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我想,他肯定不会单纯地吓唬我,我担心若是真的住进了雍王府,会给王爷带来麻烦,若是有什么不好的话传了出去,不但我的名声毁了,王爷也不能幸免……”
花开虽然不想求雍王爷对付泰格,不过舒雅若是给他吹吹枕头风,显然也不错,这样既不会欠下人情,又能把事情办了,岂不是两全其美?自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泰格没有跟雍王爷斗的资本,他完蛋了,自己还将面临抉择,不过拖一时算一时!
窗外的雍王爷听得虚火上升,他气得“哼”了一声,泰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花开,分明还是找借口,枉费自己的苦心……雍王爷暗自恼火,他转身就走,屋子里的姊妹俩听到这声音,面面相觑,钮钴禄·舒雅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赶忙追了出去。
花开觉得雍王爷偷听太过分,不过看着二人相继离开,她也终于醒过神来,赶紧追去挽留,无奈雍王爷气得头也不回地走了。
眼看着马车走远,九月面带忧色:“奶奶,王爷他恼了。”
正文 4 娘家来人
娘家来人
花开叹了口气,恼了就恼了吧!时间久了也就忘了!二人刚要往回走,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重阳带着哭音地喊声:“额娘!你不要扔下我!”
回头一看,只见重阳小小的身子飞一般地跑过来,刘嬷嬷远远地在身后喊:“我的小祖宗啊,你慢点,小心摔着!奶奶只是去送客……”
倒像是应了刘嬷嬷的话,她刚说完,重阳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拌,“噗通”一声,小家伙摔了一个大马趴,花开的心跟着一颤,也不知道是原主心系孩子,还是这个孩子打动了她,反正花开觉得有些心疼,她疾步迎了上去。
花开能理解重阳的心情,小孩子现在没有安全感,生怕她这个额娘扔下他偷偷地走了。等到花开来到重阳跟前,小家伙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偏偏不肯哭出声来,只看了手掌两眼,目光便转向花开,嘴里委屈的喊道:“额娘……”
花开一看他嫩嫩的手掌,已经擦破了好大一块皮,正冒出血珠来,她连忙掏出手帕擦了擦他手上的灰尘,双手把他的小手握住,轻轻地揉了揉,安慰道:“额娘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你跑那么急做什么?摔疼了吧?”
重阳破涕为笑“刚才还很疼,额娘一揉就不疼了。”
手掌都冒血了怎么会不疼?花开以为这是小孩子怕她这当额娘的恼了,说出来哄人的话,也没当真,没想到松开双手再看重阳的手掌,竟然完好无损,哪有擦破皮的地方?真是出鬼了!如果不是血迹还在,花开都会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不过转瞬间想到柳树干上发出的嫩枝条,她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丝明悟,原来自己的手竟然有这样的能力!这全都是那个白玉杨柳观音的功劳吧?
趁着九月和刘嬷嬷没注意,花开把重阳另一个擦伤的手掌也揉了揉,此刻她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像滚水一样翻腾不已,这样诡异的事儿让她既兴奋,又紧张,还有有些许害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人知道她有这样的能力,会不会被当成妖孽烧死?别说是在古代了,就算是在现代,也会被人当成是小白鼠来研究!所以这事儿谁也不能告诉……
现在,花开不但忘记了穿越到陌生地方带来的恐慌,就连刚刚得罪了雍王爷,她也不放在心上了,什么事儿也不如眼前这件事让她震撼。
两个人回屋,花开让人给重阳洗漱了一番,她自己则魂不守舍,刘嬷嬷虽然疑惑小少爷手上的血迹,不过孩子没受伤她还是挺高兴,毕竟小主子摔坏了,她这个当奶娘的责任最大,应该受罚的,所以主子没说什么,她也乐得不提。九月只以为主子得罪了雍亲王害怕了,倒也没再追问什么。
午餐厨房准备的很丰盛,可是今天宴客的正主雍王爷已经被气走了,正好便宜了两位主人,重阳吃的很开心,饭菜虽好,花开食不甘味,她现在一门心思惦记着自己的特殊能力,只想着快点吃完好饭,也好试验一下。
用完了午饭,刘嬷嬷带着重阳去午睡,花开刚要把九月也打发走,九月却说道:“奶奶,这次王爷气得可不轻,都怪奴婢多嘴……”
花开笑了“行了,跟你没关系。其实,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九月还是担忧“您说,王爷会不会去请奶奶的娘家人替您做主啊?若是找到老爷那里,老爷那脾气……”
花开不明白九月的担忧,她虽然没有古代的生活经验,但人生阅历在,便摇头道:“那倒不怕,王爷如果坚持要纳我,我只一口咬定要一个名分就行了,我是寡妇,他一个王爷,若是想明媒正娶的纳我进门,不知道会受多少人耻笑,王爷是爱面子的人,所以那几乎不可能,我料定他不会。”
九月说道:“那可未必,奴婢看,王爷对您上心着呢!当年的孝庄太后,还下嫁了多尔衮王爷呢!咱们满人又没有那么多规矩。”
花开听了不由得心一沉,竟然是这样吗?
九月接着说道:“奶奶,您说是不是有机会得到、却一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花开不明白九月说的是啥,稍微一琢磨才懂了,原来九月是说雍王爷和她的关系,是啊,也许雍王爷得到了她,就不知道珍惜,或者把她弃如敝履,这事儿谁又能说得清?也许男人都这样犯贱……
花开没什么心情研究雍王爷的心思,便故意现出疲态来“忙活了一上午,还真是有些累了。”
九月闻言连忙告退,临行却又笑道:“奶奶是应该好好歇歇,等养好了身体,也该去几个铺子好好查查帐了。”
九月这是暗示她什么吗?花开忙问:“你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没有,奴婢就是想着奶奶一病这么久,万一那些掌柜的在账目上做了什么手脚,吃亏的还不是奶奶?奴婢虽然也替奶奶去了两次铺子,到底身份不同,上次去铺子,还见到了二少爷和当铺的秦掌柜有说有笑,奴婢有些担心。还有……二少爷今天那些话,怕不只是嘴上说说,奶奶还是回娘家找人商量商量吧。”
这些都是金玉良言,无奈花开没有前主人的记忆,根本不记得娘家人,九月说着,忽然想起来主子身体刚好,实在不应该说这些忧心的事儿,便连忙住了嘴。
花开觉得反正她又不是马上嫁人,这事儿倒也不急在一时,便挥挥手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再说,大中午的,正是困乏的时候,你也去歇一会儿吧。”
打发走了九月,花开便打量着屋子,发现箱盖上的一把剪刀,拿过来斟酌半天,还是狠了狠心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眼看着鲜血流了出来,伤口虽然不如何疼,她依然龇牙咧嘴,也就刚开始疼了一下,然后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而且片刻后血也不流了,花开赶忙抹去手指上的血迹,再一看,手指上光洁如前,哪有什么伤口?
花开呆立了半晌,因为怕惊动门外执役的小丫鬟,她便轻轻拿起八仙桌上的喝剩下的半盏茶,看见柜子旁边花架上摆放着一盆兰花,她端着茶杯,在兰花上方用凉茶冲洗了一下手指上的血迹,然后神情恍惚的躺在了雕花床上,脑子里一个劲儿的琢磨着,这样的异能有什么用呢?自己又不用过那种刀刃上舔血的日子,这样的能力真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也许是大病初愈身体太虚弱,没一会儿花开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花开隐隐约约听见院子里九月正在跟人说话“太太,不如奴婢进屋看看奶奶醒没醒吧?”
“不用,让花开多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石凳上坐坐挺好,有外孙陪着就行了,小孩子应该多晒晒太阳,是不是重阳?”
重阳奶声奶气的问道:“玛嬷,二舅的眼睛怎么样了?昨天额娘还念叨呢!”
“哎呦!”那个陌生的声音笑道:“我们重阳还知道关心人了?你舅舅的眼睛过些日子就好了。”
花开心里一阵惊慌,这位应该是自己的额娘吧?她怎么突然来了?会不会发现自己的异样?随即她又自我安慰,不会不会,这几天九月是一直贴身侍候,她是陪嫁丫鬟,她都没发现什么,太太就更不会发现什么了,毕竟女儿已经出嫁好几年了,有些变化是应该的……
花开披上衣裳起来,绣花鞋还没有穿好,门口执役的小丫鬟玉兔就听见了动静,掀开竹帘往屋子里看,花开问道:“是额娘来了吗?怎么也不叫醒我?”
玉兔忙进来服侍“太太希望奶奶多睡一会儿。”
须臾,九月也带着佟佳氏和重阳进了屋,佟佳氏四十多岁的模样,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的人,花开连忙给她见礼“额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开发现自己对有血缘的人不自觉的就会很亲近,佟佳氏拉起她,端详着她的脸庞说道:“清瘦了不少,不过精神看着还好,身子总算是好了,额娘日日为你悬心,若不是你二弟病着,额娘早就来看你了……”她说着眼圈有些发红,又低声问道:“额娘听说雍王爷来了,你没答应他什么吧?”
花开连忙摇头,九月在一旁却惊讶地说道:“太太、奶奶,快看啊,这盆墨兰竟然开花了!”
九月的一句话,引得屋里的几个人注意力全都落在了花架上面的那盆兰花上,花开一看那盆花,顿时脸上变色,只见那盆墨兰的花冠如蜜桔般大小,花瓣分三重叠连,恍如花中有花,极为新奇,就连花开这样不懂兰花的人都能看出其珍贵,而且,明明先前那盆兰花连个花骨朵都没有,怎么自己睡了一觉花冠就变成这么大了?难道是因为浇了自己血水的缘故?花开越想越是心惊。
好在墨兰虽然珍贵,在佟佳氏的眼里还是不如女儿重要,她的话很快又引到了花开的身上,九月对这盆兰花虽然疑惑,但是有太太在,她也不好仔细问,倒是让花开松了口气。
佟佳氏对着女儿嘘寒问暖了半晌,说道:“花开,你既然身体好了,不如搬到额娘家住些日子吧!免得四阿哥得了闲又来罗唣!”
正文 5 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
等到花开母子脱了孝,花开便把手中的嫁妆整理了一下,除了两个租出去的铺子之外,还有一个庄子,再加上一些头面首饰和布料,手中还有三千多两银票,跟大富大贵之家不能比,不过据说这年头平头百姓家一年有二十两银子就够开销,花开觉得手里的钱财也不算少了。
没过几天,佟佳氏就派了娘家大嫂富察氏亲自来接她回娘家,花开也不拒绝,她正琢磨着那个泰格死缠滥打不好办,需要跟娘家人商量一下,好在她现在有了九月的帮衬,心安了不少。
自从上次送走了佟佳氏之后,九月就旁敲侧击的问花开那盆墨兰是怎么回事儿,花开琢磨着九月是她的贴身丫鬟,她的事儿就算瞒得过别人,怎么也瞒不过九月,既然早晚能被她发现,还不如早点让她知道,毕竟九月是她的心腹,再说她初来乍到,对清朝两眼一抹黑,也需要一个助力,如果九月能帮着遮掩,就事半功倍了,最主要的是九月的卖身契在她手里,还有主仆二人的情分在,花开倒也不虞有他。
是以花开便对九月说自己这次大病,昏迷中得了观世音菩萨的点化,有了这么点本领,以后可以赚钱养家,不过却也因此忘记了很多东西。
九月听了将信将疑,这种神神鬼鬼的事儿,不亲眼见到没有说服力。花开见她不信,便来到窗台前,窗台上摆放着几盆月季,花开挑了一盆刚开了花苞的月季,伸手便握住了它的主干,其实她心里也打鼓,不知道这一举动到底是能让月季发出新枝呢,还是能让这些花苞绽放。
效果还是很明显,只过了片刻,便能看出那株月季开始生长,尤其是花苞,瞬间便绽放开来,花开自己都恍然,觉得如同变戏法一般,没一会儿,屋子里满是浓郁的花香,比平时的月季香了数倍,花开连忙住了手,那月季花又长了一会儿,这才停住,只不过那月季花竟然大如汤碗,看得九月目瞪口呆。
花开笑道:“这回你信了吧?”
九月醒过神来,一把抓住花开的手,边看边说道:“奴婢没想到奶奶竟然有了这样的本事,这下子好了,您每年只要多培植几盆名花,多少银钱赚不回来?咱们再也不怕二少爷捣乱了。您放心,这事儿奴婢对谁也不说。对了,您刚才说忘记了很多事儿……”
“是啊,有些事儿你还得多多提点我。”
九月闻听,不迭的点头,花开虽然知道古人都信奉鬼神,却没想到九月这样就信了,如此倒是少费她不少口舌,从九月的口中,她才知道她的父亲钮钴禄·凌石是凌柱的弟弟,因为是庶出,从小很不得钮钴禄家的重视,好在他读书上进,是两榜进士出身,这才在钮钴禄家有了一席之地。
母亲佟佳氏共育有兄妹三个,大哥钮钴禄·安泰,她钮钴禄·花开,还有二弟钮钴禄·恒泰,父亲虽然也有两个通房,却都没有生养,佟佳氏跟康熙的佟贵妃是堂姊妹,早年二人关系还算不错,因为四阿哥从小是有佟贵妃抚养长大,佟佳氏对他也有些了解,觉得四阿哥这个人有些阴鸷,虽然地位尊崇,却不是个好夫婿人选,所以她一直反对花开嫁给四阿哥,尤其是在花开参加选秀落选了之后,佟佳氏怕四阿哥纠缠,便急急忙忙为花开选了舒舒觉罗家这门亲,把她给嫁了出去……
知道了娘家的状况,花开放心不少,带着重阳跟随着富察氏上了马车落座,重阳这孩子生怕花开扔下他不管,这几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花开,让花开心头发酸,再三跟他保证不会抛下他,可是这孩子就是一直扯着她的衣襟。
富察氏听婆婆说起过,她也明白重阳怕什么,便笑呵呵地安慰道:“重阳不要怕,你外公已经想好了法子怎么安置,肯定不会委屈了你。”
花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