见长辈。我头痛得糊里糊涂,捧着脑袋呻吟着,舒兰又细心地端来醒酒汤。
她温柔如昔,可眼角却是挂下来的,我敏感地察觉到她在不爽。转念一想,呃,我昨天好像是借醉睡死过去,新婚之夜,我楞没碰她一根手指。舒兰再LOLI,新婚教育应该也是接受过的,古代女子不就怕夫君对自己没“性”趣么?难怪小姑娘不高兴了。
“昨天我那身酒味怪难闻的吧?”我讪讪笑着说。
“爷,您身子才好不久,以后别多喝了,伤身。”她温婉低语。
爷……我被这称呼雷了下,当然,现在不是追究称呼的时候,首要任务是哄好舒兰小妹妹,免得她去康熙那告状,不然老爷子估计是连指使人下春药这种事也做的出来的。
撇开年龄的问题,让我去跟一个女人XXOO,无论生理心理,我都还没有准备好。
“舒兰,”我拉着她的手,非常诚恳地盯住她的眼睛,说,“我们还小,知道吗?”
她眼里水波流转,反握住我的手,俯首道:“妾身明白了。”
咦,这么好哄?好吧,既然她都说明白了,我也就吞下晚婚晚育、优生优育的循循教导,任宫女们一拥而上替我穿戴。
拜过了该见的人,在回宫的路上,我遇见了胤禩。他孤伶伶地立在池塘边,极为专注地凝视着池面,秋风在他身边打着旋,带出些许寂廖的味道。听到一大群人的动静,他转头看到我们,荡起清雅的微笑。
“四哥,四嫂。”
舒兰回礼,知趣地领着人走了。我促狭地笑道:“八弟想吃鱼了?这么巴巴地看着。这个点儿你不是该在念书么?”
“这是休息时间,四哥。”
“原来四哥错怪你了。”我拍拍他的肩,“下学了来我这,刚才额娘赏了一串玛瑙珠子,我看用来打弹子不错。哎,你技术提高了点没有?”
胤禩一本正经说:“四哥已经娶了福晋,是大人了,怎么能再玩这些个小孩玩意。”
你以为我喜欢玩?还不是看你没有童年的样子很可怜嘛。我抽搐了下嘴角,说:“娶福晋怎么了,咱哥俩该怎么就怎么。记得一会来啊,我先回去睡会,昨天要不是你帮我解围,我可要被那些小混蛋灌死了。”
胤禩仰起四十五度,忧郁地看我。我使劲把他的脸拧成笑脸,看他吃痛又呼不出的样子,我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走的很远了,还能看到他静静站着,长袍在风中飞扬。
大婚后,我躲了几个月的上书房还是迫不得已去了。可怜我的师傅面对一个“失忆”的学生,不得已从最基础教起,也可怜我一个阔别学堂多年的人,不得不在上书房浪费美好的时光。从上书房回来,我就躲在僻静的小院子里,舒展筋骨,温习功夫。
我怎么会功夫?咦,作者没交代吗?在现代,我是读文武学校的,高考落榜后就去当了个武戏替身。虽然飞檐走壁是假的,但拳脚功夫还是有的。在我穿越前,就是拍戏出了意外,折了腿骨在家休养,才会无聊地去看穿越小说,才会原因不明地穿越……唉,不想了不想了,眼泪又要出来了。
我屏息凝神,气沉丹田,白鹤展翅,金鸡独立。胤禛的身体素质不错,韧带柔软,再练几天就能做高难度动作了。我呼呼打着拳,惊起落叶无数,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在宿舍的后面为了第二天的考试加紧练习。
忧郁迷蒙双眼,恍惚中,一抹翠绿滑过眼。我停下拳路,而舒兰婉然笑着,端着茶走来:“爷,别太累着了,喝口茶吧。”
习惯性地被雷了下,再看穿成福晋装束的舒兰小LOLI,无论瞧多少遍,都有一种荒诞的感觉。
“我不是说,不许任何人进来吗?”要是被人看到皇宫大院里的阿哥会这些奇怪的功夫,不知会引来什么样的祸水呢。
舒兰慌得垂下眼:“妾身下次不敢了。”
我实在看不惯这顺服得没脾气没个性的样子,接过她手中的茶托,揽住她的肩带她往屋子里走。我要好好给她讲讲女权运动。
显然,我的新女性观念动摇不了她根深蒂固的封建意识。第一次,她看我的目光像看史瑞克,第二第三次,她差点给我扣上妖言惑众的帽子,听得多了,她学会一笑置之,只是好歹把“妾身”改成了“我”。
我也不敢再多费口水,万一他们拖我去做精神鉴定,我不是曝光了?
时间老人的脚步毫不迟疑地走远,我的青春年华消逝在渺渺风中。仰望蓝天白云,我喟然长叹,两年了,我在皇宫里夹尾巴活了两年了。
因为是胤禛,我的命运比其他穿越女主更惨。满文看不懂,硬背;骑射不会,偷偷学;满朝大臣不认识,做成名片挨个记。期间还要防备太子的骚扰,拉近兄弟间的关系,继续扮演失忆的阿哥角色……
我算明白了,穿越是老天爷新发明的整人招数。
老天爷整我不够,还带着康熙老爷子一起整,这不,一道命我与太子同去阙里祭拜孔庙的旨意,让我石化在风中。
我真希望这是个网游,这样我就可以找NPC买透心钉、梅花针以及这样那样的暗器,可事实上,我只能揣一包胡椒粉防身。出行那天,太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心情极好地俯视我,就算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思:小兔子,你掉进我的陷阱了。
我万分相信,他是故意让康熙命我同行的!
我慢吞吞地落下一个马身的距离,太子却也放慢了速度,执意与我并驾齐驱,还驱使坐骑来蹭我的马。我恼火地叫道:“太子!”他却一脸无辜地看我,微笑问:“四弟对河东灾民的事如何看?”
我OTZ……他拿正儿八经的问题来问我,我也只有正儿八经地问答。可我才接触了两年封建王朝,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为了我家四四的名声,我决定避重就轻。
“赈灾的事自有皇阿玛运筹帷幄。”
我抬出康熙,太子也不好反驳什么,冷哼一声,策马离开。一路上,他再没找过我麻烦,可我知道,这个心理变态的皇太子,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罢手。
在离曲阜阙里不过一马鞭的路时,太子却下令留宿。我错愕地望望还挺亮的天色,硬着头皮说:“现在还早,不如一口气赶到阙里再作打算。皇阿玛交代的事不可怠慢哪。”
他大手一挥止住我,冷声说:“留宿。”
官大一级压死人,看到侍从们齐齐下去准备,我垂头诅咒万恶的封建王朝。
当我看到整顿好的夜宿地方,不禁又感叹权力的好处。山腰上足球场那么大的庄子整个包给了我们,衔檐飞脊,富丽堂皇,瞄见太子掩饰不住的得意,我无力地觉得自己是在陷阱里越掉越深了。悄悄揣住怀里的纸包,胡椒粉,我的清白可全靠你啦。
“这庄子不错吧?山丘虽小,四周风景不错,特别是还有个好东西。”他面朝山林,笑得春暖花开。
丫的,他居然公款旅游!我把胡椒粉拽得更紧,努力显得严肃:“这样不好吧,我们是奉皇阿玛的旨意来办事的。”
“来得及,你怕什么,有我担着呢。”太子忽然贴近我,附在我耳边说,“时间还很长,要好好享受。”
热热的气息激得我一哆嗦,我跳开数丈,他耍猴般快意地笑着,款款走远。
太子的诱惑
栓好门闩,我防贼一样四处查看,窗户、墙角、床底、地板……貌似都没有机关。我仔细藏好唯一能保护我的胡椒粉,闷闷地倒茶喝。真XX的憋屈,人家穿成宫女格格要到处提心吊胆,我好不容易穿上个阿哥,还要跟黄花大闺女一样担心遭遇非礼。我不仅要保住四四的皇位,还要保住四四的清白,我容易么我……
咚咚的敲门惊得我差点扔了茶杯,强自镇定地问是谁,果然是太子这个变态。我手忙脚乱地把胡椒粉藏到枕头下,揉揉脸装作满不在乎地开了门。
“怎么跟个姑娘似的,开门那么慢。”太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满地皱起眉。我心虚了一下,我可不就在屋里思考防狼么?
“吃饭了?”我真想PIA飞自己,说出这么有损形象的话。
他呵呵笑起来,极其自然地揽住我的肩:“带你去个地方。”
我极力忍耐住把他过肩摔的冲动,僵笑着:“怎么能劳烦太子爷呢?您叫个人过来招呼下不就是了……”
太子忽然夹紧了我,俯首说:“哦?你喜欢有人在旁看着?”
这家伙上半身下半身是不是长倒了?我郁闷地闭嘴,不再陪他打些少儿不宜的哑谜。
他勾着我直往树林深处走,我心慌慌啊泪汪汪,不住后悔没把胡椒粉带上。这这,这人烟罕至鸟不生蛋的地方,他他,他到底想干吗……
拼命不让自己去想那些18N的场景,我踉踉跄跄跟着他走。太子心情很好,步伐有些跳跃,拨开山路尽头的树枝,指着前方叫道:“看。”
一洼水,咕噜咕噜冒着气泡,还有丝丝缕缕的烟气缥缈。我挂满黑线僵立当地,搞了半天,是找温泉……
等等,温泉,那不就是——他果然居心不良啊!
“他们说,这水泡着能延年益寿,包治百病。四弟的身子一直不好,不妨试试。”
我干笑着:“一洼水有什么稀罕的,回宫里去泡药澡就是了。”
“你相信御医,却不相信我?”他还是笑着,可眼睛已经危险地眯了起来。
“臣弟不敢。”
他绽开大大笑容,亲自给我宽衣解带。
“太子……”我急忙挣扎,这情景越发像是良家妇女被调戏了。
他在我阻挠下没能得手,霍然走开一步,背着手冷冷说:“看来是该叫几个人来伺候四阿哥。”
威胁我……我心里挣扎了一小会,毅然穿着衣服跳进温泉。
这是他的地盘,我不得不低头啊。
轮到太子惊讶了,愕然看着衣衫整齐泡在水里的我,结结巴巴:“四,四弟,你……”
“多谢太子为臣弟费心了。”我仰脸笑道,给他戴实了高帽子,免得他又要叫我脱衣服。
袅袅雾气像纱幔隔在我们中间,雾气那头的太子身影氤氲,明黄的衣服瑟瑟如菊,想必他眼里的我也如雾里看花。他沉默了好久,忽然蹲下来叹了口气,轻轻说:“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飞扬跋扈的太子,这时候的话却像浸透了温泉的湿气,听得我的心也微微的潮湿。我不知道过去的胤禛怎么招惹勾引诱惑到他了,可是无论如何,我对你对乱伦都没有兴趣啊!
“太子,您是我敬重的兄长,从前是,以后也是。”
我打着琼瑶腔,一边说一边寒,雷得身子微微颤抖,涟漪一圈一圈波散开去。
又是长久的沉默,一只乌鸦优雅飞过。
“上来吧。”他突然开口。
“不是说能治百病吗?那臣弟再多泡一会。”我要捱到有人来找我们。湿衣出浴……我不敢想像。
“上来吧,你在发抖。”他提高了声音,开始生气。生气我也不上来,万一你兽化了,我家四四可就清白不保。
蒸汽烫得我脸通红,水咕噜咕噜欢腾不停,我的肚子也骨碌骨碌跟着叫。我饿了,到底什么时候来人啊?
敌不动,我不动,我们就这么耗着。他蹲着不累,我坐着都累了,背后的伤疤有点发痒,我想靠到坑壁上蹭几下,不料身体一软,嗞溜滑到水里。热水咕咚咕咚堵住口鼻,我慌张地要站起来,四肢却是无力极了。
五毒教主,他又给我下药了!我悲愤地想着。难道四四可怜的身体还要再溺死一回?
被水淹得没有主张的我,忘记了太子这个救生员。他扑通跳进水里捞起我,打横抱着一言不发地走回住地。我弱不禁风酥腰难立怀中软软倒,他玉身长立面色冷峻衣裾翩翩飞,这情景若是放在言情里又是狗血的煽情桥段,可是现在,啊啊,一路惊异目光无数,我家四四的脸真是丢到内蒙古去了!
又羞又愤的我,干脆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亲爱的读者,你们别怪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平胸小白受的办法,要不你给我想一个逃避的法子?
浑浑噩噩中,一道闪电劈开黑幕,滚滚雷声震动,提醒企图昏睡逃避的我,有大事发生。我顺应直觉睁开眼,太子那张极大的脸直直落入眼帘,我呆了一下,才惊声尖叫。
“你醒了。”太子居然好脾气地朝我笑笑,“这次可是我的不是了,又累又饿的时候泡不得那水,刚才大夫还教训我来着。”他摸摸鼻尖咕哝着:“我又不知道的……”
牛,谁这么牛敢教训皇太子?
还没抒发完对此人的景仰之情,太子身一倾又压下来,上身一片轻痒,我垂眼一看,抓紧了衣服哇哇大叫:“你你,你干什么!”
他的手指停在我的衣结上,迷茫地望了我一眼,忽然魅惑一笑:“大夫说要透气,解开衣服会舒服点。”
我恶寒。马褂长袍都被脱去,只剩了件白内衫他还在使劲剥,调戏不够还来迷奸,我怒火中烧,使劲推开他。他不防被我推了个踉跄,撞到了床柱,看他瞬间青下来的脸,我扯起被子防备,暗暗舒经活血准备格斗技巧。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弱受——吔,怎么手脚软绵绵的还没力气啊……忘了,五毒教主在此!
我脸色阴晴不定,那边太子已经愤怒值满格,恶狠狠扑上来……轻易地把我制住。
“你说你敬重我?”他冷笑着,眼里都是冰冻,“你扪心自问下,你何时敬过我,何时尊过我!”
他压着我,一手扣住我的两手腕,一手沿着脸庞慢慢描画:“我最恨你这双眼睛,永远都不会好好地看我。”他重重咬了下我的眼皮,我的眼睛突突直跳,不禁叫了一声,他的手指也跟着到了嘴唇上,轻轻摩挲着。
“我更恨你这张嘴。你以前不喜欢笑,出事后倒是会笑了,可从来不对我笑!”他说着又激动起来,把全身重量压到我身上,哑声吼道,“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老八老十三!为什么不对我笑?为什么!”
他们不会扑到我身上XXOO啊……我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