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次太子中毒,也多亏了慕清染的搭救,她心中也是感激不尽的。
“这才对嘛,早早的开枝散叶。”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以后,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相互扶持。这个,是哀家给清染的。”
刘女官马上呈上了一个小匣子,恭恭敬敬地奉给了慕清染。
慕清染顿了顿,接过了那匣子,跪地谢了恩。
太后年纪大了,精神气现在也有些短了,又说了几句话,就让洛北辰和慕清染回去了。
待得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慕清染浑身才略略放松了些。
“怎么了,看你一路脸色都不是很对劲,可是身上不舒服?”洛北辰握住了她的手。
慕清染摇摇头,“不是,只是……”
只是有些心疼他了。
明明都是皇家子弟,他却必须向自己的祖母和父皇持臣子礼,不过,想起洛峰和洛夫人,慕清染又稍稍释怀了。
“那就好,看看太后赏得你可喜欢?”洛北辰也不追究,只转移开了话题。
慕清染的视线也落回了手中的小匣子上,她微微一笑,“左右也不过是首饰,还能如何……”
但是,等打开了那匣子后,她却不由停住了话语。
只见里面躺着一块金光灿灿的御赐免死金牌,旁边则是一块翡翠玉佩。
“这是……”慕清染愣住了,她拿起那块御赐免死金牌,震惊地抬眸看向洛北辰。
这种御赐免死金牌,太后怎会如此随意地送人?
洛北辰明显也没先想到里面居然躺着这块东西,眉头稍稍一拧,见慕清染神色不明,他握紧了她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只垂着眉眼,淡淡道:“既然是给你的,你便好生收着吧!”
慕清染点点头,无论如何,既然都已经赐下来了,他们自然也是要好生留着的。这免死金牌的效果可比之那御赐金牌的好上了几倍不止。
“这翡翠玉佩倒是精致小巧。”慕清染又翻看了一遍那翡翠玉佩,水头极为上佳,似是有盈盈水光闪现,一见便知非凡品,她的眸光定格了下。
洛北辰见她面色有异,不解道:“怎么,不喜欢么?看着是个稀罕的玉佩,这种水头的并不多,不过,你若是不喜欢,回头我给你准备更好的。”
慕清染晃首,她侧头看了眼洛北辰,攥紧了手中的玉佩,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倒不是,说起来,阿辰难道就不好奇自己的母亲么?”
洛北辰挑眉,“娘不就在府邸里么?你这说得什么胡话,可是今日冻糊涂了?”说着,就抬手贴了贴慕清染的额头,
慕清染扯下他的手,望着他迷蒙的眼,最终还是笑了笑,“没有,我就是随口说说。曾经……我娘给过我一块这样的玉佩,我给弄丢了,现在看到就难免有些想我娘了,对,就是这样。”
她攥紧了手中的翡翠玉佩,镂空的玉佩膈得她的手微微有些疼。
既然洛北辰想不起来从前了,那她也就先不跟他说那些了。他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你是想岳母了吧?没关系,明天就是回门归宁之日了,我陪你一起回去。”洛北辰揽过她,“今日起得早,我看你还有些睡眠不足,反正到家也要一段时间,你先靠着我睡一会吧!”
慕清染望了他一眼,颔首,把东西收在匣子里,搁在那桌几上,便靠在了他精瘦的肩头,“嗯,那到家了你可要叫醒我,不许自作主张地抱我进府邸。”
不然,岂不是又要让人看了她的笑话?
洛北辰觉得她现在还在意这些俗礼,有心想笑,但还是忍住,低低应了声:“嗯,放心吧!你先歇着吧,我会叫你的。”
慕清染这才满意地闭上了眼,她的确是累得很,靠在安全感十足的洛北辰身上,耳边只有马车轱辘的声响,她也渐渐起了睡意,不过片刻,就沉沉睡去。
洛北辰用披风把她盖住,保证没有凉风泄露,他这才满意了。
马车轱辘前行,他的视线慢慢落在了那搁置在桌几上的小匣子上,顿了顿,他终是伸长了手,轻轻地打开了那匣子的盖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来。
他略过那免死金牌,注意力落在了那块翡翠玉佩上,镂空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小凤凰口衔小玉,他缓缓拾起那玉佩,指尖在玉佩身上滑过。
很快,他的手指就顿住了,他翻过来,见上面刻着一个精致的洛字。
这东西一看就知晓是女子所佩戴的,而且触手光滑,可见曾经是经常被人把玩的。
洛北辰垂着的眼眸微微颤动,眼底似有光芒掠过,但仔细看却什么都不曾有,唯有他的眼睫毛犹如蝴蝶的羽翼般,轻轻地颤抖着。
修长的指尖划过那个洛字,他稍稍勾了勾唇,哂笑了一声,最终还是丢回了匣子里,只是似是他丢得角度不对,却是碰上了那块金牌,发出了清脆的珠玉之声。
他一惊,反射性回眸看了眼怀里的慕清染,却见她只是因为惊扰之声,蹙了蹙眉头,过了会儿又舒展开来,并不曾睁眼。
抬手把玉佩摆好,他又把匣子盒盖上,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的目光落在那匣子上片刻,却是给慕清染又掖了掖被子,就也闭上了眼睛。
似是许久,又似是片刻,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少将军,府邸到了。”外面传来了洛一恭恭敬敬的声音。
洛北辰睁开了眼,眼底却是一丝睡意都无,他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慕清染,终归是没舍得把她唤醒,用披风裹紧了她,他抱起小小的人儿,就在洛一掀起的车帘下,轻轻巧巧地落地。
“少将军,下雪了,属下给您撑伞。”洛一早已准备好了伞。
“不必,把车里的匣子送回房里。”慕清染被他包得密不透分,他自己根本无惧这种小风雪。
说完,他就抱着慕清染,无视所有人的眼光,往府邸里而去。
只是,经过这一次,恐怕所有人都得重新估量慕清染在洛北辰心中的分量了。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翩翩而落,屋檐上结着晶莹剔透的冰凌,树梢都落满了积雪,天地间到处都是晶亮的细雪。
洛北辰抱着她,走过前门,越过花园假山,穿过走廊,步履稳健地踏入了他们的新房。
迎春正要带着人向他行礼,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迎春愣了愣,也不敢出声,只恭谨地行了礼,正要跟进屋子里去伺候,也被洛北辰一个冰冷眼神给吓得出了门来。
小心地把熟睡的慕清染放下,又给她脱了鞋子,把沾了雪的披风丢在一侧,给她盖上了温暖的被子,他难得的贴心细致,似乎都用在了她的身上,等都做完了,他才坐在*沿,细细地看着慕清染。
睡梦中的她眉眼极为柔和,倒是少了往日里的心事重重,多了几分稚气温柔。
他忍不住伸出手缓缓地磨蹭着她的眉眼,动作轻柔至极,像是触碰易碎的瓷娃娃,他细细触碰着她的眉头,嘴角微微扬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倒是与他往日的冷漠极为不同。
突然,他的动作停滞住了。
只见,慕清染眉眼间飞快地闪过一抹淡淡的光芒,一道一直都处在隐藏中的红色朱砂符咒在她双眉间缓缓浮了出。
道道错综,最后只在她的眉头结成了一个鲜红如血的朱砂小咒,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完成,洛北辰甚至来不及反应。
那小咒的模样极为像一朵梅花,若是不仔细看清楚,根本就像是梅花妆。
洛北辰的面色却在刹那间,变得很是难看了起来,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剧烈地抖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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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清染的心思
“姑爷,这是洛一侍卫送过来的匣子,说是很重要,要交给您……”迎春捧着个小匣子就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洛北辰面色蓦地一变,他猛地回头,眼底满是凶狠的杀气,“滚出去。”声调低沉冷漠,以及遮挡不住的咬牙切齿。
迎春被他的表情吓得面色一白,也不敢耽搁,把匣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搁,立刻就往外跑了,边跑她的手指边颤抖。
太可怕了!!姑爷平常虽然看着冷淡了些,但因为有小姐在的关系,一直都挺温和的。今日,却不知他怎么了,居然三番五次的发怒。
想起方才洛北辰望着她的眼神,好似她就像是个死人一般,她就觉得胆寒不已。她甚至怀疑,若不是她跑得快,她可能就要死在那里了。
洛北辰只觉心中潮起云涌得厉害,他努力平缓着心中暴戾的气息,良久,他才再次看向慕清染,视线落在她额头上的鲜红梅花之上,越发的阴鸷冷漠。
他伸出指尖缓缓触了触她眉头那朵妖异的花瓣,梅花之下有什么黑影飞快地在皮下掠过,若是可以,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把这朵花给撕扯下来。
该死,该死!!
都怪他不曾好生的注意她,她明明一直都表现得很奢睡,甚至她的身体也不如以往,开始怕冷起来,他却因为新婚的喜悦而忽略了这些细节。
如今养魂已成,却是……
他眉头紧蹙,身侧的手指发出咔嚓的声响,紧紧握成拳头。
洛北辰压抑着怒气,守了她半晌,终是站了起来,快步朝外而去。
迎春等人都候在外室,见得洛北辰怒气冲冲地出来时,忙止住了话语,纷纷跪倒在地请安。
“好好照顾少奶奶。”
抛下这句话,他就快速走了出去,衣袂翻飞,猎猎作响。
迎春等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敢胆战心惊,磕头应下。
等慕清染再次醒来时,已然是下午,天色微微暗沉,雪天里的光线本就有些暗,她猛地坐起,等发现自己是躺在了*上时,不由愣住了。
她抬头按了按额角,只觉头部隐隐作疼,也不知是不是着凉了,她摸了摸脉搏,却是显示无事,她只道自己是想多了,这才会头疼不止。
“少奶奶,您醒了。”迎春刚走进来,就见慕清染居然坐了起来,忙急匆匆地走上前来。
慕清染晃了晃还有些晕乎乎的头,低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一刻了,少奶奶还不曾吃饭,迎春已经让人放在温起来了。”说着,迎春走上前来,“迎春先伺候您起*吧!”
慕清染点点头,下了*,“怎么不叫我?”
“姑爷说,您身体不舒服,就多睡一会。”迎春抬头看来,却蓦地惊讶地道:“小姐,您额头怎么贴了梅花妆啊?”
因为太惊诧,她连称呼都变了。慕清染早上离开时的妆容都是她打理的,所以面对这朵栩栩如生,鲜红如血的梅花,她才会如此的讶然。
慕清染闻言也是一愣,“没有啊……”她蓦地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沉,“把镜子拿来!”
“好。”迎春立即就去拿了一面手把铜镜过来,昏黄的镜子里映出了她眉眼间妖异的嫣红梅花。
迎春见慕清染面色有异,忍不住低声道:“少奶奶……”
慕清染却蓦地丢开了铜镜,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嫩黄色的肚兜也因此露了出来。
“小姐,您做什么?您会着凉的……”迎春吓了一跳,忙唤道。
却见慕清染稍稍扯下了一点肚兜,露出了她在胸前缠绕的红色丝线,线条极为细,若是在晚上,肯定是瞧不见这种血色小细线的,这也是为何她嫁过来两日,洛北辰也不曾发现的原因。
慕清染的肤色白希,越发承托得那血色细线嫣红诡异,缓缓地交相缠绕着,就犹如两只藤蔓般,紧紧交叠。
“啊,小姐,它,它又长了……”迎春这阵子也忙,几乎都不大惦记着这件事了,此时见得这红线,才蓦地想起上回孙姨娘在雪夜里说的养魂咒。
她惊恐道:“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少……姑爷,您如今……”
按照孙姨娘的说法,现在慕清染可不就是只剩下两个半月的活命机会了。
慕清染缓缓地穿好衣服,她镇定得很,没有丝毫迎春的害怕,她垂着眸子,淡淡道:“不许去,不准告诉他。”
“可是,小姐若是不告诉姑爷,您就会……姑爷本事大,说不定能想到办法,替您解了这个什么养魂咒呢!”迎春简直急得要跳脚。
“我说了不许,便是不许。”慕清染严厉喝道,半晌,她转眸见迎春眼底似有泪意,缓了语气,“你还知晓这是何人所下的吗?”
迎春擦了擦眼角的泪,轻轻道:“是、是南疆的大祭司……”
“南疆的大祭司,对,传说中的祭司宿微,你是不知晓他的本事,传闻他能挥袖间就能唤来风雨,上次他与阿辰的交手,我们也是见识过的。如今阿辰记忆已失,那祭司宿微的手段层出不迭,要是告之了阿辰,他若贸然出手,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慕清染垂着眼睑,“而且,就算他与祭司宿微打成平手,或者是干脆那祭司宿微不愿解我的咒术,恐怕阿辰更不会放过他了。祭司宿微身后站着的是整个南疆,更何况,背后还有个三殿下沧离虎视眈眈。”
“只要阿辰敢动手,太子甚至是定国将军府都会在沧离的算计下,在圣上面前失了圣心。到时,惹下此等大祸,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以洛北辰对她的爱护心思,定然会立刻去找宿微,一言不合,难保不会动手。她绝对不能让沧离再次得手,登上那帝王之位,绝对不会!
只要沧离登基,到时候,太子,定国将军府,慕家恐怕都是会一夕之间覆灭。
她绝对不能说,至少在沧离倒台之前不能出口。
而且,她也在找那位祭司宿微的弱点,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她就能让他为她解开这咒术!
“可是,小姐,小姐的性命怎么办?您总想着姑爷,别人,可是您怎么不想想您自己了,您若是有什么事……迎春又该怎么办?”迎春说着,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慕清染回过神来,不禁低低一笑,她摸了摸迎春的脸,“好了,多大的人,还哭鼻子,没得让小非笑话。你家小姐我现在还好好的呢,快别哭了。我现在肚子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