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久到慕容果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都出了汗时,楚青云才转过身,“张妈,明天重新去保姆市场找个老实可靠的女佣回来。至于小黎,即刻起就搬离楚家。”
说完,也不等谁再说什么,就直接走出了主卧室。
小黎哭得伤心,想要看向楚北年,慕容果已经侧过身子,半挡住了小黎的视线。
“小黎,别哭了,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老爷只是一时生气,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好不好?”床上,宁菀静有些勉强的看向哭泣的小黎,眼里很快的闪过什么。
小黎欲言又止,看了旁边的两人一眼,有些不甘,却只能跟着张妈往外走。
等到卧室里只剩三个人了,慕容果才走上了前,温和的问道:“宁阿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用宁菀静说,慕容果都知道她此刻定然有些难堪。像她这样的人,最在乎的就是脸面,是自己在爱人面前的模样,可是刚刚,她的一系列动作和遭遇,怎么都跟豪门贵妇扯不上边,她不像宁菀珊,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是尴尬而又难受。
宁菀静的身子还很虚弱,只能躺在床上,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让小黎将安眠药放进她碗里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这一切,若不是因为刚刚她察觉青云对自己起疑了,她倒是不怕将事情闹大,查出真正放泻药的那个人!
看着慕容果温和的笑容,其实内里是在对自己进行无
比的嘲笑吧。
宁菀静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好多了,惊到了你们真是不应该。”
“没关系。哦对了,宁阿姨,您放心,等会我和北年下去,就让张妈上来清扫一下洗浴间,您好好养病。”
听到说让张妈清扫一下洗浴间,宁菀静差点没有将自己的牙齿给咬碎,一张苍白的脸也因此多了一丝血色。
都是面前这两个人,害得自己在青云面前出丑!
想让青云对自己的印象打折,凭他们,还嫩了点!
等到楚北年和慕容果下了楼,张妈收拾了洗浴间后,宁菀静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会,还是咬了咬牙,走下了床。
因为刚刚拉肚子拉得有些虚脱,她才下了床,双腿一软,直接就跌坐到了地上。深呼吸了好长的时间,才又颤颤巍巍的拿了一旁的白色浴袍,费尽全力朝隔壁的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里面的洗浴间里果然传来了沐浴的淋水声。
宁菀静抓紧了自己手中的浴袍,忽然转身朝着会客区走去。会客区的茶几椅子是正宗的海南黄花梨,青云很喜欢梨花木的种类,家里不少的家居都是让人特别定制的。
她直接停在了一处富贵竹旁,拨开了那些植物,一个纸箱子便露了出来。
她的眼神很快就变得诡异而又冰凉,看着那个纸箱子良久,直到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没了,才拿着浴袍出去。
—
慕容果将楚北年推回卧室,关上门,才忍不住轻笑出声。
楚北年反手将她放在椅子把手处的手给握住,嘴角也微微上扬,“很解气?”
慕容果眨了眨眼,宁菀静和楚北靖设计让她中毒,若不是楚北年不在,楚北年也会跟着遭殃,这笔账她记着。但最重要的是,她怎么看宁菀静,怎么觉得她心怀鬼胎,再加上最近的相处,而楚北年如今的难处,不难让她知道这个家里宁菀静是如何的一点一点迫|害楚北年的,如今小小的惩罚了她,她当然也很开心。
“还不够!”慕容果敛了笑容,看了一眼楚北年的腿,很快又移开视线。最解气的时候确实还没有到来,她很迫切知道如果有一天,楚北年站起来了,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楚北年神色一下子变得温和起来,“看来,我娶了一个小毒妇。”
慕容果横了他一眼。
是谁前段时间还教她,不要留情,不要怕自己狠来着,真正的狠,还没有到来呢。
“你现在想要退货还来得及!”慕容果挑眉。
楚北年闷笑一声,将她搂过在她脸上亲了亲,“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
“你才生气了呢!”慕容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但随即她便耷拉了脸色,一副疑惑的表情,“你说,宁菀静为什么要让小黎给我下安眠药,而且吧,要下就下能让我受伤害程度的,她这个,却是在安全范围之内的,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就像是办公室里的有害气体一样,宁菀静想要动自己,肯定是想要自己受什么损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招数,她还真是没有想通。
楚北年的表情却在一瞬间高深莫测起来,那双一向深邃内敛的双眸里,似乎带了一丝的笑意,又似是带着戏谑。
慕容果见他像是知道,连忙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楚北年低低沉沉的笑了,笑声性感悦耳。
慕容果莫名的就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红,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楚北年挑眉问道。
慕容果微微蹙了蹙眉双眉,“我应该是知道的?”
楚北年见她确实不知道实情的模样,才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想想,她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晚上要睡觉时给你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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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自己背叛了她!(5000+,二更)
“你怎么不想想,她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晚上要睡觉时给你下药?”
慕容果瞬间心里划过什么,她脸上路出恍然的神色,但下一刻,脸色却瞬间就通红了起来。
她知道为什么了。
宁菀静竟然存了那样的心思。
她竟然是不想让自己和楚北年行|房事,不想让自己和楚北年发生关系。
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周身都开始红热起来,面对楚北年,似乎变成了一件让人觉得有些羞涩的事情摹。
“我……”她吞了吞口水,将视线调开,随便放在什么地方上都好。
但楚北年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嗯,你怎么了?”
“我……我知道了!”
慕容果跺了跺脚,想要跑开,楚北年却拉住了她的手,“你知道了什么?”
他的声音里明明带着揶揄和戏谑,让她更加的羞恼,想要挣脱开他,又怕动作太剧烈伤到他,一时杵在地上,脸上越来越红,大有要燃起来的趋势。
“楚北年,你……你无赖!”
没有想到一向淡漠稳重的楚北年,也有这样类似于耍流氓的时候,慕容果又羞又躁,简直想要直接跳进水池,淹没自己了。
楚北年低低的笑了,“我就问问你也无赖了?”
见慕容果咬着唇瓣不说话,她粉嫩水润的唇瓣被洁白的贝齿压下,像是果冻般,不断的吸引着他的视线和***,突然忍不住的,他倾身向前,直接含住了那两瓣花瓣。
看到她眼里的惊讶和羞涩,独独没有排斥和害怕,楚北年的心渐渐柔软了下来,含着那两瓣让自己垂涎已久的柔嫩,重重的吮|吸了两下,才放开了她,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嗯,宁菀静,不想让你和我发生关系。”
慕容果已经猜到,听到他面对自己说出来,脸上更烧,下意识的就想偏过头,躲避他有些炙热的视线。
楚北年也不再逼她,等她转开头,吻又落到了她的侧颊上,而后顺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耳朵旁,辗转吮|吸她晶莹的耳垂。
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周围,慕容果觉得脖子上起了许多细小的疙瘩,她觉得自己应该推开楚北年的,可心里一直有道声音在叫嚣着舍不得,也不想推开。
只这犹豫的一瞬间,他的手,已经从她的衣摆下面伸了进去,顺着流畅的腰部线条握住了一边的柔软。
慕容果不由自主的嘤咛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嚯”的一下从楚北年的腿上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
却不知道后面就是他们那张Kingsize的大床,她被床沿绊住,直接往后栽进了大床柔软的褥子里。
如果不知道实情的人,估计都会以为她在主动献身了。
慕容果觉得自己简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连忙坐起身,就看到楚北年忍着笑,要笑不笑的呆在床边看着自己。
他的视线温柔,几乎是宠溺的目光让她呆愣了两秒,而后才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朝他低吼了声,“我知道他们是不想我和你发生关系。”
随即心里却划过淡淡的失落。其实宁菀静和楚北靖简直是多此一举,她跟楚北年只是协议关系,怎么可能有什么关系。
楚北年不知道她这一刻在想什么,只是顺势坐到了她的旁边,抓住了他的双肩,他的眸色这一刻很认真,透着一股严肃,“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想让你和我发生关系?”
为什么?
慕容果被他接近的气息干扰,有些难以去思考,可这种事情,似乎不用思考都猜得到了。
她眼睛蓦地瞪大,犹疑的道:“是因为继承人?”如果她怀了楚北年的孩子,那也算是楚家的嫡子,更甚如果是个男孩,那就算楚北年继承不了楚家,那这个男孩也可以继承……
身子颤了颤,慕容果对宁菀静和楚北靖的做法咋舌,简直是无所不想到极致了,为了家产,他们两个也是蛮拼的。
这他们还没有发生关系,就已经被人这样算计着了,要是真的怀了孕,或者生下了小孩,那还不得时时刻刻处在提心吊胆之中……
呸呸呸,她都在想什么呢,怎么想到给楚北年怀孕生孩子了啊。
可是……
她抬头瞄了一眼楚北年。
前一世,她觉得许长风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了,可是这一世,在遇到楚北年后,许长风就彻底的被她觉得不算啥了。
清隽如刀削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眸子每次她只要对上,就会觉得心跳加速,不受控制。
如果是他的小孩,应该也如他这样好看。
“你怎么了?”楚北年看着面前这张忽然就涨红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刻意假装什么都不知的询问,那只修长好看的手,还放到了她的额头上,喃喃道,“没有发烧呐,可今天你的脸怎么一会儿红一会儿红的。”
tang慕容果拂开那只放到自己额头上的手,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大胆的行为,稳了稳呼吸,才又道:“是因为怕你有继承人,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吧?”
“可以这样说。”楚北年淡淡笑道,不再打趣她。
果然。
跟这一家人住在一起,真是可怕,可他却依然呆在这里……算了,他有他的理由。
“怎么,现在后悔害怕了?”楚北年忽然出声,眼里没有任何神色,平静得仿若午后的湖面。
慕容果紧了紧自己的手,话语已经先大脑一步说了出来,“怎么可能!就算以后我怀孕或者生小孩了,我也不会让他们母子俩的阴谋得逞的!”
楚北年的嘴角弯了弯,慕容果的脑子当机了很久,反应过来时,懊恼的简直想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了吞下肚了。
她尴尬的垂了头,脸上满是对自己的无语。好像只要楚北年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就见不得,总想不顾一切让他不要落寞。
“我……我的意思是说,咳咳……我不害怕宁菀静母子会对我做什么,反正不是还有你吗?”最后一句顺溜的说出来,看他脸色好转,她才暗地里擦了擦汗。
今天是慕容果先去洗的澡,等到楚北年洗完出来时,某人已经裹着被子在一旁远远的呆着,背对着这边,一动不动。
“奇怪,这么快就睡着了?”他嘴角勾起笑喃声低语,感觉某人身体弧线的紧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盛,随即便上了床。
“哦,既然睡着了……”话里满满的别有深意。
一直装睡的慕容果听到了,身子更加紧绷,而后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逼近,再然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心似乎要蹦到嗓子眼了,她屏息侧耳听着后面的动静,可不一会儿,后面便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楚北年已经睡着了。
登时,又感觉心上划过一丝莫名的失落。
—
慕容果坚持去公司,楚北年没有阻拦。只是两人还没有一起出门,楚北年先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慕容果到公司时,前台的小妹叫住了她,“慕容助理,最近两天,每天都有人给您送鲜花,因为您一直不在,便转放在前台处。”
前台小妹不敢说的是,他们不敢送花进楚总的办公室,特别是许总的花……
慕容果愣了愣,转身绕进了前台,只看了一眼花上***包的标签,神色立马转冷了,“以后这人送来的鲜花,一律不接,如果对方坚持送来,就当着他的面直接扔垃圾桶里。”慕容果抱起鲜花,走出前台时,直接松手,一大捧的粉红色玫瑰都落入了垃圾桶里。
前台小妹脸上满是惋惜,而后又是钦羡,忍不住的对旁边那个同事道:“你说慕容小姐的运气真好,家世好,还有这么多的追求者,虽然楚总的腿是废了,可好歹那张脸,天天对着,也是赏心悦目的啊。”
“那你愿意放弃身为女人的权力?”那同事冷冷的泼水。
前台小妹立马就噤声了。不能跟丈夫亲热,不能生小孩,好像确实不能容忍……
慕容果刚刚才出了电梯,就接到了廖海的电话。想了想,她接了起来,“还是为了约我见面?”
那边的廖海摸了摸鼻子,“是的。”
“那不好意思,我最近真的很忙。”慕容果语气里含着歉意。既然楚北年不想让她和蓝岚见面,她和蓝岚也没有什么交情,不见就不见吧。
廖海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道:“这次不是蓝岚,是……阮雪。”
阮雪这个人,廖海是知道的,是慕容果的好朋友,虽然不知道两人前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但她找上自己,说想要让自己帮帮忙,她想给慕容果道歉,廖海被缠得无奈了,只能答应试试。
既然曾经是那么好的姐妹,应该是一直等着姐妹来道歉的吧?
慕容果本来都打算要挂电话了,听到廖海的话,双眉微微凌厉了起来,她嘴角勾了勾,“她想约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