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妃是想问有关情毒的事情,半个时辰前,风某已经告知了王爷,您大可向他去讨要结果。”
“神医说笑了,我和王爷的情况神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多少钱,神医尽管开个价码?”
“价码?”风清远重复道,好看的眸中顿闪一道精光:“这价码恐怕王妃舍不得给。”
“哦?愿闻其详!”柴破玉坐直了身子,什么事情都有个价钱,有了价钱才好办事。
“王妃心上的一块肉,不知您舍不舍得给?”他今天就要看看这柴破玉吓破胆的样子,看看她还敢不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嚣张。
“此话当真?”柴破玉紧皱起秀眉,眼睛一刻也不眨的看着身前的男子,那眼神似要望进对方的灵魂深处。
风清远心下一惊,这女人的目光太锐利了,让他竟收起了戏弄她的心思,严肃诚恳的给了她一个确切的答案:“当真!”
只见,柴破玉淡淡的收回目光,从他的眼神中,破玉相信风清远刚刚并没有骗她,起身,放眼不远处墙角的繁花和花间的繁华,她再也没有了看景致的心情。
“有什么副作用?”两眼习惯性的半眯起来,柴破玉冷然的开口。
副作用?风清远微微皱眉,精明如他,下一刻便能猜测出这是什么意思,同时也很讶异于这个女子的聪明和镇定,别的女人听见自己的心上挖一块肉定是已经昏厥了过去,要么就是吓傻了,可是这个女子没有,而且还快速的想到有没有后遗症的问题?她真的如世人谣传的那个样子,骄纵、蛮横、无脑子的白痴?
不,谣传有误,起码他看到的不是这个样子,那么冷千寒呢?他知道吗?
“从此之后,每月十五心痛一夜,纠缠终身!”看着她的冷然,风清远认真的吐道。
静默半响、、、
“风清远,咱们做个交易如何?”柴破玉突然转身,脸上的冷然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丝狡猾的笑意,和一种阴狠。
从来都是她柴破玉在别人的心上挖肉,这会儿竟被人当成鱼肉,这梁子结大了,下毒的人,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交易?”风清远看着她,不明她所意。
“我愿意献上心头之肉,只是解毒之日,我要冷千寒放我自由。”
“这、、、恐怕我不能替寒王做主,严格算起来,他是我的主子。”
“那就要我自己找他去了。”说实话,她不愿看见冷千寒,因为她怕控制不住自己要捏碎他的冲动,可她也明白,冷千寒是习武之人,自己要杀了他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来取我的肉,我也好前去找他。”柴破玉问道。
风清远想了一想,按照冷千寒的交代回道:“三个月后!”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想着每个月十五就等和冷千寒交合一次,她不能接受!
这两人都这样急切的要解掉情毒,有意思,风清远疑虑,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弯弯嘴角:“这点我没有办法,解毒的另一味药草要在三个月后才有,所以没办法。”
看他神情并不像说谎,柴破玉只好接受现实,只是:“那你可否有药暂时压住冷千寒毒发的日子?”
“我真是越发的看不懂你了,你不是*寒王成痴吗?不是深深的迷恋他吗?怎么这会儿竟是要和他撇清关系呢?到底哪一个才是你?”风清远在确定她不是做戏后,对她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她柴破玉活了三十年,身在两处时空,自问还没有男人能够有幸被她*上,就凭那冷千寒,一辈子也不可能!
闻声,风清远顿时愕然住,柴破玉能说出这番话来,绝不是无脑子的白痴!
而另一侧的静雪,惊愣的程度不亚于风清远,她知道小姐变了,从新婚夜的时候就变了,可是没想到小姐变得如此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告诉你家王妃,她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风清远深深的看了一眼里屋,留下这句话,身影像风一样的离去了、、、、、这风清远并没有直接出府,而是调转方向朝着冷千寒的书房去了,并将柴破玉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那最后一句,出于私心他保留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被冷千寒发现柴破玉的不同。
待续、、、、、、
☆、【7】寒王心计
风清远在半个时辰后离开了寒王府、、、不久,另一道身影闪身进了书房,并将自己在麟玉阁外所听到的一切都如实的禀告给了冷千寒。
只见那冷千寒的浓眉倏地一皱,这柴破玉为何会是如此举止,她千方百计的嫁进了寒王府,为何急匆匆的要摆脱他呢?这使得他很不解,难道只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她是为了这个目的还好,如果不是,那他就太小看了柴破玉的本事了。
“王爷。”屋门外响起绿萝的声音。
“进来!”冷千寒收回心思。
“王爷,这是丽夫人日前让贴身女婢去药房偷偷拿回的药,属下已经查明,那是一幅安胎的补药,而且丽夫人服用已有数月之久。”绿萝依旧低着头,两眼一片冷然。
“知道了。”
冷千寒的话音刚落,屋门外就响起了小厮通传的声音:“王爷,丽夫人求见。”
紧接着一道摇曳生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书房的厅内,丽夫人一身华服,头戴金钗,标准型的鹅蛋脸上略施薄粉,红唇齿白,美眸中顾盼娇媚,活脱脱的一个风韵美人。
“丽儿找本王有何事?”这样的美人儿似乎都打动不了冷千寒的心,他冰寒的眸子连抬都懒得抬一眼,只是静静地的看着手下书写的东西。
这丽夫人将冷千寒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一沉,眼中顿时流淌出一种楚楚动人的自责,清泪流了两行:“奴家该死,奴家犯了王爷的大忌,奴家有了身孕。”
寒王姬妾无数,但却膝下无子,后院侍妾个个娇媚如花,美艳动人,却无幸怀得这寒王的子嗣,其原因并非她们不能生,而是寒王明确下过指令,宠幸后的侍妾都必须饮下大红花。
这丽夫人也深知这一点,想寒王众多侍妾中最宠*的是她,她也自是不担心,只是月前知晓柴破玉即将进门,而且还是正王妃,她使劲手段,回娘家避过了服药之期,致使她如愿的怀上孩子,心想,这块肉毕竟是寒王的,虎毒还不食子呢,她就不相信日后不会子凭母贵。
“即是如此,绿萝、、、”不待冷千寒的话语落,丽夫人便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诉道:“求王爷开恩,奴家自是有错,可这孩子是无辜的,何况这孩子是您的第一个子嗣,王爷就饶了奴家和这孩子一回吧。”
冷千寒不动声色,两眼这才慢悠悠的抬起来,看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别是一番美艳动人的美态,起身,大步走到她的身前,静静地凝视着她,幽深的眸中快速飞闪一道诡异的精光!
丽夫人顿感一道无形的压力罩在周身,她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看来自己错了,错在用孩子巩固她自己地位,错在轻估了冷千寒的心,该死的,她要怎么办?
就在她慌乱之际,冷千寒一改面色,随即弯身将她扶起:“丽儿快起,你怀了本王的孩子自是有功无过,只是日后不要在违背本王的意愿了。”
丽夫人被这突而来的温柔吓了一跳,在看看寒王眼中的柔意,心才真正的踏实下来,随即笑靥如花的娇嗔道:“奴家自是再也不敢了。”
寒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转首对着静立一旁的绿萝道:“你去给丽景阁多派两个丫头,要精灵点的,每月俸禄多加一百两,吩咐王府上下好生照料着丽夫人,若是出了一点意外,本王要了他的命。”
“绿萝遵命!”绿萝深深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为丽夫人的不自量力担忧,她八岁跟了寒王,知道为何这么多年来寒王都没有子嗣,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能找到一个为自己生儿育女的人,起码现在还没有女人能够配得上孕育他的子嗣,将他的心虏获。
而另一侧的丽夫人不知这点,心中大喜,认为自己很快就可以高人一等,柴破玉如今又不得宠,等到寒王坐上皇位,她无疑不是那个后宫最风光得意的人。
人各有心,丽夫人在暗自得意的日子里,麟玉阁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寒王突然转了性子,赏赐了许多东西给柴破玉,而且还将掌理后院的事物由丽夫人的手中交给了柴破玉。
然而柴破玉却是不屑一顾,这些破东西还需自己费脑筋,他们这些浅薄的古人知不知道她柴破玉的脑子比黄金还要贵。
“静雪,你去告诉管家别拿这些破事儿来烦我。”
管家明明站在花亭内,柴破玉故意借由静雪的嘴转诉出,目的就是告诉那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她柴破玉的。
静雪将破玉的话换了一种意思说出来,那管家冷汗连连,突然觉得绿萝姑娘交给他的是一件天大的难事,一时间也不明白,这王妃到底受不受宠,若是不受宠王爷怎么赏赐这些名贵的东西,还将掌理后院的权利给她,若是受宠,这王妃的表情又似乎不对,真是心意难测,这年头做个奴才也不容易啊?
管家灰头土脸的回复了绿萝,由绿萝转告给了冷千寒,那冷千寒不但不气,反而让绿萝继续往麟玉阁中送东西,一时间,王府上下传的纷纷扬扬,说是不受宠的王妃突然受宠了,而一向得宠的丽夫人反而在怀了孕后,寒王一次也没有召见过。
今日天气万里无云,柴破玉看着园中荷塘中的荷花开得正盛,换了件衣裳,带着静雪难得的出了麟玉阁。
寒王府不愧是皇家林园,一路雕梁画栋,假山繁花处处皆是景,亭台楼榭巧夺天工,美景应接不暇,远处荷塘的正中间坐落着一个精巧的凉亭,岸边曲折的小桥一直延伸到亭子内。
柴破玉不禁走过去,一路看着出淤泥不染的花儿,心神都被这里的景色吸引去了,如果在这里摆上麟玉阁的贵妃椅,在泡上一壶花茶,空中在下着一点小雨,闻着花香,看着雨打荷花,真是好极了。
“静雪!”
“在!”
“你吩咐下去,将麟玉阁里的贵妃椅搬到这里,以后我要在这里赏荷。”柴破玉吩咐道,眼睛舍不得离开这景色。
如果说来到异时空有什么益处的话,就属这里的风景迷人,空气清新,没有现代严重的污染,皮肤都健康了许多。
“这、、、怕是不妥吧?”静雪犹豫了片刻,这里来来往往都是府上的下人,而且府上的其他侍妾也经常的来此处,这样相见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妥的,我喜欢,快去!”柴破玉皱了皱眉,这丫头真是扫了她的兴。
就在静雪走后没多久,王府里的莺莺燕燕朝着荷塘去了、、、待续、、、、、、
☆、【8】害人不成
那群莺莺燕燕不是别人,正是寒王府上的姬妾们,有温柔的雅夫人、美艳的萍夫人、娇媚的媚夫人、最得意的莫过于丽夫人,其中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服饰打扮不像是府上的侍妾,连带着丫头,那群人形成了一道极其壮观的景象!
“丽夫人今日穿的裙裳可真漂亮,一眼就看出是皇家制衣纺织造的,想必是王爷赏赐的吧?”说话的正是那名不像侍妾的女子,她叫罗绮香,是媚夫人罗绮媚的亲妹妹,亦是当朝太尉的女儿。
身穿五彩蝶衣的丽夫人得意的扬了扬眉,姿态比这些女子都要端的高,只笑不语。
“那是自然,王府上下谁不知晓王爷最宠*的是谁?且不说别的,光是王爷准许丽姐姐怀上子嗣,这一条就羡煞了众姐妹呢。”跟在丽夫人左侧的女子连忙应承道,她是萍夫人。
“是啊,是啊!姐姐好福气!”其余的女子都笑脸迎合着,除了罗绮香以外。
媚夫人将妹妹的神情看在眼中,心知这丫头钟情于寒王,当年若不是她大病一场,这嫁给寒王的不会是自己,而是她,可寒王、、、兀自叹了口气,不想理会这些。
而一旁的罗绮香听得这些话,异常不舒服,抬眼间便看见站立在凉亭里的柴破玉。
她和这柴破玉有过一面之缘,就在一年前在花朝节上,当时这柴破玉看见身旁的寒王,可是眼珠子都发直了,可是寒王对她却是不屑一顾,可如今,她却如偿心愿的嫁给了寒王,而她,每次只有借着看姐姐的机会才能看到他,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可我为何听说,这府上王爷最受宠的是正王妃柴破玉呢?”罗绮香一语,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了不远处的人儿身上。
丽夫人的目光一触及柴破玉,心里便堵着一口气,她本是掌理后院的那个人,可是竟被这个女人给抢了去,王爷明明是厌恶她的,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手段?
凉亭里的柴破玉单手支头,目光完全被荷花所吸引,她一身白衣长裙,斜坐在凉亭的栏杆上,微风拂过,她舒适的闭上了眼睛,一身裙摆随着风儿荡漾在荷塘之上,犹如出落凡间的荷花仙子一般,让美景黯然失色,给这荷塘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她就是柴破玉吗?好美啊!”寒王的众位姬妾中,当属萍夫人心直口快,而且身份是最低贱的,据说她是青楼出身,仅凭一身舞姿迷惑了寒王,被带进了王府。
丽夫人也被她的美貌给迷的回不了神,可是在听见萍夫人的声音后,扭头狠狠的瞪了萍夫人一眼,那萍夫人顿时惊惧的收回眼神,罗绮香却上前接着萍夫人的话,道:“真的好美,我看不仅男人会被她给迷惑,就连我这个京都第一才女也给她迷住了呢?”
“美有什么用?没脑子的草包!”丽夫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率先抬脚,走进凉亭里。
嘴上虽是这样话,但越靠近柴破玉,这丽夫人觉得她越是很美,尤其是这样静静地闭上眼睛,仿佛时间都为她停止了一样,她这样危险的坐在栏杆上,就算不小心的跌了下去,也是人之常情。
心中横生出邪恶的想法,丽夫人突然放轻了脚步,两手慢慢抬起,举在了半空中朝着破玉靠近、、、柴破玉倏地睁开眼睛,一双凤目冷冷的盯着她,在有人刚进这所凉亭的时候她便已经清醒了,本不想搭理这一群人,不想她倒是自己跑了进来,还想推自己下水,呵呵、、、眼前这身材有些臃肿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丽夫人吧!
丽夫人被她的目光生生的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收回手,屈膝弯身:“丽儿给王妃姐姐请安,姐姐万福!”
她弯身的空荡,后面的人也跟了上来,看见柴破玉已经睁开了双眼,随即都屈膝弯身的道:“奴家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
“见过王妃。”罗绮香也行了一个标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