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迷迷茫茫间,听见自己的骨骼发出轻微的搓响,手紧紧的攥住他的衣服,仿佛一个即将溺水的人一般。
神智逐渐清醒过来,脑袋在半缺氧状态中呆望着他,他一下将我自怀中推倒在地,冷冷的逸出一句:“你乱翻我东西。”
我一个激灵,站起身子看向悬镜,嘴角泛开了美丽的弧度:“哦!老天保佑!”如水滑顺的秀发,晶莹欲透的肌肤,瑶鼻玉唇,终于恢复了。
一个跳窜:“你……你放了什么厉害的东西?”
他已经将画卷收起,不再理我,我却急切的想知道,那伤害我的究竟是什么厉害的东西。怎么说,下次也好防着一点啊!
他将画卷收回自己宽大的袖口中,用了一股内力将我震到屋子外,我一个刹车没刹稳,一头就栽进了湖里,喝了几口冷水。
“噗——你个娘的——噗—!”满身湿答答的爬到了岸上,身上的衣服都粘贴到身上,紧紧的包裹着,顶着一头湿潮的头发,拖着蹒跚的脚步又荡进了屋子。
“我死的好惨!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呷尖了声音,扮作鬼音,我可以想象到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狼狈,粘答的头发沾贴在脸上,还不断的往下大滴水珠。
他看着我的眼神怔忪了片刻,嘴角抽动。
看着他努力的想要克制自己想笑的欲望,我咧开嘴,冲着他笑了。
也就是这一笑,注定了我们——永生永世的不离不弃!
十四 双面骗局
一清早,宫里就来了人,皇后娘娘传我过去游玩。
我无奈的看了恒王爷一眼,心里又想起了左尘萧那个大猪头,更是懊恼自己怎么的就没有趁早离开这里。
皇宫我也算来过多次了,领路的太监领着我明明是走向了与朝霞宫相反的方向。
皇宫,并非一般的地方,若是我一身法术在还好,可如今,也只有走有步算一步了。
太监将我领到湖池边的竹林里,究竟置身何处,我也被那小太监带着七绕八绕的给绕得晕头转向了,因为是清晨,碎石子路径旁的土壤还很潮湿,我将周围打量了一番,抬头望向天空,天被层层的竹叶掩掩映映的遮盖住了,偶尔听见鸟语声,密林深处还有流水的声音,我应声寻去。
就见一条银色的川水至一高高的假山上滑坠入一片绿漪中,发出哗哗的流水声,我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如此的灵秀幽静,清幽绝生,也算是碧竹幽幽,流水潺潺的雅致之地了。
突然,有人从我身后紧紧的扣住我的腰,我大惊,尖叫出声,刚转身看清来人,嘴里的声音已经被他用炽热的双唇封住了。
一切静止了,就只听见林子里的鸟雀被我的惊叫声惊吓的在林子里扑扑乱窜。
他的舌快速的溜进了我的唇齿之间舔噬吸吮着,大掌在我的背脊上游走,我呆呆的看着眼前吻的陶醉的男人,鼻子里氧氧的,居然做出了一个我这辈子都后悔不已的事情,我竟然……。我竟然,狠打了一个喷嚏,而且喷出的还是——鼻血!
哦!上帝!让我晕死过去吧。
邪如魔魅的男人似乎有点接受不了,一滴血自他的鼻梁上滑落而下,他用手指及至煽情的挑去血液,而我羞愧的要死,那是我喷出去的鼻血啊。
“看来,朕的魅力还是蛮大的,惹得王妃都流了鼻血。”他灼热的视线轻佻的粘胶在我身上。
虽然是夏季,可是我怎么觉得浑身冷飕飕的~~~~~绝对是禁欲太久了,绝对是的,我在脑中反复的念着,可能是男人吻上我,我都会流鼻血的,对,一定是这样。
我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他:“你……你勾引我!”
“瞧你,被朕吸引的连称呼都变了,不过改变了也好,这样才方便朕与王妃以后的相处……”他诡异的眼眸里闪着媚若丝的吸引,喷扑在我脸上的热气引得我全身又一阵骚乱。
KAO,打的什么主意,摆明了想要勾搭我,我可没笨到以为他会看上我,就他后宫的那一片‘百花园’,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哼!他怕是冲上了他兄弟恒王了吧。
“臣妾失态了,只是不知皇上召臣妾来此,是为了?”我装作眉目含春的样子娇羞的看想他。
他的气息吐的越来越重,蛊惑人心的粉红薄唇在一上一下的扇合着:“朕自那日在朝霞宫见过王妃,就被王妃深深的吸引住了,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你的一切一切都深深的吸引着我,我也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遇见你,我想抑制自己内心对你的渴望,可是,我……我阻止不了自己。”他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深深的凝视着我,等待我的回应。
Oh;my god;圣母玛利亚啊!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最美妙的谎话,当然我不否认我是个别具魅力的女人,哼呵哼哼。
“皇上~臣妾初次见到皇上也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情在心理氤氲而成,皇上~”一声嗲音,依偎进他的怀里。
哼,男人,不管你要玩什么,老娘奉陪到底,这样一个男人无疑是睿智而果敢的,他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他是一国的君王,可我凌多多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他饱满的指腹挑起我的下巴,两人‘深情’的互相凝视,他缓缓的低下头,印上了我的唇,我也大方的开启牙关邀他共舞,两人各怀鬼胎的吻得热火朝天。
就这样,我,名份上的恒王妃成功的爬墙偷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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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情意绵绵,你侬我侬,与他依依不舍,一步三个回首的告别。就差没把早上吃的餐点给吐出来了,呵,不过,啧,那男人的吻技真是一流的。
回至王府,恒王焦急的在厅外张望,见我回来,安然的似送了一口气:“我刚从皇后那里回来,你……。”
“吆,你还真是~,也不知道该说你有情有意义,还是该骂你犯贱了,犯得着每天去呵一杯毒茶么?”听见他又去了皇后那里,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一个王爷,成日里往皇宫后院跑,也不怕遭人闲话。”
他扶着桌椅坐下,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我倒无所谓了,我的这条命就是给了她也无所谓,就是这整个儿的江山,我也无所谓,只要她好,就一切都好。”他忧郁的眸子转向我:“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你不该陪着我的,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只求能代饮了那杯茶水。”
我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一种叫做友情的玩意儿开始滋生出来:“你……。。”
“至于,你说的,我每日去后宫的事儿,呵,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你以为,没有皇帝的默许,我会那么容易的进出朝霞宫么?”他无奈的摇摇头:“对了,一直以来,我还不知道你唤什么呢?”
我不忍再继续的苟责他:“多多,凌多多。”
十五 夜访狐狸精
夜已更深,一轮月儿朦朦胧胧的将微弱的光辉洒在了清冷的街道上。
更夫打着更儿悠闲的走着,偶尔看见几个夜归的男人,眼里满是艳羡,啧,该是从卧春楼出来的吧,这年头,也不是男人都能进妓院玩耍的,要银子的,更夫摸摸自己干瘪的口袋~唉!还是认命吧,老老实实的做个打更的。
突然眼前一个红色的影子闪过,更夫张大了火肠嘴,露出了漏风牙,那,那分明是一个人形的玩意儿,鬼鬼,鬼,妈呀!遇鬼了~更夫扔掉手里的家什,一个拔腿刺溜一下以光一般的速度跑了~~~
红色的影子竟然在恒王府的上空化做了一股轻烟飘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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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恒王越来越虚弱的身体,我心里很是担心,没有法力,我什么也帮不上他,为他轻轻的拍打着后背,他咳嗽的仿佛连肺子都快咳出来了。
“喝杯水么?”我问他。
他摇摇头,一个没稳,虚扎进我怀里:“你去睡吧,叫个丫鬟进来侍侯就好。”
“这府里有几个能让人相信的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还是我来吧。”我为他抚顺后背。
“多多。”他唤我一声。
我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他轻喃:“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扶正他,看着他已经眯起的眼:“你不能信我,我才进你府里多久,你那么容易就相信我,小心哪天我把你喀嚓了。”
他一阵轻笑,却引来了更家猛烈的咳嗽:“如……如果不是遇见了她,我想,我会爱上你这个嘴硬心软的女人。”
“爱的那么痛苦,那是爱么?至少,那不是我期待的爱情。”我喃喃自语,究竟是对他说,还是对我自己说,我也不知道。
突然,想起了一个男人,那个跟我有着山盟海誓的丈夫,那个死在我母亲床上的男人,我讽刺的扯出一个笑容。
其实,我一直都好想知道,那个男人,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只是答案怕是要让自己失望了吧。
恒王没有发现我的闪神,幽幽的述说着他与皇后儿时的种种,最后,爱人却嫁给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还爱上了他的兄弟,难道一个皇位真的可以让她就那么轻易的动摇么?所以他想抢皇位,可是,他在某一天突然发现,他这么做最后到底会得到什么?皇后么?她是皇后啊,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柳儿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但,他还是想坚持着——
我拧了下他,问他坚持什么。
他说,等她发现他一直在原地等着他。
我轻笑:“好傻。”
他也笑了:“傻得心甘情愿。”
满室寂静,谁也没有说话了,我们就像两个孤单的孩子一般依靠在一起,静静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是呀,我们都是孤单的孩子。
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你什么时候会死?”
“或许,明天——”
“呜~~”
“又或许,会过很久——”
“呜~~”
“你要离开么?”
我摇摇头。
他抚去我的泪水:“我会好好的安排你的。”
“你要是死了,我就走了。”
他默默的看着我稚气的回答,无奈的垂下了手:“我会保你平安的。”
“你不死,我也会离开的。”
“我明白。”
我们两就像孩子一般,傻傻的~傻傻的对着话儿,一直到很久的很久以后,我的生活安定了下来,我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回想着这个跟我一样孤独的男人,这个比爱人的距离远一点,比朋友的距离多一点的男人,这个愿意为爱牺牲的男人。
他在咳嗽中渐渐的睡了,我疲倦的褪去外套也准备休息,灯芯火儿忽闪,我警戒的披起外套,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在外夜巡的侍卫见到我,都有礼的行礼。
“刚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我看了看四周,一如既往的安静。
侍卫头领恭敬的回道:“回王妃,没有。”
我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转回房里,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我刚出去好象有带上门的,我进来时,门好象是半开的,心里一紧,走到内屋抚开帐幔,心里踏了下来,他还在睡着,为他拉拉被角。
一转身,啊~~一个红衣女人捂住我的嘴唇对我轻点一下,放开我后,我却发现自己怎么的也发不出声音动不了了,我太明白了,我也太清楚了。
这,这女人用的明明就是跟我以前一样的法术~~看来,我是碰上同类了。
她在床上罩了一个半圆后,便解开了我的法术。
我心里盘衡了一下,走到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她。
她媚眼一闪:“你不问我是谁。”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你爱说不说。”
“呵~我可是寻了你好久才找到你的,蜘蛛精一族就只剩下你跟那个蛛王了,我现在寻了你,也就不欠他的了。”她摇摇红色的水袖又添了一句:“火越国真热~”
我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你说清楚一点,我不明白~”
“唉!这也不怪你,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么?她妖媚而邪气的五官凑近我。
我摇头:“不知道。”
她状似不可思义的拍拍光洁的脑门:“真是,那你呆在这王府做什么呢?”
我嘴一厥:“我乐意!”
“那你听好了,我呢,是不知道你的亲生母亲是谁,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你们蜘蛛精一族被一法师给毁灭了,只有蛛王在慌乱中带走了一颗还在卵中的你,你究竟被他安置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她悻悻的说。
我斜睨她一眼:“那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樱唇微启:“我只是为了还蛛王的恩情,找到你,告诉你,为族人报仇血恨,如今蛛王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你傻呀,上代的恩怨,我干什么还要牺牲宝贵的生命去帮他们报仇。”我原本就是个人,没有必要把自己牵涉到这场斗争中来。
她讶然失笑:“蛛王若听到你的话,非得死了也活过来不可。”
我正看向她:“你难道没发现,我没有法力了么?”
她眉头一皱,凑起鼻子,闻了一闻:“玄镜?你被玄镜封了法力?”
“原来那玩意儿叫玄镜啊!”我想起左萧尘不离身的那面镜子,那家伙,任我软磨硬泡外加色诱,都不肯将法力还给我,还成日一副正经象,若不是在有法力的时候偷看过皇后,我真怀疑他跟皇后有一腿原来却是表兄妹~虽然从来没有人提起。我心里百分之百的确定他肯定还是个处,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你,遇到蓝亭的后人了?”她一扫先前的妩媚。
我摇摇头:“不知道,一个叫左萧尘的男人。”
“哦!看来得来全不废功夫,那个左萧尘定是蓝亭那老匹夫的徒弟,你要为你的族人报仇就要从他身上下手。”她一副了然。
“你当我傻,你说我就信。”
她对我摇摇雪白的纤指:“我只是个传口讯的,蛛王十六年前的口讯,至于你报不报仇,跟我——没关系!”她起身,在她身后居然晃起了一根漂亮的雪白皮毛的尾巴。
这女人原来是个狐狸精,难怪,这么美。
“错,我是狐狸精没错,可是——”她突然一个大声。
偷看我的心中所想,鄙视她。
她瞥我一个白眼:“我,是个男人。”拉开自己的衣颈将高耸的喉结露给我看。
哦!原来是一只成精的公狐狸呀!
十六 营救计划
很不幸的,我终于记起了那把诛邪剑,若一直不记得那也就罢了,可是,既然想起了,那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无论这个身体我喜欢与否,它毕竟让我能够继续活着,虽然原形的确不怎么的好看,可是就那一身的法力,我还是顶满意的,尽管,法力目前被某个没天良的法师压制了。
所以,为了报答我身体的原主,我准备把她的头头,传说中的蛛王给救出来。
狐狸精偶尔会来王府看我,对着这样一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