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气死自己算了。”
元娘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裴飞燕,她目光放肆,赤裸裸的笑话她的身材。
永安甩着鞭子啪啪响,更不怀好意,大声恣意道:“你们两个贼坏贼坏的。”
引来附近贵女都看过来,把个裴飞燕羞的掩面哭泣。
“你们……哼,我阿娘说了,我这样的好生养,每胎必是儿子,那才是女子的根本所在,你们,哼,都生不出儿子来!”裴飞燕你被这三个气的头顶冒烟,大言不惭道。
“哦……你会生儿子。”元娘声调拉的老长,和奉珠嘻嘻笑道:“咱们生龙凤胎好了。”
“嗯嗯,生龙凤胎。”
“呸,好不知羞的小娘子们。”永安咧嘴无声的笑。
“你们三个欺负飞燕一个,好不知羞。”一阵浓浓的香风飘来,一位风光照人的高挑美人迤逦而来。
“段风荷,有你什么事,还不去巴结你的高阳公主,跑到我们这边做什么,咱们可没功夫应付你。”元娘挺了挺自己稍稍平了那么一点的胸脯,和这位同她身高相等,身材却凹凸有致,胸前傲人的让人嫉妒的贵女道。
“你来干什么,看见你就吃不下饭去,滚!”永安看到这个女人就一肚子火,当下鞭子就甩了起来。
段风荷眼神一闪,见那鞭影如紫电,她当真发憷。她是一个贯会避其锋芒的人,总不会让自己吃亏,一时不敢答话,拉了裴飞燕道:“咱们走,有的是办法整治她们。”
“永安,你也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在外人面前至少做做样子,她毕竟算是你的姐姐,回家去你也少受些训斥。”奉珠见永安正处于暴怒的边缘,小心劝道。
“哼,什么狗屁姐姐,不同父,不同母,她是谁的姐姐,你也给我滚,滚滚滚,都给我滚。”永安暴躁的在原地转圈。
“别理她,你越理她,她这会儿的脾气越大,咱就慢慢看着,她一会儿就好。要说这个段风荷就是有本事,永安每次见了她就大发脾气,厉害,咱也得跟着她学学,似这等兵不血刃的手段,绝对的好使。”元娘拉着奉珠道。
奉珠冷笑一声,“和我们家那个是一路货色,常常到我们家找遗珠,狼狈为奸。”
这时,只听一声锣鼓响,有团司侍者唱喏:“探花使回来了,摆宴。”
“不提那些人,今日该是开怀畅饮,恣意徜徉的时候,咱们看探花使者去,听说今年的两个探花使长得都非常俊俏,且风姿各异,不相上下,其中一个就是郭馨儿的大哥,郭书怀,还是一个大诗人呢。”元娘翘着脖子往前面看。
奉珠左右瞅了瞅,见身后有栏杆,拉着元娘就站到上面去了,这一下视野可好了,她们能看清楚探花郎,别人更能看清楚她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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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陆续登场,一场好戏就要上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哇咔咔,有美人的地方就有争斗鸟。
郎君们,接招吧!娘子们大批靠近了,警戒,警戒喽!要吃掉你们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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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舞斗如风悔将离
更新时间:2013…1…11 18:40:12 本章字数:7310
一行众人,今年刚刚及第的进士们,打马而来,马蹄哒哒,人手一只名花儿,正是意气风发,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扬马长安街的时候,自是个个喜意难掩。
为首那人,修眉玉面,身躯伟岸挺直,他脸上笑容妍妍,扬起手中的花儿,朝着众人示意,他那花儿可不正是一朵牡丹吗,奉珠本是怀着凑热闹的心情看新奇的,可当她看到那朵花儿时,脸色一下黑了,那是她的“紫重楼”,长安仅此一品,她亲手培植出来的,孩子一样宝贝着呢,这人、这人是从哪里得来的。
提着裙子跳下栏杆,招手让绿琴过来,便问:“我的牡丹园现下是谁在照管。”
绿琴这等奴婢们皆被挤在后面,她是看不到探花郎手中花儿的,于是老实答道:“应该还是白老叔在照管吧。”绿琴跟着奉珠刚回长安不久,她不是很确定,又立马道:“娘子,回府奴婢立马去问。”
奉珠心中已经有数,府里没人敢打她园子的主意,除了她那个大嫂。
奉珠咬咬牙,气嘟嘟道:“且先让你逍遥着,待过了今晚再说。”
“探花郎,你那花儿要送予谁呀。”待探花郎下了马,坐了席,有好事者就催促着郭书怀把花送出去,这是旧例了,探花郎把花送给谁谁便要应探花郎一个请求,或作诗,或唱歌,或跳舞,不一而足。
一时,段风荷正和高阳公主坐在毡毯上饮酒,对着高坐上的王爷们娇笑连连,听见马蹄声,看见她表哥访花回来,她眉眼微寒,退下去悄声和贴身侍婢扶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嘱咐一番。
“你去吧。”
“是。”
段风荷自以为定能得计,站在树下笑的好不得意。突然,一只手捂了她的嘴就把她拖进花丛里,她刚要挣扎呼喊,就听见身后那人道:“是我。”
“你怎么还敢出来,不怕房奉珠见了你把你硬拖回府吗。”段风荷仔细辨认了这人的眉眼,这才放下心来,一时又生气这人吓了她一跳。
原来这人竟是穿着小厮衣裳的遗珠。
“我跟着元嘉来的,扮成了他的小厮跟着来看热闹。”躲在花丛里,遗珠神色慌张,她一把捉住段风荷的手臂,哀求道:“我已经被逼入绝境了,风荷你一定要救我一救,感激不尽。你看我这肚子,再不成婚马上就瞒不住了。”遗珠指着自己凸起的肚子紧张道。
段风荷看了看遗珠的肚子,见实在是瞒不了多久了,她低头想了想,悄声道:“为今之计,只有把房奉珠狠狠拖下水了,如果房奉珠为妾随着你嫁,到那时你嫡女的身份必将手到擒来,为了遮丑你阿爹也会用最快的时间让你出嫁。最重要的是,有了房奉珠在手,你那个嫡母必定会对你小意殷勤,到那时,你什么仇怨报不了。”
“那我该怎么做?风荷你教教我,我现在是六神无主了。”
“附耳过来。”段风荷又把自己想的法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破绽了,就一股脑的都告诉了遗珠。
“我不能出来太久,怕高阳起疑,你也赶快回去吧。”段风荷站起身,扫了扫身上的花叶,扭身穿了出去。
探花使有两个,一个是郭书怀,另一个就是段风荷的表哥子车兰了。
子车兰得到扶花的主意,并不想做,待那叫做扶花的侍婢指着奉珠和永安又说了些什么,他这才答应。
一时,拿着自己手中的将离走到正左右为难不知道把花送给谁的郭书怀跟前,笑着道:“少华兄,你怎得把帝都第一美人房府的掌上明珠忘记了呢,除了她,谁还能得这朵牡丹花,我手中这朵将离三色锦我准备送给永安县主,帝都双姝,就该配这两种绝色之花,一个花王,一个花相,你看如何,我们一起吧。”
郭书怀一听,茅厕顿开,猛一拍自己脑门,大笑道:“我怎生这般糊涂。每年的送花都让探花郎愁白了头,这么多贵女皆位列于此,你我二人送谁都得不到好,唯有此二人,美貌在那里,名声在那里,送出去正正好。”
“是极。”子车兰笑着点头。“如此,不若我们今夜做一回好事,素闻此二女不和,相互看不顺眼,不如我们让她们同台一舞,正所谓,惺惺惜惺惺,说不定,今夜一舞,二女就能握手言和,自此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了呢,也算是我们的功劳。”
郭书怀抬眼把奉珠永安二人打量了半响,只见她二人相互之间不理睬,旁的人皆是说说笑笑的,只她二人之间隔了一个胡服佳丽,永安县主一个人倚在栏杆上甩鞭子玩,奉珠正和胡服佳丽气哼哼说着什么,那位容貌最打眼的靓丽女子竟然正拿眼儿横他,郭书怀心一动,自以为魅力非凡,内里颇骄傲,矜持的不再看奉珠。
而后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旁观的众人见两位探花郎动了,皆让出一条道来,连曲廊里的王爷们都住了酒往这边看。
“且看今年花落谁家,大家同干此杯。”太子站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殿下,请。”在座的诸位立马举杯,作揖同饮。
“讨厌的家伙,敢摘我的花,元娘你把他绑了扔垃圾堆里去,让他与垃圾同眠一夜,气死我了。”奉珠,永安犹自不知,一个喋喋不休,一个无聊的甩鞭子。
待那条道让到了奉珠她们这一桌子,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此,奉珠猛然住了口,永安抬起头来,元娘拉着奉珠站起身,笑嘻嘻道:“看来今年这花是奉珠你的了,快快接了吧,别让咱们的探花郎难堪。”
杏园探花宴不成文的规矩,这日探花郎为大,探花郎可自由的在长安任意一座庄园里采花,庄园主不仅不可违背探花郎的心意,而且要将门敞开欢迎探花郎的进入。往年奉珠在的时候,每当这日都是把她的宝贝花儿们搬到花房里藏起来的,谁知今年她一时忘记了这事,这才给了这位探花郎可趁之机。
纵然厌恶他采了她的花,可是却不能不给探花郎面子。平日里任她如何随心行事都可,只在这种场合不行,若今日她败坏了大家的兴致,那么她就不是用一句刁蛮任性可以掩盖过去的,而是不识大体、不识好歹、不懂审时度势、愚蠢之极,就贵女而言,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禁忌。
女子贵在出身,可若你生性愚笨,连和贵女们打成一片,交际应酬都不会,那么,谁家会要这等贵女为嫡妻。
奉珠欠身行礼,双手接了花。
即使是永安,也不得不气哼哼的接了花。
虽如此,可她们心里是高兴的,探花郎赠的花,是一种荣誉,一种祝福,哪家女子都想要。
“请二位贵女为我等舞一曲,以助酒兴。”郭书怀、子车兰躬身作揖。
“这个好,两位那么美的小娘子一起跳舞,一定很好看,穆,你说是不是?”晋王拍手喝彩,跟站在他身后的幕僚道。
“是的,殿下。”这位幕僚声音粗嘎,脸上戴了一张铁面。
“穆,你声音真难听,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听你这样的声音啊。”晋王孥孥鼻子,不满道。
“甚好,舞乐奏起来。”太子听了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寡人素来知道贵女们皆是多才多艺的,不若今夜就由各家贵女为我等王孙公子表演助兴吧。”
“是。”贵女们个个喜笑颜开,连忙欠身行礼。
“皇兄,只有贵女们表演可是不公平的。”坐在一旁的长乐听了,一笑,又出主意:“不若,我等歌舞,皇兄你等鼓乐吹笙弹胡琴,岂不好?”
太子这些年贯会享乐,听了,果真叫好。
长孙冲是个贯会凑热闹,玩闹的主,他和同窗喝了些酒,脸色绯红,他颜色又不俗,竟是连一般的贵女也比下去了,他站了起来道:“太子殿下,今夜不若就弃了那些君臣规矩,玩闹起来也更随意。”
“这样好,在座的皆是龙章凤姿,王公侯爵之后,沾亲带故,又多是亲戚,不会辱没了咱们身份的,皇兄,答应吧。”长乐一听率先鼓掌同意。
“这个主意甚妙,皇兄你就答应吧。”晋王小孩子家的,蹦到太子跟前,拉着他的袖子撒娇道。
“好,哈哈,与民同乐,共饮此杯。”
主持盛会的团司得了旨意,唱喏道:“乐声起——”
咚咚咚,鼓声净除杂音,众人皆屏息凝神。
若珠玉落盘,黄莺出谷,随着乐声起,便见四个红衣半裸胸膛的大汉抬了一大面鼓而来,大鼓之上,站立了两位倾城名花。
一个换了一条黄色云袖,手腕脚腕之上,戴了玉铃铛,舞姿恍若凤凰低首俯瞰众人;一个换了一条青色云袖,手腕脚腕之上,戴了碧色铃铛,舞姿恍若青鸾高歌泣血动人;
她们没换什么舞衣,不过是大家随意闹闹,即兴即可。
可当奉珠永安二人站在大鼓之上,大鼓就那么点地方,又是被大汉高高抬起的,两个皆起了好胜之心。
她们是从小斗到大的,谁都不服谁,这一刻皆想把对方压倒,使出浑身解数来舞。
她们的舞姿一开始还慢慢来,到后来,舞到兴处,皆加快了脚步,而那些伴奏的乐人显然都有点赶不上她们的节奏了,让她们舞动起来受到了限制。
元娘不甘寂寞,夺了乐伎的古琴弹奏起来,琴声就如她的人,向来不是行云流水那般平静,她一来就跟上了她们的节奏,其余笙箫鼓瑟就都停了,因为他们跟不上。
奴婢仆从们哪里懂得贵女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之心,所谓相由心生,她们的舞姿都带上了争斗之意。
斗诗斗酒什么都斗过了,她二人突然发现,这舞她们竟是从没斗过的,一时兴致都起来了。
只看那些观看的人,太子魏王等罢了酒,停了菜,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浑身肌肉紧绷,好似也随着那舞姿,那琴声而随之身临其境了。
只有琴声无趣,裴飞燕自知自己今生都没有那样轻盈的身段了,一生都不可能站在大鼓上跳舞,为自己哭了一通,想明白了,她忽的起身,卷了袖子,拿起鼓锤就和着琴声加入了进来。
她有的是力气,敲起鼓来,咚咚有力,穿透力不高不低,恰恰好。
有鼓还不完美,一时段风荷起了别样心思,拿了箫就吹奏起来。
胡琴被晋王的幕僚捷足先登了,他侧身坐在栏杆上,铁面下的眼睛一直盯着鼓上跳舞的人儿,手指翻飞于丝弦上,急促,明快,风声影动,好不让人钦佩。
这些便完美了,鼓上二人用自己柔软的身体,明艳的美貌,举手投足,笑颜潋滟,表达着她们心中的不服输,她们自己的斗。
白衣的奉珠,倾城绝色,她笑起来百花低首,她甩起云秀,她下腰抬眸,她张开手臂,她与永安身体相触又立即分开,胜负难分,且再斗来!
红衣的永安,清丽无双,她眉眼冷凝,面容悲戚,楚楚可怜,好似生就带来,她收起云袖,她明眸睁开,她倾身逼近,她抬起秀足,她与奉珠倾身相拥久久分开,胜负难分,且再斗来!
黄色云袖的奉珠,她眉眼含笑,阳光明媚,身娇体软,双腿劈叉,双臂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