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后宫太妖娆+番外 作者:桑家静(潇湘vip2013-11-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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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后宫太妖娆+番外 作者:桑家静(潇湘vip2013-11-21完结)- 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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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空间在这里有了一种模棱两可的搭配和交融。
    黎城俨然是一座历久不衰的神秘古城,周围环城戒备森严,巡逻铁骑兵来来回回,整座城有着一种铁血般的凛厉,听小桃儿介绍基本上属于全民皆兵,无论是路上走的,房里住的,商贩,店家基本没有几个是普通人。
    整座城,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培育人才的军事基地。
    靳长恭一身水墨色的印花锦缎裙,围着红狐围脖,脚上蹬着同色的皮靴,外罩一件银白色的绒毛风衣,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额着悬着滴血的红钻,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
    她领着小桃儿缓步走在街道,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微熏的阳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肃穆清冷的街道,她就如那唯一的亮色,频频投注热情而敬畏的目光,如加注了一层神圣的光环,她神情带着冷漠与平静,唯有眼底偶尔闪烁一丝不安与茫然。“是城主夫人,她怎么出来了?”有人惊疑。
    “嘘,小声点,听说咱们城主夫人是一名高手中高手,别让她听到咱们私下议论!”略带心虑地掩嘴。
    “怕什么,您没瞧到咱们城主夫人一看就是菩萨相,铁定是一个仁慈心软之人,再说,咱们又没有说她坏话,只是第一次瞧见城主夫人,觉得当真如天仙下凡,好奇而已。”为八卦强辞夺理。
    “这倒是,不晓得咱们城主夫人是哪里人,怎么会突然就跟城主成亲了呢?”城中大部分普通百姓,并不知道城主夫人的来历,今天亦是第一次看到她。
    “不知道,如今各国战乱纷争起,咱们城主估计忙着办‘正事’,于是私事便大事小办了吧。”
    周围的小声议论,窃窃私语,靳长恭恍然无闻,毕竟她失去了内力,她淡淡地垂下睫毛,突然,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孩子撞到她的腿边,摔了一跤,她眨了一下眼睛。
    “呜哇~~~”小孩子约五六岁,这一撞没撞到别人,反而因为反作力,自个儿摔个底朝天,屁股差点没跌成四瓣,当即便委屈地嚎哭了起来。
    小桃儿一步跨前,当即脸色一厉盯着孩子,再四处张望:“谁家的小孩子,竟敢冲撞了城主夫人?!”
    这时,从客栈跑出来一个模样清俊,五官倒算不上多精致,但却有一双清泠而溪澈的眼睛,他脸上有一块占具半张脸的黑斑,身姿清隽,瞧着小孩冲撞了人,赶紧上前致歉道:“对不起,这是我家的孩子,刚才闹事儿,给我训了两句,一时闹脾气才——”
    他将小孩子温柔地抱起,一边道歉,一边盯着靳长恭,那一双略显清泠的双瞳有着如学者儒雅般沉静,但此刻却闪烁着难以抑止的激动,但这种冲动却被他硬生生控制住了。
    小桃儿怪异地盯着男子几眼,除却那块有碍瞻观的黑斑,这个瞧着模样倒是一般(这绝对是拿城主级别的美男作对比的),但却有一双令人异常令人关注的漂亮眼睛,小桃儿心中古怪地起了疑惑。
    “姑娘,你能原谅——”
    “什么姑娘,她是我们城主夫人!”小桃儿被他这个称呼问题惹恼了,当即虎起了脸。
    喊什么姑娘,难不成想占咱家夫人便宜?!小子,你还想不想活了!
    男子一窒,双唇颤抖了一下,继而垂下纤长的睫毛,整个人显得有些晦暗而悲伤。
    小桃儿正准备继续叱骂的语言,因为这突然一幕,而噎在的喉咙中,瞠大眼睛,直犯嘀咕:她还没怎么着他吧,有必要这么难过吗?
    “小桃儿,走吧。”靳长恭连一眼都不曾施舍给那名男子,淡淡地喊了一声。
    “可是——”小桃儿撅起嘴巴,怒尤未尽地瞪着那个男人。
    “外面很无聊,我想丘了,我们回去吧。”靳长恭蹙起眉头,眼底黯淡无色,不知道为何一离开丘,她就感到一股无力,了无生趣。
    “呃?哦,好。”小桃儿见夫人大量,便再瞪了一眼那个男人,凶巴巴道:“我警告你啊,下一次再这样,等我禀告城主,一定不饶你,哼。”
    扮了一个鬼脸,小桃儿便扬着娇俏的下巴,跟着靳长恭耀武扬威地走了。
    而她们两人身后,却不知道那抱着小孩子的男人一直,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靳长恭的背影。
    ——
    黎城城主府
    珠帘绣幕,画栋雕檐,说不尽那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窗外仙花馥郁,异草芬芳。
    房内烛火摇曳,荼蘼花红帐内一片影影映映,床畔旁炉火融融,锡鼎里有袅袅的沈香青烟升腾起来,令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恭儿,今儿个去哪里逛了?”闾丘双臂似拢似拥着靳长恭,将她脑袋靠在他的腹部,指尖若有若无地梳着她绸锻般柔顺的黑亮长发。
    “城中西街。”靳长恭抓住他的一只手,抚向她微烫的脸颊,如满足的猫咪眯起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他,她就感到身体有一种奇异的热度。
    传闻中恋人间的温度,是两个人肌肤相亲时的温度,是徘徊在病态和正常人理性边缘的温度。
    比是比正常人体体温略高一点,比要比三十八度低一点。
    一种微微发烧的眩晕。
    也许在三十九度二的身体里正蕴育着喷薄将出的热烈和疯狂……
    靳长恭看着闾丘,眼底萦绕着妖娆的雾意,她自问,她是爱着他的吗?她的身体是因为他而发热吗?
    闾丘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他褪下那一身华服厚实的锦袍,身披一件水薄绯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浅笑地问道:“城里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靳长恭沉默。
    她正在思考——什么叫有趣呢?她现在离开了他,发现所有的一切都索然无趣。
    闾丘为她的沉默而叹息一声,指尖一勾,令她抬起头,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幔上垂掉着翡翠珍珠串帘,偶尔发出叮铛声响
    “告诉我,怎么了?”指尖细细地摩挲着她稚嫩的肌肤,闾丘伸出粉腻的舌头she情地舐舔着她的颈间的嫩肉。
    “什么怎么了?”靳长恭躲了躲,脸红心跳,望入闾丘的眼中却什么都没有,如斑鹿般清澈见底。
    但闾丘却眼中一刺,突然有一种冲动涌上,也是第一次他主动提起这个他一直避之讳如莫深的话题:“恭儿,你可还记得八歧坞的公冶夙?”
    公冶夙?
    靳长恭一怔,在闾丘越来越幽深的目光下,终于歪了一下脑袋,轻轻颔首:“认识啊,他怎么了?”
    “如果我说……他要快死了,你怎么想?”他淡扫娥媚眸含春,撩起她一缕长发,嗅入鼻尖,语气宛转如冰泉冷弦,亦似绷紧的弦声,下一刻便会断如裂帛。
    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带着一种木然地无所谓,启唇道:“死了便死了罢,那与我何关?”
    “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不高兴?”闾丘蓦地惊看她,所有动作一滞,沉声慎重地问道。
    靳长恭眼底的雾意越来越浓,令她的眼睛扑朔迷离,她淡淡道:“我高不高兴无所谓,只要丘你高兴就行了。”
    高兴?当然他很高兴,终于他能够完全拥有她了。
    此时,她会为他喜而喜,为他怒而怒,她一离开他,便会不安茫然,她全身心地依赖着他,他很高兴,亦很满意。
    但——为什么一触及那种失了原味的目光却冷闾丘心底产生一种慌乱狂躁。
    他干涩着嗓音,紧紧地看着她:“恭儿,你想不想……出黎城外面走走?”
    靳长恭很干脆地摇头:“不想……丘,我又有点头痛了。”
    她拱了拱身子,偎依进他的怀中,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恭儿……”
    “丘,夫君,我想睡……很暖……陪我……”
    听到“夫君”那两个字,闾丘整个僵住了,良久,他才软下身子,伸臂将她抱住,眸光柔软地看着靳长恭沉睡。
    红 烛高高燃烧,映着帐檐上下悬满五彩攒金绕绒花球,下面坠着尺来长的赤红穗子,他摘下面纱,看向窗外,看着天空飘着的雪花,一朵一朵优雅的落下,绽开出那绝 世的美,雪花接一片雪花,看它一点一点变为透明的水珠,折射出一片惨烈的白,仿佛呈现的整个世界宛如一场豪华的葬礼。
    “你好像从 脱逃那场死亡后,便变了……你一直很忙,忙的都没空搭理我,除非我一直缠着你,如影子那么重地拖在你的脚步后头,可是现在,你像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怀 里,紧紧地粘着我,不愿离我半分,可我为什么却觉得怀抱很虚无?”娓娓动听的嗓音不似原来那般沉稳,反而透着脆弱的颤音。
    “以 前,你苦苦地缠着一个男人,我冷眼旁观着,如今你身边总会围绕着各色各样的男人,我却很想一个个地杀了他们,我嫉妒地都快怀疑自己要疯了。不过,现在他们 在你心中连一点地位都没有,我反而不想杀他们了,让他们看到你的眼中对没有他们连一丝感情都没有,那恐怕比杀了他们更难受吧,呵呵——”
    他的声音弥漫着腐朽的空洞,在寂静的房中,幽咽,凝固。
    “好想抱着你,可明明不是抱着的吗……恭儿,跟我说一句话吧,恭儿,醒醒,好不好,否则我……觉得我快窒息而死了……”
    ——
    靳长恭在梦中感觉渐渐有什么逝去了,她在一片黑暗中,双手捧着一个闪耀着温暖的光球,球中有着这一世骄傲恣意放纵的自己,有着这一世纠缠至深产生的各种感情。
    她伸出手指去触碰,就在一刻,它如破碎的冰面,在她眼前风逝流失。
    很空虚,有种快要淹没地窒息感,她慌乱害怕地在黑暗中一直奔跑,她不知道要跑到哪里,终于在黑暗的尽头,她看到一个人。
    他身着一身惹火似血的焰衫,妖娆的火红色薄纱飘飘逸逸,微微飘拂,风华绝欲,媚妍入神,逆光地一直在那里等待着,他伸出双臂,极尽神秘而魅惑。
    唯有那么一个人,他一直陪着她,对她永远不离不弃。
    “花——”声音嘎然而止,她顿了一下,四周雨雾纷纭,如洒在竹叶上,沙沙沙沙,她才不确定地唤了一声:“丘?”
    “嗯。”他薄艳的红唇,露出浅浅,却勾魂夺魄的笑靥:“我在。”
    蓦地,靳长恭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视线朦胧一瞬,才清醒过来,她看着自己赤身裸体地浸泡在一池乳白色的池水中。
    她手中似正握着一蓬勃生机物体,顺势看下,一惊一乍,手中不自觉用力。
    “哼啊~”男性弱点被她拿住,闾丘腿一软,差点滑倒在淋池里,他看着她,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因为渴望而弥漫着一层氤氲的雾意,令人忍不住沉醉进去。
    “长恭……”
    那声音简直就是一种呻吟,一种乞求的勾引,简直销魂蚀骨。
    靳长恭的心肝轻轻一颤,忽然明白,原来那能够令人欲生欲死的妖孽就是这般……
    她受妖孽蛊惑,不自觉手上慢慢揉搓,他随着她的频率闷声出声,眉头微皱,神情有些羞恼,又有些享受,那摸样……说不出的引人……
    一室春光撩人,老不荒,地不老。
    ——
    一月二十,黎城
    “枢皇,神庙终于选择了反击,以华圣主为主攻,他召集的暗中潜伏的神武一族,并且联合了夏国,祈国,秦国与靳国,选择正面与苍国发动战争。”
    苍帝微微躬身,那笔挺的身姿难以令人想象,那么骄傲顶天立地的身影,竟会对别人卑躬屈膝,以示臣服。
    “他终于肯动手了,看来是通过什么渠道确认了人在我手中,不过他倒也是厉害,竟然能够劝得住这些野心勃勃的人物力往一处使。”黎城城主——闾丘似轻笑一声,指尖轻敲桌面。
    苍帝沉凝着面容,飞快看了一眼枢皇,便垂眸道:“他们估计不是因为他,而是……为了救出靳帝,才会选择一道联手的。”
    闾丘浑身瞬间爆发一种令人窒息的杀意,令苍帝下意识全身紧绷,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
    “所有妄想从我身边夺走她的人,都、必、须、要、死!”
    苍帝脸皮颤抖一瞬,袖袍下,他双拳忍不住悄然握得死紧,青筋鼓动。
    ——
    一月二十一,清晨
    由于苍国与神庙暗中结盟四国一役,牵扯范围甚广,苍国亦迅速联盟了其余五大国,蓝国,阳国,晋国,罗国,青国,谁也猜不到,轩辕大陆的战争是因为一个人,而将全面战争整整提前了至少十年暴发。
    “震南。”
    一道魁伟的身影入内。
    “枢皇。”
    “将这封信送去靳国上京,亲自交给靳微遥手中。”
    “是。”震南躬身立即退下。
    “震北。”
    “是。”震北随之入内。
    “带上猎杀队,将名单上的人,全部杀掉!”
    震北恭敬接过名单,不经意看到了某一个名字,浑身一僵。
    “吾皇,您要杀了莲谨之?”这本不该他有资格询问,但是他却拼着一条命,还是艰难地问了。
    枢皇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冷意令震北腿一软,立即跪下。
    “震北,难道你在东方大陆真的待太久,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没有丝毫感情的问话,令震北面如白纸。
    “吾皇,震北不敢,但——但此人,此人杀了,万一陛下知道——”
    “她永远不会知道!”枢皇倏地站了起来,整个房间的气息下降成冰点。
    震北却看着枢皇,即便全身如辗石磨,生生骨折疼痛,亦拼着一口气,问道:“吾皇,若她,知道了呢?”
    枢皇瞳仁一窒,一掌使劲地按在桌面上,深陷其中,
    半晌——
    “下去吧。”
    仅三个字,震北知道枢皇妥协了。
    他忍不住眼眶泛红,满心酸楚。
    十年了,没有人能比他们两兄弟,更能够体会枢皇的心。
    “你不必再藏在暗处了,回到她身边,好好地保护她。”
    “是。”
    吾皇,您可知道您已爱靳帝如骨如血,若当真有一天她恨了您,您该怎么办呢?
    吾皇,我不是为了靳帝,亦不是为莲谨之求情,而是为将来的您,留一分圜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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