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好象恢复了一点点,我给他念一个力量强化的咒语,然后安安心心地靠在他身后。
一切都可以靠着他……
一切都可以给他……
恍恍惚惚,好象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高声喊:“停手!”
熟悉的,清脆但是威严的声音。
很累。
可是很安心。
青溪来了……
直到我陷进深沉的黑暗中,依然是这样的念头,一直萦绕在心中。
%%%%%%%%%%%%%%%%%%%%%%%%%我是不想再写打架的累坏的分界线%%%%%%%%%%%%%%%%%%%%%%%%
“不许动,给我老老实实趴着。”
轻柔但是不容违抗的声音说:“再敢下床一次,卧床时间就再加一周。”
“我,我没要下床……只不过想翻个身……”
“翻身么?”青溪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来,把手里的簿记合上:“翻身把脚都翻到地面上来,还勾住一只鞋?”
我一点儿不脸红:“翻得厉害了一点啊。”
他把薄记卷起来照我头上狠狠敲了一记:“是啊,昨天晚上你们两个翻身的动静是不小。”
我嘻嘻一笑:“原来你醒着啊,那还装睡。看你不动以为你太累睡着了呢。早知道就一起来嘛。”
他移身坐到了床沿来:“不讨厌葱头了?以前不是打死不肯让他做的么?被救了所以感动到以身相许啊?”
“不,不是。”我懒懒地往枕头里一扑。
呜,背还是真有点痛。
那天混战里受了伤,因为太紧张,居然没感觉到痛。
后来青溪看到我背上全都染红了才知道。
养伤了又养了一个多星期……
我怎么得缠绵病榻四个字结了缘呢……
“青溪……其实,在精灵村的时候,有个问题问得晚了些。”我小声说。青溪轻轻揭开我的衣服,在伤口那里新生的嫩皮上按了按:“嗯,还好没又伤到……是什么问题?”
“当时我和沧海遇到兽怪的时候,葱头跑来解围。我当时虚脱晕过去了,一直以为,是沧海把我背回去的……很安全的感觉。后来和沧海说过了喜欢的话之后,才知道,那天背我的人,是葱头。”
青溪的手顿了一下。
“后来呢?”
“后来……你不见了,沧海也不见了。很害怕,到处去找,象没头的苍蝇一样……沧海我倒不太担心,他一个皮厚肉粗能打能摔的家伙,再怎么样也不会遇到不可救药的情形……”
但是青溪不同。
“但是……你不同。”
转过身去,手圈上了青溪的颈项:“你不同……”
“江江先喜欢上的是聪,对不对?”
“也许吧……但是我却先发觉,沧海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没有你来得鲜明。”唇贴在他的耳边:“在神殿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不轨的企图呢……嘻嘻,幸好你不知道,要不然肯定不会让我轻易就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占了便宜。”
青溪反手抱着我,只是微微一笑。
那个笑容……
嗯,淡定的,从容的,胸有成竹的笑容,青溪的标准的冷静睿智……
可是,现在看起来,怎么,觉得……
“你不会那时候……就知道我心里在琢磨什么吧……”有点寒。
青溪这么聪敏的一个人,要说他一点儿不知道我心里的念头……
他一笑,捏捏我的下巴:“江江以为呢?”
“青溪——”我眼睛眨一眨:“其实你最最阴险哦!”
他笑得更愉悦:“嗯,虽然你用词不当,但是基本上,你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错。”
我指着他的手指颤啊颤的,张口结舌:“你,你真知道!那你,是不是,还,还知道……”
他握我的手指,柔软的唇轻轻触了一下指尖:“如果你是说,你在我睡着时偷亲我的事……摸我的时候胡思乱想自己冲动起来的事……还有,说是替我去送洗衣服,可是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乱陶醉的事的话,那我,的确是都知道。”
我的脸腾得一下子,烧了起来!
连耳朵根都热得厉害。
脸埋在他颈项那里柔软的发丛中:“你……真阴险!那时候,居然就知道了,而且还装得一点都不知道……”
青溪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江江……如果面对这样的你可以无动于衷,那一定不是正常的人可以办到的事。”
“可是,你都装成不知道……”有些不甘心,还有更多是羞涩的感觉。
真是的……我都一把年纪了,活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这么难为情!
青溪!
你真厉害啊你!
我们相抱着躺在那里,过了一会儿,青溪轻声说:“江江。”
“嗯?”
“生我气了?”
“也,也不是。”
他轻轻笑了一声,然后说:“要是当时我就这样抱着你,说喜欢。那我们两个,可能都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或许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不能不在乎你。明明知道你是巫师,根本不应该习练那些法术,不该待在那个地方。可是……我也会自私。江江,我心里有个很阴暗的地方,我不隐瞒你,那是个很黑暗的角落,我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有时候也会有偏激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多的人,偏偏我遇到那样的事。被主教一直胁迫的时候,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不止一次的冒出来……可就在绝望的时候,你却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天晚上天很黑,对不对……可是你突然出现在门口,杀死那个人的时候……你自己大约不会看到,你在施法的时候,银发飞舞的样子……”
“象是罩着光环的天使一样……”
“明知道该早把你送走……可是,我却仍然自私的,把你留在了身边。江江,现在听到这些,会看不起我吗?”
我听到他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青溪……
“可是,如果知道后来你会被那样审判刑囚——”他声音很低:“如果早知道……就算是永远不能再见到你,也一定要你离开那地方!可是,一切来得那么快,还差一点点,可是,就差那么一点点……”
心慢慢的紧缩,象是被一只手握住,越握越重。
有些透不上气。
青溪……那个时候,他怎么熬过来的……
因为任性的我……他怎么挺过那段日子的?
归
门轻轻响了一声,然后听到葱头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不想起身,懒懒的转头看他。
“回来这么晚啊……”
他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我们,目光有瞬间的惊艳,然后,缓缓绽一个阳光灿烂般的微笑:“教堂那边一结束我就回来了……你们倒好自在,躺在这里还要抱怨我慢!”
他哇哇叫了一声,猛地扑了上来。木床发出可怕的吱吱声,我又叫又笑:“要死了你!床会塌掉了!起来!你好重!”
他一手一个抱着人,左右各亲了一口:“喂,要我下去的话,我就不告诉你们今天的审判结果了。”
我扁扁嘴,努力把他的勒得紧紧的胳臂掰松:“好啦好啦,快说吧。”
“沧海最后是……流放。”
我啊了一声:“几级流放?”
“六级。”
这回啊都啊不出来,手直接捂住了嘴巴。
“那……期限呢?”
他摇了摇头:“未定。”
“有没有搞错哦!”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比终身监禁只好一点点而已!天玑不是说尽量给他争取的么?”
“江江。”青溪安抚地拍拍我:“你也知道以沧海的作为,流放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虽然心里很不想这样承认,可是……青溪说的也有道理。
“再说,有人照应,流放的生涯也不算难捱。”葱头脸上带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你是说?”眼睛睁大了些。
“白风是没有什么责任。虽然神殿很想追究,但是天玑用一句战士的问题会由工会研定,神殿管好他们的法师就好了。再者,一说起来,那些神官居然连男女都分不清,处刑却搞错人,这个乌龙也够他们丢人了。”
“白风的伤……好了么?”
“好的差不多了。”
嗯。
终于松口气。
有人照应的话,流放生活的确不算太难过。
流放……六级流放……永远不能靠近任何一个城镇乡村,永远只能在蛮荒旷野中流浪,得不到任何一个团体的接纳和承认……非常可怕的,无限期的流放。
已经很多年没听说过用这个刑责了。
对战士来说,不能被一个群体接纳,被遗世孤立,算得上是最重的惩罚。
再说,在荒野中危险处处,可是,却没有办法得到补给,连补血水都找不到的生活,战士想要生存,真的是非常困难。
白风和沧海……
“青溪……”明明知道这样已经不错,还是觉得心里难过。
“不用太担心,你也可以偶尔去看他的啊。”
我揉揉眼:“亚丁大陆这么大,他又只能去荒凉的山野……哪有那么容易见到面。”
房间里的气氛有点沉闷,我搂着葱头的脖子:“那剑心呢?他那么欺负我们,难道就便宜了他?”
葱头笑得很无害:“怎么会……刚才天玑一说完开除他的命令,我就让人去通缉榜上面改排名。他现在是暗榜通缉第一名,日子恐怕……会过得很辛苦。”
我啊了两声:“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手儿了……嗯,想不到你也会玩阴的呢!”
“象沧海那样儿的,我会愿意干脆和他打一架决胜负,谁输谁赢一战解决。象剑心那种喜欢阴着来的,我就跟他玩阴的了。”葱头干脆地说:“那家伙做什么事都藏头露尾偷偷摸摸,和那样的人我连剑都懒得拔。”
“是哦!”我白他一眼:“你也够拽了!”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一片明亮的光影。
三个人交缠着抱在一起,享受这一刻的安静。
忽然我轻轻笑起来。
葱头懒懒地问:“笑什么?”
我枕着青溪的肩,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在床单上划:“想起头一次见面的时候……给你包绷带的事!”
“你还敢说!”他恶狠狠扑了过来。
“哎哎,青溪,他欺负我……”
“聪,别乱动,他伤还没好全……”
“不行……非给他点厉害看看……”
“救命啊……青溪救命啊——”
“你们再闹,我就念宁静气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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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完结。
给大家看视频,是我纵览天二视频制作这么久以来,比较喜欢的三个。
1 media。17173/diy/more。php?id=585#
香格里拉。
是玩家截取天堂2游戏中的片段制作。因为官方的宣传动画有些长,而这个视频长度刚刚好,五分钟左右,音乐配得更是没得说。
大家看看吧,很享受。
音乐不错。
2 media。17173/diy/more。php?id=647#
NeverLand
主要是让大家看风景,天堂二里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啊。
3 media。17173/diy/more。php?id=1078#
天堂2…之旅风景篇
也是风景,不错的哦。
番外之一
他见过她许多次,只是觉得这个矮个儿女孩儿做生意是把好手儿,没有什么别的印象。
真的熟悉起来,是在攻城战的时候,她骑着野猪加农炮把一众攻城兽人踩得东突西窜,着实威风。
她叫“我的我的”,十分奇罕但是贴切的名字。
后来她跑到工会来,把一个小帐本儿甩到面前,说那头加农炮费了她多少工本心血,去打架又令她少了许多赚钱的功夫,于是乎,工本费材料费人工费青春损失费……等等等等,既然她为工会守城出了这么大的力气,工会理应补偿她的一定损失。
他笑,这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实在泼辣,他还没有见过哪个女子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过。她们都小声细气,把最好的一面给他看。
于是他签了字,她心满意足,笑着拿着签名去支钱。
末儿不忘了说,如果他要买东西,千万照顾她生意,她一定给最优厚的折扣,售后服务三包保证……
听得他笑得直打跌。
好象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曾经……
曾经让他这样好心情的人,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逍遥了。上次从极北苦寒的矿场寄了明信片来,跟他问候新年快乐。
明信片上的字歪歪扭扭,墨水时粗时细。他在最后抱怨天冷手脚都生满冻疔,羽毛笔都没法写字,因为墨水也在结冰。
他捧着那张难看的明信片笑,然后又挂心他。
这么纤弱的精灵,却跑到那样冷的地方去闯荡。
不知道青溪和葱头是怎么想的,竟然也放心让他去。
如果是他……
如果江江身边的人是他,他一定不会允许……
虽然有着一双明净的大眼,满脸的灵秀,可是那个家伙神经大条的根本不象一个白精灵巫师,从来……都学不会照顾自己。
后来又和我的我的打交道,是因为她替欧瑞城主做了一批武器,但是一路上不怎么太平,请工会派人给护送。
本来不用他亲自出马,但恰好也有事要到欧瑞去,所以他亲自上路押送。
一路走下来,天天都差点儿让她逗得笑背过气。
以赚钱为人生目的,连路上踢到一块废铁都要捡起来收进背包里矮人女孩儿。
会一个一个硬币数着钱去买刚刚够果腹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