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着急地上浮,但那个东西却变本加厉地缠住我的腰,还有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说:“别动。”
妈呀,这是在上演深水怨灵吗?我更加恐惧地要挣脱腰间的束缚,可这股力道居然猛用了把劲,把我带出黑咕隆咚的水底,一个听上去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吼:“别动!是我!”
我大口呼吸空气,抬头看那张湿漉漉的脸,吃惊得差点咬到舌头:“叶……叶倾歌?!”
他是召唤兽不成?一有危险就出现。
四周墨一般黑,叶倾歌的脸看上去很是模糊,属于他的声音低沉说:“跟着我,我们去岸上。”
他夹紧我的腰,铁箍般的手臂在彻骨的冰冷里给予我温暖,也给予我勇气。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我给自己打着气,竭尽全力不让身体下沉。在叶倾歌的帮助下,我们很快触到了泥土,连滚带爬地上了岸。一离开水,我就瘫倒在地上,再也不愿动弹一下。
“别躺这儿,会得病。”
“可是……”我深深喘一口气,“我没有力气了。”
他架着我的手臂硬把我拖起来,但没走一步,我腿一软,踉跄着跪倒在地。
“让我……休息一会……”
“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叶倾歌皱了皱眉,将我横抱起来。
你怎么会出现?怎么知道我遇刺?太多问题堵在喉间,我疲倦地闭起眼,贪婪地从他怀里汲取温暖。
真的好累,等会……再问吧……
春宵
我的瞌睡被叶倾歌踹开门的声响给震没了。意识到姿势的暧昧,我挣扎着要下地。休息了这么一会,精力恢复了些许,我环顾这个还算整洁的客栈房间,问:“这是哪,你知道吗?”
“是个小镇,离宛平不是很远。”叶倾歌边眺望窗外边回答我。
“叶倾歌,”我认真地注视着他,轻轻说,“你为什么会出现?”
他转过身来,一脸坦然:“行刺你的那伙人,正好是我在调查的人。”
“他们是谁!”我激动地站起来,腿软了一下,不得不撑住桌子。
叶倾歌前踏半步,却终究还是站在原地,静默地看着我。
沉默被小二的敲门打破,他抬进叶倾歌要的热水和衣服,站在门口等着打赏。叶倾歌扔了点碎银打发走他,对我说:“先让身子暖和起来,别着凉了。”说完,也开门走了出去。
腾腾热气诱惑着我。坐在浴桶里让热水包裹住冰冷的身体,侵入肌骨的寒气被慢慢驱出,一颗心却在这袅绕的雾气里越来越沉,越来越寒……
笃笃的敲门声惊醒我,叶倾歌在门外平静地询问:“好了吗?”
我这才发现一桶水不知不觉已经变凉。抓起手巾胡乱擦了一遍,穿戴整齐后我打开门。叶倾歌也换过了衣服,扬了扬手里的酒,道:“这里只有烧酒,勉强驱个寒。”
我让开路,默默看他神色自若地放下酒,倒满杯,自顾自地喝起来。
“叶倾歌,你说我们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尽力保持着平静的口吻,却抹不去微笑的苦涩,“那么离开酒,我们是不是什么都不是?”
叶倾歌垂眼颤动了一下,慢酌如故。我等了许久,最后只好给自己一个苦笑,走到桌边拿起酒杯:“至少,还有酒。”
“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但我保证,一定会护你周全。”叶倾歌哑声开口。
我不以为然地笑:“护我周全?当朝太子也这么说过,我还不是差点淹死?”
叶倾歌抬眼盯住我,凤眼里流转着陌生的情愫:“江湖的事有江湖的处理方法。”
“叶倾歌,他要杀的人是我!”我愤然吼道。
他再次挪开视线。凝固的空气堵在我的胸口,憋气得难受,我仰头灌下酒,辛辣的酒急急冲下我的喉咙,让我咳嗽不已。我大声咳完,抬头对着他自嘲地笑:“叶倾歌,我发现我对你真是一无所知呢。”
他眨眨眼,平声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迟疑几秒,看着我说:“你可知道若耶山庄?”
“你真是若耶山庄的人?!”我讶然叫道。太子的情报总算对了一回。
叶倾歌缓缓点头,明亮深邃的眸子里光华隐隐闪动:“但我跟行刺一事没有关系,你信吗?”
“……我信。”沉默许久,我听见这两个字从我嘴里逸出,盘旋在我心上,慢慢把虚浮的心压实,“我信你。”
叶倾歌眼中光华一散,低笑道:“我告诉过你,不能天真。”
“我信你。”我如催眠般轻轻呓语,酸涩自胸口缓缓蔓延。
叶倾歌抬手给我倒酒,我灌了一杯下去觉得不过瘾,抢过酒罐自己倒。三、四次后,当我再要倒酒时,一只手按住了酒罐。
“这酒烈,别多喝。”
“过了今天大概就没机会这么喝了。”我兴头正起,大脑亢奋非常,“刚因为喝酒被皇阿玛罚跪,你看,疤还在呢!”
我说着,撩起裤管指给叶倾歌看。他小心触了触,问:“因为那晚没回去?”
“是啊。我说我喝多了,皇阿玛罚我跪了一晚,我要是说实话,恐怕你现在就能看到,四阿哥——殇!哈哈哈哈……皇家就会这一手!”我笑得满头是汗,停不下来,“不过叶倾歌,你别怕会被灭口,我罩着你,我们是知己嘛!”
我拍着他的肩大笑不止,他却一点都没被我感染到,还是安静地坐着。我斜眼看他,笑声渐渐收住,忽然扯住他的袖子,问:“叶倾歌,我们只是杯酒之交吗?”
不等他回答,我埋在他膝头,哀声道:“不要让我错信你……我已经没有人可以信了……”
我知道我醉了,我故意放纵着自己的任性。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触上我的脑袋,然后缓缓地抚摸着,无声安慰我。
“人家都以为阿哥尊贵非凡,风光无限,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有爹娘不能撒娇,有老婆不能诉苦,有兄弟不能深交,要多没劲就多没劲!”我嘟嘟哝哝着,“袖子借我擦擦汗……”
“你擦的是眼睛。”
“我眼睛也流汗不行吗!”
他忽然托起我的下巴,轻柔擦拭我湿润的眼角。他的脸离我的鼻尖只有几厘米,不知是他压下来还是我凑上去,总之四片唇忽然的就碰到了一起。就像启动了Power,暧昧的空气搅动出激情,唇齿间的试探变得缠绵,难脱的衣服一下子滑到了地上,我们相拥着滚到床上。他捧着我的脸深深凝望,眼眸里染满了情欲,我忍不住昂起头舔吻他波光流转的凤眼,换来他更激烈的长吻。
叶倾歌的吻炙热而温柔,舌尖卷动我的耳垂,撩拨起我若有若无的低吟。他仔细而轻柔地吻过脖颈每一寸皮肤,修长的手指流连在我的胸口,轻捻慢抚,耐心逗弄那两颗小小的突起。
“唔……”小红豆忽然被他的舌尖火热地拂过,酥痒迅速窜向全身。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抬头对我笑了下,俯首将红豆浇灌得更加鲜艳,左手滑过腹部停在大腿根,手指在内侧轻轻刮痒。
我怕痒地勾起腿,正好被他抓到脚脖子,他的吻也跟着过来,在我膝盖的痂疤上刻意地轻柔舔弄。他轻轻一扯,我的双腿松垮垮地分开,胯下的欲望羞答答地半抬着头。我不好意思地要并起腿,他却快我一步将身躯挤进来。
还算清醒的那部分理智驱使我抵住他。叶倾歌温柔笑着,俯身轻吻我的嘴角,慢慢滑到耳根。炙热的气息冲进耳里,软化我尚存的抗拒。我忽然揽住他宽厚的肩膀,有样学样舔着他的脖子,他的呼吸顿然急促了一下,压住我奉上缠绵的唇舌共舞。
酒精让吻的晕眩更加鲜明,当叶倾歌放开我时,我还久久沉浸在半真空的感觉中。他的脑袋滑下去,一点一点吮咬我的胸腹,留下红莓般的印记,一手托起我的臀部搓揉着,酥麻从他触碰到我身体的每一点释放出来,汇合交织成一张快感的网,让我再也控制不住地低哼不已。
他唏唏嗦嗦在床边的衣服堆里摸索了一会,拿了一个半掌高的小瓷瓶过来,往手上倒了些东西。我有些晕乎地看着他,迟钝的大脑一时想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他托起我的脑袋,轻轻啄吻我的嘴唇,忽然舌尖用力闯了进来,堵住我的呼声。
“唔——!”他的手指带着一股湿润的凉意冲进我的体内,极致的火烫乍一接触到陌生的冰凉,使我整个身体颤抖不已。酒精麻痹了神经,抵消掉过于强烈的不适感,那种舒服的清凉一寸寸深入,叶倾歌离开我的唇,看着我的眼睛,低哑问:“还好吗?”
我羞于启口,微微点了下头。
他的手指退出去几分,又用力冲了进来,指节屈动,试图扩大活动范围。
“啊……叶,叶倾歌……”我到底感觉到了不舒服,紧张地抓住他。他轻柔笑道:“放松,没事的。”
嘴里说着没事,却阴险地加了一根手指。窄小的甬道第一次被强硬地撑开,虽然他送进来的清凉始终在缓和火辣辣的胀痛,我还是难受地弓起了身子。
“啊……痛……”
叶倾歌停了动作,用吻作为道歉。我被他的吻技和缺氧弄得头晕目眩,一时竟没察觉他的手又在缓缓地抽动。等我重新呼吸到空气时,我惊讶地发现,后庭竟然不怎么排斥他的手指了,反而有种令人绵软的舒服在扩散。
他抽出手指,又往手上倒了些瓷瓶里的东西,扩开的洞口骤然失去了支撑,正在不满地叫嚣,那股强烈的凉意却像暴风雨一样重新闯进身体,我再一次弓起背,一眼瞄到他居然伸入了三根手指,结结巴巴地惊叫起来:“你、你……”
“我不想一会弄疼你。”叶倾歌轻轻说道,手指刮着我的内壁,诱出我深深浅浅的呻吟。那里面急剧地收缩,像把我的心肺都一起拽住,强烈的感觉几乎要令我窒息。我张嘴大口地呼吸,却不料反而让呻吟更加大声。
过了一分钟,还是一小时?我已经无力去辨识。叶倾歌撤出手指,清冷的空气涌入,突现出内里的空虚。我的眉头刚一皱起,他就把我翻了过来,扶着我的腰,用另一种火热堵住甬道口。
“等,等等!”突然一下什么都看不到,我慌张地要扭回去。叶倾歌温柔而坚定地按住我的背,指尖摩挲,语调蛊惑。
“我会小心,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我,我看到你的尺寸了啊!!
还没来得及抗议,一股力道撞击着我的臀部,滚烫的坚硬冲入体内。我不由痛呼,他缓了缓攻势,贴着我的背脊在耳边问:“很疼吗?”
我平复了下呼吸,咬着唇说:“没……事……”
他慢慢地往外撤,又轻轻地向里挺进,小幅度地律动一会后,我终于习惯了异物侵入的不适,回头见叶倾歌眼里交织着情欲和忍耐,低声说:“我……还行……啊——”
刚暗示他可以深入,他就猛一挺身,将忍了许久的欲望深埋进我的体内。看出我已经适应,他的动作不再如刚才那般温和,每一次的挺进都重重撞入更深处,粗重的呼吸混合着我似痛楚若销魂的吟声,晕出一室的春色无边。
胯下的欲望忽然被他握住,他随着挺进的频率略微粗暴地搓弄着,却带给我异常的兴奋。过了没多久,我就再次尝到了上次那种爆发时大脑被快感充斥到一片空白的感觉,无力地伏在床上喘息。叶倾歌停了下,把我翻回来,细密地吮去我额头渗出的汗珠,再次驰骋起来。
我已经偃旗息鼓,他还兴致昂然,攻受难道就这么明显?我郁闷地想着,蓦然意识到一个相当重要却被忽略到现在的问题——
我为什么是下面那个?!
我忿忿地瞪着上方这个男人,他的神情专注温柔,他的眼眸璀璨若星,他的视线紧紧锁住我,他的温度灼烧着我的身体,也融化着我的心。
这次算了,反正我也没上面的经验,就当交学费吧。
我紧拥住他的肩背,和他一起攀上绚烂的巅峰。
“昨夜风疏雨骤,醒来不消残痛,试问枕边人,却道菊开依旧。知否?知否?应是上攻下受。”我趴在叶倾歌身上摇头晃脑地咏完,得意地问他,“怎么样?”
“格律不通。”他懒懒回道。
切,代沟!我鄙视地横他一眼,摸出枕下的小瓷瓶。
“叶倾歌,这种东西你都随身带啊。”我斜眼嘲笑他,打开嗅了嗅,嘀咕着,“古代的润滑剂就这样的呀……”
“这是上好的疗伤止血药,千金难买。”
“你!”我抖着手指着瓷瓶,“你就拿这个……那个……我……”
外药内用,会不会有毒副作用?
叶倾歌欠扁地勾起嘴角:“效果不错。”
“你这个混蛋,大色狼!”
我扑上去狠掐他脖子,他纵容地笑着,手暧昧地沿着我的脊椎来回摩挲。
“精神这么好,看来还能再来一次。”
我赶紧往边上逃,不料触动了贪欢过度的伤口,呲牙咧嘴地呼痛。叶倾歌起身翻过我,我急忙捂住后臀,他挪开我的手:“让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在他的铁掌之下拼命扭动。
“再动,后果自负。”他陡然低哑的嗓音吓住了我。我忽然想到一个尴尬的可能,偷偷回头瞄一眼,立马转回头,脸一下子烧起来。
身世之谜
不多会,昨夜那种清凉的感觉再次绽放在后庭周围,他的指尖在边上抹了一圈,像小蛇一样悄悄钻了进来,指腹擦着内壁打转,将药膏均匀地抹开。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我再度颤栗不止,死死咬住的嘴唇依然逸出零碎的低吟。
“唔……叶倾歌……你,你不许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他荷荷低笑,冷不丁抓住我悄然立起的欲望,慢慢抚弄着,“是谁上火了?嗯?”
所以嘛,我恨男人的身体,一丁点也掩饰不住。
我自暴自弃地趴在被褥上,任由他替我消火。欲火消退后,我摸着凉丝丝不再疼痛的下体,侧起身涨红了脸,轻声说:“你……你要不要……”
“六个时辰内,伤处不易触动。”叶倾歌淡淡说道。
丫的,我又没说让你再上我一次!我恼怒地瞪他,他却下床穿衣。昨天没注意看他的身体,如今这具精壮健硕的身躯就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