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可以了。”
“你不是骗我的?”奉珠仔细盯着他看。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姬阳无辜的看着奉珠。
“你了我好多,你家明明就在长安,你是王孙公子,你还要骗我你是商人,上次你受伤,你还骗我说欠人家钱被追杀,可是你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了好多金子,你一点都不缺钱,你骗了我这么多,我要生气的!”奉珠不满的瞪着他。
“我真的说过吗?你要仔细想想。我真的没有说过我是商人。要喝茶吗?”
“要。”奉珠舔舔唇,“有些渴了。”
李姬阳伸手在床榻下的小几上端过一杯水喂给奉珠喝。
就着他的手,奉珠咕咚咕咚像猫儿舔水一样,一气喝了不少。
“不要了。”推推他的手,奉珠心满意足道。
“用些杏酪吧,一夜未食,该是饿了。”他放下清茶,又从盘子里端起一把金杯,里面是飘着浓浓奶香、杏仁香的甜酪。
也不等奉珠答应,便送到奉珠嘴边,等着她自己低头去喝。
“你怎么知道我早上要喝一杯这个?”奉珠喜滋滋的低头去饮。
他一手抚弄她的青丝,一手端着金杯喂她,像是抚弄一只乖巧的猫儿。
他扬唇浅笑,心情颇佳,却并不言语。
他稍稍把杯子拿远些,她便追着低头去喝,又拿近些,她则紧紧抱着他的手,再也不让他乱动,他越是瞧着,心情越是好,逗弄她的心思便越发强烈起来。
“不要喝了,轮到我了。”他“狠心”的拿走她只喝了半杯的杏酪,挑起她的下巴,便要去吻她沾着奶香、杏仁香的唇瓣。
奉珠忙捂住自己的嘴,摇头不让他得手。
“没有漱口呢。”奉珠嘟囔,扭着头远离他。
“我不嫌弃,乖,拿开手。”便不等她同意,禁锢了她在怀里,俯身下去一口叼住。
奉珠羞的抬手去捶他,又被他抓住手,握在一起。
两个吻着、吻着,便滚抱到一起去。
可想起昨夜一开始痛楚来,便又呜呜咽咽的不依。
他好言相劝,告诉她第二次便不疼了,可她不信,她有经验的,做这事每一次都要先疼一疼,有时候像撕裂了一般。
她都要同情那些在青楼里卖身的女子了,每夜都那样疼,她们可真是不容易。
“过几天好不好,养一养,我不疼了就给你。”奉珠哀求道。
一会儿又害怕的哭了,指着李姬阳就骂,说他不疼她,对她不好,她都要疼死了,他却还要只图自己快活,元娘说的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姬阳便自枕下拿出一个镂空银雕小盒子,这盒子的大小倒像是奉珠的胭脂盒子,只不过里头是透明的膏子罢了。
李姬阳左哄又哄不见她罢休,便用红纱绑了她,任凭她如何挣扎也得让他抹了药再说其他。
奉珠先是哭哭啼啼的看着床帐,等到一会儿觉得私处沁凉舒爽了,便止了哭声,哽咽的问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便放了她,搂在怀里,哄着她睡觉,心里想着,到了晚上方可行事。
宝庆侯在院子外头,听着里头没有动静,便自语道:“人家洞房不过一日,主子这是打算几日才满足?”
摇摇头,吩咐丫头把两人穿的衣裳,酒食都放在门外头,等着主子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出来找吃食。
韩王府,王妃正院。
没有红绸,没有古乐,没有宾客,什么都没有。
遗珠和韩王相对盘腿坐在榻上,两目相对。
原本以为的喜极而泣没有,兴奋感动没有,竟是连最基本的丝丝高兴也没有。
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可是面对宾客寥寥,满室凄清,他们只能相对苦笑,一坐便是一夜。
“总算能在一起了,遗珠。”韩王干涩的笑笑。
“元嘉,我后悔娶我吗?”遗珠面如白纸,淡淡冷嘲。
“还说这个干什么,天都亮了,寡人这就让婢女呈上早膳来。”韩王挺了挺坐酸了的腰肢,穿靴下榻。
遗珠一把拉住韩王的袍子下摆,哀求道:“元嘉,你别离开我。”
韩王叹息一声,回身抱住遗珠,怜惜道:“已经娶了便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只怕母妃会为难你,少不得你要忍耐一二。”
遗珠死命抱着韩王,好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卑微道:“我会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我一定会努力做好你的王妃,不让你被人笑话。”
韩王自嘲的想,寡人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你身上的伤尚未长好,还是躺下养着吧。”韩王推开遗珠道。
遗珠仍是不放开他,默默流泪,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撑过来了,我想我是太爱你的缘故,我不舍得离开你。你若是想我死,我这就断了药,情愿等死。我死了,你也能娶一个出身世家的女子了。”
“别说这个话。若非你奋不顾身救我,我此刻只怕已经命丧黄泉。你能撑过来,我往后只会加倍对你好。”韩王苦笑一声道。“何况,寡人本来也是想娶你的。这般,也好,有皇兄赐婚,母妃也没什么话可说。”
遗珠眼眸半含泪,用自己最美的侧脸对着韩王道:“我是心甘情愿的。当看见那盗匪扬起刀对着你的透露要砍下来时,我想都没有想就冲了上去,我抱着你的头,我只愿我以我身代替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你是我的王爷,我最愿意看见你对我笑,王爷你笑吧,不是这样的苦笑,是自信骄傲的笑,您是凤子龙孙,芝兰玉树,您不该这样苦笑。”
“是啊,寡人是凤子龙孙。”韩王自嘲一笑。便道:“你躺着吧,我去书房看些公文。”
哪里还有什么公文,不过是对着书桌发呆罢了。韩王苦笑着。
见韩王转身走了,遗珠擦了眼泪,慢慢攥紧了拳头。
“我是韩王妃,我是王妃!”
“王妃,您的药。”此时一个宫婢端着一碗药汤进来。
遗珠收起愤恨不甘,便打起精神,转过脸来便是温和的笑容,她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是服侍王爷的?”
“奴婢翠荷。”宫婢欠身行了宫礼。
“可是伺候王爷的?”遗珠上下打量这个宫婢,便见她面貌秀丽,模样出挑,身段袅娜,便低冷了声调。
翠荷并不害怕,中规中矩的回答道:“是的,王妃。奴婢是太妃娘娘赏赐给王爷的。”
“原来是宫里出来的啊。”遗珠挣扎着起身,看着翠荷道:“你来扶我一下。”
“是的,王妃。”翠荷不疑有他。
待到了跟前,遗珠冷笑一声,扬手就是一巴掌。
“王妃!”翠荷忍着悲愤,看着遗珠道:“还请王妃示下,奴婢做错了何事?”
遗珠靠在床上,看着翠荷,笑道:“我不过就是手痒,要打人,怎么,你是打不得的?你是谁的主子,我一个王妃,这个府里的女主人,我打不得你?”
“不,王妃教训的是。”翠荷低垂了头,恨恨的掐着地上的毡毯。
“你下去吧。”遗珠打了人,泄了愤,心中高兴,摆摆手,让翠荷下去。
遗珠看着自己的手,呵呵笑了,“我是王妃,我想打谁便打谁。你们不过是贱婢罢了,不听话,我便卖了你们。”
第091章 七日七夜情难抚(三)
更新时间:2013…1…11 18:43:54 本章字数:4740
章节名:第091章 七日七夜情难抚(三)
这一睡便是一个白日。
花好月圆,幽香醉人。
宝庆让人搬走了已经凉透的酒食,又让人送上来新的,敲敲门,告诉主子也该起来用些晚膳了。
又把奉珠的雪球和小狮子找来,拴在铜环上,想着,总不能让主子迷失了去,让小狗们汪汪几声,也好提醒主子还有很多正是等着他。
李姬阳随意披上一件墨色的袍子,擎着蜡烛挨个将廊庑上挂的红灯笼点亮,这才开了院门把门外头的酒食,并雪球和小狮子牵进来。
踢着这两只的屁股,让它们叫几声,把宝帐里的懒虫吵醒。
果然不负他望,这两只看见宝帐里明亮的灯光就汪汪叫着钻进帐子。
奉珠在案几上找到一件红色的裙子穿上,抱着雪球,牵着小狮子掀帘子走了出来。
今日是五月十六了,天上的月亮好似更园了些。
宝帐外头铺着大片的毡毯,毡毯上落了许多桃红的木槿花,奉珠不知为何,没有任何的缘故,便是想笑,心在笑,脸在笑,眼睛在笑。
“可是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早上去。过来。”李姬阳在外头置了大食案,食案上有八座三角烛台,二十四根红色蜡烛,见奉珠出来,便笑着叫她。
奉珠抿唇笑着,光着脚走在毡毯上,羞答答慢慢走向他。
“饿了吗?过来吃些东西。”他斜倚在靠枕上,笑看她低头娇羞的模样。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被拉着坐在他的身边,奉珠挠着雪球的白毛小声道。
“刚醒。”知道她初为人妻,心中羞涩,便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她,把碗筷放在她的面前,让她好好吃饭。
他自己也着实饿了些,夹了肉馅馒头慢慢吃起来。
奉珠也略路放开,端起碗来慢慢喝粥。
此时,月色正好,花香醉人,两个人便相互偎着静静用膳。
待两人吃完,用茶水漱了口,把食案推到一旁,李姬阳置上小几,便揽着奉珠,慢慢躺在软垫上,让奉珠枕着他的胳膊,仰首看月,看星,嗅闻这满园的花香。
风花雪月,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我好高兴,好想要笑。”奉珠却已经笑呵呵了。
“那便笑吧。怎样笑都好。”他纵容道。
“云破月,花弄影,我起舞,你弹琴,好不好?”奉珠坐起来,拉着李姬阳也正经坐着。
也不等他答应或是不答应,她便光着脚踩在毡毯上,走到中间,抬手下腰,媚眼如丝。
红纱、雪肤、美人,翩翩起舞。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摆好酒盅,拿起筷子,慢慢敲打了起来。
乐声空灵,舞姿绝艳,他满心满眼里都只是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双目相对,情意绵绵。
一个是仙宫牡丹,一个是人间王孙。
她赤着脚,裸着小腿,手臂,红纱映衬下,越发显得她雪肤花貌。
桃红的木槿花瓣瓣飘落,落在她乌黑的青丝上,落在她的脸侧,落在她凝雪似绸的脖颈上,他越发看的痴了、迷了,愿只愿此夜绵长,永无尽头。
他慢慢停了敲击酒盅的动作,起身走向她,在她最后一舞时,揽上她的腰,吻上她的唇,便在这清风明月下行了那巫山云雨之事。
地上铺了大片大片厚厚的毡毯,便入一张天然的大床,滚抱在一起,想在哪里便在哪里。
在树下,在花上,在廊庑上,在火红的灯烛里
他此时当真是没有骗她的,前戏做足,用心怜爱,当进入她的身体时,便只有欢愉,颤抖。
她方知,原来一直都是自己想错了。被捧在手心里对待,便真的是不疼的。只有无尽的欢愉。
身体在高峰上徘徊,忘返,留恋,抱着他,咬着他,只想要更多,无穷无尽。
一个袍衫敞开,一个红裙掀起,身体相连,便是抱着、拥着、吻着,欢愉无限。
云收雨散,墨袍脱下遮住两人的身体,仰躺在毡毯上,看着天上明月星辰,回味无穷。
“可有不适?”亲吻着奉珠的发,他贴心道。
奉珠微微喘着气,羞涩摇头,便悄声道:“你真的没有骗我。”
他低低浅笑,又起了调弄的心思道:“可是舒爽了?”
奉珠掐挠着他的胸膛,不依的撒娇,便又引来他一声长笑。
“可是还想要?”笑意不减,他在单薄的衣下,揉弄她嫩滑的肌肤。
唇舌在她耳朵上舔弄,便低低夸赞:“肌肤生香,润滑如水。”
“不准说!”奉珠恼羞的捂住他的唇。
他又长笑一阵,便道:“身上黏腻,带你沐浴去,可好?”
奉珠点头,躬身磨着他,催促着道:“好不舒服呢。”
“别动。乱动的后果,只能隔一个时辰才去沐浴。”他哑着嗓子威胁。
奉珠灵光闪动,想起成亲前所看,那画卷上的秘戏图,便勾着他的腰肢,揽着他的脖子,故意放柔了嗓音道:“我才不怕你。”
没有疼痛,知道这事的妙处之后,奉珠便要遵从阿娘以及宋大家的教导,便要趁着新婚之时牢牢的将这个男人勾住,要让他觉得,别的女人都是不好的,不能满足她的。
奉珠坚定的想着,便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满足了他才可!
“这样的姿势吗?你确定你的腿不会中途从我的腰上掉下去吗?”李姬阳蹙眉,对腰上的这双小细腿不敢抱太大希望。
奉珠咬牙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可以!”
“真的可以?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眉头舒展,挺动腰身,准备就奉珠选的这个姿势,进行一番深入探讨。
“等、等一下。”奉珠咽咽口水,中途喊停,囧着脸道:“不然、不然我们稍后用这个姿势,我们去浴室,去、去鸳鸯浴!”
“这个主意不错。”他托着她的臀,腹内憋笑,往卧室后的一眼温泉而去。
“要不我们明天继续,我觉得我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好酸好涨。你也很累对吧,我看你好用力,好用力的。”奉珠低头羞囧道。
“夫人放心,为夫力多无穷,定然能满足你。”李姬阳一本正经道。
“这样啊……那、那好吧。我会努力配合你的!”奉珠握紧拳头,坚定道。
“夫人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娶了你,是我三生有幸。”李姬阳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奉珠生气的揪住他的耳朵。她正被他抱着走,揪住耳朵便是最方便的。
“没有,我只是想笑而已。”推开卧室的门,走了一百步,在一扇帘子后头有一扇雕花小门,门后便是一眼温泉,一方水池。
池水温烫正合适,最是沐浴养肤的佳处。
“会水吗?”李姬阳临时想起,便问道。
“会!”说到这个奉珠可得意了,想她小时候和元娘一起便是当成男孩被放养一样的,爱玩水的时候,怕她们调皮掉到府里的荷花池里,便请了府上会水的姑姑专门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