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沙漏,生怕错过了时间!
半盏茶的时间在风宁眼中无比的缓慢,但是在王云眼中却快的仿佛置身一睁眼一闭眼那么的短!
拔针用的时间比扎针要缓慢的多,手法也要细致的多!
看着拔出的银针上缠缠绕绕着的一楼楼的黑色气息,几人无不是倒抽凉气!
等拔针完毕后,王云做得地方已经是湿了一片,累得连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宇文廷这才明白为什么王云的娘亲不准他动用这套针法了!
这要是多用几次,这王云还有命在吗?
风宁摸了一下床单也感觉湿润润的一片,担心的问道:“王云,这是怎么回事?”
王云苦笑了一声,道:“主子,王爷昏迷的时间毕竟有点久了。经脉中多有瘀伤,加上‘红颜醉’是最擅长顺着经脉油走。这回施针将已经扩散了的‘红颜醉’强行聚拢拔出,这样的痛苦无异于是直接在经脉上凌迟的酷刑!要不是王爷现在昏迷的程度甚深,我还真的不敢保证,王爷是不是撑得下去!”
风宁心中一痛,半响勉强道:“那青梧的面色……”
王云凑上前小心的望了一回,才道:“是余毒未尽。不过……隐七侍卫,我现在手不稳,你也来看看,是不是有起色了?”
隐七闻声上前,仔细的把脉,忽然惊喜的道:“王妃!主子的脉象比前几天强劲的多了!”
王云这才道:“这样吧。他这样的情况也不适合胡乱的吃什么止疼的药,我这里开张方子,先喝着。等情况稳定下来,看看是不是有再一次施针的必要。”
“还要施针?!”风宁不敢置信的问。
难道这样的痛苦,青梧还要在经历一回?
“这要看情况了。要是王爷醒来后能凭借自己的功力将余毒逼出来,自然最好,要是不行……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想了一下王云接着道:“其实,主子该庆幸了。中了‘红颜醉’能不死的,这是第一个……”
风宁一时间无语,心中恨得要命。半响才问道:“王云,你有没有什么能激发人潜力的办法?”
王云道:“当然,有。只是时间有限制。而且对身体的亏损十分的大。”
宇文廷一停对身体的亏损很大,顿时就不愿意风宁用了。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对,小玉就站出来道:“小姐,你又想不顾及身体了是不是?”
风宁道:“小玉,我心中有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说着就无比渴求的看着王云,那模样似乎是在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哭给你看!
王云被这样的风宁看得没有一点办法,半响只能是叹息了一声。
想起风宁当时身体还没有完全的调整过来就敢一个人单挑京城的大小帮派,就知道这个也是个不怎么爱惜自己身体的主了,只得无奈的问道:“主子,这事情,有这么的急吗?就不能缓上一缓?”
风宁不语,只是看着王云。
王云顶着风宁的压力,警告一般的说:“主子可要想好了。这几日您白天殚精竭虑,晚上又不节制的为王爷辛苦养护身体,早就透支到了一个极点了。”
风宁没有好气的说:“要不是透支严重,我何必问你如何的激发潜力?我知道你的顾忌,无非是对身体不好。但是今天的事情十分的重要,要是失败的话,只怕是死在顷刻。”
王云又叹了一口气,觉得让风宁知道他有一身好医术就是一个错误,可以肯定以后他都要日日忧心这不懂得照顾自己身体的主子了。
风宁根本就不理大家的劝告,只是盯着王云。目不转睛的表明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坚持。
王云望着屋顶不停的盘算着,半天才说:“只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候必须回来让我解除这一次的施针。三个小时之后每多一分,后果就严重一分!四个小时没有解除,每过一刻钟,减损十年寿数!主子可要记清楚了!”
风宁听到王云肯帮忙,早就欢喜的了不得了。根本就没有仔细的听后面的话。喜滋滋的说:“三个小时,足够了!”
此时早就已经过了掌灯的时刻。风宁一刻也等不及了。大声的催促着。
王云无可奈何的在布袋的夹层最里面取出一枚蓝汪汪寸许长的银针。指尖运力将银针没入风宁胸前的重穴当中!
时宇碗来倒。胸口悴不及防的疼痛让风宁差点喊了出来。鲜血来不及掩饰就从嘴角汨汨流出。
小玉对着王云愤怒的问道:“小王!你做了什么?”
王云无可奈何的对愤怒的小玉说:“这本来就是逆天的行为,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转向风宁道:“当心脉受到伤害的时候,练武之人的身体会自主将内力移到心脉附近。内功越是高深的人越是这样!而有意识的引导这股内力就能爆发前所未有的力量!但是主子千万要记住时间要是长了的话,银针会陷进体内,随着心脉开始潜入脏腑!所以,主子,您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千万千万记住!”
风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
王云却从风宁的脸上看出了漫不经心,不禁沉下脸一字一句的重复警告道:“只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候必须回来让我解除这一次的施针。三个小时之后每多一分,后果就严重一分!四个小时没有解除,每过一刻钟,减损十年寿数!主子可要记清楚了!”
风宁悚然一惊,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按时赶回来的!宇文,这次你要跟我一起去。”
宇文廷道:“是,属下遵命!”
小玉见风宁没有叫他,多少有一点的失望,可是一想起自己根本就管不住风宁,到时候风宁要是因为什么事情拖延着不肯回来的话,她也是无可奈何的。所以见风宁点了宇文廷的名字的时候失落之余更多的是放心。
小玉对着宇文廷道:“宇文大哥,你一定要把我家小姐给按时带回来呀!”
宇文廷大声道:“小玉妹妹放心吧。宇文一定会将王妃准时带回来。”说着就瞪着风宁,大有你要是敢不按时回来,我就将你打晕了抬回来的意思在里面。
风宁揉着额头有点后悔:我现在换人还来不来得及?
路上风宁忍不住问道:“那个替身出发了没有?”
宇文廷道:“已经在前往西山大营的路上了。”
风宁道:“嘱咐放出去的消息都放出去了?”
宇文廷道:“王妃放心,下面来报。皇五子已经收到‘王爷’星夜出京劫人的消息,刚从怡红院出去呢。”
风宁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道:“这就好。宇文,随我去怡红院!”
宇文廷听到这里的时候反应比陈青岩、陈青辕两兄弟听说风宁去逛妓院的时候要冷静的多,只是笑道:“好!”
怡红院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莺歌燕舞,一点也没有发现这时候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
书生带着人已经从鲁先生的房间里面边吐便出来了。
那里面实在是太凄惨了。
难怪这几天被抬进去的妓女从来没有站着出来的,感情都是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而已了。
该死的死BT!
都已经成太监了还来逛青楼!
一身的骨头架子,刚才第一刀砍上去,居然直接将自己的腰刀砍出了一个缺口,连血都没有几滴就直接卡在骨头里面了。要不是旁边的兄弟见机得快补上一刀的话,只怕还要费上一番的手脚!
惨叫的声音格外的难听,幸好这房间里夜夜都传出姑娘的惨叫,因此这一声虽然惨厉但是听到的人也只当是这个该死的嫖客又想出什么古怪的招数折磨伺候的姑娘了。别说是外人了,就算是他自己人也只是不屑的笑了一下就当成没有听到了。
李忔安有点儿担心的道:“
☆、杀人夜2
就算是他自己人也只是不屑的笑了一下就当成没有听到了。
李忔安有点儿担心的道:“这鲁先生是不是太过了?真要是弄死了人只怕也是大事一件。”
李志文不以为然的说:“不过是几个青楼婊…子而已,下九流的东西,死了就死了吧。有什么好在意的。”
李忔安皱皱眉看了一眼其他人,见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得叹息了一声,问道:“五爷不在吗?”
李忔安这天来的比较的迟,并不知道陈望熙为什么不在,只是隐隐的觉得不好。
白盛名道:“五爷接到消息,吴王已经出京去见胡安,怕出意外,带着人去缠着吴王去了。”
李忔安有点无可奈何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先通知他呢?要是知道陈望熙不在,他根本就不会来啊!
卫琪隆看见李忔安不安的样子,安慰道:“李大人放心就是,就算主子不在这里也没有关系!难道你还担心有谁敢来这里找事吗?”
李忔安道:“你不觉得古怪吗?吴王秘密出京,这是何等机密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及时的被五爷知道了?”
李志文讽刺般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把主子给引走了?还是觉得主子没有本事探知吴王的计划?”
李忔安道:“你觉得不是这样吗?”
文东起道:“驸马也太多疑了。谁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商量大事呢?”
李忔安仍然觉得不安,道:“算了,我们还是把鲁先生给叫过来吧。我感觉不是很好,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就完了。”
白盛名道:“得,要去你去,我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见鲁先生,他办事的时候手段多的让人称奇,场面恶心的会让人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李忔安似乎也想到了鲁先生的风格,但是担心盖过了恶心,龇牙道:“好,我去!”
卫琪隆忍不住道:“站住。李忔安,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李忔安无可奈何的说:“我怀疑吴王根本没有出京,而是故意的将五爷引走了。”一边说一边开门就要去对面将鲁先生叫过来,“左将军现在不在这里,这里除了以卫琪隆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不抱在一起的话,说不定被人无声无息的除掉了都不知道!”
不想,们刚打开就看见一个让他惊慌失措的人!
正是这个人,将李志文道了舌头尖上的讽刺全部逼回了肚子里,煞白着脸问:“你……你,你不是出京去了吗?”
他们看到的正是假扮成陈望言的风宁。
风宁道:“驸马爷要去哪里啊?留下来吧!”
李忔安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的彻底。
晚了!
卫琪隆“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是谁?”
风宁道:“本王是谁,你认不出来?就算是你认不出本王,难道也认不出本王身上的衣服?认不得本王身上的玉佩?”
李忔安镇定下来,冷笑道:“衣服是死得,人是活的!玉佩也是死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冒充亲王!”
绝对不能承认,不然今天只怕是死定了!
这时候,李忔安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绝对不能承认眼前这个是吴王殿下!
宇文廷站出来道:“驸马爷好久不见,居然连我家王爷都认不出来了。真是该罚!”
李忔安脸色一变,本来还有几分侥幸的心里也被宇文廷的出现给打没了。
谁不知道宇文廷是陈望言的亲卫统领?有宇文廷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非服务!
更何况宇文廷已经亲口说了那是吴王,要是自己在在这上面说什么,只会让人看不起!
李忔安颤抖的接过了酒杯。问道:“你们来的人不少吧?”
宇文廷道:“接到消息,你们这里藏得人不少,因此我们就来的有点多。驸马爷不想这造反的事情在第二天就弄得人尽皆知吧?”
李忔安笑容显得十分的苦涩:“鲁先生如今安在?”
宇文廷一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很认真的说:“鲁先生那个人十分的惹人厌恶,而且不好对付,这次难得见他落单,因此末将做主,先送先生上路了。”
李忔安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看了屋中几人一眼,见都是一脸的死灰色,又问道:“要是鲁先生跟我们在一起的话……”
风宁道:“那还真的费一番的手脚。上回在直隶的时候,就在我眼前都被他给逃掉了。而且,据说,这院中的人除了左将军外,只有鲁先生才能调动的了!幸好鲁先生急色,不然还真的是个麻烦。”
李志文哼了一声,尖声问道:“你以为你已经赢定了吗?左将军已经在调兵的路上了。到时候九城兵马司入城,这胜负还未可知呢!”
风宁想了一下才说:“九城兵马司不会入城!”
李忔安叹息了一声:志文啊志文,你到现在还认不清楚现实吗?与其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做个明白鬼呢。
算他屑笑已。于是李忔安问道:“去拦截左将军的人是谁?”
风宁大笑道:“既然不是我,自然就是别人!”
李忔安道:“吴王可是故意的引开五爷的吗?”
风宁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老五那人,怕死的很,要是他不走的话,院子里藏着的那些只怕是要整戈待旦,一点不敢放松。本王强攻的话,只怕伤亡不小。万一动静大起来的话,惊动紫禁城那位就不好了。”
白盛名后悔的要死,要是早听了李忔安的话,将鲁先生叫过来的话,或许这吴王也会有点顾忌,还能给自己争取一点点的时间。可是现在……
李忔安道:“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想不惊动皇上?”
风宁眨眨眼,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看,这里里外外的说起官员除了你这个当朝的驸马以外,只有巡街御史文东起是不是?你么,自然不会死在妓院里面的。不然岂不是太丢人?而文大人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尤其是手握兵权的粗胚更是被他往死里得罪……这样的人,死在哪里都不是怪事是不是?”
“至于其他的人……这没名没姓的,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被人知道了,只只能笑骂一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对不对?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是不是?当然,老爷子是会怀疑的,但是老爷子不会查是不是?毕竟这里面还牵扯了他最宝贝的老五是不是?”
李忔安嘿嘿的苦笑着说:“所以,引开五爷不是为了杀死我们的时候方便,而是为了把五爷摘出去是不是?”
风宁拍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