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者,自然教的是医术。”
“哦~这可是好东西,那清儿可得跟着师父好好学。”木天海神色爽朗,挥了挥手让丫头下去又搬来了一缸酒,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容止倒了一杯。
“先替清儿谢谢师父的教导了。”
“无妨,伯父不必如此客气。”容止余光撇了一眼挽清,似乎在炫耀他的随机应变如此之好。
“妹妹,何时拜师的,怎么都没听你说过。”木云鹤态度虽然好了,但对他还是十分怀疑,看着他的目光表面上十分和善,但却依然开口问挽清。
“有一个多月了,在王府的时候,那时身边没人,也不知与谁言说啊。”挽清傻笑,“师父待我极好,在王府中也多亏他照顾。”
“喔,敢问师父大名?”
“容止。”
“是王爷的朋友吗?怎么也一直住在王府吗?”可能说的过多,那木天海的神情倒有几分疑惑了。
“算是。”容止轻笑,“不过没有深交。”
“喔,那也好,以后就留在府中教清儿吧,反正这日子也空闲下来了。”木天海笑笑,又举起了酒杯不再发问。
木云鹤也没说什么,只是全程盯着容止盯了许久,那目光让挽清都有些不舒服,容止却只是笑笑随他去。
木天海似乎心情不错,拉着木天海与木云鹤几人喝了几大坛,直到夏婉容忍不住叫下人别再上酒了才停下来,容止酒量还行,但从他微红的脸还是能看出他已有了醉意,木云鹤已经快昏了,慕折兰体贴的扶着他,一脸抱歉。
“娘,我先扶云鹤回去了。”
夏婉容见木云鹤醉成那样子也不忍心,挥挥手让他们去了,又唤来两个下人,将木天海也搀扶回去了。
“师父酒量好生好,今日也有些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清儿,带师父回去。”
挽清点头,酒席也只剩下两个人,容止的脚步有些不稳,走在前面左摇右晃,挽清看不过,便上前伸手将他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耳边喷着热热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挽清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清儿。”容止的声音带着些许醉意,妖冶的眼神停在挽清发间,浮动着几分算计。
挽清只当他醉了,随便应和了几声,便将他弄进了房间,容止身形高大,将他搬上床不容易,喘着粗气靠在床边,容止躺在床上,扫了一眼那因为醉意更加诱人的男人,挽清转过了身,时候不早还真有些困了。
刚想起身手却被拉住,挽清回头,醉的半晕的容止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挽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一用力却将自己拉了下来,翻个身滚到了自己身上。
感觉身上一阵压迫,容止的脸近在咫尺,挽清有些慌乱,眼珠乱转。
容止微红的脸伴着那妖魅的眸子更是诱人,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修长的手指拂上挽清白皙的脸颊,只感觉面前的酒气熏得自己喘不过来气,挽清也惊诧今日容止的反常,想挣扎,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师,师父。”距离太近,挽清也忍不住红了脸,偏过头想挣脱他。
容止的力气很大,一手将挽清挣扎的手腕压在了头顶,摁在一起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滑进挽清的发间,极尽温柔,从未见过这般的容止,挽清有些吓到,却也怕他会做什么,毕竟那次只是自己骗他的,他若真是以为二人在一起了,那这次。
“师,师父,你,你干什么。”躲闪着他那炙热的目光,隐约觉得会发生些什么,挽清的脸红透了。
“清儿。”阵阵呢喃响在挽清耳旁,窗外已经全黑,月亮不知何时也躲进了乌云内,只能借着微弱的两根蜡烛光看着容止的神色。
他脸色红的厉害,长发有些滑在挽清身上,手一挥,灭掉了那唯一的两盏蜡烛,周围一片漆黑,黑暗中,挽清只能感觉身上压了一个重物,浓重的酒味与呼吸都往自己这边喷,隐约能感觉到容止似乎目不转睛的在看着自己,在这样的夜里还是有些渗人的。
“师,师父。”喊了几句容止都没有回话,感觉那只手在自己的脸上开始游移,挽清有些慎得慌。“师父你怎么了?”
容止仍旧没有回答,只感觉一个温热的唇堵了下来,酒气带着他本身的香气往自己嘴里钻,挽清皱眉,容止从未这番主动过,今日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使劲挣扎却依旧不如他的力气大,那柔嫩的手有些冰凉的摸在自己脸上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挽清咳了两声,阻止了容止想要更往下的动作。
容止顿了一下,却没有收敛的样子,依旧没有起身,却趴在了挽清胸口,许久也没见他有动静,挽清懂了动手,却发现他已经没用力,手挣脱了出来推了推他,却听到他那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
挽清松了一口气,将他摆好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才出来。
睡的较晚,挽清第二日起的也很晚,也没人来叫自己,睡了个自然醒,起来的时候想去看看容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纠结了许久过去敲门,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门外一片寂静,挽清疑惑出去看了看,好容易找了许久才看到一身白衣的他与木天海站在一起,两人一路走来谈笑风生,不知在说些什么,却哄的木天海一脸笑容。
挽清站在不远处,见如此也懒得过去打扰,回去刷了个牙吃了个早饭才出来在院子里闲晃,刚出来就看到容止领着木天海正朝里面过来,木云鹤不知何时也出现了,站在两人身边皆是一脸笑容,往日那偏见的眼神也全然不见。
奇怪容止收拢人心的速度,挽清看着那几人走过来。
“清儿。”木云鹤精神爽朗,一脸笑容看来今日极其开心。
“大哥,爹,师父。”挽清看了一眼容止,他脸色并无碍,笑的比往日那面无表情好看多了。“怎么如此开心,碰到了什么畅快事吗?”
“爹的老毛病犯了,容止师父送了些冬虫夏草,看爹的精神是不是好多了。”木云鹤的语气极兴奋,倒像是送给了他一样。
“是不是你这丫头告诉容止师父的,一大早的他就牵来匹哈赤国的汗血宝马,瞧你哥高兴的。”木天海一脸宠溺的笑,看着容止的目光也温和至极。
原来是收买人心,挽清呵呵笑了两声看着那几人优雅的坐在院中,指使着自己端茶倒水,挽清坐在一旁听着那三个人的畅聊,有些无奈,刚想走开,那容止却总能找准理由阻拦挽清离开,迫不得以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三人扯淡,谈国家谈社稷谈百姓。
虽然都一个个的极其激愤,挽清却知道容止对这个是没兴趣的,不过也真的对他刮目相看,只见了木父木兄一面就清楚的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搞来弄得他们眉开眼笑。
挽清打量着坐在二人中间一直笑着的容止,仍是那熟悉的面容,却多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爹,你们不用上朝吗?”插不仅几人的话,挽清有些无奈,却还是尽量找点能说进去的问题。
“哈哈,清儿,你可抬头看看这什么时辰了,下朝都一个时辰了。”木天海笑的爽朗,容止也跟着窃笑。
“我这妹妹从小这般,可真让容止师父见笑了。”木云鹤也完全偏向了他的国界,倒让挽清有些不屑,就因为一匹马?
“容止师父对国家之策如果熟通,不在朝为官,可真是可惜了啊。
012 只想两个人
“我一向只喜自由自在的生活,对名利一向浅薄,倒是伯父的见解,做礼部尚书真是有些屈才呢。”
容止油嘴滑舌的将木天海木云鹤夸了个遍,挽清本以为木天海至少也有那么大的官,被人夸应该是习惯,没想到那容止却还是哄的他笑的牙都快掉了。
木云鹤也一改先前的态度,一脸笑嘻嘻的坐在几人身旁。
“对了伯父,清儿在跟我学药理,这有许多药材,京城都是没有的,我想带她出城去多学习。”或是看那两人正十分开心,容止才终于开了口,就算不愿意,也不会太僵硬。
木天海听了他的话,停顿了一下没说话,木云鹤的笑容倒是小了许多,“出城?去哪?”
“云南,那的药材是我西夜国最多的地方,虽离这有些远,但办完了我就会让清儿回来的,若是要拜师学艺,没个几年又怎能成事呢,伯父也不想清儿这么一直荒废在家中吧,她有天赋。”
一听说纪念,木云鹤的笑容便收了回去,满脸的不愿意,“虽是如此,但清儿一个女儿家,出外那么久,若是碰到坏人可怎么办。”
“兄长还不相信我吗?”容止自信的笑让木云鹤的眉头皱的更深,“若是还不放心,与我过上几招如何?”
木云鹤还想说什么,木天海却拉住了他,笑容满面,“这倒不是不放心,只是清儿已快二十,从未出过远门,一下子这么让她出去几年,难免云鹤心里担忧,老夫这心中,也是满满的舍不得呢。”
“爹。”挽清坐在一边不管怎么说都有些感动,但一直留在这木府也不是她想要的,“我如今年岁也已不小,改嫁什么的我便不会再想了,只想趁着年轻时做些我觉得有意义的事,让我老来不后悔,跟师父以后,我便感觉这是对我下半生最有意义的事,等我回来我便在街上开个药铺,让我的下半生不那么聊寂。爹娘或者哥哥有什么小碍我也好自己看诊,这是我钟爱与所选的,多少年我都不会觉得久。”
木天海的脸色变了变,木云鹤却仍是担忧的看着她,“只是清儿,你从小在家娇生惯养,如今要出去爬山涉水,吃苦的很,你怎能熬得过来。”
“人生都是要历练的,兄长莫不是希望清儿就这么一辈子呆在木府,无名无禄。”容止一扫面前的几人,就看出木父已经动摇,只是这木兄却顽固的很。
“不论如何,我还是不放心,清儿,就算要学习,在这京城学不就好了,若是有这里没有的药材,我派人去给你找来。”
“医书上的药材那么多,若都是靠哥哥你找来那要到何时,而且我若想做医者,必然会要自己上山去寻,需了解它的生长习性以及方位,大哥一直帮我我如何做的了一个好医者。”
木云鹤还想说,却被木天海拦住,或是从来没见过挽清见他面前这样相争,除了惊奇外,也让他觉得这是挽清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我回去与你娘商议一下,若是你娘同意,你就去吧。不过切莫记住,如果路上遇到什么艰辛,给爹爹写信,我就让你大哥去找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谢谢爹。”木天海一这么说,挽清就知道这事十有八成是跑不掉了。
容止优雅的酌着桌上的茶,不去理会那木云鹤有些恼怒的目光,直到两人离开,才看了看挽清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
“怎么,还没看够?”
“不,不是。”挽清偏过头转身离开,容止的神情像是忘记了昨晚的事,只字不提,看了看仍然坐在那里的他,姿态优雅,面容俊秀,倒是十分和谐的一副画面,也不再想那么多,推门进了房间。
挽清本以为木父会很快做决定来告诉自己,哪知等了三天都没消息,坐在房中心里忐忑,同不同意好歹都回个话,容止却是与往常一样,有时候挽清出去的时候能看见他与木父一同在府中行走,他似乎一点也不急,这几日的笑容也多了,那火红的衣衫也被放置了几天没穿。
木云鹤有时来找自己偶尔会说劝自己别去,但说过一次之后就没再说了,这平静倒让挽清不习惯,怎么这几日倒像是容止成了他们的儿子,把自己的隔开了。
“小姐。”宝琴有些喘的跑到挽清面前,“老爷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挽清起身,三日了,他们可总算想到自己了,心中有些忐忑,这次应该是说让不让她出去的问题了吧。
出门时扫了一眼容止的房门,依旧是禁闭,这几日他也不怎么与自己说话了,还真是烦闷的慌。
挽清没猜错,过去的时候木父与木母坐在上座,容止坐在他们下首,挽清过去的时候木母正在抹眼泪,看见挽清来了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爹娘。”
“清儿,娘问你,你可真想好了?”夏婉容一看就是不舍得让挽清走,眼泪滴在了挽清手上,再硬的心都有些软了。
挽清看了一眼容止,他也正笑着看着自己,似乎也期待着自己的答案,“我想好了。”
“清儿,爹今日叫你来,是告诉你,爹娘都同意了。”
“谢谢爹娘。”
“容止师父这么优秀的人陪在你身边教导你,我与你娘也不用担忧太多了,只是你从未出过远门,一定要小心为上啊。”
“嗯。”挽清点头听着木父木母的喋喋不休,说了许多,容止也在一旁听,奇怪的确是木云鹤今日并不在,挽清也不好问,只当他是忙别的去了。
既然已经同意,那出门的日子也很快敲定了下来,在府中又住了五天,凌晨的时候宝琴就在外有些磕磕碰碰的帮自己收拾东西,夏婉容怎么也不肯让挽清与容止两人前去,怎么也让她带个丫鬟,宝琴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自然就带她了。
那丫头也是极勤快与听话,不管去哪都没有一声怨言。
“小姐,你起来了,还早呢,你多睡会。”在门外忙的满头大汗,却还是迎了过去想让挽清进门,挽清笑着看了她一眼,宝琴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却如此懂得替别人着想。
“无妨,我睡不着,与你一起收拾吧。”
宝琴笑笑,让了个位置给挽清,青涩的脸蛋上挂着忙碌的汗水,吱嘎一声身后容止的门也打开了,夜晚的他只披了一件红色的袍子,里面是白色里衣,看见挽清天还没亮就站在外面皱了皱眉。
“清儿,过来。”
见容止冲自己招手,挽清站起身忙冲他走了过去,宝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仍然整理着面前的东西,容止看了宝琴一眼,将挽清拉进屋,关上了门。
“师父,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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