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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V章
“咳……咳……”亦和掩饰了一下;脑子迅速地转着,想自己该怎么回答。回答爱上了,无疑会让他死心。但是会不会真把他惹怒了,把自己一刀给咔嚓了?说没爱上,那岂不是说明他还有机会?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注定是错过一生的。”亦和一边想着词;一边故作沉痛地继续说,“你也知道;我的澈儿被送到魏国做了质子,我如果在宫里死了或者消失了;澈儿回来的机会就更小了。”
亦和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理由,既没说爱上没爱上程沐霄,又把情形说得自己必须回到宫里。
“我知道了;你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江微阳点了点头。
“算是有吧。”亦和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色说。
“不过你放心,既然你来了就别想走,澈儿的事儿我来想办法。”江微阳道。
亦和呆住了,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敢往自己身上揽,这可不是玩笑的事,弄不好了连小命都会搭进去。亦和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这个男人的话,澈儿真的可以回来吗?她眼巴巴地看着江微阳,希望能够得到确切的回答。同时,亦和说服自己这不可能,她一瞬间想的很多。
“你来了就别想走。”这句话听到亦和的耳朵里,竟直是说不出来的别扭,他怎么可以这样子霸道。自己要怎么办?绝食?不行这种虐待自己的事情她绝对做不到。偷跑?不行这种高技术的活儿她绝对做不了。那怎么办?继续找荐儿?不行这种事情容易伤到自己。对自己亦和总是下不去手的。
“你先歇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处理,等晚上过来看你。”江微阳看着她一脸呆相,心里偷偷笑了笑道。
“嗯。”亦和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句。
“你们好生伺候夫人。”临走了,江微阳又吩咐了一句,亦和听到“夫人”这两个字又一个激灵。
昭王的接风晚宴摆在王府的花厅。
花厅四面都是窗子,空间又极大,每扇窗子外面都是连绵的花海。现在正是花开的时节,香气一阵一阵直扑进鼻子里来。
贺随兰坐在上首昭王程沐宇的左侧。锦江城里的大小官员依次上来给贺随兰见礼。贺随兰一一谢过。这时,程沐宇开口道:“诸位大人,御史大人前来我们锦江巡视,是皇上天大的恩典,我等一起敬贺御史一杯。”
“贺大人请!”
“贺大人请!”
……
一时间热闹非凡,贺随兰不动声色地看着诸人,心里暗想这江南的官员怕是没一个干净的了。
皇上宅心仁厚,他倒是只想追究罪首,只是眼下的情形恐怕不只是只诛了罪首就能了断此事的。
席间热闹非
凡,贺随兰看着桌上精致的吃食,忽然感到很心痛。皇上在宫里一餐所食不过三菜一汤,节俭到极点,而这些……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宴过后,贺随兰被人扶了下去,他含糊着与程沐宇道:“多谢王爷盛情……招待……”
“御史大人今日喝多了,来人呀快送大人下去休息。”程沐宇一笑招呼人把贺随兰送回住处。贺随兰果然是喝多了,走起路来都有些歪斜,程沐宇站在原地看着他歪歪扭扭的背影,刚才他无意中所说的那句话让程沐宇一身的酒气都散了去。
“无衣。”程沐宇看到贺随兰已没了踪影叫道。
“小人在。”凌无衣走上前应了一声。
“你现在就着人去查一下,十日前自京都送来的信,到底在什么地方?送信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程沐宇嘴角扯起一个冷冷的笑。他本就长得极为俊美,如此一笑更是晃得人几乎错不开眼睛,只是那股子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冷,让所有看到他的人不由生了一身的寒意。
“是。”凌无衣下去了。
如果那封密信如贺随兰所说已经在皇上手里了,那这件事就不能再拖了。拖得时间越久,自己越是没有胜算的把握。
再有一个月就到了农忙的季节,想必皇上是不愿意在此时生出事端的。
齐魏二国对着梁国虎视眈眈,若是此时国内出了内乱,那两头静观着的虎还趴得住么?农忙之前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民间多少农户已经断了粮食,已经开始用野菜度日了。
程沐宇在心里犹豫着,这是不是一个好时机。
“贺大人,您慢着些!”扶着贺随兰的小厮小心伺候着。
“本大人要休息了……都退下退下……”贺随兰还是醉乎乎地说着发音不准的话,下人们齐齐施了一礼悄悄退下。
贺随兰偷眼看了看关上了门,刚准备卸下伪装,忽然觉得身上似乎是压着什么人了。刚才那几人将他直接扶到了床上,这身上的人似乎还柔软异常。
贺随兰在床上胡乱一滚,躲开身下的人,微眯开一条眼缝儿口齿不清道:“这个昭王,也……不知给本御史……来个美……”
“人”字还没有出口,就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娇笑道:“大人,王爷吩咐奴家来伺候您入寝的。”
贺随兰睨斜着眼睛看过去,就在自己的床上,距离自己不过一尺的距离,一张娇艳的脸正笑意盈盈地凑了上来,那一张娇艳欲滴的嘴唇正往前送。
贺随兰强压着内心的厌恶,扑通一声又跌到在床上,一把推开那女子道:“头疼得很……”
“我为大人捏捏。”那女子也是极伶俐的,一对灵巧的手马上为贺
随兰进行头部按摩。贺随兰心一沉,一咬牙道:皇上,我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你若此次不把这帮王八蛋一网打尽,我的贞\操就白白牺牲了。
“水……”贺随兰又含糊着说了一句。那女子马上跳下床,乖巧地倒了一杯茶。贺随兰就着她的手喝了下去,继而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把头埋到枕头里,片刻功夫传出来了呼噜声。
那女子便贴身上去,用尽全力的媚\功厮磨着贺随兰的身子,把装睡的贺随兰恶心地差点吐出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贺随兰,你可不能对不起宛儿。
那女子见身上的男人没有一丝反应,一对柔若无骨的手探进贺随兰的怀里娇羞道:“大人奴婢伺候你宽衣休息。”
手在贺随兰的身上那叫一个灵活,贺随兰真有猛地坐起来一掌把她拍到墙上的冲动,但是想到戏要做全套,现在丢了一个淑妃,自己再露了馅儿,恐怕就更不好演下去了。他要拖延时间,要皇上做好准备;同时,又要让程沐宇心里不安,在适当的时候逼他造反。贺随兰咬牙忍了忍。
那女子努力了大半天,见身下的男人还是睡得死沉,不由轻笑一声从床上抽身站了下来,趿着鞋子轻笑道:“喝多了个个儿像死猪一样,所谓权贵呢!”
她说完竟直走到桌前,自己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而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走到门口。
“怎么样?”有人在门口轻声问道。
“禀总管,已经醉死过去了。”那女子的声音又恢复了娇滴滴,她小声应道。
“是不是在装醉?”那人又问。
“奴婢看不像。”那女子又答。
“去吧,你下去领赏吧。”那人又道。那女子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贺随兰听着门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老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把这个如同牛皮糖一样(米占)人的女人拍出去。
更鼓响了五下,贺随兰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悄悄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两支将要燃尽的蜡烛。
侧耳细听,四周并没有人走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外面的长衫脱了出来,露出一袭黑色的短打扮。
他已经多久没有在夜里行动了?也许有好多年了。贺随兰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在深夜一袭夜行衣外出应该是在皇上继位的那天晚上。
蜡烛的阴影有一扇窗子被轻轻推开,一个黑色如狸猫一样灵巧的身影翻了出来,他在窗下稍微一停沿着柱子轻巧地上了屋顶。在屋顶上,他站起身子四下打量了一下,朝着昭王的书房守墨阁而去。
王府内,一行一行的护卫来回巡视着,那个黑衣人躲过了巡逻的队伍,已经来到守墨阁门外。
他将身子藏在门外走廊的横梁上,悄悄靠近了窗子。他异常小心,连呼吸声都屏住了。昭王是一等亲王,身边必定少不了高手护院,若是自己被人发现了,恐怕就不太好说了。
他听了良久,确认屋子里没有人,才用刀小心剔开了最上面一扇子,自己一个翻身进去,用手轻轻带上了窗子。刚刚走过去的巡逻队伍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人进了书房。
程沐宇刚刚离开书房不过片刻,他正走在花园的小路上,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猛地站住了脚步,陪在他身边的凌无衣一怔问:“王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明天我要知道那封密信的下落。”程沐宇沉着脸道。
凌无衣没有回答,只是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去。密信在路上耽误的时候并不多,十日前该收到密信的时候没有收到,他便好心提醒过王爷,谁知这位一向谨慎的王爷那次却没听进去,只说他不屑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王爷不得人心,没有一个妹子说要留他性命的,皇上大人,你怎么看?
皇上,您再不出来,贺大人的贞操就没有了……55555
☆、第35章,V章
第35章;巡河
书房里漆黑一片,贺随兰猫在窗子底下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这里边的情况。他想要找的东西在哪儿,他一点也不知道。甚至在这在不在这个屋子里,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必定在这个宅子里,而书房是最可能性最大的。
书桌上收拾得很干净;一架一架的书也很整齐。
贺随兰决定从桌子上下开始下手,桌子的一端放着一叠信笺;贺随兰不敢开灯,只得用手摸索着上面的字。他幼时学武时;曾学过摸痕识字,虽然多年不用,但基础还是有的。他摸了一会儿摸出了门道。还多亏这些人给昭王写信用的都是极好的宣纸;字都没有洇开,因此也让他用手辩认起来冬日了许多。
这些信并没有多少不能见人的内容,但是对于找荐儿的皇上来说已经足够了。贺随兰将信里的内容记下,牵扯到的官员记下,然后将所有的信放回原处。现在不能动,若是惊动了程沐宇,他提前下了手,皇上那边不太好招架。
贺随兰摸索了大半天,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准备抽身出去,若等一会儿大亮了,想要回去就难了。
就在他刚到窗子旁边时,听到轻得如同猫一样的脚步声就停在窗外,一个激灵贺随兰悄悄潜回到书架当中,打眼一看头顶有一截横梁,他一闪身上躲了上去。
这时窗子应声而开,另一个黑色的纤细身影来琶书房,贺随兰居高临下看得清楚,这回来的是个女的,看打扮与自己是同行。
贺随兰心里奇怪了,这是哪路人马?
那人来到屋子里,迅速走到桌子前翻看了起来,似乎那些信笺并不是她想要找的东西,她匆匆一翻就放弃了,然后开始翻找四周的书柜,所有的抽屉都被她用一个看似像铁质的东西轻易打开。
她动作灵巧,似乎对书房很熟悉,迅速地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眼眼里微微有些失望。
贺随兰在屋梁上对她生了几分佩服。他知道,但凡王室贵戚的柜子锁都是特制的,非一般的锁匠能打得开在,而刚才那女子开锁如同玩一样,一下一把锁,手法纯熟到一定程度。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贺随兰一定会有意结交的。
女子翻查完了书柜又来到书架区,但她的眼神并不在书架上,而是在四周的墙壁上。她伸出手在墙上敲打着,侧耳细听着。贺随兰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是在找密室,佩服更多了一分。
门外突然传来了阵嘈杂的脚步声,屋梁上的贺随兰暗暗有些着急了,若是有人进了书房,很有可能发现自己。
那女子显然听力也非常好,听到有人往这边走,马上窜到后窗处,一打窗子翻了出去。贺随兰也不想多
待,紧跟着从另一后窗翻了出去。那女子显然没有觉察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一路向南而下。贺随兰看了看那个方向,似乎是听雪阁,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来不及想便跟了上去。
听雪阁里住着的可是假的淑妃,若是被谁戳穿了,他这出戏可就唱不下去了。那女子到了听雪阁没有停留,竟直往前走,贺随兰松了一口气。此时天色越来越亮了,他虽然很想跟过去查看一下这女子是什么人,但不得不停下脚步。在这个王府里,处处都是眼睛,若是早上有人过来发现自己不在屋子里,这事情就大了。
贺随兰不敢再耽误下去了,只得停了下来。不过这个女子刚才在找东西的时候,手腕处露出一个纹身,那个黑色的纹身在雪白的皮肤上异常好认。看样子,她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说不定还会来王府。
贺随兰一路躲着护卫回到住处,果然他刚在床上躲上去就听到有人拍着门问:“大人醒了么?”
“谁在外面?”贺随兰装出刚睡醒的声音问。
“奴婢是伺候大人洗漱的。”有人在屋外应道。
“进来吧。”贺随兰看自己周身上下并无破绽沉声吩咐。门被找推开,走进来的是两个美貌青衣小婢。
“奴婢伺候大人更衣。”两个小丫头乖巧道。
贺随兰心里暗骂一句昭王会享受,他自己住在诺大的一个国师府里,所有的佣人加起来不过十三四,而如今在昭王府做客,一个小小的院子里竟然有十三四个伺候,真会享受。
贺随兰装出随意的样子问:“昭王倒挺会调教人的,这伺候的手段真是不错。”
“多谢大人夸奖,奴婢能伺候大人是前世修来的福气。”青衣小婢女乖巧答话。
“嗯,等下去回禀你家王爷,今日我要去淮河工地看看。”贺随兰道。
“是,奴婢这就命人去人禀告王爷。”小丫头应了一声。
贺随兰此时已经穿好衣服,拿过小丫头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