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_综]十九在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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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_综]十九在红楼-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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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什么诗,只要沾上个诗字就是十爷的冤家有木有?

    君不见,当日乾清宫里赶当着圣祖爷的面掀桌子的十阿哥,一听到他师傅提问作诗论词,果断腹痛尿遁啊!一到了他家皇阿玛可能提问的时节,各种应景诗背得十爷两眼转圈圈,常常转着转着还将他八哥老九好不容易模仿他的口气、以不太夸张的水平写出来的诗给背混了,还有一年不知为何硬是将前两年没记牢的一首背了出来,偏生这偶然记起的一首反而背得一字不差——连两年前被他皇阿玛批评过用得极其不当的字眼也没改——更要命的是他皇阿玛记忆力还吓死人的好,这么两个字眼也记得牢牢的,背着手将那年的评语说了一通,完了还问老十耳不耳熟?

    老十傻愣愣看着他皇阿玛,看着八哥老九蓦然色变又努力掩饰之下的焦急,看着老四冰山脸下毫不掩饰的鄙视,看着圣祖爷二阿哥那更不带掩饰的哈哈大笑……接下来他皇阿玛揭晓谜题顺便将老十一顿狠罚,连老八老九也逃不掉有难同当的从三字经抄到诗经再到尚书什么的,就不必说了。

    且说这赋吧,骈四俪六什么的,简直比平上去入还要命有木有?老十再不济,打油诗总还能做得的,只要不拿圣祖爷的眼光来要求,大致总还过得去——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老十那么小三十年的诗词背诵下来,打油诗总能做两首。

    可这赋?

    那可是连圣祖爷都没要求必考的功课啊!

    当然,作为一个迷信一百二十遍的老爹手下磨砺出来的娃,老十再是不爱诗词曲赋这些个,好歹什么阿房宫赋岳阳楼赋长门赋洛神赋都是背过的,那正统的释义训导不消细说,老十自个儿,在年幼懵懂还不知道他自个儿对老九的心思时,也没少遥想那洛水之畔的女仙该是何等风采;到了明了自己心思的时候,也不觉得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形容老九有甚不妥……

    可这看得懂赋和做得出赋,完全是两码子事啊!

    十爷好不容易憋出一首打油诗应付了差事,又被一首赋难住了,笔头都咬秃了,心里将上座龙椅上那个忽然犯晕、连今儿殿试的是文科还是武科都没闹明白的敬成帝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依然悲剧的一句都没憋出来,正想咬牙随便写写,却不妨钟声已响……

    老十只得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只点了两团墨团的卷纸被收走,心里骂娘,脸上却比他家那个刻薄四哥心爱的小京巴,那被老九恶作剧剃光毛之后的小模样还要可怜三分,看得敬成帝太子爷保成同学心里乐不可支,后头被现任太子爷水嵂同学抱着的康熙宝宝也是各种惨不忍睹,只可怜康熙宝宝那胖爪子,虽说想张开看到指缝都不容易,可那小臂上臂胖得藕节套藕节的,倒是手肘处反而略微陷下个小窝窝——这么胖嘟嘟的小手儿,想伸过来捂住眼睛什么的,还真是不可能的任务了……

    康熙宝宝被迫围观了据说是自家第十子的那个傻子,在殿试上各种出糗,心里只恨不能将这个丢脸丢到异世来的混蛋塞回他额娘的肚子里去,可再一转眼,看到龙椅之上,状似莫测高深端然稳坐的皇帝陛下,那双凤眼儿里不时闪过的,那带了点儿明晃晃幸灾乐祸诡计得逞意味的笑,又叹了口气,罢了,这老十再不济,好歹能博保成一笑,再者保成也不指望他当个贤王重将的,混点就混点吧,也不折腾小钮钴禄氏了……

    老十却不知道他额娘险些儿被他阿玛从坟里挖出来回收他这个不肖子,正郁闷地将鼻头从小刷子咬成马尾刷,冷不丁上头看戏终于看够的敬成帝大发慈悲说一声:“虽说我大青重教化,樵夫走卒也不乏出口成章,到底今儿是武试,这接下来的三场,就考……”

    骑射、营阵和兵法,从院试一路考到贡试的老生常谈,却让十爷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个皇帝,不靠谱归不靠谱,总算没荒唐到底嘛!

    康熙宝宝也松了口气,果然啊,保成虽是爱玩了些,但从来不会真的拿爱新觉罗家的面子开玩笑,嗯,不愧是朕亲自教养大的太子……

    龙椅之上的人往这边看了一眼,垂下眼睑,半晌复又抬眸,对着抱着康熙宝宝的水嵂眯眼一笑。

 69章

    老十果然时来运转了。接下来的三场;骑射不消说,会试时;老十已经充分证明过他的武力值——

    其他前十九名身上的青肿都还没消呢!万幸御驾之前,总等没哪个考官又脑抽了玩儿什么大混战;不然万一被陛下以为今科武考上来,尽是些空有其表的;可就冤了

    混战中最先出局的铁拓就觉得自个儿挺冤的;当时他不就倒霉没排到好名次——前一名是个考文考都嫌太文弱的病秧子;铁拓怎么都想不通就那么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能混到武考会试的。可事实就是人不止混到会试;还混到前二十名来!且虽最终名次未定,暂时的综合排名却还在他前头。但不明白归不明白,铁拓捏捏拳头,很觉得那小身板还不够他一指头的,也不屑捏这么个软柿子,便转头想另找个不太软的对头开张,不妨后头有个瞬间和他心有灵犀了的老十直接一拳砸过来,铁拓也就顾不上这个是他继病秧子之后排除的第二个软柿子,直接还了一拳…然后就悲剧了。

    还的那一拳击空了不说,那看着还没他一半大的拳头,力道竟大得惊人,铁拓那几乎抵得上大半条牛体重的庞大身躯,给那个小拳头一碰,竟是直接飞了出去…

    铁拓的恢复能力倒不错,不过两息,就调整好站起来了。只是可怜的,这场混战的规则却是出了圈外就算出局了。铁拓这个唯二和老十一般,靠着高超武力破格进入前二十名的家伙,就成了大混战里头第一个出局的,比被他挑剔的那个病秧子还不如。

    可天知道,铁拓给老十那一拳,虽没用尽全力,却也不曾因将他看成软柿子就刻意留手了——别看铁拓模样挺傻大个的,“苍鹰摶兔,尚用全力”这话还是听过的,不过是因他自幼天赋异禀、力气奇大,习惯性在生死相搏之外都只用两三分力道罢了。可就那两三分力道,砸瓷实了就是青砖也砸得裂的,却不妨偏被老十避了开去!

    铁拓那个委屈那个冤啊,可也没办法,谁让他一贯不错的准头在紧要时刻就掉链子了呢?也只得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倒看出点门道来了。那个只比病秧子好点的精致青年,无论对上谁都是一拳砸飞,而且飞的距离刚刚好,都在圈外大约半人远的距离……

    好吧,自己被砸飞不算冤,没打着人也不算冤,可是……

    铁拓还是觉得冤得很,无他,谁看得出这么个五官精致得和个小姑娘似的,浑身上下除了脸不算白且衣服还撑得起来之外,完全像个文弱小书生的年轻人,手上居然能有那样的功夫?明明除了一开始的三五个,后来大家都放下对手提防他了,他偏生还能一拳一个毫无阻碍,而且身法滑溜得和游鱼有一拼,好几次明明被围住了,照样一闪一滑就能溜了出来,顺带又砸飞一两个……

    这哪里是什么软柿子?铁饼都没他难啃!

    铁拓大叹自己看走眼,再看软柿子第一的小病秧子,那眼光立刻就不一样了:这位可是那个超级铁饼留到最后才啃的,难道也是什么难以貌相的……

    铁拓还没为自己今天的眼光感叹一声,就只见小病秧子被超级铁饼一把提溜住衣领,然后那么一丢……

    直接砸他身上了!

    虽不至于背过气什么的,不过略微胸闷肯定是有的,到底小病秧子再小再病弱,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又有超级铁饼扔过来的那力道……

    铁拓捂着胸口站起来,咳嗽两声,看着有自己一手扶着还站不稳的小病秧子,失望地叹了口气:“果然这个世上不可貌相的还真不多,小病秧子还是小病秧子,变不成超级铁饼的……”

    柳寒兰横眉怒目:“你说谁是小病秧子?”

    铁拓才惊觉自己竟将心思说出口,讪讪一摸脑袋:“没啥。你身体这么弱还能考到会试也挺厉害的。”

    柳寒兰哼了一声扭过头,他才不屑和这种蛮牛解释大青的科举制度呢——关于文武功名在晋级科考时可以通用什么的,都是常识了,不知道的脑子里只有豆腐花,说了也是白说。

    反正武考选的又不只是将才,帅才更稀罕,考官自有慧眼,陛下更是英明,他也犯不着和这种脑子只有豆腐花、嘴巴还没半点遮拦的家伙多说。

    再看看场中那个看着也听秀气的青年,想想他刚刚一拳一个偏偏到了自己就差别待遇了的举动,柳寒兰不着痕迹地摸摸自己那就算有了人肉垫子也依然扭到了的腰,心里仍有些郁闷,可叹一声“同人不同命!明明那也是个看着挺书生的,怎么力道倒比这个傻大个还霸道”后,也还是领情了。

    到了殿试时,又是诗又是赋的,柳寒兰看着傻大个和某比傻大个还霸道的超级凶器,脸上那几乎如出一辙的苦闷表情,心里还是挺得意的,可谁知,得意了两场,接下来又郁闷了。

    半石、一石、一石半、两石……

    五十步、一百步、两百步……

    半石弓五十步还能正中靶心,可一石弓就连拉都拉不开的柳寒兰,麻木地看着其他武贡士们大显威风,基本上那些刚刚在殿内越苦闷的现在就越得意,那两个在柳寒兰心里挂了牌的凶器最是得意,百步穿杨正中靶心算什么?固定靶时十只箭都从一个箭孔进算什么?活动靶能做到这样都不算啥,这两个居然能在奔马对射时,以没箭头的箭硬是将射往彼此的箭矢给一分两半了啊!

    闹到最后,这场骑射考核几乎成了那两个的炫耀赛了!

    铁拓的眼光正好看过来,柳寒兰愤愤转头,若非莲儿那混小子硬是只想着混个同进士自在逍遥,可不见得会比他差!再说这个傻大个都输过一回了,再下去多半也还是老夫子搬家——都是输,有啥好得意的?

    恰无独有偶,皇帝陛下也觉得老十那得意样子挺碍眼的——以他那个被护符滋养过的身体欺负个普通人,有啥好得意的?再看到康熙宝宝明明都犯困了,还强撑着眼睛亮亮地看着老十炫耀羽毛的样子,皇帝转了转眼珠子,营阵什么的,殿试上头推演沙盘太费时间,朕也没空一直看着,不如……

    老十好不容易得意一回,又傻眼了。

    围棋什么的,对于老十这么个打小儿坐不住、不会走不会爬的时候都要想着法子折腾的主儿来说,实在不是个菜啊!

    老十真心不觉得围棋和营阵战术有啥联系,奈何皇帝陛下就是这么决定的,老十又不能像当日乾清宫那样掀桌子不干,除了苦逼地和其他考生捉对厮杀之外,还能怎么着呢?

    康熙宝宝叹了口气,果然朕是老眼昏花了,几十年都没看出来,老十这个莽夫,其实也是个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的,什么连对着朕都敢莽莽撞撞无知者无畏?分明是看出朕心中慈爱不忍,方才三番两次地惹朕生气!早知道那时候就不该只是什么罚跪一天罚抄百遍的算了,虽说就老十那皮糙肉厚的,跪少了不痛不痒、跪多了反而要费朕的好药材,这罚抄也该多个三两百遍的,最重要的是该在罚抄期间将老九老八都看住了,省得那混小子和朕闯祸就有恃无恐——

    看到了保成这儿,那拳头捏得朕都要听到响声了,偏偏别说掀桌,屁都不敢放一个!果然朕就是太慈爱太心善了,人善被人欺啊!做阿玛的太过慈爱心软,这一个个小兔崽子就都想着要翻天了,连一直以为最直率无心机的老十都懂得衡量算计,也难怪其他那些个不省心的,朕都还没死就敢盯着朕底下那张椅子斗得和乌眼鸡似的……

    自己到底还是太心慈手软了!难怪祖宗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自己果然还是少了棍棒严苛啊!

    ——康熙宝宝浑忘了他罚起儿子跪来,从来是不管天寒天暑地平时凸的,也浑忘了他真发起怒来,棍棒倒是从来不用自己抄手拿,可刀剑也没少上……

    ——遇上这么个健忘的皇阿玛,老四七岁之后忽然怕热的体质、老十三好难得才靠着他四哥撒娇耍赖从“二嫂”那儿要来的仙药养好的老寒腿、老五那倒霉的为了抢下他阿玛劈向十四弟的剑而划伤的手臂……种种神马,也只好浮云了。

    老十被记的这一笔却浮云不了,好在这孩子打小儿在亲爹面前不怎么讨好也习惯了,后来又只以为是他拐走了老九惹他阿玛不喜,倒也不曾多想,也算是憨人少烦恼吧。

    倒是皇帝听着贾敬心念里传来的、关于他皇阿玛的各种心里话,好悬才忍住了没在龙椅上当着一众臣工贡生们失态,赶紧借故遁走,躲到后殿埋在贾敬兽那厚实的皮毛里好生大笑一通,听得外头耳聪目明的老十心里直犯嘀咕:皇帝这是抽风了还是抽风了呢?

    一分神,手上的棋子就不小心落了下来,本来还旗鼓相当的局面立刻输了个落花流水,老十傻傻地看着对面黑铁塔似的铁拓,铁拓回以更傻的一笑,老十一头砸在棋盘上:

    果然这个皇帝和爷不对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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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不对盘是肯定的,太纸爷和兄弟就没有哪个真的对盘的,哪怕是老四……

    还有康熙宝宝的面皮啊,要命的是在莫的设定里,他还真就那么认为的o(╯□╰)o

 70章

    好在不对盘归不对盘;到底前世还是同一个爹生的,而现在他们那个爹也还就看着;皇帝倒不担心他那个成了两头身小娃娃的皇阿玛能拿他怎么的,但反正老十现在也构不成威胁;又还多少能派得上用场,正好还能让皇阿玛看看孤也不是真的没有骨肉亲情的;何乐而不为呢?

    是以老十虽被皇帝一个又一个的神来之笔折磨得□;最终连三元及第的机会也没捞着;却好歹还是保住了他跨马游街的地位——托他现在这幅皮囊的福;堪堪踹掉形象实在不怎么样的黑铁塔;成功卫冕探花之位。

    所以此时,老十正胸披红绸、头簪金花,高坐在同样披红点金的马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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