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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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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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口宛如针扎,原来,这么多天只有我一人内疚!只我一人伤心难过!我自作多情,我活该!
  
  我将视线转向莹然,赌气的开口说:“你怎么把他喊来了?”,声音带着连自己都诧异的幽怨。
  
  我话音甫落,就感受到他森冷的目光如剑般射来,我不看他,转身径直进屋,走进内室坐下。
  
  莹然追了过来,低低的说:“我知道你们闹矛盾了,我好不容易说服他过来,你也别冷着脸再任性下去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我不敢置信的望着莹然问:“你不是希望我跟他断吗?现在怎么帮他了?”
  
  “我不是帮他,是帮你!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若真断了,你还不绞了头发做尼姑去!”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也好不到哪去!别闹了,让我安安心心的出嫁好吗?”
  
  我不知该怎么跟莹然说,这次不一样,不是单纯吵过架双方低个头就解决了,我们之间信任少的可怜,一次次的猜疑误会,大概早将他那份新鲜好奇的爱和耐心消磨贻尽了吧!他毕竟是皇子,尊贵骄傲,怎么会一而再的迁就讨好一名身份卑下的女子,并且这个女子还说了那样不厚道的话?
  
  曾看到一位女作家写到“爱情永远是急功近利的东西,谁也不会站在原地等待”此刻想来真是一针见血,深刻荒凉!
  
  莹然将他领了进来,他脸色仍然难看,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表面看上去不那么受伤,跳就跳吧!为莹然跳最后一次,也为他——我爱的男人跳一次,就当是为这段感情做最后终结,然后,永不再为任何人而跳!
  
  我起身,在屋子正中央站定,他拉开一个凳子在一旁坐下,举起手里的白玉笛子,吹出了一句我没有听过的音乐来。
  
  我这会才知道他会吹笛子,仔细想来,他会什么不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竟一无所知!
  
  我淡淡的苦笑了下,他也不了解我的喜好,他应该也是现在才知道我会跳舞,真好!扯平了!
  
  很悠扬空灵的曲子,略带着缕缕忧伤,勉强配合芭蕾的感觉,我整理好情绪,随着音乐,脚尖情不自禁的绷紧,脚位摆好,手势便也跟着出来了,脚尖点地,许久没有练习的动作不加思索的就跳了出来,旋转、跳跃,随着音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那小天鹅,孤独的向世人展现着与众不同的美丽。
  
  许是跳的还不够专心,又许是两年多没跳疏于练习,我掂脚连续跳跃时竟突然崴了脚,我一下子跌倒在地,钝锉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我一时不敢动弹了。
  
  莹然惊呼了一声,蹭地站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我面前,担心到“唐唐,你没事吧!”
  
  她说着就要扶起我,我忙止住她,皱眉道:“疼!等一会。”
  
  我低头脱下舞鞋和袜子,揉着已经青肿的踝骨,只觉得越来越疼,不但疼还越来越麻,不会是骨折了吧!
  
  我心里哀嚎一声,眼帘下多出了一双玄色的靴子,接着是月白的衣摆,我的心骤然砰砰跳起,揉着踝骨的手慢慢、慢慢的,慢了下来,他蹲了下来,清越的气息骤然靠近,他骨节分明、清瘦修长的手跃入眼帘,轻轻的拂开我的手,一手拖着我的脚后跟,一手握住我的脚背,我的心跳漏了几拍,脸轰然烧成一片,低着头,不敢抬头,于此同时,头顶传来他一惯清越的声音“莹然,你去拿些跌打损伤的药水来!”
  
  莹然道了个“好”字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骨头错位了,你忍着点!”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不容忽略的磁性,我心里忽然软的一塌糊涂,眼眶一热,就想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呢?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我兀自沉溺,他手上蓦地使劲,隐约似听到“咔嚓”一声,我一时不备,疼的惨叫了一声,眼泪花花顺势流了出来。
  
  “好了!”他说,放下了我的脚。我疼的嗞牙咧齿,想骂人,于是,嘴巴不受控制的就骂了出来
  “混蛋!混蛋!混蛋!”
  
  我连骂了三声混蛋,开始是纯粹疼的想骂,后来便是无尽的委屈泄愤。
  
  他径直站了起来,我猛的抬起头,他却背过身子,我气极,正要抛开矜持质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这时莹然匆匆奔了进来。
  
  我蓦地失了所有勇气,就听他对莹然说道:“你给她擦点药酒,过一晚上便能消肿了,她这会也跳不成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拿起桌上玉笛,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瞬间泪流满面,莹然蹲在我面前,倒了些药酒在掌心,然后摸在脚踝周围,一面揉搓,一面心疼道:“还疼?”
  
  “疼!”我闭上眼,轻轻的回答,脚上不疼了,心却疼如刀割!
  




☆、再见,再见(三)

  晚上和莹然并躺在床上,我们都睡不着,睁着两眼望着黑漆漆的一片。
  
  “想不到我竟然要结婚了!很奇妙的感觉,唐唐,你也知道,从前我对婚姻没有憧憬,只觉的两个红本本怎么可能维系两个人一生一世的感情!那时真的是怕啊!不知道跟自己领红本本的那个人会是谁,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一个三百年前的朝鲜人!”
  
  “谁都想不到!这两年,几疑梦中,要不是被老天耍了,现在说不定咱俩已经开始每天朝九晚五出入高大的写字楼,说不定你会继续考研,你成绩好,考公务员也说不定。”
  
  “恩恩,但是一定不会是这么早就结婚,想想,我真实年龄才二十四呀!如花年华呀!正是为理想为事业努力奋斗期,怎么都不会先走进围城里!”
  
  “恩恩,说不定再过几年,你成为了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你设计的衣服穿在了米兰模特身上,引领了潮流风向”
  
  “恩恩,你或许不做记者,重投芭蕾,成为颇有名气的小天鹅,说不定被某个知名导演相中,就此混入娱乐圈”
  
  “多美好的未来呀!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呢?”
  
  我们俩尽情yy,美好前程仿若就在眼前,然而,现实残忍,打破头,流了血,让你疼着醒悟,这一切不过只是幻想而已!
  
  莹然一直像没事人一般,嘻嘻哈哈,幻想的手舞足蹈,我突如其来的叹息,让她也伤感了起来。
  
  “还真是扫兴呢!你就会破坏气氛!”莹然白了我一眼,抱怨道。
  
  “莹然!”我轻唤了她一声,斟酌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会答应呢?”
  
  莹然静默了片刻,语气笃定:“因为,他是个很好的归宿,是我的良人!”
  
  归宿,良人。谁是谁的归宿,谁又是谁的良人呢?
  
  “那么,你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嗯——”莹然想了想,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怎么说呢?他算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很典型的儒家思想派,正直、出身贵族却没有纨绔气、不浮夸、不功利,但是,人不浪漫、属于事业型男,感情上后知后觉,美女丑女在他心里没什么区别,他看到的肯定就是红颜枯骨,但这种人呢,一般待人真心实意、不会拈花惹草,总之,适合居家过日子。”
  
  “才这么短的时间,别被他表面给骗了!”
  
  “才不会!告诉你,我在答应婚事的前一天,去找他,我跟他说,我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不会跟任何女人共同拥有一个丈夫,我未来的丈夫不允许有侧室,有姬妾连通房丫头都不允许有,你若觉得你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我,那我便答应嫁你,你知道他听后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
  
  “他说‘正好,我只要一个情投意合的妻子便可以了,我不会花言巧语哄女人开心,也厌恶把精力放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我说‘男人都是说得好听,那你发誓一生一世只我一个女人,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你真狠!”我笑道。
  
  “嘿嘿!我吓他呢!”
  
  “他发誓了?”
  
  “才没呢!他听完我的话,愣了一下,竟然笑了,说我真是个悍妇。他这人总是一副严肃的表情,那一笑,还挺好看的,我就说‘你是发誓还是不发?’他就又严肃起来了说‘你想信誓言?你若信,我现在不但可以发誓,还可以白纸黑字写下来,但是,誓言无非一句话,捆不住无信之人,我李光远做不到便不许诺,许出了,便是一言九鼎,你现在还要我发誓吗?’我觉得他说的很对,人若无信,发多少誓都没用,他在朝鲜成均馆上学,学的是咱们国家的儒学,信义二字看比命中,我就说‘我相信你了!’他就问‘那你是答应了?’我当时没回答,不知怎地脑子里就想象这样一本正经对爱情有没有向往?于是,就好奇地问了一下,我问:‘你这么大的人了,对婚姻、爱情有过向往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我问完,你猜怎么着?”
  
  “难道他说就喜欢你这样的?”
  
  “才不是呢!他竟然害羞了,我当时就想不至于这么纯结吧!正准备这样问呢,他就小心翼翼地问我‘我若说了,你会介意吗?’我一听就知有戏,忙乐不呵地说不介意,他面色忽然就庄严了起来,说:‘其实,有想过,只不过,那样的女子终究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大概几百年的历史才会出现那么一个,所以想了也是白想。’我心想有原型呀!就问:‘是怎样的女子呢?’他说:‘是我们国家历史上的人物,就算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心想也是,不过还是好奇,就说:‘那你就说说,是个什么性格的女子?’他马上就以一副尊敬的向往的表情说:‘她是我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传奇女子,我国中宗时期,她担任正三品的御医,她医术非凡,由擅长针灸和药膳,她推广的药膳食补的秘方如今宫中仍盛行,她一个女人,没有任何背景后台,全凭自习,能官居正三品,可见能力非凡,我自佩服这样的女子’”
  
  “他说的这个女子倒有点像韩剧里的大长今”
  
  “是啊!我当时,也这样想呢,就随口说了句‘你说的该不是大长今吧!’我一说完,他就愣住了,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震惊呀!我心想难道大长今还真存在朝鲜历史上?他忽然很激动地说:‘对,她得到中宗赏识被封为‘大长今’,没想到!真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国的历史!’我见他很是惊喜,就得瑟地说:‘我不但知道你说的大长今,还知道成均馆,知道两班、知道我爱你是‘擦浪嘿呦’、你好是‘安你阿塞呦’你是不是觉得自已眼光不错呀思密达!是也不是思密达!’我说完就笑了,他也被我逗笑了,直点头说:‘你真是与众不同!’其实吧!我能跟他很平和的相处,我看得出,他是个不错的人,搁大清朝也是一拔尖的人,就一高帅富呀!嫁给他,我也不亏是吧!”
  
  “可是莹然,你真的要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吗?”
  
  “唐唐,我并不排斥他,且他与我想象中不同,我们之间,能轻松愉快的相处,我们之间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呢,朝夕相对,不一定,不会产生感情,我会先喜欢上他,难后,谁知道会不会产生爱情呢?或许,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不专一,见异思迁,可是,感情是个奇怪的东西,它能在时间与距离中消散也能产生。”
  
  “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爱上他。”
  
  “或许会吧!谁知道呢?”
  
  半夜时分,我和莹然就被叫了起来,一堆丫鬟婆子伺候莹然穿喜服、梳洗、画妆、打扮,莹然坐在梳妆台前任她们给她盘着发髻,她看着铜镜里那个化着浓妆,穿着厚重大红嫁衣的自己,有些微微走神。
  
  而我看着被大红晕染的更加明艳动人的莹然,想的却是莹然真实的面孔——做为李安然的面容穿上这样的嫁妆会是怎样的光景,或许,莹然也在想,或许,根本没想到。
  
  我正在怔愣之际,忽听到前面莹然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叹息般地喃喃道:“还真是倾国倾城的呀!”
  
  “那是!奴婢就没见过还有比公主您生的更好看的女子呢!”一个丫鬟赞叹道。
  
  我向她看去,正是一直伺候莹然的丫头,莹然闻言轻笑了声说:“你这丫头又见过天下几个女子?倒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丫头却不以为意地说:“天下的女子奴婢确实没见过多少,但就奴婢所见过的人之中就数公主最好看了,和硕额驸真真有福气!”
  
  那丫头说得一本正经,将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说的掩口轻笑起来,莹然有些羞赧,这时,嬷嬷将一个均口衔着各种串珠宝石缨络的点翠嵌珠石凤冠戴在她头上,她皱了皱眉,轻声抱怨道:“嬷嬷,这个好重啊!”
  
  嬷嬷笑道:“这上面可都是价值不菲的珠石,当然重了,公主就忍忍!”
  
  一切已然准备就绪,天边已微微有些光亮。
  
  这时嬷嬷又说道:“公主,一切都妥当了,您现在就随奴婢进宫去向太后和万岁爷谢恩!”
  
  莹然点了点头,回头对我说:“你先留在这里,等我谢恩回来,我要让你送我上花轿,算是伴娘。”
  
  我点头应允,这时,门外早有一顶挂着红幡的轿子等候,莹然被那个宫里的教导嬷嬷和贴身丫头搀扶着上了花轿。
  
  莹然虽是按公主礼仪出嫁,当先跪拜完父母亲人再进宫拜太后皇上最后从宫中出嫁,但太后允许她从贝勒出嫁,莹然只能先去宫中谢恩,再回贝勒,从这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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