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甩了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硬生生的拉着他一同消失在密室里,如影也只能被迫跟上,不是他愿意跟着他离开,实在是,王爷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过于异样。
等密室门关起的那刻,如影才愤愤的甩开如云的手,“你为何要拦着我?”
“我要不拦着你,你这刻就否想好好的站在这了。”如云没好气的瞪回去,真是不知好歹,这么久了还没摸清楚王爷的脾气,他敢保证,刚刚他要在敢多说一句话,这人绝对会被王爷给倒着踢出密室。
正文 068不穿行不行?
一句话说得如影愤愤不平的立在一旁,虽然知道如云说的是实话,但是,就这么被他给拉出来,就是不爽。
如云揪着他那扭曲的黑脸庞,四周看了眼,拽过人就走,“走。”
如影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跟上,两人在回去的半路中正巧遇到火急火燎往这面赶来的如随,二话不说一同拉了回去。
“你们两个太不够仗义了,丢下我一人跑出来…”如随跟在两人身后,蹦跶着哇哇大叫。
“去找丰管家。”
话被打断,如随扁了扁嘴,“干嘛不自己去?”云明知道只要有哥哥在旁,他就说不出话来的嘛。
如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们出府一趟,王爷这头交给你。”
说完不理会对方的控诉,再次丢下如随,闪身从侧门溜出了王府。如随瞪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握了握手中的剑,好一会后,才硬着头皮去找丰元年。
人在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对于凤珏来说,她总算是见识到了这古代婚礼是个什么阵容了,这框框敲敲的都一天了,还不给她个停歇。
在黄昏时分,她就被她娘给脱光了丢进木桶里,开始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花瓣沐浴,等她洗的终于快睡着的时候,这些人总算是放过她了,将她从木桶里揪了出来,丢到了铜镜前,这打扮又花费了一番折腾。线丝在那嫩嫩的脸蛋上刮着线条,而耳畔是红姨那三纲五常,常伦理德…
无非就是出嫁从夫,不可淘气等等那些唠唠叨叨的话,听着有些乏味,思绪不自觉的也就飘远了些。
这凤九公没在来宅院大闹,虽在她的意料之中,可也算是意料之外了,凤九公素来不是会将她放在眼里的人,如今她大闹了凤府一场,这面子里子都没了,怎么可能会因为离开凤府的那几句话就放弃她这颗‘棋子’?不过这日倒是真的风平浪静的…倒有些意思。
当然,这凤九公姑且不论,当日这圣旨下达的同时,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这么个小宅院了,如若今夜也是这般悄无声息的话,那么,相信明日可就非比一般的热闹啊…
‘冰绝宫’有心参一脚,东宫太子,五皇子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上头还有个大boss,相信届时皇上也不会置身事外。
如若她所料不差,这南诏国,西蜀国,北辰国,这四国定也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一举潜入东浩皇朝,那可是举国大事…
想到这心思微动的同时,对着面前的铜镜扬了个大大的笑容,这些她都没放在心上,唯一让她微微担心的,那边是祝府。
那日回来后,艳一曾在此派人潜入祝府,只是可惜扔无一点收获,这还不算,前去的五名情报员,两死三伤,这还仅是到达前院,就连祝府后院是什么摸样,都没能扫清一眼…眉宇皱了皱眉,心中一股不舒服油然而生…
“小丫头终于长大了,看把你乐的。”红姨放下细线,满是怜爱的点了点凤珏的鼻尖,看着她的笑容打趣着。
熟悉的气息绕过大脑,飘离的思绪也彻底的被拉了回来,凤珏弯了弯小月牙,拉过她的手握住,“娘,珏儿只是舍不得娘亲。”
“真的是舍不得吗?”红姨悄悄的板起了面孔,“瞧你笑得像是喝了蜜似的,这般甜,为娘还以为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这个老太婆呢。”
凤珏吐了吐舌头,将脸埋在红姨的腰侧,“娘亲哪里是老太婆了?明明就是个大美人。”
红姨轻笑出声,“你呀,还学小孩子似的撒娇呢?”本就是假意逗她的,这会看着她的摸样,也不禁伤感起来,这到底是自己的心头肉,如今这一嫁到二王府,也不知是吉是祸。
“在娘亲眼里,珏儿永远都是小孩子,既然是小孩子,那便有撒娇的权利。”凤珏闷闷的回答。
虽然对这桩婚事不以为然,只是在这刻,面对娘亲的告诫,她居然还分心去想着其他的事情,确实是对不起娘亲。
“是是是,什么话到了你嘴边,那都成了理儿。”红姨摸着凤珏柔顺黑得发亮的长发,心中更是软了一块,“好了,现在娇也撒了,赶紧的起来了,待会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奥。”凤珏哀怨的揪着红姨,拉着她的手打算打亲情牌,“娘,不来行不行?”
“不行。”那语气肯定得绝对是没得商量的。
“那些礼节什么的,都是虚名,折腾来折腾去的,不仅累了我自个,还一群人跟着受罪,娘…”
“不行。”
红姨不带她说完就果断的打断她的话,将她拉起来往大床边上走去,将某个不情不愿的孩子按到床铺上,在将一早就准备在一旁的大红嫁衣拿出来…
凤珏惊恐的看着她的动作,不确定的问道,“娘,这个不是现在就要穿的吧?”
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的吧?
红姨将嫁衣放到床边,将凤珏拉起来,在甩开大红嫁衣,回道,“当然,此刻时辰也差不多了,理应穿衣凤衣了。”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让凤珏的手合作些,太高,那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呆在一旁的凤珏瞠目结舌。
“不…不是。”反应过来的凤珏拒绝配合红姨的动作,手自动垂下,不解又稍微带些急切的说道,“这现在才刚天黑啊,离明日迎亲的时辰都还有六个时辰呢,现在穿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些啊?”
看着那刺眼的大红色,某女觉得胸口一阵恶寒,她就讨厌这血红色,要她对着它一个小时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穿在身上整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啊。
尼玛,干脆让她晕了得了。
“嗯,今夜你张叔叔,小西,还有二王府那些下人在这,你理应穿嫁衣出去招呼,这也算是娘家的客人了,虽然仅仅这么几个,但是这规矩我们还是不能破坏的。”红姨抓过她的手,帮她穿好。
“这些都是自家人,什么客人啊,娘,我看这些就免了吧,自家人面前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凤珏在心中哀嚎,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初说花沐云是二王府那边派过来的人是给自己找了个多大的麻烦事…
唔,早知道随便找个理由都比这个强啊。
“不行,你张叔叔,小西虽从小就当你是自家人,但到底还是邻居关系,更何况,那些下人也只是二王府中的人,虽然是过来帮忙的,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碰上了,那就不能没了规矩。”将扣子从脖颈处一路往下扣好,红姨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凤珏向天翻了个白眼,“娘,你太较真了,我早把张叔叔当我爹看待,小西更是待她如亲姐妹,你现在说这话,不觉生分了吗?更何况,那些既然是下人,怎能担得起主子敬酒?就是在给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从未当他们是外人,但是,这爹爹这话可不能在口没遮拦的,要被外人听了去,可不就麻烦了。”等凤珏穿好嫁衣后,红姨便再度将她拉倒铜镜前,开始帮她梳头。
当然这梳头也是个讲究,姑娘还未出嫁前是一种发鬓,这新娘发鬓又是另一种,而等出嫁后,便是换成了妇女发鬓了…
手巧灵活的穿梭在发丝中,也就一会的功夫,便将发鬓给弄好了。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是真心想让张叔叔当我爹爹的嘛。”凤珏在心中偷偷的乐,说道这咂的同时,心思也动了起来,她想等她出嫁前,还是将娘拐到张叔叔家,她比较放心,在她没回门的这些天,娘亲也不会孤单的不是吗?
更何况,娘亲对张叔叔也不是全不感觉,要不然这些年怎么会不点破张叔叔,任由两人这么暧昧着呢…
红姨的手顿了顿,豁然就感到老脸红了红,在撇到铜镜了某个恶趣笑容时,立刻将脸给板了起来,“珏儿,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爹爹是凤言忠。”
即便她也不像承认是那个男人的,可这也是事情,她改变不了,年轻谁没犯过过错?
凤珏对上那双闪烁游离的眼神,目光沉了沉,随即笑开,“娘,这有什么关系呢?我认张叔叔为干爹不就行了?”
红姨豁然回神,也恢复了手中的动作,低头在按上选着凤钗,讶异的重复着,“干爹?”
美眸闪过笑意,心中却冒着阴寒,“是啊,趁着明日我出嫁,待会我就去给干爹敬茶。”
“胡闹。”红姨轻声斥责着,“珏儿,这事可不能开玩笑的,娘知你孝顺,可,你张叔叔为人憨厚,如你认他为干爹,你可知你会为他带来多少麻烦?”
红姨语气转换过快,难得的凤珏也有些被虎住了,但她也知她娘说得不无道理,她自己是什么人姑且不论,如今不仅牵扯到了二王府,皇室,还有前朝,甚至就连周边四国都俯视耽耽,蠢蠢欲动。
她要真此刻将张初一卷入这场风云中,也确实是不太厚道了些…
正文 069知女莫若母
红姨语气转换过快,难得的凤珏也有些被虎住了,但她也知她娘说得不无道理,她自己是什么人姑且不论,如今不仅牵扯到了二王府,皇室,还有前朝,甚至就连周边四国都俯视耽耽,蠢蠢欲动。
她要真此刻将张初一卷入这场风云中,也确实是不太厚道了些…
“知道了,娘。”
听到她的保证,红姨这才松了口气,将选好的凤钗插到她头部偏左侧一方,“你张叔叔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些年来更是当你如自己孩子一般对待,人最大的幸福无非就是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勾心斗角,平平淡淡的过着一生;过了今夜,珏儿便不再是普通人家了,以后行事作风需要更加严谨,娘亲不是让你疏远你张叔叔一家,只是,如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珏儿还是不要去打扰你张叔叔一家…”
“娘,我知道了,我不会给张叔叔和小西带来困恼的。”凤珏难得的一本正经回道,她娘担心的,她又何尝不担心?谁是真心待她,她又岂会看不透?
红姨的话被打断也不恼,只是叹息一声,略有感叹,“珏儿你向来懂事,这般聪慧的性格也不知是随了谁,要说你娘亲我嘛?如若有你一般聪慧,如今也不至于落到如丝田地…”
“娘,你何不认为我这是天生的了?”凤珏笑眯眯的同时,眼里也闪着寒意,谁年轻的时候谁能没做过几件白痴疯狂的事?她娘也不过是眼被强光给闪了下,识错了人罢了。至于如今的错误,这些于她来说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凤家再也不可能伤害到她娘,这便行了。感觉到头皮承载的重量越来越重,凤珏皱了皱眉,伸手摸上头顶的凤钗,“这东西,可不可以不戴?”
然还没待她拿下来就被一只透着冷气的手掌截住了,将拔出一半的凤钗给重新推了进去,“不行,今天晚上开始就得戴好。”
“从现在开始就得戴着?”凤珏吃惊的神态不言于表,随后像是想到了些甚么,随即哀嚎一声,不会还要戴到明天晚上吧?这都什么破规矩啊?
“当然。这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这闺女出嫁的头一天啊,这些都得准备好,等晚上用过膳后,点上龙凤喜蜡,挂上喜绸,在行夜礼,便可直接接入夫家了…”
红姨笑着解释,自己宝贝女儿什么品性,她又岂会不明白呢?
平日里都是喜好黑,白两色的衣裙,这要她一日里都穿着大红喜服那都是遭罪的活,如今头顶还得戴着几斤重的凤冠,那可是比直接要了她的命还惨不忍睹的事。
“这是哪个龟孙子立的规矩?”凤珏黑着脸晃头晃脑的,就是不安分的坐在那让红姨给她弄头饰,这要真让她扛着几斤重的东西,她还不得直接哭天抢地?
尼玛,她要知道这破规矩是那个人立下的,她非得将人抓来,用两麻袋装好石头,让他抗上十天半个月不可…
这不是变相的折磨人的吗?
咚。
一个枣栗落到某女的头顶,红姨恨铁不成钢的瞅着铜镜里的倾国颜,“不许没规矩,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出口便是龟孙子?”
凤珏头偏向一旁,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娘,我后悔了。”
红姨压根就不搭理她,愣是将那些金钗给插到了发髻最中央,“后悔?”
“我不嫁了。”她是真的后悔了,要知道这嫁人的功夫这般吃力不讨好,打死她都不会选那个傻王爷给嫁了。本还想借用他的‘名气’来方便自己,可没想到,这婚还没结成了,她就先被正焉了。
说道这傻王爷,也就不免让她想到当日在怡红楼里辛字号房客看到的情景,这东宫史阑,东宫篱清,还有那个女人倒是看得仔细,只是那日那傻王爷的声音听得清楚,这面貌倒是忽略了,不,也不能说是忽略了,只能说,这傻子太傻了,被人那般耍弄只知道伏在床沿哭泣,也不知道动一动。
哎,在心中很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东宫史阑心计倒是用得及深,用这傻子来掩饰自己,这也不为是个上上策…
“胡闹。”红姨严词厉色,觉得今晚自己这心脏啊,总是一惊一乍的,被吓得没能好好晃过一口气来,这好端端的又给她说不嫁了?这可是抗旨的,欺君,岂是容她儿戏的?
凤珏抖了抖嘴角,被红姨吓得赶紧出声安慰,“娘,娘,别激动,别激动。”
你的病那可是激动不得的啊。
红姨睨着她,“你还知道让为娘别激动?啊?这能不激动?那可是抗旨的,是要…”
“停…”凤珏这会可谓是真要对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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