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武林大会召开的时候,不过这也太诡异了些,盟主府这几天因为接待外来的客人,都新买了许多丫头,这个时候该伺奉的人都在参加武林大会,府中应该有许多人才是,而且王婼英是盟主女儿,若是那日被自己打伤,该会有丫鬟随时进出才是。
这么想来,肯定是王婼英不在这里,环视了一眼盟主府其他的房子,路上都是三三两两的丫鬟走来走去,没有太过集中的,完全没人的也就是王婼英的房间了。
虽说有些奇怪,但似乎已经确认王婼英并不在这里了,不在这里,那可能就是与封玄奕与木云鹤在一起了,挽清皱了皱眉,早上出门的时候傅凌天说过今天他会去查,不过想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站这么高干什么。”正坐在屋顶发呆,耳边却突然想起一个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倒下去,莫子辰伸手稳稳的接住了她。
腰间有力的手臂猛然缩紧,将挽清拉了起来,莫子辰一脸疑问,“你在这上面干什么?”
“随便看看。”挽清讪笑几声,挣脱了他的怀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休息的时间够了,那边的大会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与莫子辰并肩跟着前面的人往前走,却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个人影跟着自己,回头一看,并没有人。
再继续走,却始终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回头数次,连莫子辰都有些奇怪了,却还是没找到人。
挽清无奈,猜想可能是自己多疑,便没去多想。
回到武林大会的擂台,二人坐在台下,下午的节奏要比上午快些了。
这已经差不多夏天的天气有些炎热,有些坐不住的人已经脱掉了外面的罩衫,挽清坐在莫子辰旁边,也有些热的发燥,这正是中午的天气,太阳正大。
突然觉得旁边吹来一阵清风,挽清回头,莫子辰不知道从哪找来了把扇子正对着自己扇,虽然脸没转过来对着自己,但那手却在自己旁边。
“谢谢,我自己来吧。”
莫子辰没应声,只是将扇子给了挽清。
这下午的天气也让那些上台的人狂暴了几分,上午的和风细雨,下午就是飞沙走石了,最快的一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解决了。
眼看这比武已经过了六七场,挽清心里也开始有些紧张,一共十场,也快到自己了。
若是平时的打斗她倒不怕什么,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个女人,还是难免觉得尴尬,这么想着,手心的汗也越来越多了,参加比武的人里也终于出现了两个女人。
没听清她们是谁,不过都是什么宫主还是派主,莫子辰看了看场上的人,最终目光定格在一个三十多将近四十的女人身上。
“你的对手就是她。”伸手指了指坐在前排的那个白衣女人,挽清探头看了看,不显老,但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面容倒是十分严峻,从开始到现在一下也没见她笑。
“她是谁啊?”
“若柳宫的宫主,她师父是王元霸上一届的盟主,为人正派,与她比试,你倒是不用担心会使什么暗招。”莫子辰的语气漫不经心,挽清看着他也没再说什么。
盯着那个女人看了许久,她似乎也发现了这边炙热的目光,立马回过来一个警惕的眼神,挽清忙垂下头装作看向别的地方。
第八场,还是没轮到挽清,这天色都已经快太阳落山了,虽说时间还不怎么晚,但这么一直不轮到自己反而比现在上去更让人忐忑。
台下的人都有些倦怠了,毕竟看了一天,都不是那么的精神。
那些输了的人都各自被自家兄弟抬回了家,毕竟输了,都感觉有些没面子。
台上的座位空出来许多,却也还剩下了许多,台上的人仍然在旁若无人的过招,那上午还好好的擂台已经有了些破损,旁边的栏杆与中间的地面都或多或少的凹下或者打烂了一块。
擂台并不算小,挽清抬眼看了看现在在上面的两个人,都是将近五十的老头,各个不服输,中了对方的招也不肯呜一声。
不过那白衣的老头还是明显有些占弱势了,开始连连退后。
这场看样子也快比完了,看了看厂上,那些比过了的赢家也开始带着各自的弟子离开,跟那报幕的老头说了些什么便各自带着人走了。
031 小胜一局
还好,剩下的人并不多,挽清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眼看那两个老头的比赛也已经打完,挽清定了定神,终于到自己了。
莫子辰看了挽清一眼,语气淡然,“你紧张吗?”
“一点点。”
台上那个男人也有些疲惫,声音比起之前已经小了许多,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挽清站了起来,那个白衣女人也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见是个尚且年轻的小姑娘后,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白衣女人极其潇洒的飞身上了高台,居高临下的看着挽清的方向,莫子辰安慰的拍了怕挽清的肩,示意她赶紧上台,挽清皱了皱眉,稳妥的从一边的梯阶走了上去。
女人的眼神更轻蔑,似乎在不屑怎么将挽清这样的对手安排给了自己,那宣告的男人看了两人一眼走下高台,示意比赛正式开始。
台下已经没有多少人在看着了,挽清定了定心神,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白衣女人看了挽清一眼,眼疾手快的已经朝她攻击了过来,劲道强烈的掌法一下下朝自己袭来,左躲右闪才终于没被她攻击到,莫子辰的目光也变得有些紧张,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她的手法太快,挽清想找个机会将这躲闪的情势转为攻击,十分艰难,她一步也不肯退让,逼着挽清直推到了那栏杆边。似乎以为挽清是什么无名小辈,那尚且美艳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若是这次能晋级到明天的赛事,说不定拿盟主也就有望了。
正这么想着,却突然一道强有力的掌法袭向自己的肚间,一抬头,挽清正皱眉看着自己,被她逼了许久才终于找到她懈怠的地方,挽清也如她一般一直逼近不肯放手了。
女人的神色紧张,手忙脚乱的抵挡着挽清的逼近,腾出一只手想攻向挽清,灵活的一扭,躲过她的长手,见她分身,一腿扫向她的腿跟,一下没有防备,整个人横着摔倒在台上,挽清见状一刻也不停留的继续上前,提起她的身体,再次一脚将她踢到了栏杆边,之差一点她就出局了,只是那强烈的意识却让她抓住了栏杆死也不撒手。
意识到挽清是个强劲的对手,她的脸上也开始有了几分着急,被挽清屡屡袭击,想还手却毫无还手之力,挽清皱了皱眉,那女人还在栏杆旁边,趁机多给了她几掌,最后一脚将她踢出了台外。
虽然手死死的抓着栏杆,但还是不敌那脚力,整个人飞了下去,女人的弟子忙跑上前接住了她,但这比赛的结局也改变不了了,那主持的男人上台宣布挽清获胜,挽清看了那女人离开的方向一眼,一双怨恨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吞噬。
挽清撇撇嘴,不以为然,每个从这台下下去的人都是那种表情。
最后一场比赛,完了大家也都散去了,有些离开的掌门特意盯着挽清看了许久,无名之辈却能在这台上获胜,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热不热。”莫子辰凑了过来,伸手折扇殷勤的讨好着挽清。
挽清回头看他一眼,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有些意外。
“现在回去吗?”
“你觉得呢?”莫子辰倒是没有回答挽清,转身打量了这盟主府中间的比武擂台,不敬意却看见王元霸带着几个人从旁边走过。
“还是先走吧。”挽清皱了皱眉,毕竟王元霸认识自己,若是被他抓到,总有些不好的影响。
莫子辰点点头,与挽清操了条近路出了府门,坐着出来的马车离开了。
回到避暑山庄,问了问伺候司马流云的下人,得知他还是没醒,挽清有些担心,进去看了他一眼,他脸色平常,红润的比平常好看了许多,稍长的睫毛隆拉在眼下拉出一个阴暗的剪影,高挺的鼻梁下好看的唇也没以往那么苍白,黑发散散的耷拉在脑后有些无生气,总的来说不像有事的人,却仍旧不醒,问大夫大夫也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脉搏什么的都正常了。
在房中陪了司马流云一阵便出来了,傅凌天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他调查的怎么样,容止仍在房中调养生息,看得出来这次对他的功力损伤也十分严重,还特意吩咐了守门的下人别让人进去。
见他如此,挽清也没进去打扰他,在山庄闲坐了许久,跟莫子辰扯了一天的淡,傍晚十分才见傅凌天带着下人回来,忙迎了上去却见他脸色难看,看了看旁边的李青山,同样一脸愁容。
“这是怎么了?”莫子辰看着面前几人难看的神色,有些疑惑,还是问了出来。
“找到我大哥和王爷了吗?”
“清儿,过来。”傅凌天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似乎示意他们别跟过来,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几人这脸色,这事情恐怕大条了。
“怎么了?”终于走到那屋中,挽清出声询问。
“我们找到木大人跟王爷在哪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救出王爷?”莫子辰是封玄奕多年好友,难免有些心急,虽注意到了那傅凌天难看的脸色,却还是有些口误遮染。
“是不是你们也无法救出?”
“王爷与木大人被那王元霸的女儿关在西山山顶,山下几千精兵把守,山顶高手无数,而且。”傅凌天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似乎知道我们会过去,让山下的守卫给了我们一封信。”
挽清皱眉,摊开那信,字迹清晰。
若想救人,休要妄动。
否则生死,不敢保证。
挽清皱了皱眉,这么看来似乎那王元霸或王婼英早知道傅凌天的行踪了,送来这信只怕也是想威胁他们。
封玄奕与木云鹤尚且不知道怎么样,若是这么贸贸然的冲上去,惹怒了她们,真的不知道会如何了。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坐在这干等吗?”莫子辰有些急躁,语气也不善起来,挽清瞪他一眼,他却也是哼了一身转过了脸。
“清儿,你怎么看。”
“这种时候还是要先知道王爷跟我大哥的安危才好,不如先派几人潜进去吧,有个接应也好,只是那山顶怕是不容易。”虽这么说着,挽清转了个身,却明显将视线转向了莫子辰,莫子辰一看她这眼神便明白了什么意思。
躲过她的眼神,想了想,见傅凌天也眼神烁烁的盯着自己,这才有些为难的点点头,“我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武林大会几届我都露面过了,若有人认识我这可如何是好。”
“那更好说,就说盟主看上你武力邀你来当小主的侍卫。”挽清笑笑,回身看了一眼傅凌天。“你们有没有模仿字迹尤其像的人。”
“我就是。”傅凌天笑笑,转身出了门,“那就交给你了,莫公子。”
莫子辰没好气的应了应声,“那清儿的比赛谁与她一同去。”
“我会找人跟我去的,放心吧。”挽清笑笑,拍了拍莫子辰的肩膀,见这样,他也不好再多说,悻悻的跟着傅凌天出去了。
时间也不早了,挽清撇了撇门外,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回房坐了坐,吃了些东西,便躺上床睡着了。
迷糊中隐约感觉有个人在摸自己的脸,一下惊醒,却发现房中没人,以为自己在做梦,却发现睡觉前关上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
起身看了看窗外,已经没有人的身影,虽然不知道是谁却总觉得有些慎得慌。
“清儿。”门外传来一声浅浅的轻呼,挽清回头,容止端着半个刚切好的西瓜进来了。“还没睡啊,吃点东西吧。”
“师父。”挽清笑笑,收回盯着窗外的目光,“刚才是师父来过吗?”
“嗯?我刚来啊。”容止奇怪的看了挽清一眼,又看了看窗外,“刚才有人进来吗?”
“大概是我做梦吧。”仍感觉脸上那冰凉的触感,越想越觉得发寒,容止察觉到她难看的脸色,也走到窗边看了看。
“清儿,好像不是你做梦。”挽清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窗外的树丛,那本来长的量好的丛林明显有被人踩过的痕迹。
“那是谁进来了!”见这外面这样,挽清心中更觉有些恐怖,傅凌天不会做这种事,司马流云倒像,只是他仍躺在床榻上没醒,怎么可能是他。
莫子辰?也没看出他多喜欢自己的样子,也不会是他。
容止皱了皱眉,“清儿,我看我今晚还是别走了吧。”
挽清抬头,他虽是正经的说着这话,却见他眉眼里满是笑意。
默许了他的话,又看了看窗外,一片寂静,似乎刚才也没人来过,只是这一切切的证据,都有些让自己难以相信。
“别管那么多了,我在这不会再有人来了。”容止声音轻柔,伸手揽住了挽清的肩,挽清皱了皱眉,回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不会是你吧?”
“怎会,我正大光明的进来便可,为何要偷偷摸摸。”
032 再次不见
容止脸色正经,确实不痛不痒,倒也没有十分想要证明自己清白的意思,挽清笑笑,容止性格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只是这大晚上的,是谁呢。
“快吃吧,大不了为师牺牲一些,日后陪你入寝。”容止笑笑,妖孽的脸上在月光的映衬下也多了几分绯红。
挽清偷笑,啃了几块西瓜,也有些忘却了那烦心事。
“你没事了吗?”回头望了望他的脸色,似乎已经好转许多,不再那么苍白了,手也是苍劲有力。
“我看样子像有事吗?”容止笑着拉着挽清坐在了床边,伸手递给她一块西瓜,满脸笑容。
“怎么你像有很高兴的事?发生什么了吗?”总觉得他今日笑的似乎多了些有些不习惯,挽清有些讨好的问道。
容止笑笑不说话,坐在挽清旁边一脸温柔,见他不想说挽清也懒得多问,吃完西瓜与他闲聊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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