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一碗是雷霆让丫鬟去抓的药,对他后脊骨有作用的。现在也熬好了端了上来。
东宫皓月脸色当即黑了下来。
或许是小时候吃了太过药材,其实这些在他眼里就跟汤水一样,毫无味道。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看着生厌。
凤珏看东方智只是坐在一旁轻笑,也不多话。眨了眨眼睛,他笑起来的时候还真是有点熟悉的影子。
“东方大哥?你别只看着我们吃啊,多不好意思啊。你也吃点。”
东宫智轻笑,“珏妹吃着便好,东方大哥还不饿。”其实是太饱吃不下!
凤珏也不勉强,自顾吃着,不经意的问道,“东方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东方智摆正了身子,“自然可以,珏妹想问什么?”
“你有没有老婆?”看他不明白,凤珏解释,“哦,就是夫人,妻子的意思!”
东方智苦笑摇头,“你东方大哥身子受损,体弱多病,不想祸害了别家姑娘,到现在尚未成亲。”
凤珏看向胡清,后者将头埋在碗里,没看到,他这忙活了快一天了,刚葬完老爷才回来下面的人便说东方少爷来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前厅。这才坐下来歇一会,肚子可是还在唱着空城计呢!
凤珏撇撇嘴,收回目光,“那东方大哥?你跟女人上过床吗?”
“噗”
“咳咳!”
两声异样的声音响起,凤珏没好气的瞪着东宫皓月,“脏死了你,好好吃饭不行啊,看你将饭粒给喷得满桌都是,桃子上都是你嘴里的饭粒了。不知道农民伯伯种稻谷很辛苦的吗?浪费是可耻的!”
东宫皓月抓过一旁的小手帕,擦着嘴角,闷声的咳了几声。
胡清直接趴在桌上干咳几声,估计也是给汤呛着了。
只有东方智表情呆滞了下,估计还没从这震惊中给回过神来。
看凤珏的目光也有了些异样。
东宫皓月放下手帕,无奈,“珏儿?”
凤珏朝他摆了摆手,“你们至于吗?我就说了个上床而已,还没说你们那是在爱爱做的事情呢,一个个反应太大了吧?男女欢爱本就是正常现在,哪有只许做不许说的道理?”
“珏儿在这说说便罢,可莫要在外面去说。”
“就是,小小姐可不能自毁名誉。”
“行了,我知道了,又是什么不守妇道之内的?得了,你们这思想守旧的,啧啧。”
东宫皓月正要反驳,凤珏看都不看他,直接问东方智,“大哥,你真的没跟女人上过床?”
东方智耳根豁然红透,看着凤珏的目光也变得羞涩,支吾着说道,“这……大哥……也……”
凤珏拍的一声将桃子放在桌上,三人同时咯噔一声,齐齐看向凤珏。
“你别支支吾吾啊,都说了男女欢爱是正常现象了,你只要告诉我你这是有上过呢?还是没上过?”
其实这还用问吗?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这人不是童男了。
东方智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凤珏耻笑,“上过对吧?也对,你们男人有几个是不去逛青楼夜店的啊?再说,家里有钱有权,就是小妾也睡不完,哪还会是童男?”
这话引来三人一同不满。
胡清自小洁身自好,又是医师,自然没去过青楼,到现在还没失身也是正常。
东宫皓月自然不说,他前十几年,在他的世界了,除了他师娘项婆婆外,就遇到凤珏一个女子。失身也是在她身上,如今听到她这话,自然心有反驳。
东方智更不必说,本就是书香之家,少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跟段三少玩得极好,但也洁身自好,哪去过什么青楼啊,就是奴刑街的范围都没进去过;总幻想着哪天能于自己欢喜的女子结合。
只是除了那场意外……
“珏儿可莫要冤枉了为夫,王府里便只有一个王妃。”
“小小姐,属下身子骨弱,可受不起女人的摧残。”
凤珏没好气的倪了他们一眼,得了,有些话果然不能乱说,无论是对男还是对女,会引起公愤的!
东方智想了想还是回答,“有。”
凤珏双眼一亮,起身坐到东宫皓月另一边,靠东方智近了几分。
“真的?那你记得和你上床的人是谁不?”
东方智嘴角抽了抽,不自然的问道,“珏妹,你?咳咳,你为何这般问?”
凤珏也不瞒着他,“哦,我就想问你是不是有儿子遗落在外面了。”
胡清这才认真的看着东方智,这天忙得头晕晕的,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又是匪夷所思的,一时半会还真没想到这头去。现下被小小姐这一提及,这才恍然大悟着,那叫凤锦的孩子确有几分像东方智!
东宫皓月喝着碗里的汤药,满嘴的涩味。
“儿子?”东方智愣了下,将这两个字咬重了些,不确定的重复了遍。
“对啊,不然我管你有跟女人上床干嘛?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春花的女子?”
“春花?”东方智神色恍惚,似乎陷在了回忆里,囔囔自语着,“原来她叫春花啊!”
凤珏没好气的瞪着他,“人跟爬到你床上去了,你居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东方智,你也太渣了吧?”
东方智回神,随即解释,“珏妹误会了,我这……我确实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因为昔日我身受重伤,又被人吓了春药,恰好遇到那姑娘,只是没想到她会……可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她便自行离开了,后来我想过要找人的,只是……”
“没找到对吧?”凤珏皱眉,总觉得这事不太简单,“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东方智皱眉,双拳掐着自己的双腿,手背青筋暴露,眼中是痛恨的。
凤珏讶异的看了眼他的腿,这才发现他的不寻常。东宫皓月也睨了眼他的双腿,闪过惊讶,只有胡清淡然的放下碗筷。
东方智情绪有些激动,或许是触碰到了自己心中那根紧绷的弦,脸色都变了。
“五年前,夏日,有位自称是白教的人找上东方府,说是要我让出奴刑拍卖行,我不答应,很生气的将他给轰出了东方府;之后几天里,那白教的人天天都来东方府找麻烦……”
“白教?”怎么又跟它勾搭上了?凤珏闷闷的想着。
“不错,就是白教!”东方智想来恨透了白教,说道这词的时候恨不得咬下一口银牙。“他们来骚扰了几天后却突然不在上门了,我当时还庆幸奇怪着呢,但也没细想。那拍卖行虽是在我的名下,但那里的事情都是交给我影卫去办的,所以对这事也不是很上心……直到五日后……”
东方智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痛苦着,牙齿也咬得咯咯的响。
凤珏和东宫皓月,胡清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东方智。
有些伤害就是永恒的,说什么时间可以治愈的,都是些屁话!
凤珏等人也不催他,给他时间调整心态。凤珏抓过未吃完的桃子,咔嚓咔嚓接着吃。
东方智说,“那日,我和段三少约好了去亭山打猎,在去的路上时却遭到一群黑衣人的拦截,这重城里是没有山贼的,段三少是段府的人,来重城的人自然知晓他的身份,不会在重城范围找茬。所以这群人便是冲着我们来的,我自小饱读群书,不爱舞枪弄剑,段三少武功虽高,对方人多却也不敌。更何况还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凤珏皱眉,“你和我舅舅是一同出事的?”
东方智闭上血红的双眼,那段痛苦的经历不是他想回想的。“正是。”
凤珏手一抖,东宫皓月将她手中的桃子给拿下,胡清起身走到大门口,招来两人,在远远的守着前院,不让任何人靠近。
东方智说,“我的双腿被打断,三少比我要痛苦得多,手脚筋被挑断,身上全是伤口。他们将我们带到了亭山入口的山洞里,没过多久他们便抬来了个女人,她是他们的教主,叫鹤百媚。”
东方智每说一句,都极力克制着情绪,凤珏却因为鹤百媚这三个字,脸色冷了下来。
“他们将我们关在不同两处,三少当时便是个瘫痪的人,手脚抽搐,跟频临死亡没什么差别,我看着很痛苦,不能帮他,只能听着他痛苦的叫声而痛恨自己;只是这折磨还没结束,鹤百媚手中待了三种毒药,将其中两种都用到了三少的身上,还有一种用到了我的身上……”
凤珏心里凉凉的,东方智只是几句话带过了所有,但是,手脚筋被挑了,身上流血不止,定然也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便是对一个人活生生的折磨。
真狠!
“那是春药。”东方智痛苦的闭上双眼。
凤珏这下不解了,“鹤百媚用在我舅舅身上的,是损坏神经类的毒药,而你身上的?”春药?差别不是一般大啊!
“没错。”
东方智狰狞着脸,“鹤百媚练过一种媚功,当时她要让人抬着进来便是功力耗损严重,需用采阴补阳的办法来调和自己的内功,这些我也只是在医术上看过,只是没想到真有这么损功德的阴功。她想从我身上采阳……”
凤珏咂咂嘴,暗骂这女人真够恶的。
“我是童男,这对她有更大的帮助,鹤百媚让其他人将三少带走,山洞里只有我跟她两个人。她当时及其的虚弱,还好的是,我虽然双腿被打断,可双手却是能活动的,最终她也没能得逞!”
东方智想到这,居然扬起了个快意的冷笑。他接着说道,“山洞里到处都是石头,趁她不备,我用尖细的石头将她给侃晕了,这就已经花了我很大的力气,身子当时就热了起来,神智渐渐的变得模糊。只隐约看到一个背着竹楼的女子,脸上是关切的叫着我醒来,她身上有股药香味,很好闻,我忍不住靠近她。我让她快点走,可她却握着我的手没放开……”
凤珏坐着累了,站起身在厅子里走来走去,帮他解春药的应该就是春花了,这才有了凤锦啊,只是,“那你醒来后呢?”
东方智冷哼,“醒来后,那女子已经不知所踪,而鹤百媚扔在昏迷着,我爬在山洞间找到了一个尖细石头,用这石头威胁着鹤百媚。许是时间久了,那群黑衣人也进来了,我用鹤百媚跟他们谈条件,让他们将三少带回来,鹤百媚当时扔昏迷着,当然他们要杀了我从我手中抢回鹤百媚其实很简单的,只是他们居然照着我的话去做了,我当时也有些讶异,但被即将脱离魔掌的喜悦给掩盖住了,忘了身后的危险,只是到了后来才明白,这还是他们其中一步棋而已……”
正文 137冤大头曲中直,冥药追来!
胡清想来也知道段三少当年回到段府的情景,脸色也冷了下来。
东方智说,他们被那群黑衣人给带回来段府,而段三少从此便神智不清,他也坐上了轮椅,之后段鹰便派来张贱来接受拍卖行,后来的一年里,他在没踏出东方府,段三少的事情也只是略听说过摆了,只是派出去找那女子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至于昔日在亭山山洞里,段三少和鹤百媚之间,后来段三少被那群黑衣人带出去的那一夜所发生了何事,他不是很清楚,段三少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面目皆毁。
凤珏暗想,这段三少肯定遭到惨痛的折磨,不然见了鹤百媚眼里的恨意就不会这么强烈。
只不过东方智不知道那段过往,就现在段三少的情况来看,想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东方大哥,我很抱歉提及你的伤心事。”这将人的伤疤在揭开,无论是谁,都不是很能心平气和下来,更何况是自己多年来的仇人。
“无碍!”
凤珏嘀咕一声,你要真觉得无碍的话,便不会冷着脸,口气生硬了。
“那个,我问你这件事其实是因为我在山上捡了个小孩,胡清说他长得跟你年轻的时候挺像的,所以才问你有没有跟女人上过床,遗漏了自己的孩子,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到白教上面去!”
“孩子?”东方智神色恍惚了下,“那是我的孩子?”
凤珏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说实话,你现在的样子跟凤锦一点都不像。”
东方智双手抓着双腿,虽然感觉不到痛楚,但心中却有着股期盼,他的爹爹娘亲早早便离开了他,现在府中也只有管家和几个下人,至亲血缘上的人早没有了。
如果那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他……
“不过,锦儿说他现在五岁了,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儿子,那锦儿如今应该四岁才对。”
这样时间才能对的上号的嘛!凤珏有些失落。
东方智刚燃气的希望被一股冰冷无情的扑灭了,笑得自嘲,“看来老天还是喜欢戏弄人啊!”
胡清说,“东方少爷不可这般说,您出事的时候是在夏日,十月怀胎,第二年春分的时节便可生下锦儿,如今这样算下来,锦儿说五岁也不为过,现在可是春分了。”
凤珏一愣,想到时间也有些无语,她怎么忘了现在是正月了?
东宫皓月朝胡清道,“让人去客栈将他接来,滴血认亲真相自然大白!”
凤珏睨着东宫皓月,“你倒是直接啊,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滴血认亲这做法,其实很不科学的!”
东宫皓月拿过一块小的桂花糕塞到凤珏的嘴里,“可珏儿也不要忘了,想要知道答案这是最快的方式。”
凤珏嚼着桂花糕,“东方大哥,你认为呢?”
东方智神色恍惚,刚回忆惨痛的画面,却告知他有个儿子,这简直就是从地狱爬上天堂,这情绪是大起大落的;一般人都有些受不住,他自然也不例外,不太能跟上凤珏的思维。
“这,我自然愿意。”
胡清便起身走了,凤珏问他,“若他是你的儿子呢?”
东方智勾起唇角,“若真是我东方智的儿子,我自然将他接回东方府,好好栽培。”
凤珏满意的点头,还是将春花的事情跟他解释了一遍,“春花是胡同村的,因为未婚先孕,被村里人给赶了出去,当然,你也不必在去找她了,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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