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侍卫把守在那里。
想了想,挽清去厨房拿来了些冒烟的火把,扔在了旁边的丛林里,过了一会,那火就绕着房间烧起来了,隔得有些远,并不会这么快点燃,挽清忙冲那边的侍卫呼喊救火,那侍卫见挽清慌张的神色也股不得那么多,一个个去厨房端水了。
见面前没了人把守,挽清才迅速的窜进了竹林,左拐右拐,终于到了那茅草屋。
“师父?”有些谨慎的寻找他的身影,屋里却似乎没人。
“你怎么来了?”肩膀搭上一只有力的手,挽清回头,他正站在自己身后,气色已经好转了许多,那胸口的绷带也拆掉了,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没事了吗?”松了一口气,挽清看了看那边仍在熬药的小狐狸,“还没好吗?”
他却并不答话,盯着挽清的脸看的有些认真,被她盯的急了,挽清扭脸想走,他却一把撰住了挽清的手。
“师父你干什么!”
“别动!”他的语态十分认真,本舒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搭着挽清的脉搏神色纠结,“你这几日可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挽清有些愣,却想起这几日身体的不适,心想他定是看出了些什么,“我不记得,只知道这几日吃饭没过多久又饿,而且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
“你中毒了。”
“啊?”挽清吃惊,他脸色也极难看,拉着挽清坐在床边,他深色凝重,“这是西域的乌虫蛊毒,一般的蛊是需要通过食物才能寄生在人体内,但这蛊是只要碰到或者闻了才在体内诞生,刚刚下蛊没什么感觉,但是十日过后,它会啃食你的五脏,让你七窍流血而死。”
“啊!”
“幸好发现的早,以为师的功力能帮你驱除,但是你可得想起是谁将这东西种在你体内的,若不找出来,日后这等事防不胜防!”
挽清皱眉,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紫姬,那日她拿来桂花糕,莫不成是那些碎屑?
“我应该知道是谁。”
“躺下。”
挽清看他脸色难看,忙靠着床躺了下来,他的手顺着自己的肚子到胸口一路往上,挽清只感觉有股热气在胸口涌动,也有些羞于两人这暧昧的姿势,他却似乎没在意,但手偶尔碰到胸口旁边的两陀山峰时白皙的脸上也透出些许绯红。
挽清闭着眼,他的手掌在挽清身上游移许久,那热气从肚子到胸口,从胸口到喉咙,挽清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他很大声的吼了一句吐出来,挽清吓的忙起身,喉咙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挽清张嘴一喷,似乎吐出了什么,定睛一看,一条白色的小虫子蜷缩在地上动作极小的蠕动。
一见这恶心的场面,早上吃的东西也全都不能幸免了,跑到外面吐了许久,才敢再进来,那虫子已经被他收了起来,但想起还是恶心的要命。
“喝口水吧。”见挽清难过的样子,他脸色也更不好了。“你可想到是谁要如此害你了?”
“嗯。”挽清点头,水也喝不下去,想到实在是受不了,便用水漱了许久的口才进来与他继续说话。
“为师这里有一试药的银针,你将它带在身上,不管是食物或者香味里有毒,这银针都会变红,你多注意些,若是再发生这事,我不在你身边,你可就命丧黄泉了。”
“谢谢师父。”挽清接过他的银针,与那针状的发簪放在了一起,哪知他看到挽清的发簪,便急速的抢了过去。
“这东西你在哪找的?”
“王爷的房里,怎么师父认识吗?”
“以前见过。”他抓着那发簪似乎有些依依不舍,挽清盯着看了许久,怎么看也都是根女人的发簪,难道曾是他以前认识的女人?
“师父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无妨,你留着吧。”虽挽清有意赠给他,他却没要,伸手将那发簪插在了挽清的发髻上,神色却比之前更难看了。
“师父?”眼见他转身就走,挽清还是担心他的,拽住了他妖冶长袍的红色衣角,“师父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却迅速答到。“容止。”
怎么看都觉得他自从见过那簪子以后脸上就挂着落寞,挽清也不好去问他,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坐在河边打坐,小狐狸像个人精似得给他熬药。
中午留下来给他煮了顿饭,两人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却也都不尴尬,他伤还没好透,并没有马上教挽清练功的意思,言语间却还是教了她几招防身之术。
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挽清知道封玄奕怎么也该回来了,便也不敢在这多停留,虽然知道怎么着也得吵上一架。
容止一直目送着挽清进森林,眼里总闪烁着一股哀愁,挽清料到他想起了什么事,却也不敢问。
回到王府的时候那几个侍卫已经不见了,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宝琴一个人在那嘤嘤的哭。
凉风吹来有些吓人,挽清忙喊了一声,宝琴听到声音回头,一脸惊喜。
“小,小姐,你没事啊!”
“怎么了?”本以为封玄奕会派人来守着这里,怎么却不见一个人影。
“小姐,紫姬夫人跟王爷说小姐背着王爷跑了,王爷生气正去木家找老爷要人呢,小姐你这是去哪了,快跟奴婢回去看看吧!”
051 不说不说
“她说我跑了?”挽清气的头脑有些发昏,本想着听封玄奕的话放过紫姬几次,却不想她屡次害自己性命不说,竟还想着去祸害自己父母。
也不管那些门禁了,挽清横冲直撞的驾了马车直奔木府而去,宝琴走的慢没跟上来,只剩挽清一人驰骋在夜幕的街道上。
哪知没走多久,还未到前方的集市,面前就窜出一群黑衣人,个个手持大刀,来者不善。
挽清心中一惊,想这紫姬也真是布置妥当,将封玄奕哄走,知道府中的下人回来必然会告诉自己,又在这里埋伏,好取了自己的性命,怒火攻心,挽清也没去打的过打不过,随手夺过对方的一把长剑,陷入了厮杀。
那黑衣人明显是不取挽清性命不罢休,倒了一个两个又站了起来,越打越没玩没了,隐约听到巷子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挽清撇过去刚好看见走出来的司马流云,他见面前一群人有些吃惊,又见挽清在其中被追杀,更是吓了一跳,却也没有多停留,立马冲了上来为挽清挡住攻击。
挽清跳上马车,只见他绕了人群躲了一圈,没多久,那些人却一个个也不动的倒了下去。
“上来!”挽清看了一眼那些人身后,又有十多个人前仆后继的追了上来,司马流云也不愿与他们多坐纠缠,便跳上马车坐在了挽清身边。
那些人一看马车入了闹市也不好再追,一群人又躲入了夜色中。
“你仇家很多吗?这么想要你的命。”司马流云借故靠在挽清身边,修长的手挽住挽清的肩膀一脸陶醉。
“我不认识。”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小宝贝。”回身眨了眨了眼,司马流云的脸上透着几分正经的猥琐。
“你刚才洒了一把什么东西,迷药吗?”马车飞快的奔走在夜幕中,想起他刚才那迅捷的动作,挽清也有些好奇。
“嗯哼。”司马流云卖了个关子,靠挽清更近了些,揽着她的肩膀往她怀里靠。“这么想知道,给我一个爱的亲吻如何?”
挽清没答话,回身撇了他一眼,他笑了笑也不介意,“一些定身小药罢了,你若要我这里多的是,不过。”
挽清知道他想说什么,没理他那猥琐的目光,木府也已经到了。
“你是自己走路回去还是骑马回去?”指了指面前的马车,挽清心中虽感激他,却也讨厌他的不正经。
“到了家里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司马流云调笑着看着挽清,意味深长。
挽清心中想了想,司马流云好歹也能帮些自己,若是到时封玄奕发疯,他在场也好有个帮手,便没有再赶他,带他一起进去了。
问了家丁他们在的位置,挽清便直奔而去了,一走到大厅便看见封玄奕坐在上座的椅子上脸色吓人,紫姬站在他的旁边,脸上挂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夏婉容眼中含泪的靠在木天海身边,两人的脸上都是无限担忧。
“爹娘。”
挽清带着司马流云一过来,那几人忙迎了过来,夏婉容有些惊喜的一把抱住挽清语气哽咽。
“女儿,你这是去哪了!”
木天海则是面色严肃,眼里虽有明显的担忧却碍于这几人的在场不好表达,“已经嫁人了,就该知道遵守妇道,出府怎能不告诉自己的夫君,让王爷这等担忧!这位公子是谁?”
封玄奕扫了一眼面前两人,也站起了身,紫姬站在他身边,那得意的神色也成了失算,没有跟上封玄奕的脚步。
“王爷,你若要找我问罪,还是先与你的紫姬夫人问问清楚好,我今日到底去了哪里,被谁陷害!”
挽清声音清冷,在有些寂静的夜分外刺耳,木天海一听挽清这么说,自然也明白其中有什么,那带着恼火的目光看向了紫姬,紫姬被众人盯的浑身不自在,悻悻的挪到封玄奕身边,讪笑道,“王妃去哪我怎么会知道,莫不是怪罪我让王爷过来这边找,若是如此,就给姐姐赔礼了。”
“我不愿与你多说,自己干的事心里清楚,王爷,我有事想跟你说。”
紫姬见绾青丝神色凝重,也有些慌了,忙栏住了封玄奕过去的脚步,“王爷,木大人还在这里呢,既然王妃今日回来了,就陪王妃在这住一晚吧。”
“无妨,既我女儿与王爷有要事言说,老夫自然不会阻拦,还姑娘也勿挡了他们二人的路。”木天海脸色也不好,毕竟是从小养大的女儿,自然想帮她多一些。
“回去再说。”封玄奕撇了挽清一眼,心中也有了定论,再回身给木天海两人道别,带着紫姬先行离开了。
平常火气大的要死今日却没问司马流云为何跟着挽清,挽清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说出来,那事一定还没解决,司马流云站在挽清身边,眨巴着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冲里面的二老笑了笑。
“我是清儿的朋友,司马流云。”
“司马公子,多些你送小女回来,天色不早,若不介意,今晚就在府中留宿吧。”木天海本是客气的一句话,那司马流云却爽快的答应了。
“爹,我也想在家里住几天。”
挽清的脸色木天海还是能看出些的,见她这模样也不忍心让她回王府,便让下人带她回房间了。
司马流云住的客房离挽清没多远,进门的时候还有些猥琐的冲挽清笑了两声。
052 暗地里做的事谁知道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想起这几日的事情更是憋屈之极,紫姬如此想要了自己的命,却因为封玄奕的话自己不能有行动。
烦躁的披了件衣服下床想出去走走,一打开门就看见司马流云坐在房间对面的石凳上饮茶,月色柔美,男子俊逸,倒是十分和谐的一副场面。
“睡不着?”他脸色温柔,撇了一眼对面,“可有什么烦心事,与我言说言说。”
挽清抬脚走到他对面,看着他难得的正经神色,“如果有人害你,你会怎么样?”
“加倍还之。”
“那若有个大人物不许你动她呢?”
“大人物?多大?”
“与天齐高。”
“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清儿你若是明目张胆的让他知道那就是你的不对,但暗里做些什么,谁又知道呢。”司马流云眨眨眼睛,邪魅的桃花眼上勾魂的笑意。
听他这么一说,挽清倒也有些开通了,一直避讳着封玄奕无非是怕他知道,但若是自己不弄死紫姬,只让她难受这又有谁会晓得呢。
“我不讨厌你了。”以茶代酒,挽清与他干了一杯。
他神色委屈,扭捏的单身撑着脑袋靠在石桌上,“原来清儿之前一直讨厌我啊。”
“你说呢?”
“清儿若是哪日讨得了休书,我愿意双手奉上正妻之位。”司马流云难得的认真,看着挽清一脸期待。
“为何对我如此特别?我可听说你司马流云是京城中花丛游荡的风流公子,平日一个女人从不用两晚,太后给你的亲事也推辞,怎么竟想娶我?”
“清儿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吗?”温柔的目光注视了挽清许久,他又笑着转过头,为自己倒了杯茶,“我去拿些酒来,一天不喝酒浑身不舒服。”
挽清也没拦他,他动作倒是快,虽在木府却也能快速的找到厨房,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叠小菜。
“若是有什么困惑之处,我倒十分愿意给清儿解愁,害人什么的,我最擅长了。”给挽清倒了杯酒,他的脸上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笑,但这刻挽清却对他有些好感了。
与他干了一杯,挽清笑笑,“如此我便要拜托你了。”
听了司马流云的话,挽清第二日便带了他离开,他借口要到王府看看封玄奕,顺便与王妃聚聚,便安然的踏入了王府,挽清给莫子辰说了些好话,便将他安置在了自己院子旁边的客房,封玄奕是不管这些的,他本来也担心紫姬做的太过分,见司马流云来了他倒也有些欣慰。
司马流云与挽清坐在院中小聚,派了宝琴去请紫姬,没多久,紫姬便拖着长长的裙摆娉婷的过来了,也不知她知不知道挽清的蛊毒已解,那目光仍是满满的挑衅,封玄奕不在,她便不会收敛。
司马流云坐在挽清身边,语气清幽,“紫姬姑娘,百闻不如一见,上次在木府未看清你的容颜,今日一细看,姑娘真是国色天香啊。”
紫姬本以为司马流云是跟挽清一伙,一见他如此拍自己马屁,一张脸笑的快掉了下来,“公子哪里的话,在姐姐面前怎敢说国色天香呢,姐姐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呢。”
“自然,清儿是王爷的正妃,姿色自然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楼花魁,不过姑娘你长这样也实在难得,不知往日可多少钱一晚?”司马流云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坏笑,挽清看紫姬那猪肝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