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迎着风声吟唱着富有节奏的交响曲。
一抹黑影快速的越过了院门口看守的侍卫,闪了进去,速度快的,只让人感觉是一阵风吹过而已。
刷的睁开眼睛,血魅直接从床上跃了起来,犀利的眼里哪有一点点的睡意?伸手抓起枕边防身的木簪,血魅紧紧的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全身警备着向着门后移动,那样子,仿佛是一只潜伏的豹子,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门,然后发起最后的攻击。
“吱呀。”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一方显得格外的诡异,望着那越大越开的门,血魅将手中的木簪握的更紧了,“吱”伴随着外面的一声虫叫,血魅手里的簪子也飞速的向着人影刺了过去,簪子划破空气,为这夜,增添了几抹肃杀之气。
月
()()“丫头,你怎么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啊,很不尊老爱幼哎。”手在半空被擒住,等血魅反应过来,木门已经被关好,而她,则已坐在了屋中央的凳子上,浑身都动弹不了。
“丫头,你先别生气嘛,老头我又不会害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说不定我是来帮你的哦。”对着血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老头浑然没有注意到这种表情符不符合他的年龄、
“不会害我?就是这样对我的吗?”讽刺一笑,血魅毫不留情的说道,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进来,除了不是害自己,她还真的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不过,他的声音好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咳咳,这个嘛,我解开你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叫更不许攻击我,懂吗?”随着话落,血魅只感觉身体一轻,身体已经可以动了。
油灯被点亮,这时,血魅也渐渐看清了他的样子。
“是你!”皱起秀眉,血魅紧紧的盯着眼前一脸笑意的老头,她认识他,这个老头正是那天传给自己记忆的老头,较于之前,现在的他显得更不真实,尤其在这微弱的烛光下,一身的白衣无风自动,不真实,不真实到处处透着神秘。
“丫头,你还记得老头我啊,嘿嘿。”咧着一张嘴,男子激动的就差手舞足蹈起来,那样子,完全破坏了之前那神秘的氛围。
“恩,记得,那么,可以告诉我你这次来又要干什么吗?还有,你到底是谁?”
散漫的把玩着手里的木簪。血魅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眼神闪烁的老头,被人随意宰割的感觉真让人不爽,自己还是太弱了。
“丫头我不是说了嘛,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就叫我月好了,这次来当然是给你带礼物来了。”抚着自己的长胡子,月也不客气,就着血魅对面的板凳坐了下来。
“礼物?呵,不需要。”
“额,咳咳,丫头,你用得着吗?老头我还没说是什么礼物呢,拒绝这么快,小心以后后悔。”不满的瞪了血魅一眼,月刷的偏过了头,双手环胸,一副傲慢的样子。
“哦?那什么礼物,说来听听。”勾唇一笑,血魅很配合的接了下去,他当自己没看见那双时不时偷偷瞥过来看自己反应的眼睛?装都不会装像点,简直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不过,他到底是谁?
“嘿嘿,丫头终于感兴趣了,接着。”猛的转过了头,月抬手对着血魅便抛过来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展开手里抓着的貌似令牌的东西,血魅好奇的问道,黑色的表面,一个天字霸气的雕刻在上面,背面,则是刻着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雄狮?古代会有雄狮?
“这个可是个好东西,还有这个,这个。”一边说着,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本本的书,扔向血魅。
“这都是什么?”接住迎面而来的‘凶器’,血魅越来越疑惑了,天冥诀?千幻册?摄魂术?这都是什么?刚才自己都没有看清这个月从哪里掏出来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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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
()()“不说了嘛,好东西,这几本,可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功法,而这个,只有有了它,青峰门,玄竹阁的一切手下都将供你差使,你就是他们的门主。”
“青峰门?玄竹阁?什么东西?门主?你难道要把门主送给我?”翻弄着那所谓的摄魂术,血魅明显的兴趣缺缺,摄魂术?怎么可能,要是有这种摄魂术,他那时候就不会死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门主?”凑到血魅面前,月疑惑的望着血魅,他自己自己好像没有说啊。
“不是门主,你哪来的这些东西?偷的?捡的?”没好气的白了月一眼,血魅现在也不担心他会伤害自己,要害,早就害了,何况是他那种身手?
“哦哦,也对哦,那丫头想好了吗?要不要做我的继承人?”
“没兴趣。”冷冷的看了一脸紧张的月一眼,血魅毫不犹豫的拒绝。
“什,什么?没兴趣?你怎么可以没兴趣!你没兴趣我做这个门主干什么?”一愣过后,月不由自主的低吼出来,那声音,颇有几分要将血魅掐死的意味。
“你做不做干我何事?这组织你有告诉我是做什么的吗?难道是个妓院我也去接管?”轻佻眉毛,血魅觉得头越来越大了,现在不管这月是什么身份,至少,很白痴。
“额,我一个老头经营妓院干什么!,那丫头我告诉你你就要接管哦,青峰门,也就是杀手门,里面,有着最精锐的部队和杀手,而玄竹阁,也不差,乃是我五年前成立的情报门,只有你想不到的情报,没有你找不到的情报,厉害?”说到这,月很自豪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骄傲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至少血魅这么认为。
“接管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只是一个被贬的妃子,不是吗?你想要找人继承,绝对会有更好的,为什么一定要选上我?还是说,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站起身来,血魅一步步的走近坐着的月,直到月被迫站起来为止。
“额,这个。。这个,丫头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接管不就接管嘛,找谁随我高兴,而且,丫头,你现在就算想要逃出这个牢笼也是孤立无援?我不是帮了你很大的忙?这难道不算是好处?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出去?就想这么一直呆在这个深宫里,吃着那半馊的饭菜?”
“我是很想出去,可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的处境?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还有为什么叫我雪儿?你和我什么关系?说!”不紧不慢的说道,血魅手中的令牌直指月的喉间,只要再用力一下,令牌的尖角就可以刺进月的喉管。
“额,你这个丫头烦死了,不管啦,反正就给你了。”恼怒的瞪大眼睛,月举手便是凭空一弹。“丫头,你对你有用,老头能说的,只有这些了。”耳边响起月那略带暗哑的声音,血魅不禁一愣,眼前,哪里还有月?空荡荡的房间了,除了自己,除了那所谓的几本书和手里的令牌,再无其他…。
撕扯
()()“死家伙,谁让你上来的,你还没让雪儿丫头答应呢,万一她把令牌丢了或者扔了怎么办啊,你个笨老头,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当血魅还在猜测月的身份时,天庭天镜的面前,早已开始了一场厮打,只见原先开溜的月正被一男子揪着胡子,男子一身的黑色绸缎,长长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高高的鼻子下,一张嘴正唾沫横飞的咒骂着,看起来本是温和的老人,硬是被那粗鲁的动作和粗俗的语言破坏了整体的形象。
“死太白,你怪我!你自己怎么不下去!就知道让我下去!你自己怎么不下去会会雪儿,你以为雪儿有那么好骗吗?那么犀利的问题,我怎么回答啊?啊?啊-敢揪我胡子,我拔了你眉毛!”咬牙切齿的说道,下巴传来的剧痛终于让月暴走,什么形象,谁顾忌啊,现在,拔了对方胡子是关键!
“犀利你就不回答了啊?你不会撒谎啊?平时你偷吃我东西撒谎怎么那么会撒,现在不会了?你个蠢货!”眼睛因为眉毛被大力的拉扯而闭起,叫太白的老头还不忘恶狠狠的抱怨道。
“额,别—别扯啦,疼死我了,好好好,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放!”惨叫着,月心里不禁怨起血魅来,都是那个死丫头,脾气那么掘,受伤的总是他这个老头子。
“好,放就放。”深吸一口气,太白疼的直冒冷汗,就算他是神仙,也疼啊,何况是眉毛被那么死命的拉扯。
“一。。”
“二”
“三,放!”
话落,原来还撕扯在一起的两个人影迅速的分离开来,那速度,仿佛后面有狼豹追着他们般。
“死太白,你看看我的胡子!都掉了好几根了,你不会轻点啊!”痛惜的看着手里那几根白花花的胡子,月恨不得一口吞了对面老远处的太白。
“你还怪我?你看我的眉毛!还有眼睛!死月老,下去人间几天手劲居然比以前还要大!”
“嘿嘿,谁让你先动手的。”望着对面太白那明显皱起的眉毛,月老得意的笑了起来,最后,还不忘对着太白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你!哼,你下次给我等着!这次就先到这里。”狠狠的瞪了月老一眼,太白索性转移方向,望向那孤立在那里的天镜。“喂,月老,你说他们这一世有可能吗?这可是最后一世了,如果不行,那他们…”
“你别瞎说,雪儿那丫头肯定可以克服的,再加上我们这两个老头子的帮忙,我就不信了。”不知何时,月老也站到了天镜面前,一边望着天镜里面的血魅一边严肃的说道。
“恩,但愿。”
“不是但愿,是肯定,你以为玉帝不知道我下凡?只是不说罢了,玉帝也就刀子嘴豆腐心,毕竟是他疼爱的雪儿,怎么可能真的看她去死?”
令牌
()()“恩,也是,这么说来,雪儿和莫彦就有可能了,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苦了他们了。”掏出随身佩戴的手编蚱蜢,太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编蚱蜢还在,只是,编蚱蜢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放心,只要这一世成功了便没有事情了。”拍了拍太白的肩膀,月老坚定的说道,他相信,绝对行,不然,自己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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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了,已经过去七天了,摸着手里那黑色的令牌,血魅复杂的望向了天空,现在这样的情形,很不利啊,尤其对自己这么一个贬到冷宫的妃子,任何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都可以置自己于死地。
“小姐,你怎么又坐在外面了,你的身体不好,不要老是在外面吹风!”一张破旧的毯子被盖在身上,珍儿的身影已出现在了血魅的面前。
“没事,外面舒服,你也多加件衣服。”收回思绪,看着面前这个叫珍儿的小丫头,血魅是真的感动了,穿到这里,只有珍儿对自己好,这个小丫头,每天送来的冷饭冷菜就不多,她还次次给自己最多的,自己则吃一点点的,珍儿这么小,以后如果真的要离开,自己怎么可能留下她?
“珍儿,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出皇宫,你出去吗?”伸手抚上珍儿的头,血魅难得的柔声道。
“额,我跟着小姐,小姐去那里我就去那里,珍儿的命是小姐的,小姐千万不要丢下珍儿。”用力的抱住躺在竹椅上的血魅,珍儿急急的说道。
“恩,好的,以后就跟着我。”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血魅拽紧了另一只手里的令牌,珍儿,以后需要自己的保护。
“小姐,你真好看,笑起来。。”呆呆的望着血魅嘴角的笑,珍儿不由自主的说道,她从来就不觉得小姐脸上的胎记难看,现在,配上那笑,小姐真的好好看。
“呵呵,小傻瓜一个,去看看饭菜送来了没有,我都听到某人的肚子唱歌了呢。”
“小姐!”微嘟起小嘴,珍儿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底,起身便向门口跑去。
“呵呵,当心点!”目送着珍儿远去,将手里的令牌放入怀着,血魅又将视线投向那蔚蓝的天空,不会太久的,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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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慢慢睡,那珍儿先出去了。”整理好一切,嘱咐了声,珍儿悄声的退了出去。
“恩,”听见关门声,血魅起身从枕边拿出了先前的那几本书,顺手翻开天冥诀,血魅就着床边那微弱的灯光读了起来。细细的读着,血魅只感觉全身的疲惫感都消失殆尽,精力,居然比刚醒来的时候还要好几倍。
小心的将书放在床边,按照书上的步骤慢慢的吸了一口气,盘起了腿,血魅心中默默的念着刚看到的口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身体的记忆力超出寻常的好,不管什么,只要看一遍,就能全部记住,就算是前生,她也不敢保证有这等记忆。
夜来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至深夜。
房里,血魅已保持着盘坐的姿势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除了那偶尔轻颤的睫毛,只剩下头顶不断冒出来的热气。
突然,本来平放在腿上的手指动了一下,紧接着,闭着的眼睛刷的睁了开来,瞳仁如黑珍珠一般黑,眼白似绸缎一样白,可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眼白里暗藏着淡淡的金光,瞳仁里隐有翡翠般的绿色,眨眼的瞬间,那里面犹有琉璃一般,闪动着五彩的颜色。
“呵,还真玄幻,居然是真的。”吐出一口浊气,血魅缓缓的拨开挡住眼睛的刘海,她一直以为这些都是骗人的,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真的有所谓的武功,她本来也只是试试而已,谁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此刻,自己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而这只是几个小时的效果,下面,还有剑法,招式,望着枕头上被摊开的天冥诀,血魅小心的收了起来。
“阁下,你还要在上面呆多久呢?很舒服?”径自的走到桌边到了一杯凉水,血魅也不慌,她知道有人潜了进来,刚才珍儿出去时,她让珍儿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而现在,缝不是当时的宽度了。
“属下拜见门主。”血魅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已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