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聊发少年狂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晋江银推高积分vip2014-09-04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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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聊发少年狂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晋江银推高积分vip2014-09-04正文完结)-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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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州那边西域各族的语言也是如此,他发现凉州地区的胡人说的话结构一致,彼此十分相似,而且没有什么独立的句式,都是在一个词的后面缀上后缀,用以区分不同的用法,他只要记住常用的那些词,多背诵就好了。
  对他来说,背诵没有什么太难的。而且只要找到某种规律,学起来也快。
  只是译官毕竟不是胡人,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学的程度到底算不算好。他只能自己埋头苦学,等被放了出去,自然就知道有没有学进歧途了。
  “不愧是二甲传胪啊,听听他的话……”卢森学的是吐蕃语,自然知道学习一门番语有多么困难,“其实挺好学的……”
  李钧脸一红,他似乎又说错什么话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可怜我到现在连写全这些蝌蚪字都不行,我们的李行人已经无师自通到看凉州那边西胡的经卷了!”
  “你别说风凉话,你摸书的时间还没人家十分之一的时间多。我看除非周公梦中给你开窍,不然你就只能有羡慕的份儿了!”也在低头看着书的是另外一位译官范斯微,他精通好几门胡语,但身体不太好,经常告假。
  “只可惜读的再好也没有用武之地,我们这都亭驿就是一个被上官遗忘的角落……”
  “李行人,寺卿大人叫你回家准备行李。”一名鸿胪寺的属官推门走了进来,“左少卿大人那边需要人,寺卿大人点你明日出发,前往汾州协助左少卿大人。”
  “咦?明日就走吗?”李钧惊讶地合上书。“我这几位同僚不用去?”
  “你这趟是出去办差,事完了你还要回来。京里有一批东西要押运往汾州,交由左少卿大人,你正好随着押运的队伍一起走。”那位属官解释着,“寺卿大人听说你和汾州那些羯人有交情,所以临时点了你去。队伍里还有其他译官,你不必太过担心。”
  李钧点了点头。
  “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卢森和金义二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这李钧居然还和羯人有交情。
  只是他真命苦,去跟着左少卿大人办差,等回来,怕是皮都要掉一层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当然,要是邱老太君能收留他,容他留在她身边做一童子,那就更好了。
  顾卿:我擦,哪里有这么大的童子!
  张玄:我元阳未泄,自然还是童子。莫非您要收我为徒?
  顾卿:我还没你大呢!
  张玄:岂敢岂敢,真人能成就天君,想来岁已过千,我这小小凡人……
  顾卿:啊啊啊 啊啊,快来人把这个蛇精病带走啊!

☆、第136章 教你成才

  李钧一回府,就先了持云院。
  如今堂婶不当家;堂伯还在兵部;他明日一早就要出发,自然要和堂祖母报备一声。
  此时顾卿刚刚送走张玄;听到李钧这个时候回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钧所在的衙门鸿胪寺上班的点和李茂的兵部是一样的;都是在酉时一刻(五点十五)下班,如今才申时刚到的时候,怎么李钧就回来了?
  “快请你们堂少爷进来。”
  “堂祖母。”李钧一进屋先对顾卿行了个礼;“寺卿点我去汾州协助办差,让我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出发,我来和祖母提早告个别;明早我卯时就要出发,就不耽误祖母早睡了。”
  “不碍不碍,明日我约了你弟弟一起种菜,也是要起早的。”顾卿听到李钧这就要上差吃惊地很。“你不是才过去一个月吗?这就要走?”
  就算是现代,实习期也要两个月,这时候李钧也没有过实习期啊,更何况李钧这“外语”学了才一个月,能不能正常沟通还是个问题。
  “听说是苏鲁克大叔那一族在汾州遇到了问题,寺卿大人知道我家和这群羯人有旧,所以派我跟着其他上官一起去看看情况,并不是要去常驻的。”李钧自己很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自以为是到认为自己有多么重要的作用。“我会小心谨慎的,请堂祖母放心。”
  “哦,是卢默和塔娜姑娘那一族吗?”顾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不过在不妨碍国家大事的情况下,要是能帮,就帮帮他们吧。”
  苏鲁克他们救过李茂,对他家有大恩呢。
  “我知道的,堂祖母。”李钧点了点头。“堂祖母还有什么吩咐吗?”
  顾卿想了想,又说道:“等遇见卢默,就把那枚铜板的事情告诉他吧。他爹当年遇见的正是私铸官钱的赃点,所以才遭此大祸。好在苍天有眼,他爹命不该绝,这枚铜钱终于才到了你堂叔的手上,让此事被揭发了出来。”
  “现在坏人已经被捕,那私铸官钱之贼首也准备秋后问斩,他为了瞒住事实,害了不少人命,也算是给他爹报了流离失所的仇了。”
  李钧和卢默颇有交情(喝酒喝出来的),自然是一口应下。
  顾卿让香云拿了些银子过来,让李钧带上。
  “路途遥远,也不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你多带点银钱,也好应变。”
  “堂祖母,我不能拿您的银子。我身上有钱,过年您给我的金锞子我都没动,够花销的了。”李钧见堂祖母一拿就是一袋银子,连忙吓得连摆手,“何况我这一路都是跟着官队走,路上吃住都在驿站,就算不在驿站,也有上官负责开销,哪里有我要花钱的地方!”
  “到了汾州,总要请卢默和塔娜他们吃吃喝喝吧,带上吧。万一和队伍走散了呢?”顾卿也不知道要给李钧准备什么,但她觉得多带点钱应该没错。
  “真用不上啊……”李钧和堂祖母推了半天,死活都不要。
  顾卿送了半天都送不到李钧的手上,发现他是真的不想要,也只能叹了声他的倔脾气,把那钱收起来了。
  只是她总觉得这孩子穷的很,当年来信国公府的时候,身上连几十两银子都没有。如今出门在外,虽然不摆阔,可是和同僚上官一起走,偶尔加加菜什么的这种官场交际总是要的吧?没钱在身上怎么行啊。
  回头吩咐哪个下人悄悄去趟西园,让小厮把钱袋子塞到李钧的行李里去。
  李钧出了持云院就回去西园收拾行李。他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捡了一些衣服,贴身揣好几个金锞子和散碎银子,再带上他家姨娘给的布鞋、鸿胪寺里发的各种书本、一瓶提神醒脑的薄荷油,然后就想不出要带什么了。
  他当初上京的时候,也就带了些衣服和书。
  弄好了行李,他去和李铭与李钊两位弟弟告别。李铭此时正在做杜进先生布下的课题,见李钧来了,连忙拉着他问了半天,把那题目做完了,才预祝他一路顺风,又给了一些小玩意儿,叫李钧带给塔娜玩。
  出了云中小筑,李钧到了李钊的门前,数次想要敲门,又收回了手。
  李钊曾对自己说过,希望他不要出京,留在府里教他读书。人人都觉得他这个弟弟是蛮横无理,眼里只有他自己……
  只有他知道是因为他害怕。
  李钊毕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既担心别人不接受他,又害怕别人嫌弃他。他在家中虽然不够尊重他这个庶兄,动不动对自己呼来喝去,但在这信国公府里,他毕竟是他最熟悉的人,一旦他离了府,这孩子就真的是没有熟人了。
  仆人对他来说,其实算不上“人”吧?
  就李钧而言,孩子的话自然是他没有什么影响的,他是朝廷的命官,自然是不能因为家中弟弟不允许就不去做官,违抗圣意是大罪。朝廷命官是非病、残、老、错不得卸任的。
  只是他在心里,总还是不愿看到弟弟那种失望谴责的眼神。
  所以他犹豫了。
  “钧少爷,您怎么不进去?”信国公府派给李钊的丫头桑梓看见李钧站在门口不动,连忙帮他推开了门,抢先进去报讯。
  “钊少爷,钧少爷来找您啦!”
  李钧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就是天意。
  “什么?你要去汾州办差?”李钊从凳子上一下子蹦下来,“去多久?一年?两年?”
  李钊见李钧没有说话,瞪大了眼睛呼道:“不会吧?难不成要一直呆在那里?”
  李钧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此次我也只是临时受命,并不知道要在汾州待多久,想来等那边事了,就能回来了吧。我如今还没学成诸族语言,想来不会这么快外驻。”
  “就是就是,你还是半桶水,怎么能就送出去做官呢!”李钊不客气地讽刺他,“那你要早点回来,不准把我一个人丢在府里!”
  “我差事办好,自然就回来了。只是我以后怕是要常驻外面的,你最好还是……”
  “这些话我不听啦,回头你和我娘说去,就说你在信国公府从来都没照顾过我,我一来你就拍拍屁股走了……”李钊知道他这位庶兄最怕他娘,连忙抬出他娘来做救兵。
  李钧无力捏了捏衣角,觉得和这位弟弟一直这么纠缠下去大概能说上几天几夜,只好换了个话题。
  “等我走了,你要是有什么难处,或受了委屈,就直接去持云院找堂祖母。她老人家最是和蔼可亲,又喜欢孩子,一定不会不管你……”
  “这个还要你说?”李钊抬起头,骄傲的恨不得让李钧看见他的鼻孔,“堂祖母可喜欢我了,不但同意不让我去那破书院读书,还说明日就教我成才的绝学,你等着,回头我做的官一定比你还大!”
  ‘成才的绝学?’李钧纳闷地想,‘我怎么刚才在持云院听堂祖母说,是约好了一起种菜啊?难不成我听错了?是成才?’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原委,但李钊受堂祖母重视,李钧也替他高兴。他咧出一个诚心实意的笑容,由衷地说道:“看见你在信国公府过的这般开心,我也就放心了。我就担心出去后你不习惯府里,我一走了你就要哭鼻子,一直发愁,刚才都不敢敲门进来呢。”
  “谁哭鼻子啦!我都十二了!又不是两岁的奶娃娃!”李钊气急败坏地说,“你嘴巴还是那么坏,出去小心不要得罪人!”
  李钧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恼了弟弟,只好摸着脑袋讪讪地傻笑,看着弟弟跳脚。
  李钊见了李钧的样子,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一拍大腿。
  “我看我才是不放心的那个,回头你把人都得罪光了丢了官,姨娘又要在家里哭哭啼啼,让爹愁眉苦脸的对着我娘了!”李钊一咬牙,“这样可不行,你等着我……”
  他转身回了房里,拿脖子上钥匙开了银柜的锁,胡乱抓了几大把银子丢在床上,用桌布给裹上。
  他娘上京的时候让他带了一千两银子,反正他也用不上,不如让李钧带走一点。
  他噔噔噔的跑出内室,把桌布裹着的一大包东西塞到李钧手上。
  “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多久,万一你得罪了人,就多给人一些银子。我听人说这些当官的都喜欢钱,你多给点孝敬,犯了错都会少受些罚。”
  李钧被塞了一个重重的包袱,莫名其妙的拿在手里,当他听到李钊的话,心里一个激灵,连忙打开布巾。
  只见里面白花花的都是银子,十两左右一个码的锭子放了一堆,眼看着比堂祖母给他的那一袋还要多。
  李钧连堂祖母的都不要,哪里会收李钊的。
  “拿回去,我这有钱!”李钧从袖袋里翻出四五个过年时候府里给的金锞子,“这也有个几十两了,我只是去汾州,用不了多少钱。”
  “你就是很傻很天真,你以为出去不用花钱,跟自家似的?”李钊嫌弃地看着李钧那几个金锞子,他这庶兄还是这么穷,想来这个月月俸还没发,只好吃老本。“听我的没错,多带点……”
  李钧实在是怕了弟弟的磨功,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抛,吓得转身掉头就跑了。
  他这穷光蛋的形象到底是有多深入人心啊!!
  “桑梓?桑梓?”李钊扯着嗓子喊起信国公府送来的那个丫头。
  “诶!奴婢在呢,少爷找奴婢作甚?”
  “你把这包钱……唔,不行,这么大一包放在行李里他一看就知道了,我得取下来一点。”李钊拿着那包银子。“你把腰上别的帕子给我。”
  “咦?少爷要奴婢帕子做什么?”桑梓红着脸扭扭咧咧道。
  “先拿来,我装东西。”李钊伸出手,“给我。”
  桑梓从腰上下了帕子,给了李钊,李钊把钱仔仔细细码好,数了九个,想也够用了,连忙用帕子包上,递给桑梓。
  “你是府里的家生子,做这个应该容易些。回头你找个时机悄悄去我大哥的院子,让下人把这包银子放到我兄长的包袱里。千万不要让我大哥知道,明白吗?”
  “奴婢明白啦,等会就去!”桑梓可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帕子。这还是新的呢。
  李钧院子里的小厮虎子,听到持云院和李钊院里一前一后来的两个下人说的话,忍不住笑着和另外一位小厮说道:“你看我们这个少爷多受各方关照,生怕少爷没钱用,还顾着脸面偷偷放咧!”
  “别说那么多话,赶紧想想法子怎么把这么多钱放进少爷的包袱里吧。少爷就带了两个包袱,这么放肯定要被发现的!”
  “有了,我去找个箱笼,把少爷所有的东西都放到箱笼里,这样少爷也省事些,路上还能遮个阳。”他说的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常背的那种行李箱。
  “少爷会背么?那不都是书生和书童背的吗?”另一个小厮为难地说,“别到时候少爷不背,骂我们事小,没办成两边交代的事怕是还要受白眼啊。”
  “钧少爷哪里是那么娇气的人,而且此次是出去办差,少爷肯定是一个人骑马跟着的,行李另放在车子上,箱笼比包袱能装啊。”
  于是两个小厮立刻去找来箱笼,热情的要给李钧重新收拾。李钧见了箱笼果然大喜,他倒不觉得背个背篓一样的东西多难看,这样不用分出手来做其他事情,实在是太方便了!
  两个小厮把两包银子偷偷放进李钧的箱笼里。
  第二天一早,李钧穿着官服,背着明显重出了许多的箱笼,牵着马出了府。
  清早,西园的东院内。
  “少爷,您怎么起这么早?”李钊的贴身丫鬟春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如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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