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皇上只有一个公主呢,而且皇上只有四个妃子,难道皇上有隐疾么?叶程程不厚道的想,笑了,站起了身。
太医太医欢迎你
素波见娘娘站了起来,以为娘娘怎么着了呢,忙过来搀住了叶程程,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叶程程连忙拿起素帕子沾沾眼角,哽咽着道:“今儿想到了之前的这些事,不由的心里有些憋闷,想到门廊上站站,透透气。”
“诶,娘娘,奴婢扶着您。”素波说着,又对碧翠道,“娘娘方才流了不少眼泪,你去给娘娘沏壶茶。”
走到了门廊上,吹着小风,看着院子里仅有的几棵梅树,抬头看看四角的天空,还有悠悠飘过的云朵,叶程程忽然有种被囚禁的感觉。这慧凝宫虽然占地不小,比之故宫里慈禧曾经住过的储秀宫还要大得多,但是真的难道一辈子就要呆在这里了么?
然后叶程程听到了厨房里当当当切菜的声音,想到了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愿望,还有自己现在的徒弟,不由得精神一震:我怎么能消沉呢!我的志向还没有实现,我是不可以这么消极的!
正在叶程程做出了一个握拳的姿势,一种坚定的表情时,一个身着白衣的颀长而又消瘦的身影提着一只小药箱进了院子。
叶程程保持着握拳的的姿态,只不过双目开始放光,死死盯着孟太医:只见孟太医和昨日一样,肌肤还是那么的莹白如雪(你确定这是形容男子的),眼睛还是那么灿若星辰,鼻子还是那么的秀挺,嘴唇还是那么的樱红……
孟太医自从进了慧凝宫的院子,就见到那个又胖又傻又脏的女人站在那里摆了个别扭的姿势,然后又看到这女人又以昨天那种恶心的眼光看着自己,也就今天没流哈喇子了,孟太医忍住心中的不适,走到了叶程程跟前,行了一礼,道:“下官参见贤妃娘娘。”
听了孟太医那温润而又清新的声音,叶程程醉了,不知所以了,完全忘了人家还行着礼,自己要是不答话,那是给人难堪。结果人叶程程就是忘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脸的花痴。话说,一个外貌协会的女子,看到这般貌美的男子,能hold住的不多。
还好叶程程身边有素波尚留有一丝的清明,提醒道:“娘娘,您怎么了?”叶程程这才回过了神儿,看到花美男还行着礼,忙道:“孟太医,快快请起!快去殿里坐!”
听了这女人和庞大的身躯完全不一样的甜腻的声音,孟太医强忍住皱眉头的冲动,站起了身,这边有眼力见儿的素波走了过去,道:“孟太医,请随奴婢进殿吧!”
叶程程愣了:啊喂,妹妹,不是这么个理儿吧,竟然把你家主子晾在这里!叶程程不由得一脸惆怅:敢情面对心仪的美男,每个女子都如狼似虎啊有木有!素波啊,你的矜持哪里去了!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女大不中留啊!腹诽的叶程程哪里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要严重多了去了。
不过叶程程实在是多虑了,在听到了孟太医的声音之后,碧翠也早就出来了,也就是让素波抢了个先,否则就是碧翠前去带路了。这不,碧翠撅着个小嘴儿扶起了叶程程,一脸的哀怨。
叶程程被碧翠的哀怨给感染到,转过头来看到这个从来是以吃为重的姑娘,竟然不是为了吃而哀怨,不禁啧啧称奇:难道后宫竟然可以将人禁锢地见到男性就这样么!
一行人终于是进了殿内安坐下了。不等叶程程说话,孟太医便直截了当地道:“是良妃娘娘让下官来的。不过娘娘自己也应该清楚自己的身子骨是怎么回事。所以,下官以为不用为娘娘诊脉了。”再一次想到了昨天诊脉的时候,这位娘娘流哈喇子的样子,孟太医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听了孟太医的话,叶程程知晓孟太医这是因为自己的失态傲娇了,不过这引起了叶程程的兴趣,更不会放过孟太医了,即便是为了两位宫女也不会这么容易让孟太医就走了,于是一张脸盆儿脸笑成了一朵向日葵,道:“孟太医,虽然本宫的身子骨是之前暴饮暴食造成的,可是这身子却也虚得很,每日里稍微走上几步路就气喘吁吁,不知是否要吃些补药?”
看到娘娘一张脸笑成了那么猥琐的样子,孟太医一向清冷的脸上差点狰狞起来,强忍住要站起身来走出去的冲动,沉声道:“娘娘,您这完全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走动的缘故。若是娘娘每日里少吃一点,多吃点清淡的;每日里去御花园走走,娘娘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竟然这样就行了。”叶程程看着孟太医有着不耐烦的前兆,心里乐开了花,原来小美男也是可以有这种表情的,叶程程决定再逗一逗孟太医,遂又有模有样地叹道,“可是,孟太医,这天儿这么热,本宫怎么好出去走走,若是中暑了,岂不是还得麻烦孟太医?”
这下子孟太医的耐性真的可以说消耗殆尽了,差点直接起身走人。深吸口气,孟太医冷声道:“娘娘每日清晨、晚上在这院子里走走即可。娘娘身体不适也大多是因为暴饮暴食引起的肠胃上的病。本来下官是可以开几服药来给娘娘调理的,但想到吃了药往往会有各种禁忌,而这是夏天,忌了生冷恐怕娘娘也受不了。而且用了药往往身子会有所疲乏,所以下官并没有给娘娘开药。”
欣赏着小美男的生动的表情,叶程程终于决定不再逗孟太医了,傲娇美男稍微逗一下即可,要是逼急了,可是要炸毛的呀。看着孟太医快要不耐烦的样子,叶程程忙道:“孟太医所说有理,本宫就按孟太医说的办。不过孟太医,本宫的这两位宫女这两日似乎也有些不适,不知孟太医可否为其诊治一番?”
听到了这话,素波和碧翠皆以一种膜拜而又感激的眼神看着叶程程,原来娘娘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两人皆以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孟太医,结果孟太医却一点儿也不给面子:“下官看这两位宫女面色红润,目光清明,实是不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若是娘娘没什么事,下官就告辞了。”说着,孟太医站了起来。
这时,小钱子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殿内,道:“娘娘,不好了,小班子切到了手了!”
“什么!”叶程程忙站了起来,一脸的担忧:这可不是小事,尤其这又是夏天,切到了手容易发炎,而在这古代,又没有什么抗生素。想到孟太医就在身边,叶程程恳切地道:“孟太医,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宫里的小班子包扎一下?”
孟太医被叶程程方才那发自内心的担忧给触动到,他还没见过在这后宫有哪个主子因为自家奴才被切到了手这等小事而这般担忧这般上心的,孟太医决定帮帮这个外表看上去很丑很傻的女人:“下官这就去看看。”
小钱子之前和小班子都在厨房里帮忙,并没有注意到孟太医的到来。这会儿看到孟太医在,大喜过望,道:“孟太医随奴才到院子里便可,小班子在水井边儿上洗伤口呢。”
“哎呀!怎么能碰水呢!万一发炎了可就不好了。”叶程程急得就向院子里走。
小钱子带路,一行人都进了院子。却见小班子眼泪汪汪拿凉水冲洗着伤口。或许刚从水井里打出的沁凉的水能镇痛,小班子一遍又一遍地向着伤口上泼着凉水,水盆儿里的水都成了鲜红色。
看到小班子左手食指第一指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外翻,叶程程心中一痛。虽然换了身子,但是叶程程仍是忘不了刚学厨艺的时候,有一次剁骨头,一下子就剁到了手,鲜血直流,当时吓坏了周围的一群人,甚至有个同学直接吓晕了过去。但是那种疼痛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十指连心,疼起来甚至都头皮发麻,眼泪不由自主地就哗哗地掉。
所以叶程程这会子看到小班子受伤的伤口,不由得就有些怜惜,何况小班子还这么小,就净身进了宫,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遂柔声道:“小班子,伤口不要沾水,让孟太医给你看看。”
小班子站起了身,给孟太医行了个礼。孟太医拿出了药箱中的纱布,又拿出了一只瓷瓶儿,将里面的药粉洒到了纱布上,细细地给小班子包扎好了,方道:“虽说包扎好了,可这是夏天,天儿又热,绑上了纱布难免会出汗,所以就包扎今儿一晚上,明儿,你让旁人给你解开了就好。这药你拿着,每日洒上三次即可。切记,伤口不可沾水。”
说罢,孟太医站了起来,叶程程忙道:“多谢孟太医出手相助!本宫感激不尽!孟太医快请进殿内歇歇,喝杯茶。”
孟太医微微一笑,闪瞎了叶程程一众的眼,道:“娘娘不必放在心上,这是下官的本分。天色已晚,下官告辞。”说罢,转身走了。
一直望着孟太医走出了宫门,叶程程才收回了遥望的眼神。素波在一旁也是星星眼:“孟太医……真是个好人!”
碧翠忙点头:“嗯!”
叶程程脸色僵了一下:这两位的花痴,还真是丝毫不亚于自己呀!看到一边还是眼泪汪汪的小班子,叶程程安慰道:“小班子,还痛么?先回去歇着吧!”
小班子眼中含泪,听了叶程程这话,泪水刷一下掉了下来:“娘娘,您待小班子真好!”
拍了拍小班子的肩膀,叶程程柔声道:“你是本宫宫里的人,本宫自当好好维护。好了,快回去休息吧,到时候,让小钱子给你送饭就是了。”
这边还说着话儿呢,那边来了个传话的公公,给叶程程行了个礼,道:“奴才给娘娘请安!刚刚宫里得了消息,说皇上明儿个一早就要回宫了,太后懿旨,说让娘娘们明儿个不用请安了,都去大庆殿前边儿候着。”
叶程程一下子惆怅了。
皇上您是个吃货
一提到皇上,叶程程就有些郁卒;再想到明天就要和皇上见面,心里就有些忐忑。叶程程不由得想到若是明天见到皇上时,若是皇上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也就罢了;若是皇上大腹便便,满脸胡渣……叶程程不敢想了。
人传话的公公还等着这贤妃娘娘给点儿传话儿的赏钱呢,却见这位传说中体态丰腴的娘娘呆愣在了那里,不由得小声儿提醒道:“娘娘,奴才告退。”
素波瞧着自家娘娘这会子是不会想起来给人赏钱了,遂从袖筒里掏出了一块碎银子走向前去塞到了公公的手里,道:“多谢公公过来传话儿。”
听到了银子,叶程程才算是从无限脑补中回过了神儿,明白了素波的意思,便笑道:“有劳公公过来了。”
传话的公公本来就听说这慧凝宫的贤妃娘娘是个木头,果不其然,接了银子,行了个礼,便走了。
叶程程郁卒得晚膳就吃了根黄瓜。沐浴过后,躺到了床上,辗转反侧。不过这幅身体实在是支持不了叶程程这般的辗转反侧,只翻了两三个身,叶程程便累得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天色刚蒙蒙亮,素波便叫醒了叶程程:“娘娘,该起了。”
叶程程睡眼惺忪,又闭上了眼睛,无奈地道:“天还没亮,起那么早干什么?”
素波也很无奈:“娘娘,从这慧凝宫到大庆殿可要走上一段儿呢,娘娘您若是不早起,误了迎接皇上,追究起来,可是要降罪的呀。”
想到又要走很长的路,叶程程再一次郁卒了:“没有轿子么?还要自己走?”
素波看娘娘没有丝毫要起床的意思,叹声求道:“我的好娘娘诶,您要是再不起,可真的要晚了!娘娘您有所不知,这轿辇是跟着各个宫里来的,咱这慧凝宫没有轿辇啊。好娘娘,不要想轿辇的事儿了,您赶紧起吧!”
“唔……”叶程程实在是想赖床,但是苦于素波的喋喋不休,实在是影响睡眠,只好起了身,任凭素波为自己捯饬。
直到走在了去往大庆殿的路上,叶程程仍是睡眼朦胧,任由素波和碧翠扶着,茫然无知地向前走,小钱子在前边儿带路。
这时候,东方的朝阳射出了火红色的光芒,镀在了皇宫的琉璃瓦上,琉璃瓦也反射出了莹亮的金红色。朝阳的光芒透过了宫殿与宫殿之间的间隙,一缕缕照在了叶程程雪白的脸上,仿似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红纱。
清晨的风,带着夜里的清凉,一点儿一点儿吹走了叶程程的困倦。走了半天的路,叶程程也有些累了。远远地,看到了前方有轿辇在前行,叶程程各种羡慕嫉妒恨啊有木有,眯缝眼儿里刺出了一道尖锐的光,咬牙恨恨地道:“凭什么她有轿辇?”
素波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轿辇上的身影,道:“娘娘,轿辇上的是淑妃娘娘,这宫里除了皇上和太后,就只有良妃娘娘和淑妃娘娘有轿辇了。”
叹了口气,果然有子嗣、有后台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叶程程停下了脚步,哀怨地道:“可是真的很累啊!本宫真的不想再走路了。”
走在前边儿的小钱子听到娘娘的话,转过了身,脸上堆起了笑:“娘娘,您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能见到皇上了!”
这下子小钱子可拍到马腿上了,叶程程皱起了眉:“本宫才不想见!”小钱子的一番话说得叶程程又忐忑了起来,在素波和碧翠的搀扶下,又走了起来。
如果远远望去,就可看到,漫漫皇宫中,有四个走动的身影:其中最前面的是个走起路来很是灵动的身影,而跟在后面的三人,有一个神情很是严肃,一个身形臃肿,一个眼神有些呆滞。很像某部暑期档长青片中的四人。
四人漫漫南行路终于是到了尽头,走到了大庆殿的前面。而这时皇上的四个妃子竟都到了。良妃和淑妃是坐轿辇来的,一脸的神清气爽,而德妃一样是走路过来的,看起来小脸儿有点儿惨白。不过最惨的还是贤妃娘娘,只见贤妃娘娘大口喘着粗气,一头的汗,脸上的妆都花了,脸上一道黑一道红的,活像刚从水里提出来的溺水的人。
淑妃“扑哧”一声就笑了:“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从水里出来似的?”说着走到了叶程程身边,又道:“妹妹这脸上的妆都花了,还是擦了吧,要是皇上回来,见到妹妹脸上这样,还指不定怎么想呢。皇上可会想,良妃姐姐是怎么治理的后宫,竟然让后宫的妹妹们用这样的胭脂水粉,弄得一脸花,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