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士尧就笑着。身子亢奋起来。
阿蕙趁他动情的功夫,又推倒了他,自己骑到了他身上,开始吮吸着他的肌肤。
她舌尖灵巧滑过他的胸膛,一路下滑……
廖士尧只感觉自己被火点燃了,全身都烧灼起来。
当阿蕙坐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的手紧紧箍住了她的腰,强迫她坐得更紧,让他的挺入更深。
阿蕙似骑马般奔驰着,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的,额头都沁出了汗。她身子软了。想倒下去换个姿态,却被廖士尧钳住。
“我不喜欢中途退场的……”廖士尧声音噙着笑意,双手扶着她的纤腰。帮着她起伏。
他在她身子里律动的节奏,完全又被自己掌握了。
阿蕙就逼迫自己打起精神。
没过一会儿,她全身都酥软了,却又股子力量牵制着她,让她停不下来。
她的娇喘变得靡丽动听。
腰都快要断了。
廖士尧这才放过了她,翻身将她压下。
等完事之后,阿蕙全身汗透了,头发湿漉漉贴在脸颊肩头。软弱无骨躺在廖士尧怀里。
她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廖士尧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然后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他心里在笑:体力不济,还敢逞能?
看着阿蕙精疲力竭的模样。廖士尧很有成就感,他喜欢看着他的女人如此享受。阿蕙脸颊透出了欢愉之后的红潮,我见犹怜。廖士尧甚至忘记了自己急匆匆回来是为了什么。
阿蕙却在盘算着他这次匆匆回来的目的。
肯定是听说了沉船的事。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各自起身沐浴。
而后,廖士尧精神很好,他搂着阿蕙,没说沉船的事,只和阿蕙说起家里琐碎:“你三哥添了儿子,送了什么礼物吗?”
“宁嫣然缺什么呢?宁太太都替她准备好了。我送了两株百年人参,又准备了一套小首饰,一点小心意。”阿蕙回答道。
廖士尧便说:“心意到了即可。”然后又问起兆寅。
兆寅离开的时候,他狠心不回来相送。他心里大概也是放不下的,只有和阿蕙两人私密时才会谈起。
“兆寅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他远走异国求学,你都不回来送他,他以为你恼了,心里有点不放心,临走时反复说起二叔。”阿蕙嗔怪他,“叔侄俩多大仇啊?你弄得孩子一直不安心。”
廖士尧搂紧了阿蕙,却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兆寅,他虽然不逼迫兆寅必须照他安排的路走,可孩子不听他的劝告,执意去念书,他是不悦的。
在阿蕙面前,他不想表现出自己的不喜,破坏了此刻的好气氛。
“他还没到英国吧?”廖士尧又问。
“还没。”阿蕙道,“等他到了,会给我发电报。到时候我会转告你的。”
廖士尧嗯了一声。
阿蕙很瘦,身子软软的依偎着廖士尧。不知是丝绸睡衣的凉滑,还是她身子的娇软,廖士尧臂弯里特别的和软,他的心都酥了。
两人结婚之后,这样的安静日子太少。廖士尧有时候也会梦到她在枕边,醒来后枕席空空,他也觉空虚。
“阿蕙,我最近要在家里待几日,不管发生了什么,咱们都别怄气吵架。你安安静静对我好,知道吗?”廖士尧低声对阿蕙说。
阿蕙是个很好的妻子。
她对妻子这个角色投入了很多精力。
廖士尧也懒得去猜测她心里怎么想,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相处时他能给自己温暖,他就很满意。
沉船的事,只怕会波及甚广,赵家也要被牵连。
廖士尧不想因此而牵连他的生活。
他不希望阿蕙因此而不高兴。
他喜欢这个热情又温柔的阿蕙。这样的女人,让他每每闲下来的时候,感觉很舒适,心灵有了短暂的放松。
“好的!”阿蕙答应的很干脆爽快,没有半点犹豫和疑问。甚至像奖励廖士尧似的,她一个吻落在他的手背。
廖士尧心情就大好。
从前大哥每次回家,大嫂都要和他怄气吵架,大哥要哄半天她才会好。
聚少离多的日子,让大嫂变得很忧郁。每次大哥回家。她都会念叨自己闺房寂寞的苦楚,然后是哭诉。
而乱世里的军人,注定不能在小家里和妻子缠绵。
大哥有时候也烦,就和廖士尧倾诉。
廖士尧很怕将来娶个女人像大嫂那样,所以他娶阿蕙的时候,和阿蕙谈了很多条件。
那时候他想。娶个女人聪明又知道自己的身份,恪守妇道,却也不需要太爱他,也不需要太多他的爱;在他回来的日子表现得很温柔又依恋他,他不在家的时候不用太想他。
这样的妻子。少一点怨气,多一点愉悦。
阿蕙就是这样的人!
廖士尧很满意。
他心情极好,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四点。他准时醒了。看着睡熟的阿蕙,一张笑脸安宁祥和,廖士尧吻了吻她的面颊,才起身离开。
他穿衣出门之后,熟睡的阿蕙睁开眼。她静静想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又继续睡了。
廖士尧去了军政府。
茂城沉船案子引起了全国轰动。
军政府早已组织了人打捞,目前尚未有消息报回来。
可是孙源知道内幕。
他退了身边的副官,请廖士尧到办公室。把案子前后经过,告诉了廖士尧一遍。
廖士尧的脸沉了下去。
他想起了昨晚那个热情的赵嘉蕙!
原来她在讨好廖士尧!
偏偏廖士尧还以为她不知内情,怕死的是赵氏的船员。她到时候闹腾,所以提前让她安静。
现在倒好,把他自己套进去了!
这个女人……
这一刻。廖士尧有点生气。她把床上的暧昧当成了条件,让廖士尧不快。
她有求于廖士尧的时候,或者有愧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恩爱!原来都是伪装的!
廖士尧半晌没有说话。
他心思居然在儿女情长上计较了好一会儿,这个念头让他似一瓢凉水般。他静了静,才把心思转回来沉船案子上。
孙源轻声咳了咳:“督军,属下不知如何时候。死了两百多日本官兵,还有本庄少将的义女和女婿。这件事影响很大,倘若没有个合理的交代,中日两国友谊只怕又会裂痕。南京政府一直受日本资助,我怕……”
孙源若是知道赵嘉蕙要杀人越货,他是不会支持她的。
离开的时候,阿蕙的确表明过要替督军挣去一笔家当。
只是法子太过于极端。
南京的大总统曾经就是也接受了日本人的资助,政党高层很多也是从日本毕业归来。
这样蓄意破坏两国感情,影响太恶劣了!
“纸包不住火,沉船案迟早要水落石出。”孙源道,“要是知道死的全是日本人,南京那边会诘问的。督军,咱们要先想个借口。”
廖士尧仍是没有说话。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
孙源连连喊了两声督军,他才回神。
“那批货在哪里?”廖士尧问。
那批货,就是阿蕙抢了日本人的那批。
孙源忙道:“在码头的仓库里。”
“带我去看看。”廖士尧说。
他总得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东西闯下如此大祸。
孙源道是。
看到仓库一看,廖士尧吸了一口凉气:为了这些东西,刺杀日本天皇也值了!赵嘉蕙这姑娘,心狠起来比男人都利索。
他唇角翘了翘。
可又想起她的胆大包天,想起她昨晚故作温柔,廖士尧仍感觉自己被她欺骗,心又微微一沉。
“连夜让人运到温州的军火库去。”廖士尧大手一挥道,“这件事,我担下了,以后跟任何人都不要提夫人!”
孙源恭敬道是。
廖士尧晚上回家,直接住在了小书房。他不想骂阿蕙,也不想听她的狡辩。
阿蕙知道他心里有气,带着小禹和兆慎,搬回了赵公馆。
廖士尧第二天再回到家,看到家里人去楼空,忍不住摔了只茶盏。
感情他自作多情了,人根本就没想狡辩!
第189章 不理睬
茂城沉船案,很快有了调查结果。
全船有一百二十船员,全部沉没海底,尸骨无存,茂城军政府补贴牺牲者家庭一大笔钱。那支船队是替赵家二爷送一批丝帛去天津,船上除了赵家二爷,还有他的情妇。
根本就没提董琰卿的身份,一句情妇将她概括了。
廖士尧算准了日本人那批昂贵的军火是来路不明,就索性黑吃黑。
民众和南京政府那边,终于得到了准确的答复,这件事就彻底放下了。
只有本庄知道缘故。
他心里恨极了廖士尧,一下子让他损失过大,廖士尧也成了日本情报科的首要敌人。这是后话了。
赵家早就听说了二爷去世的消息。
赵嘉越和赵嘉林有点小伤感。毕竟是血脉兄弟,虽然恨他,可突然去了,心里有点发凉。
他们也想起了小时候的情分。
小时候二爷人还不错。
而其他人,则是喜闻乐见。
二太太很高兴替赵嘉俊披麻戴孝。
她心里的担忧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赵嘉俊的衣冠葬礼办得很简易,只接受了家里亲戚的祭拜。
廖士尧参加了葬礼。
他没有和阿蕙说话,看阿蕙的眼神飘忽不定,有点冷。
阿蕙看这样子,是气还没有消,就没有上去贴他的冷屁股,依旧在赵家住下。
大嫂看得有点急了:“小两口这是闹什么?夫妻可没有隔夜仇,你回家去。有事躲回娘家,这可不是好习惯。两口子有了口角就不说话,这样最伤感情。”
大嫂说的很恳切,神色也担忧。
阿蕙就听了她的话,带着小禹回了自己家。
兆慎又留在了赵家和明益玩。
廖士尧还要在茂城半个月,他在家里书房批阅文件。
听到副官说夫人回来了,他笔头一顿,继续沙沙写着什么。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没过片刻,阿蕙端了茶进来。
她笑着把茶放在廖士尧的手边,道:“这是今年的新茶,你尝尝我泡茶的手艺?”
廖士尧眼皮抬了抬,没说话,继续写着什么。
阿蕙见他不肯搭理自己。又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廖士尧又是不回答。
香也烧了,佛也拜了,不灵验阿蕙也没有法子。“不打扰你了。”阿蕙说了句,然后走了出去。
吃晚饭的时候。佣人上去喊廖士尧。
廖士尧只吩咐端上小书房去吃。
阿蕙又亲自端了上去,还笑嘻嘻问他要不要喂。
廖士尧还是不理她,她就拿了勺子往他唇边送。
廖士尧这才抬头。目光似利剑扫向她。
阿蕙讪讪收回了手。
她放下了勺子,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廖士尧还是不肯跟她说话,他一直住在小书房,不跟阿蕙同床,也不和阿蕙同桌而食。
他不骂阿蕙,甚至一个冷眼都没有,只当阿蕙不存在。
阿蕙哄了他几天。仍是不见好转,就索性随他,等他想谈的时候再说。
她去了趟自己的印刷厂。
如今厂子规模已经壮大。吞并了茂城所有的厂子,日进斗金。
阿蕙全部托付给了陆通和宋欣怡。
宋欣怡和陆通最大的优点,这两人心怀坦荡。不会背叛阿蕙。
陆通不在厂里,宋欣怡在办公室里和几名小账房对账。
生意越做越大之后,宋欣怡请示过阿蕙,就招了五名账房帮她的忙。
看到阿蕙来了,宋欣怡放了手里的活,请她坐下喝茶。“我说月底把账目送给你的,怎么今日来了?等不及看看赚了多少钱?”宋欣怡打趣阿蕙。
自从她母亲去世,阿蕙的厂子越做越大之后,宋欣怡一天天活泼起来。她从前那股子自卑敏感,藏得很深,一般人都难以发现了。
她甚至会和阿蕙开玩笑。
阿蕙笑着道:“好啊,既然来了,账目先给我瞧瞧?”
然后两人去了宋欣怡的办公室。
账目做的很透明,阿蕙一看就懂。
她随便看了几眼,就道:“很不错。”然后放了账本,对宋欣怡道,“咱们很久没出去玩。去吃饭听戏,如何?”
宋欣怡笑道:“老板开口了,我岂敢不从?不过,今天的工钱还得算给我!”
“我短过你工钱吗?”阿蕙故意板了脸。
两人就大笑了起来。
其实阿蕙之前从来没约过宋欣怡,这还是她们第一次逛街吃饭。
阿蕙请宋欣怡吃法国菜。
吃饭的时候,宋欣怡就问宁嫣然和赵明昭:“明昭洗三礼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满月又赶上你们家做丧事,就没办。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赵明昭满月正好赶上了二哥的丧礼。
“宁嫣然奶水足得很,我三哥还专门替明昭请了两个奶娘。吃的好,明昭一天变一个样子,长得很快。他那个手和腿,跟藕节似的,很有趣呢。”阿蕙说给宋欣怡听。
宋欣怡也露出一脸向往。
她说:“明日是礼拜六,我也休息。咱们去看看明昭和嫣然吧?”
阿蕙自然说好。
两人的话题围绕着宁嫣然和赵明昭,说的妙趣横生。
宋欣怡才惊觉阿蕙很多的观点和自己相似。
说完了宁嫣然母子,又说起了印刷厂的事,顺便就提到了茂城的报社。
“戚海久和欧阳去了南京,你知道吗?”宋欣怡问阿蕙。她记得阿蕙对欧阳幼睿很有好感。
前世的时候,他们夫妻也是去了南京发展,后来开了那么大一家明星影视公司。
“我不知道,要不然真该送送他们。”阿蕙道,“欧阳性格很对我的脾气……”
“像嫣然,对吧?”宋欣怡接口。
阿蕙大笑:“是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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