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王身体越来越燥热,任由遗珠牵着他的手在前面引路。遗珠的手滑腻柔软,韩王一想到曾经的春风一度,那手就不老实的沿着遗珠的手臂往上爬。
遗珠心知药效开始发作了,她带着韩王在假山里假意胡乱走了走就直直往那院子去,并说道:“元嘉,看那里,有一处小院,咱们进去看看是什么地方。”
此时韩王意识几乎被欲望支配,他现在就想找一个女人,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他快活,他紧紧握住遗珠的手,真想把手里这个女人就地正法了,可他还剩下一点感觉,不可以,遗珠腹中还有他的孩子,他不能孟浪了,他还要娶她。
裴飞燕让侍女站在外头给她看门,她脱了衣裳进了浴桶,果真像奉珠说的,这桶有点小,还真把她卡住了,不过勉强还可以冲一下凉,她环视屋内这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物,往常可不是这样的,公主给贵女们准备整理仪容的地方都是比较华丽万事俱全的地方,这一次怎么连换洗衣裳都没有准备呢?
裴飞燕又一想可能是今夜人多,准备的地方不够用这才忽略了,于是吩咐侍婢找一个宫婢,随便什么衣裳,先让她暂且穿穿即可,回头必有重谢。
侍婢领命去了,一时这安静的院子里只剩下裴飞燕一个人。
遗珠把韩王送到这院子,她又道:“看你醉的连路都走不成了,元嘉你在这里坐一坐,我自己去找找,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你去吧,快些回来。”韩王也怕自己一个没把持住把遗珠伤了,他想着你快走远点,且让我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自己泄火。
见遗珠走出院子,韩王心一松懈,脑袋竟是完全糊了,见屋内有如豆的灯光,他想推开门进去,可屋内似乎是被人在内闩上了,他推了推没推开。
裴飞燕听到动静,吓了一跳,呵斥道:“谁?此处有人,往别处去吧。”
韩王被这一声女音勾起了火,咣当咣当开始撞门,并命令道:“给寡人开门。”
裴飞燕竖起耳朵细细听了声,越听越觉得像那个人的,她爱慕已久的。
“你是谁,报上名来?”裴飞燕道。身子缩在水下不出来。
“开门,再不开门,寡人就硬闯了啊。”韩王被那股子火气烧的厉害,他往后推了推,飞脚就踢,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了。
裴飞燕惊叫一声,大骂道:“大胆狂徒!”
在那昏黄的灯光下,韩王便见浴桶内坐了一个绝世佳人,此佳人,肤白如雪,眼明如月,浑身上下他无处不爱,他猛的扑向浴桶,“寡人不会亏待你的,放心,放心……”
“王、王爷?是你吗?”裴飞燕一时感动的落泪,元嘉终于有正眼看我的一天了。
“来给寡人侍寝,快,立刻!”韩王伸出手臂本想把这小佳人抱起来的,咦,使出吃奶的力气抱了抱没抱动。
“啊,千斤坠!好调皮的小娘子。”韩王恍然大悟。于是运足力气猛一抱,哗啦一声,一团白肉破水而出。
咕咚,韩王抱着这团肉往后倒去。
“哦咳咳!”韩王只觉被什么东西压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裴飞燕羞愧欲死,挣扎着从韩王身上爬起来,关心道:“王、王爷你没事吧。”
“寡人无事,美人你去哪里,别走。”韩王一时又生龙活虎起来,把裴飞燕扑倒在地,开始动嘴动手轻薄起来。
裴飞燕躲躲闪闪,轻轻推拒:“王爷我们不可,若是喜欢飞燕便请了媒人去我家提亲,我们方可成事,飞燕不是那等愿意无媒苟合之人,爷爷知道会打死飞燕的。”她心里却想着,原来韩王早对我真心暗许,怪不得连房奉珠那等尤物都能拒绝呢,原来高贵雅洁的韩王竟是喜欢她这种丰满的。
哦,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心儿砰砰跳,对将要发生的事又是害羞又是害怕。
那头遗珠把自己男人送去找别的女人心里并不好受,心想再等等,风荷那边差不多该引了人过来看了吧。
她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动静,只听咕咚,重物落地声,咣当,向铜盆撞击地面的声,怎么里面这样激烈吗,怎么可以成全他们,王爷是我一个人的。
她急的扯碎了自己帕子,心焦火燎的,心想,元嘉你在坚持一下呀,我很快进去救你,不会让奉珠得手的。
那段风荷从自己侍婢那里知道事情有变赶紧奔了过来想阻止,谁知路上被人撞了一脚,摔在地上伤了脚踝,而那个撞了人的一点礼貌不懂,撞了就跑,一时段风荷让人去追,没追上。
遗珠等不急了,自己跑出来找段风荷,在路上和段风荷接了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两人两下一交待,心想坏了,赶紧回去救韩王。
此时已经晚了,小院里,屋内,人去楼空,徒留一地狼藉,一室的麝香之气。
却说奉珠,在院子外头等了一会儿不见阿奴回来,就和绿琴一起在花园里闲逛,闻着一园杏花的清香味,心中欢喜,又觉此处灯火昏暗,少人烟,徒让人在喜庆的日子里想起凄清,想着阿奴说的东市热闹,有嫩嫩的剥了皮的大芋头沾了糖好吃,奉珠觉得饿了,竟迫不及待的拉着绿琴要去。
阿奴这时也出恭完毕,心情气爽的跑了回来,找到奉珠,笑嘻嘻说着她找东净的经过,夸张的表示她差点拉到裤子里去,把奉珠逗的哈哈笑。
在歌舞喧嚣的宴席上找到彩棋,知道元娘有别的事情暂且不和她一起,稍后来找她,她就换了锦画的衣裳,让锦画彩棋先回牡丹园布置今夜住处,带着一个绿琴一个阿奴独自去逛了,只让男仆们远远跟着,并不让打扰她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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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贞洁,社会对它的影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每一个家庭每一个女子自己的想法在里面。如:此时的社会对女子的贞洁没有严格的要求,但是这个家里的家长却认为现在的社会对贞洁要求太松了,应更变态一点,他就会要求自己的子女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对待贞洁。这就是不同人有不同的思想了。
唐太宗登基时候就提倡为丈夫守贞等事。可这样说,这是个妇女从正常守贞,旨在对丈夫忠诚,向变态要求女子的一个过渡朝代,这是一个渐变的过程。毕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无疑问的是,唐朝是个开放的朝代。我总认为,事在人为,大千世界,什么样的故事都有可能存在与发生。我结合资料写出我脑海里的唐朝世界,希望读者们会喜欢,博君等一思一哭一笑。
第039章 闹市被戏以色迷
更新时间:2013…1…11 18:40:16 本章字数:6176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锦红翠墨十里灯。胡笳琵琶,丝弦悠悠,一夜酣畅饮。
黛眉粉裙金缕鞋,笑语盈盈入人群。花明月暗紫烟轻,醉梦熏熏,浮生难欢,歌尽舞休还。
曲江两岸,人声喧闹。奉珠带着绿琴阿奴在人群中穿梭不停,一会儿在卖糖人的摊子上留恋赞叹老伯的绝妙手艺;一会儿又驻足在老和尚唱经的高台下,合掌聆听佛音;一会儿又挤到人群里去看耍杂的,看到高兴处,撒一把铜钱像天女散花,大方不拘谨,只惹得看众拍掌叫好,嚷着吵着让奉珠再多撒些。
一会儿又突来兴致一本正经的坐在主人家搭起的简陋棚子里,听台上一对老夫妻敲着小鼓讲市人小说,听到些不入流的荤话,她满脸羞红赶紧又拉着丫头们去往下一个地方玩耍。
绿琴见奉珠兴致高昂,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她自己也是不大的年岁,也想好好玩,只好一边玩一边紧紧跟着,生怕奉珠走丢了。
“娘子,你慢着些。”绿琴手里抱着很多奉珠随意买下的小玩意,扔了可惜,不扔拿回府里去,夫人也会立即赏给下人,或者直接给娘子扔掉的,夫人是绝不会让娘子沾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的。
“绿琴,阿奴快来,看这个面具吓人不?”奉珠戴上一个天道钟馗的面具,手里拿着钟馗辟邪捉鬼的法器,大张着五指做出要害人的模样。
绿琴猛回身一看,哎呦一声,心肝被吓的突突跳,抱怨道:“娘子,你怎么跑到奴婢身后去了,吓死奴婢了。”
“吓到了吧,嘿嘿。买回去玩,绿琴付钱。”奉珠拿下面具,戴到阿奴脖子里,“你给我拿着,别掉了,掉了我就罚你,罚你三天不吃饭。”
“不要不要,一顿不吃阿奴就要饿死了,三天不吃,阿奴就成孤魂野鬼了。”阿奴赶紧两手牢牢抱住面具,做出誓死都不会扔掉的模样来。
奉珠满意的点点头,拍拍阿奴的脑门道:“这就对了。一会儿给你买大芋头吃,哎?我怎么没看到有卖的呢。”
“肯定有的,娘子。”阿奴咂咂嘴,四处看看,周围皆是小摊商贩,逛街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阿奴馋虫上来,呼呼道:“我找找去。”
绿琴见阿奴这般没有规矩,无奈叹气,就跟奉珠道:“娘子,阿奴的规矩还没有学好,下次真的不能带她出来了,她倒好,不说看顾着些娘子,仔细被人撞到,自己到玩的痛快。”
“那不是有咱们绿琴在吗,她小孩子家家的,玩心当然重了,再过两年就懂事了。走走,去那边酒肆看看,我闻着酒香了,好香的酒啊。”奉珠抽抽鼻子,闻着味儿转身,就看到一个酒旗飘飘的小酒肆。
那里胡琴悠悠,萧笙瑟瑟,一个露胳膊、露肚脐、光着脚穿红衣,又用金红色的纱蒙面的胡姬正站在酒桌上跳舞。
随着她妖娆身躯的扭动,眼中飞出的勾魂妩媚,那些酒桌下的酒客就跟吃了五石散一样的兴奋,拍着桌子叫,手里有铜钱、有小珍珠等玩意的一个劲的往胡姬身上扔,一个酒客敢是喝醉了,捉了一把桌子上的山核桃也往胡姬身上扔,胡姬生气的嗔了那人一眼,那人得了嗔怪,一高兴把身上挂的金石榴扔了给她,胡姬这才高高兴兴又舞动起来。
耳中听得那节奏明快的乐音,眼中看得胡姬扭动出优美的舞姿,奉珠情不自禁的跟着打起拍子。
抓了腰间香囊里一把金瓜子就扔了上去,那胡姬见了奉珠模样,眼含惊艳,挑衅的看着奉珠,扭动挺翘的丰臀,纤指指着奉珠,勾着奉珠,让奉珠上去比比。
奉珠一时意动,又起了好胜之心,笑着道:“你这个舞我也会。我来会会你。”
奉珠不顾绿琴的劝阻,爬上了酒桌,上去便接着鼓点与拍子跳起来。
时,奉珠穿着锦画的衣裙,一身粉红的颜色,杉子做的很保守,把胸前的雪腻都遮掩完好,宽袖长裙,来逛夜市,她早把头上招人眼的步摇珠钗都给拔了,只用两根粉红的长丝带绑着垂在耳后,又稀稀疏疏插了几支珍珠簪子,只看这一身的装扮哪里还有杏园贵女的影子,活脱脱一个小富之家出来的娇俏小娘子。
“你叫什么?我叫奉珠。”
“我叫露西丝,从波斯来。”胡姬扭臀摆腰,她要旋转了,胡旋舞最美在于旋转。
“露西丝,很美的名字啊,你们国家的名字总是那么奇怪。”奉珠原是不会跳这胡旋舞的,只是看这胡姬转着圈,别样魅惑好玩,她这才爬上来的,她也想转一转。
绿琴是最喜欢看她家娘子跳舞的一个,她又高兴又担心,深怕惹出什么乱子了,不禁埋怨道:“还说腰酸背痛再也不跳了,这会儿怎么又耍上去了呢。”
胡姬只笑不语,旋转,那是最考验胡旋舞者的时刻,她要让这个大唐女子心服口服才行。
她甩起喇叭状的裙子,一只胳膊抬起做托盘状,另一只胳膊做拈花状,随着鼓点的加快,她旋转的也逐渐快起来,都要让人眼花缭乱了。
奉珠可不甘认输,也摆出了兰花指甩起自己长长的裙子开始旋转,她胳膊上挑,宽大的袖子下滑便露出如雪洁白,如绸丝滑的小臂来,一时让众酒客惊叹。
但这肤色而言,这胡姬就比不过奉珠的,只因这胡姬皮肤微黑,虽身段玲珑窈窕,怎奈大唐男人们还是更喜欢女子白皙雪腻的。
酒桌上的两位美人,旋转起来,一红一粉,丝带翻飞,花影如风,香气袭人,好不让人沉醉。
看到兴起处,纷纷拽下自己腰带上系着的各色精巧玲珑玩意往胡姬与奉珠身上扔,一时,五颜六色的玉佩玉环玛瑙珍珠,叮叮咚咚像下雨一样砸下来,奉珠高兴的合不拢嘴。
“不行了,我头晕,不跳了。”奉珠喘息的停下来,在绿琴的搀扶下跳下了酒桌。
见奉珠要走,胡姬停下来,用大唐话喊道:“这些彩头你不要了吗?”
“都给你吧。”奉珠摆摆手,又被其他好玩意勾住了心,欣然前往。
酒客中有那垂涎的,见着人多,一时并无动作。胡姬常有,来胡姬酒肆便可调笑,只这小娘子不常有,不知是谁家的,东市里并没见过她。
男仆人远远跟着好不辛苦,人又多,转个眼珠都能把人跟丢了,这不,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大娘子,只好四散开去,分头去找。
“娘子,娘子,在这里,阿奴找到了,好好吃哦。”阿奴在人群里举着手中的大芋头使劲往上蹦,高声喊,让奉珠听到。
“到底有多好吃呀,我真饿了。”在不长的时间里跳了两次舞,真是累着她了,一时后悔道:“就不该上去的,现在又累又饿的,咱们找个食肆吃点东西去。”
“娘子,给你,这个我都给你剥好了。”阿奴拉着奉珠的手到了小摊跟前,指着锅里正煮着的道:“绿琴姐姐,你的要等会儿呢,他家生意可好了,我和娘子手里的还是我排队抢到的呢。”
“你个小吃货,你吃吧,我不抢你的,看把你小气的,我可告诉你,你吃的这个还得我付钱呢,别看娘子说要请你吃,可娘子身上是没有铜钱的呦。”绿琴打趣道。
“嘻嘻,我才不怕,我知道娘子身上有金瓜子,娘子换衣裳的时候锦画姐姐给娘子系在腰上的,我可见到了的,不怕。”
“就你眼尖。”绿琴戳戳阿奴脑门。
奉珠见阿奴当街就啃起来,她道:“就这样吃啊,不切成小块插着吃吗?”奉珠抱着这么大个嫩芋头,一时不知该如何下嘴。
“吃吧娘子,可好吃了,比切着吃更有味道,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