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渊,出了这事,就算你是我小弟我也罩不了你。”秃瓢鬼看了一眼莫年,使劲蹭了蹭踩到狗屎的鞋底,“斌哥说了,让你今晚去店里,别说我没告诉你,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不等莫年开口,匆匆离开了这个小胡同。
“看来秃瓢鬼是怕惹祸上身,看他溜得这么快。”站在门口的胖子悻悻地瞧着那跑出好远的汽车尾巴。
“惹祸上身?”莫年疑惑地问。
“当然了,你以前是他得力的小弟,这次你出这样的事,他是撇的越远越好。还是不错的了,可能看在以往的情面,没落井下石。”
“哦,他说的店里,是哪啊?”回到屋子里,莫年在意的不是秃瓢鬼,而是他带来的话。
“我说你这次把什么都忘了啊,连‘夜猫’都不知道在哪!”阿男鬼吼鬼叫,一脸惊奇地看着莫年。
“哦,‘夜猫’啊,我知道。突然间没反应过来。那个我自己不敢去,你陪我去行吗?”莫年暗自打自己的嘴,以后可不能这么不经大脑就说话了。
“行倒是行,那个你到斌哥面前,记住千万别惹怒他,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们很少能见到斌哥的,但总听说过,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恩,我记住了,做小伏低嘛,我能行的。”
夜晚的都市灯红酒绿,尤其是这酒吧一条街,更是乌烟瘴气,妖精横行。
莫年自来到这个时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座城市的风貌。说实话,不适应是肯定的,满眼充斥着霓虹灯,比他那个时候的大上海可辉煌多了。街上人也多,密密麻麻,穿的什么样的都有,头发也是花花绿绿,奇形怪状。
然后他们来到一间酒吧前,只见门口上的LOGO是一只简单的手画猫,背景全黑,比其他家的设计要简单许多。
跟着阿男来到里面,饶是莫年接受能力再强,也受不了这震耳欲聋的音乐。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各个都是摇头晃脑,灯光也是昏暗无比,几盏球形射灯来回扫射。
亦步亦趋地跟着阿男穿过舞池里的人群,随后来到一个比较不起眼,但是相对较安静的地带。
“你看到那桌了吗?斌哥一般都在那里的,我就不陪你过去了,在这里等你。记住,可别惹事啊。”
阿男拍拍莫年的肩,以示鼓励,然后便消失在后面的人海里。
周围新鲜的事物似乎冲淡了莫年的紧张,让他想起前世。也是这样歌舞升华,酒杯交错的地方,只是比这里更正式一些。男人都涂着发蜡,穿着笔挺的西装,有些人没那么新潮,依旧身着长布衫子;女人就更时髦了,熨烫的卷发,精致的洋裙,还有带着繁复蕾丝花边的阳伞,仿佛都是留洋回来的。
他记起自己穿梭于那样的舞会,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莫年再看看周围,全都变了,女人也可以穿的这么少,可以疯狂的跳舞。角落里也时常会看见一对对男女在亲密激吻,甚至是更大胆的行为。
莫年低头看了看自己,他依然是莫年,即使身体改变甚至残缺,也还是以前那个灵活善变,面对危险毫不退缩的组织精英!
莫年整理好心情,接下来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来到那一桌,里面人不多,也就4个人。其中有一个是他见过的,就是那个叫寒哥的斯文男子。至于斌哥,在场的似乎有一个蛮符合的,满脸横肉,看上去很凶的样子。
他此行是来‘认罪’的,当然要态度诚恳,“斌哥。”九十度弯腰鞠躬,不管谁是,这一表态是免不了的。
邵寒很早就发现他了,看他站在远处一直不敢过来,自然是当他胆小害怕,对于这种不上档次的市井混混,他邵寒从来瞧不上眼。
这次又是阿斌想要欺负人,那个莉姐就是个借口,平时可没见他怎么宠。这回好了,可挑着个倒霉蛋随便怎样都行,他这恶俗的爱好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你就是罗渊?哈哈,阿斌的女人也敢碰,胆子是真不小,我佩服你!”满脸横肉举起带着个硕大金戒的手冲莫年伸大拇指。
“知道跑不了还是来了,这点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坐在最里面的一个男人忽然开口,声音很冷静,一点也没有发怒的迹象。
灯光太暗,莫年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他知道这人就是斌哥了。四个人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好像看笑话般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也许他们认为他本身站在这里就是个笑话。
“斌哥,我知错了,还请您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莫年低下头,恭恭敬敬地演戏,好让他们可以放他一马。
“你在阿鬼手下混,我虽然平时很少见,但是你的名声我可是很清楚。太过轻浮,急躁,年轻人这样不好,正好我给你个机会磨磨你这性子。这店里缺一个清洁工,你补上正合适,怎么样,有意见吗?”
男人手里晃着酒杯,虽然看不清,但是莫年就是知道他在看自己,玩味地,不怀好意地看。
这个男人摆明了是在耍自己,像这样的一个有如此低级趣味的黑帮老大,让莫年在心里暗自鄙夷。地痞流氓他见得多了,唯有此人让他第一次感到深刻的厌恶,也许是为那不知去了哪里的罗渊本人感到愤怒。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chapter 3 羞辱
莫年还是忍不住,把临出门前阿男嘱咐的东西统统抛在了脑后。不是都说这个斌哥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可面对这件事,他怎么如此幼稚。
“恩?你想我杀了你?”没料到对方敢问这个问题,男人原本以为这个罗渊进来就会跟他哭爷爷告奶奶地求饶呢,现在他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你让我失去男人的尊严,然后再把我叫到此羞辱一番,你不觉得你一点老大的风度都没有吗?”
这口气或许罗渊能咽下去,可他莫年实在是不吐不快!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丢了性命又有何妨,没有尊严,活着有何意义!不是说不能忍,他奔走于那样昏暗的岁月时,什么样的遭遇不能忍受。这里可是多少无名英雄打拼出来的祖国,可是在这样和平安稳,没有战争动乱的年代,看到这种无恶不作,社会毒瘤的黑暗组织,他就是不可控制地感到痛心以及愤怒。
“呵,你这种人渣居然也配跟我谈风度,我看你是来找抽的!”男人坐着的姿势都没有改变,不过话语里带着冰碴子。
成功惹怒了斌哥,莫年心想又要死一次了。
“我不是来找不痛快的,虽然我有错在先,可也应该讲道理。”
啪!酒杯被狠狠地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里面的红酒溢出来不少。
“道理?我说的话就是真理!”
男人冷冰冰地盯着莫年,前倾的身体从阴影里显出来,这回可让莫年看清了他的长相。充满棱角的脸,鼻子上横着一道明显的刀疤,在昏暗的灯光下莫名地显得凶残异常。
“邵寒,让帮里的弟兄带女人过来,让这小子充分地体会什么叫不是男人!”
“斌哥,别闹了,这太荒唐了。”知道他的这个老大有恶作剧的癖好,可也不能太难看,让人看笑话了。
“什么荒唐?这小子就是教训得还不够,我来继续教育!”
莫年眼看着那个叫邵寒的斯文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同情地看了自己一眼,就起身走了出去。
有什么招数,你尽管来吧。知道接下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事,莫年无畏地站在那,与这里光怪陆离,喧嚣吵闹的地方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这小子以前不是孙子得紧,也没听阿鬼说多有骨气,今天居然有胆跟他对着干,他倒要看看这清高能摆多久!
严离斌突然来了兴趣,这罗渊他得玩一阵子。
“斌哥!女人我给您带来了,要是看不上眼我再给您换。”一个打扮的极其怪异的马仔对着前面点头哈腰,身边还站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
看了眼面前丑陋的小混混,还有旁边那女人,严离斌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他的品味有这么差?幸好不是自己亲自上阵。
“恩,这个就行,开房。那个,你俩也来。”指了指莫年和那个小混混,严离斌抬脚第一个上了二楼的VIP房。
不知所以然的小混混指了指自己,看向一旁的邵寒,“我也去?”
“恩,你俩都过去,斌哥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邵寒转过身,对着杵在那里的莫年说:“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胆子倒是不小。”不再管莫年,依旧坐回刚才的位子,“别管斌哥,让他们闹去吧,咱们喝咱们的。”
“哈哈,现在的年轻人啊!我们都老了,可玩不起了。”满脸横肉跟旁边一起坐着的人边碰杯边感叹。
“是那小子欠揍,玩他应该!”
三人都不再关注刚才的事,继续喝酒玩乐。
莫年跟在后面,并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脑子里没有一条对策有把握对抗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打他一顿?那叫女人干什么?
“什么叫不是男人!”
脑海里突然闪过斌哥刚刚说过的一句话,难道……?莫年脸色微白,站在那里没了反应。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喂!怎么?这会儿没胆子了,刚才不是很威猛吗?”已经进房间的严离斌等了半天没见人来,便出门看见那个罗渊站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皱着眉为难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莫年在想他的运气似乎上辈子已经用完了,知道反抗得不到半分好处,只得敛下目光,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一声轻响,房门上了锁。
“你俩就在这上床,越激烈越好。”严离斌指点着邵寒带来的那一男一女,眼睛却死盯着莫年,唇边一抹邪笑,仿佛在等着看好戏。
“啊?斌,斌哥,我没听错吧?”从刚刚进来就察觉到不对劲,在听到男人的命令后,小混混难以置信般张大嘴巴。
“快点!我没耐心说第二遍!”
厌恶地别过眼不去看床边震惊的男女,他只对眼前这个小白脸感兴趣,玩弄一个人的命运,让他丧失尊严,才是严离斌现阶段觉得比较好玩的事。
那俩个人慌乱地脱光衣服,嘴里啊啊应着,马上就投入状态,倒进床上,开始‘激烈地’滚床单。
狭小的屋子里到处充满了难闻的腥气,在高温的环境下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莫年不想去看床上那一对纠缠着的丑陋的身躯,无奈他的头被两只有力的大手扳着,丝毫动弹不得,只得忍住一阵阵恶心,垂下眼帘看地板。
“你若是闭上眼睛,你信不信我会把它们抠出来。”
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朵,背后的男人贴的跟他很近,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后,让莫年一阵不舒服。不敢违背这个男人,无力地睁开眼,冷淡地看着面前淫|乱的画面。
“我的女人也敢上,你这个小白脸还挺有胆子的。说说,做太监的滋味怎么样?”男人戏弄地嗤笑,带着身体也跟着一阵轻颤。
“我怀疑你这样心胸狭窄的人是怎么当上老大的?”
尊严是莫年现在唯一还没丢失的东西,是个有血性的男子汉,就不会容忍这样的侮辱!他想都没想,就脱口飙出了那句话,看来又要倒霉了。
“你胆子真挺大的。”
身后明明很温暖的身躯,却让莫年瞬间觉得心口阵阵发冷,所幸很快男人便退开一步,不再贴着他。
就在莫年刚刚松口气的当口,突然感觉一股大力扯开了他身上穿着的薄衬衫,身体也跟着晃了晃。
“脱光!躺那床上!”
严离斌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自他混黑社会开始,就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第一次也就算了,他还犯不着为了这个小白脸失了风度。一晚上两次,他不扒下他一层皮,他就不是严离斌!
床上一个跪,一个趴的俩人也忘了动作,愣怔地看着发怒的男人。
“谁让你俩停的!他妈的干!”
莫年身上的衣服被已然暴怒的男人撕得不成样子,很快便赤|身|裸|体。拉拉扯扯中,受伤后形销骨立,更显弱不禁风的身子被推倒在屋里唯一的床上,还差点压到那个女人。
“让我看看你这让女人尖叫的身体,还能不能满足得了她们!”严离斌邪笑的脸,再加上鼻梁处的那道疤,在莫年眼中狰狞无比。
“你这个疯子!你要干什么?”
莫年力气弱得很,根本就打不过身强体壮的男人。兀自挣扎的身躯在灯下更显苍白,腿间之物很显眼地暴露出缺陷。知道争不过,莫年索性蜷起身,退到床边,离得越远越好。
严离斌粗暴地打开床上人,入眼的是一个瘦得皮包骨的身体,条条肋骨清晰凸显。苍白的躯体微
微发着抖,那只剩下一部分的股间肉小的可怜。
左手压制着莫年,右手摸上那块肉,严离斌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剧烈地颤了颤。他很好奇,还从来没看过太监那地方什么样,手上左右翻弄着那块可怜兮兮的肉。
恩,底下有一块蝴蝶状的疤,刚刚脱了痂,新肉泛着粉红,可能是没了雄性激素,那里的毛发也脱了干净,就像是还没发育的少年,苍白的身子很干净。
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莫年翻过上身,终于吐了。
抓过那人的头,看到一张狼狈不堪的脸,严离斌嫌恶地离得远些,“后边还有好戏呢,可别一次吐光了!”
“你,”指了指那赤|裸的女人,男人冰冷地开口:“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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