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迟席不大清楚,预备去看看,上迦不知道这算不算发过起床气了,让这小子去试探试探也好,就没拦着。
迟席大步朝前,勇敢的奋斗在第一前线,一只脚刚踏进房门,迎头一个脸盆砸来,他单手接过迅速闪了出来,上迦夺过脸盆挡在自己脑袋前面,心有余悸道:“好凶猛。”
“……”到底什么情况卧槽好险,当了一回替死鬼,迟席怎么也不肯再去讨虐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屋里传来锦雪狐的喀吱喀吱声,上迦这才小心翼翼走过去,在房门口探头探脑,楼禾矣和余清澄已经重新躺下,房里静悄悄的,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针扎一样难受。
“喀吱喀吱。”
听到脚下传来声音,上迦低头看去,只见锦雪狐正用小短爪把她往外推,尾巴一甩一甩的,煞是可爱,不由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连你也赶我走。”
“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喀吱。”腻再不走,窝都不能上床躺在余榜首旁边偶尔把小短爪搭在余榜首的胸/肌/上揩/揩/油/神马的了!锦雪狐坚持把上迦往外推,上迦苦笑着把跨在房里的那只脚收回来,下一刻,门就被这傲娇的小畜//生给关起来了。
房内,余清澄和楼禾矣在不同的时间里各自曾经睁开过眼睛,门外,上迦顶着风雪,站了一夜。
翌日十一点左右,楼禾矣醒时得知颜青娴和上迦都已经离开了南锦国,一个连夜走的,一个天亮才走,迟席递给她上迦让转交的盒子,并说上迦离开之前曾和余清澄见过面。
楼禾矣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张顾之意的人皮面具与一封信,信上并没有字,只有左下角的钤印,也就是印章,简简单单两个大篆上迦。
把信折好收进怀里,楼禾矣揉了揉翘起来的头发,神情有些懒怠,“颜青娴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个方向?”
“昨夜丑时离开了南锦城,往南方向去。”迟席答,楼禾矣点头,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裴毓走前不可能什么都没交代他。
吃了点东西,两人上街,锦雪狐迈着小短腿跟在她身边,为了防止它的眼睛过于吸引人,楼禾矣用一块丑陋的粗布抱住了它高贵的头颅,尽量令它看起来像一只小/日/本银狐犬。
今日的南锦街道比往日更加热闹,小摊贩吆喝之余常交头接耳八卦,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无不谈论着什么,楼禾矣一路上听闻不少事,例如两尘宫乐者当真引出了锦雪狐,而锦雪狐当真能与魂体交流,讨论的最厉害的莫过于杀害礼部尚书的凶手已落法网,明日午时便要问斩。
说到办事效率,大顾贵妃当仁不让。
什么是因祸得福?两尘宫就是最好的例子,锦雪狐的事一旦传遍天下,天岁皇朝的官府一定会放了他们,他们不劳而获白占便宜,恐怕以后大门会被求学者给挤爆了,身价倍涨,好混的很,楼禾矣两手拢进袖子里继续往前走,毫无目的一条街一条街的逛,专往人群熙攘的地方钻,迟席抱着身材微胖的锦雪狐跟在三步后,忽听她说,“多少人跟着我们?”
“五个。”
“南锦王的人?还是颜清娴的人?”
“不似江湖中人,应当是南锦王的人。”
“一挑五,有把握?”楼禾矣问,迟席道:“有。”
很好,楼禾矣直接拐了方向,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一片安静的湖泊,锦雪狐很自觉从迟席怀里跳到她脚边,因天气寒冷,这里基本没人来逛,只有远处几个穷酸文人坚持装/逼。
既然被引到湖边,跟踪的人也不好意思再藏着,纷纷现身,是五个青少年,统一服饰着装,穿青色的衣袍,头发用青色的布袋高扎着马尾,个个腰间佩剑,板着脸非常严肃,再有个板着脸加1的迟席,楼禾矣觉得自己此刻面对的不是人,而是几本书皮印着‘此页无法显示’的无字天书。
“来做道选择你,A,先招供后上刑,B,先上刑后招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楼禾矣裹紧身上的大氅,连指甲都不乐意露出来,“如果我是你们,一定选择先上刑后招供,造成屈打成招的惨象,回去后也许不会再挨揍,你们觉得呢?”
“……”五位骚/年默了一默,竟然一起点头同意了,楼禾矣:“……”
好的吧,楼禾矣往后退了几步,迟席收到暗示把剑一拔横扫而去,招呼都不待打一个,锦雪狐见状原地站了起来,摆好姿势开始扭/腰/摆/臀,两只短爪高举:“喀吱喀吱喀吱喀吱。”
加油加油,裴小三的贴心小棉袄加油,攻掉攻掉,全部攻掉。楼禾矣:“……”
十五分钟后,那五个骚/年被他攻的抱成一团,很大一部分还有这只会站起来并且会跳拉拉舞的锦雪狐的功劳。
“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弱受们你们弱爆了!锦雪狐迈着步子在弱受们面前优雅踱了一圈,鄙视手下败将般的眼神令手下败将们集体:“……”卧槽畜/生你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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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跳拉拉舞,会调戏小攻小受,是腐中长老的宠物谁要领养,速速报名来^^
锦雪狐:喀吱喀吱喀吱。(老娘是女王!)
'2013…07…17 第一百一十四章:醉狐吃鸡'
这是楼禾矣见过最丑陋的打架姿势,不是骚/年们丑,而是迟席丑,裴毓尼玛的究竟是怎么训练的?有人把腰扭了又扭就为了不让对手成功的换个招式喘口气吗?有人把脚抬到极致高就为了避开一剑的同时就真的只是避开一剑而不是避开了三四剑吗?其实你那一脚不用抬到脑袋上那么高,你只需要稍稍一抬就可以达到抬那么高的相同效果了,真的不需要冒着大腿肌肉被拉伤的危险也要做这么损己利人的高难度姿势。
把五个骚/年都打趴了,迟席还剑归鞘,锦雪狐迈步到他面前,昂起头,“喀吱喀吱喀吱喀吱!”
“……”迟席对上这双红溜溜的眼睛,默了,楼禾矣翻译:“干的好,干的妙,干的五只小受嗯/啊/嗯/啊/叫。”
“……”骚/年们瞪大了眼。
“……”迟席受了极大的惊吓,天呐,这哪里是狐狸?这其实根本就是魂穿吧,一定是的啊,哪个倒霉的熊孩子被命运这么捉弄。
“程序走完,可以招了。”楼禾矣朝其中一名少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口。
被钦点的少年觉得再挣扎就太矫情,于是就招了,“王上命吾等查探假扮两尘宫乐者是何人。”
“现在知道了?”楼禾矣道,那少年苦着脸默默点头,知道了,天澜山的盗墓贼,上迦新设的奇人独榜。
“回去交差的时候顺道带句话给南锦王,没钱就别打肿脸充胖子,要充有种就充一辈子,一时兴起嘴/爽一阵子,被鄙视一辈子,呐,这封信里陈述了我对他滔滔不绝的鄙视之意,一定转交。”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过去,楼禾矣领着迟席和锦雪狐走了,那五个骚/年面面相觑,愣是没听懂她这话是嘛意思?
天澜山的盗墓贼,高!深!莫!测!不是吾辈凡人的智商所能融会贯通,嗯。
两人一狐在街上继续走,大约下午三点左右,还在想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内容的迟席发现跟着楼禾矣不知不觉走到了归号山脚下,这里大雪下的比街道上要急的很多,雪地上铺着相当厚的一层,因为极少有人往来此地,故一片白茫茫,连脚印也没有,更别提人烟,除了五十米开外围着归号山一整圈的士兵,没有半个普通老百姓。
十五分钟过去,本着楼禾矣不开口,他也不开口的迟席被大雪无情的打了个白发苍苍,没带把伞出来,真是太失策了。
“喀吱喀吱喀吱。”锦雪狐把小短爪搭在楼禾矣鞋子上轻轻拍了拍,像是要引起她的注意力,又像是提醒她失神太久了。
楼禾矣低头对上它红彤彤的眼珠子,犹如两盏冰天雪地里摇曳不息的烛火,她蹲下身,缓缓把手放在锦雪狐的脑袋上,抚摸了几下,“这中间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为什么回不去,你能感知我的灵魂来自异时空,归号山巅雪洞拥有强大的灵/异力量,却为什么不是时空隧道的媒介?
“喀吱喀吱喀吱喀吱。”锦雪狐在她的掌心蹭了蹭,眨了眨红色的眼睛,楼禾矣道:“想回归号山巅?”
“喀吱。”锦雪狐昂头遥望看不见尽头的归号山巅,眯了眯红眼珠,楼禾矣没说话,第一次主动把它抱起来,先是皱皱眉嫌弃对方太重,而后头也不回越走越远,直到远离了归号山,“会再回来。”
一定。
由于午饭时间已经过了,楼禾矣便带着迟席在酒家里吃饭,点了两素两荤一锅汤一壶酒,外加一只烧鸡专门伺候为背井离乡假装要死要活其实就是想骗鸡吃的锦雪狐。
两人一狐吃的还算开心,楼禾矣中途倒了杯酒递给迟席,迟席反应非常大直接推桌子站了起来,把桌子另一头正在添鸡腿骨头的锦雪狐*一下,直接导致对方把添了一半的鸡骨头卡在喉咙里,梗着脖子一伸一缩,爪子不断拍桌,发出喀喀喀喀的声响。
这边动静大的把酒家里吃饭的人都吸引了来,一个个探头探脑围观这只奇怪的头上包着粗布又像狐狸又像狗的小畜/生。
“虐杀动物是犯法的。”楼禾矣狠狠一巴掌拍在锦雪狐背上,好在鸡骨头没卡在喉咙深/处,锦雪狐一下子就吐出来了,当即跳起来扑到迟席身上,把对方一头飘逸长发挠成了鸡窝。
“喀吱喀吱喀吱喀吱!”贱/人,喝杯酒矫情什么!老娘差点就嗝屁了!
这一幕把客官和客官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好身手!寰宇第一狐!
“喀吱喀吱喀吱!”被围观了的寰宇第一狐冲无知的凡人们龇牙咧嘴,两只短爪抱住一杯酒咕噜噜给喝了,并重重把酒杯放在迟席面前,“喀吱喀吱喀吱喀吱!”
“……”迟席惊悚的望向楼禾矣,楼禾矣淡定的夹了一筷子红烧鱼头,“它怀疑你没带把出门。”
“……”主人,(*+﹏+*)窝要回半江瑟瑟!窝不要跟在这个女人身边!窝不要被一只母狐狸质疑/性/别!迟席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把表情综合了再综合,疑似便秘。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最终在这只狐狸竟然会喝酒?这只狗竟然啃鸡骨头?!诸如此类的言论中结束,楼禾矣一行安全离开酒家,他们前脚走,掌柜的后脚立即把酒家大门关了起来,就在刚才结账那会儿,他因为没忍住伸手抚摸了一把锦雪狐,于是,损失了一桌好鱼好肉,那雪狐把楼禾矣给他的钱一爪子抓回去,并在桌上站了起来,嘴里喀吱喀吱喀吱了好几声,后*楼禾矣翻译,锦雪狐那话的意思是:“老娘们已经付过了!姐这身上等的好毛是你等没前途的店小二能摸的吗?摸一把都摸掉你一个月的工资了傻/逼!让你手贱!”
呜呜呜,老娘们慢走,求一去不回,掌柜的含泪张望,确定那只如魔似幻的狐狸已经走远了,才把酒家的门再重新打开,而酒家里这一大帮围观的,没有一个不开眼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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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网页就看到了语雨的第一次长评,嗷嗷嗷来抱一抱,不过加更要先欠着哦,还有欠了曦曦和小月的加更,这个月一定还的放心^^
'2013…07…18 第一百一十五章:千两黄金'
回顾府的途中,楼禾矣买了不少东西,乱七八糟都装进麻袋里,包括馒头干粮,包括一排短刀一小袋苹果,甚至一大捆鞭炮,胡椒粉等等。
雪下的更大了,他们谁都没撑伞,扛着一麻袋东西的迟席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可以离开南锦国了。”
“今晚走,回顾府之后你再从后院出来,准备一辆速度快的马车,蓑衣,油纸,停在无果客栈旁边的小巷子里。”楼禾矣简单报出需要物品,对她的早有准备,迟席并不觉得奇怪,更没表现出什么,只点头应下来。
回到顾府,该在的都在,余清澄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板着一张二五八万的丧妻脸,户部尚书与顾之意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下方,原本既严肃又洋溢着贵族的气质,毁气氛的是中央摆放着的那两箱金灿灿闪瞎农民工狗眼的一千两黄金。
果然男人是听不得刺激的话的,明知道是激将法也宁愿割肉照顾好面子,迟席默默吐槽,莫名有些同情南锦王,听了骚/年们回去转达的话,得怎么暴走才能表达老子真的是胖子而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楼禾矣走进大厅,锦雪狐咻的一声窜到了黄金上,两/腿/大/开,一只爪子搭住一个箱子,把身体所有母/性/器/官/都暴/露/在正面对着它的余榜首面前,一脸/性/高/潮。
真是太……淫/荡了。
“……”余榜首脸上的冰渣咔嚓一声碎开,楼禾矣走过去踢了踢箱子里的黄金,对坐在茶桌旁一脸淡定的顾之意道:“你们这最大的钱庄叫什么?”
“宝来钱庄。”
名字敢再直接点么?楼禾矣拿起一块黄金掂了掂分量,“天岁皇朝有没有宝来钱庄?”
顾之意点头,楼禾矣:“跨国连锁。”
顾之意:“……”
“怎么存钱?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还没有防伪标志。”楼禾矣对古代钱庄存取钱的过程表示质疑,顾之意听惯了她的先进言论,已经懂得选择/性/过滤了,专挑自己听的懂的回答:“钱庄票据自有钤印,一千两黄金是笔大数目,需要本人亲自去办。”
“为权威及安全起见,顾某建议这笔数目存入顾某名下。”顾之意刚好心建议完,就遭到了锦雪狐的强烈反对,丫举爪道:“喀吱喀吱喀吱!”为什么不用窝的名字!
“畜/生,你有人权吗?”楼禾矣踢了踢箱子,稳不住高难度姿势的锦雪狐顺势滚入一箱黄金中,用短小的爪子慢慢把够的着的黄金聚拢到自己怀里,眯着眼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迟席,户部尚书。
“……”众丫鬟小厮。
楼禾矣和余清澄显然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顾之意勉强蛋定,端茶浅浅啜了一口,“一千两黄金无论存入哪家钱庄,都会因数目太大而被调查,这些黄金出自南锦王宫,想必你也看到黄金下面都有个锦字,身为天岁皇朝的臣民,名下却拥有一千两刻了锦字的黄金,天岁皇朝的官府必定调查其来历,届时扯入两国之间,你如何自保?”
原本正在琢磨这钱该存谁名下的楼禾矣第一个想到的是裴毓,首先,裴毓财大气粗,又是江湖人士,就算天岁皇朝的官府要调查,半江瑟瑟这么大的根基也不怕,但这不利于她偷走九荒先族长陵墓地图之后的逃亡之路,取钱容易暴/露/地点,她要防止到时候和裴毓有翻脸并且不认人的可能性,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