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是你的错!岂有此理!清儿放心,大哥永远站在你这边,和离便和离,偌大尚书府,定不会让清儿受苦!爹那边我去与他说,清儿这几日再熬熬,我会与爹进宫去请命的,必不能让清儿再受如此之苦!”
“多谢大哥!”脸上多了几分暗笑,多了木天海与木云鹤的帮忙,加上太后的动摇,这和离的事怕是板上钉钉了。
“清儿若是不愿在王府,可以现在就与我回去。”
“无妨,虽王爷待我不好,但待我好的人还是有的,我想这几天与他们好好告别,就等大哥的消息了。”
“那我先回去告诉爹爹了,若是王爷欺负你,就派人来告诉我知道吗?”
“嗯。”
起身送走了木云鹤,本以为能好好歇歇,哪知一回来就看到封玄奕站在房门口,有些变扭的看着自己,封若颜不知去哪了,周围没有她的身影。
“王爷不是去见公主了吗?”
“姐姐有事,先回去了,你的伤。”封玄奕脸色扭捏,想了许久才吐出,“本王与你带了些外敷药,以前皇兄与我小时候受伤用的,好的极快,让下人给你涂上吧。”
“王爷好心还真是让人不敢承受,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呢。”挽清撇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去接他手中的东西。
“你爱信不信,本王好心特意问皇兄讨的你竟这么不知好歹,不要你就扔了吧!”封玄奕脸色难看,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转身离开了。
挽清看了看那包东西,一打开,瓶瓶罐罐的大概有十多瓶,既是皇帝用的药,必定是上乘之物,想着挽清便将东西收起来了。
见天色尚早,心中也有些记挂容止,便又越过了竹林去寻他,茅草屋内没有他的身影,挽清奇怪,到处走走却发现前方传来水流的声音。
往前走了一看,一个小型的瀑布从上倾流下来,水流声十分好听,那瀑布下的小河也十分柔和,想走近去看一看,却发现岸边丢着几件火红的衣物,猜想是不是容止在洗衣服或者洗澡,挽清眼睛更亮了。
寻着那衣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果然瞧见一个光洁的脊背,长长的黑发搭散在腰间有些被河水浸湿,两截袖长的白皙手臂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肩膀,那黑发间偶尔露出的白皙肌肤更是诱人至极,躲在一旁的树后,挽清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转过身来的男子。
狭长的丹凤眼妩媚至极,虽未施粉黛却能看出他那不可一世的美,精致的五官在夕阳下衬得越发好看,精壮的上身露出河面,能看到他那突起的两个粉红圆点,胸口上面一点有个剑口大的疤痕,挽清猜想肯定是那伤留下的,他轻抚着自己的发丝,打量着那整体,一瞬间让人觉得女神也自愧不如。
白皙的肌肤上趟着些许水珠,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那充满肌肉的上身没入水中,开始游起了泳。
也不知是不是看的太入迷,挽清站不稳的朝前倾了一下,水里的容止听到声音,马上警惕的喊了一声“谁。”
挽清想跑,一枚飞镖已经到了自己脸前,心中懊悔,他却已经穿了衣服到了自己跟前。
长发披在衣服上弄湿了些许,白皙的胸膛还敞露了大半,火红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还隐约能看见他那白皙修长的腿,神色魅惑,丹凤眼极其魅人。
“师,师父。”
挽清傻笑几声,看着他不善的脸色,心中忐忑。
他见是挽清,先是一惊又偏过了头,拉了拉衣服,再看他,挽清竟发现他脸上多了几分可疑的绯红。
“师父,我。”
“你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
“本是想来看看师父,见师父不在,就出来寻,师父洗澡洗的那么欢快,不忍打断。”偷摸的看了他一眼,容止有些羞涩,妖媚的脸上却是一副逞强。
“回去等我!”
“师父!”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面前又飞来一柄飞镖,挽清吓得吸了口气,忙点头小跑着离开。
容止看了一眼她跑开的身影,脸色有些扭捏,再次没入了水中。
在茅草屋等到天色都黑了,还不见他回来,挽清有些无聊,进屋看了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想做些菜来吃,却发现这里全是野菜萝卜等的素食,挽清喜欢吃肉,看到这样清淡的东西有些没胃口,想了想,看到房里的弓箭时,便进了竹林找了许久才打到只兔子。
回来的时候容止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些换来下的衣物,见挽清提着只兔子回来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师父回来了。”
“嗯。”
“你的伤好啦?”
“差不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想师父了,便来看看啊,师父没吃饭呢吧,我去将这兔子烤了。”
“我不吃肉。”
容止话还没说出口,挽清已经提着兔子一溜烟的跑到河边去洗兔子了,脸色有些无奈,却还是帮她架了柴火,在门口生起了火。
“师父你刚说什么?”提着兔子串了起来,挽清跑到厨房拿了些调味料,才坐定在他身边。
“没什么,你今日怎么有空出来了。”
“想师父了就来看看啊!”挽清回头冲他咧嘴一笑,看着容止白玉般的脸转过去不看自己,心中竟多了几分戏谑的喜悦
004 骗来一个师父
“你脖子怎么了?”开始没瞧见,一坐在火堆边就看见了挽清脖子上的绷带。
“无妨,小伤。”有些防备的捂住了脖子转过身,挽清没再看他。
那小狐狸闻到香味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窝在挽清脚边,一脸可怜的呜呜叫了几声。
容止轻笑,绝美至极。
“师父,有没有说过你像狐妖。”那绝世的容颜着实让人着迷,只看一眼便让人感觉要深深陷进去。
“狐妖?”动了动薄唇,容止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了,“为何这么说?”
“美的像妖啊,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像师父这样美艳的男子呢。”挽清霎是认真的盯着他,发觉他似乎对自己已经没有防备了,从开始的不愿搭话,竟也发展到关心自己了。
容止听了她的话,却并没有多开心,而是偏过头起身进屋了。
挽清猜想他也是从小被人夸惯了,这么说是不是让他想起了以前的事,将兔子架在一旁想进去看他,他却已经拿了两壶酒出来。
“陪我喝两杯。”
挽清点头坐在他身边,他端来一个小方桌搁在两人中间,火光之下,那白皙的肌肤衬得越发好看了。
“师父你真好看。”忍不住说了一声,挽清怕他生气有些谨慎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嘴角多了几分笑意。
伸手给他倒了酒,挽清拿过一旁的烤兔子,喂了那狐狸几口又伸到了容止面前,容止皱了皱眉,挥手示意挽清拿开。
“只吃蔬菜的人不会懂吃肉的快乐的,师父尝一口嘛!”软软的劝了他几声,他皱了皱眉,撕下一小块塞进了嘴里,而后没有任何表情,平淡的看了看着她。
“不好吃吗?”挽清看他神色,自己尝了一口,却发现兔子很是鲜美。
“不是。”
“师父还是不喜欢吃肉吗?”
见挽清神色落寞,容止笑了笑,忙附和,“不是。”
“那一人一半吧。”掰开那兔子放了一半在他面前,毕竟是这山里,没有什么方便的用具,挽清只能用手吃相难看。
“师父在这山里住了很久吗?”
“二十五年了。”容止叹了口气,看了挽清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久远的事情,喝了杯酒,“从出生就在这里了。”
“为什么会住在这山里呢,师父从小都是一个人吗?”
“不是,师父十年前去世了。”容止低下了头,绝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哀愁。
“师父没想过出去走走吗?”挽清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忍,却还是继续问了。
“一个人在哪不都一样。”
“那师父等我有空,和我去看世界如何?”挽清冲他笑了几声,脸色掐媚。
“你是王妃,何时有空?”
“我马上就不是了,师父只说好不好,我早不想呆在这京城,却怕自己武功太差,出去被人弄死了也不知如何死的,若是有师父贴身随行,那就大胆多了。”挽清眼睛晶亮的盯着他,他偏过头神色吃惊。
“什么意思?”
“我马上便与他和离了。”
“和离?”容止皱了皱眉,看着挽清有些惊诧,“可想好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若不想好我也不敢去说,如何,师父?”
“那你想去哪呢?”
“周游世界,我想去遍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地方。师父在这住了许多年,也住腻了吧。”
低头想了一阵,容止还是有些犹豫,没有回答他,挽清心中忐忑,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心中思考着妙计。
也不再问这些,沉默了一会,挽清撇了撇他问道,“师父为什么会收我当徒弟啊?”
容止看了她一眼,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赞赏,“你骨骼奇佳,天资好,而且早有大师注了内力给你,不用多提点,你的造化便会超越师父了。”
“嗯?”挽清心中疑惑,脑中却没有那关于内力的回忆,封玄奕也曾那样问过自己,难不成自己真有高人相助。
“无妨,这些日后我再慢慢教你。”
挽清点头,与他碰杯,挽清刻意灌了他许多酒,险些把自己也喝醉,三更过后,两人已经喝了四五坛,容止那平日优雅的身姿此刻也有些没形象的躺了下来,尽管姿态不雅,却仍是十分迷人,小狐狸躺在火堆旁睡着了,天色已经全黑了,挽清也有些瞌睡。
靠在火堆旁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一瞌睡却碰到面前的一根粗竹,一下就醒了瞌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坏境,看到容止那露出的白皙肌肤时,挽清眼睛亮了。
容止目前还没有陪同自己出京城的想法,但挽清却知道自己留不住多久,想了想,心中有了一计。
他醉的有些厉害,挽清在他身上动了许久也没醒,好容易将他拖上床,挽清拉下来了床帘,心中窃笑。
一夜根本没睡着,挽清睁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他,一直装睡。
看着他光洁白皙的胸膛,心中有些蠢蠢欲动,那俊美无暇的脸庞分外惹人心动,好容易熬到天亮,他却还是没醒,挽清有些困,看着看着便熬不住自己也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挽清猛地起身,身边却没了他的身影,看了看门外,也是寂静一片,心中忐忑,昨夜自己装作与他酒后乱性,只想让他答应随自己走,别把他给吓走了。
起身穿了衣服想出去看看,他却已经端了餐盘过来,见挽清出来,白皙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先吃早饭吧。”
从未见他如此体贴,挽清心中不自在,见他那有些逃避自己的眼神,也更是心虚。
闷声答应了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他也跟着挽清进来坐了下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那清淡的粥,挽清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
他坐在挽清身边,眉头锁了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见他如此,挽清也不打扰他,直到将粥碗还给他时,他才开口。
“昨夜,我。”他脸色变扭,挽清猜测,他在这山里住了这么多年,女人都少见,何况遇到这事。
“无妨,师父什么也没做。”挽清笑笑,想安慰他却发现他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我说真的,师父不用在意。”
挽清心中有些窃喜,就算说什么也没做他也不会相信,昨夜自己上床的时候顺便扒了他与自己的衣服。
“若是我对不住你,我定会负责,直说便是。”
“师父不用往心里去,反正我过几日就离开王府了,日后想见师父也难得了,就当留个念想吧。”
挽清的话一出口,那容止的脸色更难看。
“我陪你去。”
“嗯?”
“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终于等到他这句话,挽清心中乐开了花,面上却仍旧装作为难。
“不行,师父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不想师父为了歉疚而如此对我。”
“你什么时候去告诉我,若是让我发现你独自离开。”容止没有理她,强势的扫了她一眼,狭长的丹凤眼里尽是威胁。
挽清愣了愣,他已经将自己面前的东西收走了,看着那出去的火红身影,挽清就差喜的尖叫了,在这呆了一天,也是该回府去等消息了。
与容止告别,他似乎很不放心,怕挽清扔下他一个人走,叮嘱了许多句,才让挽清离开。
封玄奕昨夜看样子很混乱,并没有来找挽清,也没人发现挽清不在府中。
但刚回府没多久,宝琴就来通报说木天海与木云鹤来了,挽清猜想可能是那事有了结果,便忙迎出去了。
到府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封玄奕带着几个下人也站在那里,问了问才知道木天海与木云鹤此次是前来宣旨的,心中有些了然,门外渐渐出现了两个身影,齐齐跪了下来,挽清抬头,木天海脸色有些难看,木云鹤有些谨慎的看着挽清,眼神中满是怜惜。
“传太后旨意,尚书二女木挽清与奕王封玄奕,实属八字不合,彼此相克,难以扶持,难为夫妇,哀家与皇上商议后,决定听从二人意见,赐和离!”
封玄奕听着那道旨意念完,脸上神色立马变了,站起身有些愤怒的接近嘶吼。
“这是谁去请求的!”
挽清没想到他发这么大的火,心中却很是喜悦,“是我,王爷,我自知自己卑贱配上王爷如此优秀的男人,所以恳求太后赐了这道旨,王爷一向看我不顺,日后王府没了我,王爷也会开心不是吗?”
装模作样的压低了声音,挽清接过了木天海手里的懿旨,封玄奕却更加愤怒了。
“谁要你自作主张的!本王开不开心你说了算吗!”想过来抢挽清手中的东西,木云鹤却有些看不惯的上前拦住。
“王爷,过去的事清儿也不想再说了,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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