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对夏父进行处罚,御史的证据很简单,那席家是夏父夫人的娘家亲大哥,席世珽杀人本都被关押了,谁知道席家的人去了夏府一趟,第二天席世珽就被平安无事的放了出来,而状告席世珽的那一家却获罪了。
不是你夏大学士出面了,还能是谁?那席家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因为牵连到夏父,敏帝直接命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并着御史中丞会审,若夏父真的参与其中一律重办。
倒也给夏父留了几分面子,只是下令,此案查清楚前,夏父不得踏出夏府半步,除了文案人员,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探望。
秦父为了避嫌,自请禁闭家中,连同儿子秦烨,在此案查清前,不踏出府门半步,秦府也闭门概不待客。
敏帝应与。
席世珽的事情到底谁做的,别说秦夏两家,就是敏帝心理也有数。朝中大半臣子虽不知道是谁要陷害夏父,但是也明白此事,根本与夏父无关,只是枪打出头鸟,他们也没有摸透敏帝的心思,所以谁都没有吭声。
只有被敏帝命令查案的几人,心中满是酸楚,这要怎么查,怎么办,弄不好不说别的,他们说不定也要被连累。
毕竟谁也不知道敏帝到底什么心思,而且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不说夏大学士与秦大将军,就是能布下这个局,敢布下这个局的人,怕也不简单。
再加上最近这……争位的风波,真相可想而知了。
可是,知道是知道,敢不敢说就不一定了,几个人对视一眼,有了算计,一个字拖,拖到敏帝有暗示了再说。
从敏帝的安排可以看出,看不出到底夏大学士失了没失圣心,要知道这样严查,可也有帮着夏大学士洗清的可能在里面,也可能是……要处置夏家,罪的轻重说到底看的是敏帝。
左丞相的位置可是要空出来了,而新的左丞相,怕是要从几个内阁学士中选出来,所以这件事,还真说不准是谁做的。
可能是因为皇位之争,也可能是为了这个左丞相的位置。
太子与五皇子不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这两位不管是谁最后登位,都饶不了另一位的。
秦父与夏父在下朝的时候,对视了一眼,秦父哼了一声,像是不满夏父的连累,而夏父面色未变,根本没有理秦父。
秦烨一回府就先去看夏挽秋与安忻了,夏挽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吓了一跳,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事,可是看到秦烨一脸平静地样子,捏了捏儿子的小手,说道,“我知道了,我需要做什么吗?”
“暂时不用。”秦烨坐在夏挽秋身边,“只是这段时间委屈你不能出门了。”
“我本就不爱出去凑那些热闹。”夏挽秋笑了一下,“正好也不用想那么多借口拒绝人了。”
秦烨本有些躁动的心也真正平静了下来,“要变天了。”
“嗯。”夏挽秋靠在秦烨肩膀上,“多备些衣服,别伤了……别让自己病了,你是我和安忻的依靠。”
秦烨笑了下,“会的。”他趴在夏挽秋耳边,悄声说道,“不管谁说什么,都不要离开。”
夏挽秋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在一百一十五章内就正文完结了~后面剩下的是番外~
今天去打针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神到哪里了,当我发现的时候,手肿了……跑针啊!!嘤嘤……
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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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秦烨并不是无故放矢;既然他们设了那么大的局;把秦家夏家都算计了;要是不想秦夏两家抓住机会反弹;就只有一个可能,快速的成定局;所以秦烨不相信他们没有后招。
而秦夏两家做的;就是静候,说明白了就是以静制动,要知道敏帝虽身体快不行了,却不是已经不行了;起码他还能动。
既席世珽的事情后,朝中爆出了不少大臣收受贿赂;那些御史像是吃了鸡血一样;更像是疯狗,见谁咬谁。
秦父与秦烨在书房,看着最近被罢官或者勒令在府不得出门的人名,“这几个是五皇子的……这几个是太子的……”秦父的声音冷冷的,一点没有平日里那种慈祥感,“而有些是中立。”
秦烨手指轻敲了几下桌子,才说道,“怕是开始动手了,而这些中立……”到底是敏帝还是某个隐藏很深的皇子的手段就不好说了,不过更多的怕是为了保全这些人,那些站队的,也是借着太子和五皇子的手消灭,免得以后登基脏了自己的手。
这些手段不可谓不高明,若是没有当初敏帝夜召的事情,怕是秦烨也要再过一段才能想明白,而敏帝召见的,怕也不仅仅是秦家人,要知道做皇帝的不可能把希望放在一家身上。
敏帝到底是为了谁铺路?
而且敏帝还安排了什么人,秦烨只能猜个大概,“父亲,那次圣上让我去见六皇子……”
秦父没等秦烨说完,就摆了摆手,“这不是我们该管的。”
秦烨抿唇思量了一下,三皇子因为身有残疾,是不可能了,除了太子五皇子外就剩下四皇子和六皇子。
六皇子的本事秦烨是知道的,而四皇子占了一个嫡字,若是太子不做蠢事,敏帝不迁怒四皇子的话,他的可能性要大些,毕竟立嫡这是传统。
可是六皇子会甘心吗?当初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才会一直装成愚不可及的样子,那么现在呢?
有机会了,难道六皇子不会抓住吗?只是他当初那样虽然保住了命,保住了自己的母亲,甚至于不管哪个皇子登基,他都能过的很好,同样,他现在是一点势力都没有。
能依仗的只有……敏帝。
想到这一点,前段时日那些没想通的地方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六皇子竟是这个打算,倒真是有胆量。
说欣赏有,说佩服也有,只是也仅仅是有而已,并不足以让秦烨为其做些什么。
秦父看着儿子的表情,笑道,“可是想到什么了?”
因为秦烨在面对父亲的时候,很少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秦父明显看出他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觉得,有的争了。”秦烨靠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你觉得六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秦父忽然问道。
秦烨挑挑眉,“父亲,你不是说这不是我们该管的吗?”
秦父一时也不知是笑好还是生气好,这个臭小子竟拿自己的话堵自己,“说不说?”
秦烨但笑无语。
秦父看着秦烨的样子,忽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明天记得把我的宝贝孙子带过来。”
“是。”秦烨站起身,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道,“父亲,你……这件事后,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若不是因为秦烨出事,毁容加上腿不好,秦父早就告老在家过养鸟逗孙的日子了,这件事后,秦烨就能自己支撑起来秦家了,没有人再会因为秦烨的毁容残疾压得住他。
秦父听了,愣了一下,才点头,“知道了。”
秦烨不与父亲说,是知道父亲能从自己这里看出他想要的,若是说秦烨是狐狸那么秦父就是狐狸精。
“怕是席世珽的事情,不仅有太子、五皇子、圣上甚至有六皇子。”夏挽秋躺在秦烨怀里,捏着他的手指低声说道。
自从生了安忻宝宝后,夏挽秋就有了这个习惯,动不动就捏捏安忻的肥爪子或者秦烨的手指,“安忻以后的手指和你一样就好了。”
秦烨笑着用手指勾住夏挽秋的,“是啊,到底谁是蝉,谁是螳螂,谁是猎人,谁又是黄雀,就不好说了。”
夏挽秋注意到秦烨说蝉、螳螂、猎人和黄雀的顺序,眼睛眯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带着几许放松,“只要我们不在其中就好。”
秦烨低头轻吻了夏挽秋额头一下,“是的,我们也永远不会在里面。”
最多,他们都是那猎人的弓箭罢了。
席家的情况很差,席承霖被席父叫到了都城,其实席家举家来都城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席承霖,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时候他正在外面跑生意,要知道生意不好做,席承霖的银子又不多,为了能过的更好,他现在是在北方买了东西,运到南方去卖,然后再从南方买了特产运回北方。
不说路途的辛苦,就是中间需要打点的也多,丝毫容不得他放松。
等他回去见到人走楼空的席家老宅时,最后那么一点亲情也消失了。
因为有杨家的帮忙,这一趟来回,席承霖赚了不少银子,所以正在家陪着母亲与妻子,收到席父的信时,席承霖愣了一下,抿了下唇并没有说什么。
家里的人都看出他有心事,只是席承霖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就拿着信去了家族中新族长那儿一趟,等回来后,脸已经没有了犹豫,带着几分决断。
他并没有多说,收拾了点东西就离开了,走之前只说让家里人等着他,他会尽快回来的。
都城席承霖不是没来过,只是没有一次比现在心情复杂,他看着明显比以前老了数倍的父亲,许久才低声叫了一下。
“好好,来这么快,累了吧,喝口茶休息休息。”席父在对大儿子失望后,见到二儿子,自然高兴。
席母倒是面色一变,“银子带来了吗?”
席承霖至今还没喝到一口水,席父皱了下眉说道,“上茶。”
“家里没那么多人。”席母冷声冷语地说道。
倒是方兰亲自端了茶过来,她心里明白,现在可不是给席承霖脸色的时候,也就是婆婆还没看清楚现状。
席承霖起身接过茶,说道,“谢谢嫂子。”
“不用,小叔辛苦了,先休息会吧。”方兰柔声说道。
这让席母不满地瞪了方兰一眼,她觉得儿媳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只是有席父在她不敢吭声罢了。
席承霖并没有真的喝茶休息,而是从怀里掏出两千三百两的银票,交到了席父手上,“我手上没有那么多银子。”
其实席承霖分家出去的时候,也才给了八百两,看到这两千三百两,就知道席承霖怕是已经掏出了这几年赚的所有。
“你没去管族里人借点?”席母看了眼,问道。
席承霖摇摇头,“族里没人借。”
“怎么会?”席母一脸不相信,“你到底去了没有。”
“好了,别说了。”席父斥责道,他已经想到为何没有人借给他们银子了,“还差多少?”
“我把嫁妆当了,家里那些古董也当了,有三千六百两。”方兰开口道,“够了。”
“那就去还了吧。”席父挥了挥手,满脸疲惫地说道,“剩下的拿去刑部大牢打点下,别让崇之受罪。”
方兰是不愿意去赌场那种地方,更不愿意去大牢,看向席承霖,席父也意识到了,家里怕是只有自己二儿子才适合,“承霖,你去一趟吧。”
“是。”席承霖微微低下头,“不知道妹妹还在不在都城?我用不用去看看她?”
提到席蕊,席父与席母面色都是一变,方兰倒是露出笑容,那种略带讽刺的感觉,“早就不在都城了。”
“嗯?”
“在崇之出事前,他们一家就忽然离开了,没了踪影。”方兰冷声说道。
席承霖看着席母的脸色,忽然觉得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却没再多说,只是接了银票后,就离开了。
赌场的帐还是要尽快还,要不是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想来那些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应该不会太过分,到底席家是夏家的亲戚。
果然,在收到银票后,赌场老板笑着把席承霖送了出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席承霖捂住额头,觉得很疲惫,其他的事情,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可是……直接去旁边不远处的小摊,摊主是一对老夫妇,正在卖馄饨。
吃了两碗后,席承霖才停下来,付账的时候问道,“不知刑部大牢怎么走?”
“啊……”收银子的是那老婆婆,她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小心翼翼地看了席承霖一眼,才给席承霖指了路。
席承霖笑了一下,道了谢就离开了。
只是席承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看了一会后就离开了,他并没有回席父住的地方,那里会让他更累,他也没有去夏府,而是选择了小酒馆。
“席世珽……”席世珽从没有想到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夏文卓端着酒杯与弟弟碰了下后,才慢慢喝了下去,“天要乱了。”
“是啊。”夏博渊脸色有些沉重,“我明天就走了。”
“嗯。”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夏博渊会离开;是早就安排好的;就像是秦家的桃源村;夏家也要留下血脉;夏博渊要去的地方是广东那块,只要一有不对;马上坐上杨家出海的船离开。
而杨氏没有跟着一起走;甚至连孩子,夏博渊也只带了儿子,夏卓文没有去送夏博渊,甚至夏博渊连与夏挽秋说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杨氏到没有怨不带自己;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心里有数;仔细收拾了东西;夏博渊看着妻子,“你……一定没事的,父亲也只是……”
“相公,我知道的。”杨氏脸上没有丝毫怨怼,反而笑盈盈地,“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女儿的。”再说,当初夏父是提议他们一家子一起走的,是杨氏自己拒绝的,要知道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要是他们一起走,反而惹了人注意,最后一个也走不了怎么办。
把银票碎银都放好,甚至连自己嫁妆里压箱底的都给了夏博渊,“也知道不管是公公、婆婆甚至大哥大嫂,也都会护着我们的。”
“我相信定会没事的。”杨氏最后检查了一下箱子,笑道。
夏博渊只带了很少的东西,“大嫂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大嫂反而把家里的银票都给了我,起码就算出事了,你和孩子还好好的,而大哥大嫂……”
“不会有事的。”夏博渊肯定地说道,“父亲做了万全的准备,这只是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