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也拍手道:“是啊是啊,要是从这条路转过去,那些该死的什么董旻牛辅就是追来,也只好干瞪眼啊哈哈。”
二人欢呼雀跃,一时间全身疲意尽去,狂奔到山崖之下,兴高采烈地就要向上爬。爬了片刻,忽觉头顶木棍离自己越来越远,这才想起二人均没那轻身功夫,砰砰两声,齐齐摔在地上,大眼瞪小眼,一时竟是谁也没说话,实是沮丧到了极点。
二人也不爬起,就躺在地上四眼朝天,自顾自的想心事。良久,六只手忽然一骨碌爬起,兴奋道:“老曹啊,我有了办法了!”
老曹立即坐起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六才思敏捷,必有良计,所以我才躺着啥也不想小睡了一会……哎呀,我说老实话你还打我……”
六只手没好气道:“办法是有,不过,嘿嘿,是用你的时候了。”这家伙的鬼主意竟是叫老曹扔他上去,然后他再用绳子拉上老曹,办法是笨了点,倒也不是无可取之处。
说到做到,老曹两手拢在腹前,六只手来了个助跑,脚在老曹手上一蹬,老曹顺势发力,六只手腾空而起,果然准准地抓住了头顶上的木棍,一个漂亮的旋体,人已坐到了木棍之上。
老曹喝采不迭,六只手自腰中摸出一条绳子来,系在木棍上,住下一抛,再也不管,什么拉老曹上来,分明是抛到了九霄云外。老曹无法,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嘿哧嘿哧地爬上,爬到抓到木棍时,六只手终是心地善良,伸出一只手来拉了老曹一把,老曹登时热泪盈眶,只觉这任务人对已之好,实是天下少有,举世难求。
既是上了第一根木头,二人再换新招,老曹运力将六只手举过头顶,尽力将他高高抛起,六只手在空中身体一个舒展,再次准准抓住第二根木棍。二人如法炮制,不多时已到了半山腰中。
六只手正飞得起劲,老曹忽愁眉苦脸道:“老六,我……我没劲了……”
六只手差点从木头上摔下去,下面云气翻腾,这要是掉下去,哪还有命在,赶忙拼命抱紧木棍,怒道:“你这猪头,早不说晚不说,现在不上不下的你才说,被你害死了!”可惜二人分踞二木,想要伸手教训教训却是手不够长,只是恨得牙痒痒地,双手可是抱紧木头,死也不肯放松。
老曹期期艾艾道:“其实……我是饿了,老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六只手腹中登如雷鸣,敢情五脏庙也是好久没祭了。
于是一个在上面破口大骂,一个在下面垂头倾听,六只手骂了片刻,肚中愈发饿得慌,无计可施下,改口痛骂游戏商。正骂得过瘾,差点忘了身在何处,忽见山脚下一道火红旋风急卷而来!
这旋风刚刚开始还只是小小一点,但却极是惹人注目,六只手和老曹都是远远就在树木葱笼中发现这个火红的一点,眼睁睁地看着这红点越来越强,越来越大!
二人正惊疑间,那道旋风转瞬间到了山崖下,竟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全身披着火红战甲,隐隐间竟似有火气自体表散出,真如一团烈火般地气势惊人。
那人到得山崖下,抬头往二人处看了一眼。六只手和老曹虽是离那人还远,看得并不仔细,但二人还是同觉一股烈日般的气机撞来,如在沙漠之中,手足被缚,正自承受毒日炙晒,遍体不适!
二人差点魂飞魄散,连忙运功相抗,谁知不动还好,一运气之下,那股炎势的气机陡然加重,那人明明并未有后续动作,可二人就是觉得那股气机一下强了不止一倍,二人同时哇的一声,竟是一口鲜血喷出!
二人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功夫?六只手瞧瞧老曹脸上,竟似身在火炉边似的,小白脸涨得通红,额上大滴大滴汗珠滴下,原先茫然之色尽去,代之以深深的恐怖,六只手心惊不已,自与这老曹相遇以来,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家伙露出这种表情!
那人看了一眼,也不作势,就地腾身而起,直冲而上,竟是一下就越过了那第一根木棍,需知这人身上还披着重重战甲,这份轻功又是哧人之极。脚尖在木棍上只一点,伸脚一步跨出,高大的身形如大鸟般掠起,去势迅捷,两根木棍间相距何止两丈,这人竟是一跨便至,另一只脚再次跨出,又是高高掠起,准准踩上第三根木棍。竟将这山崖之上的悬梯之路,当作了自家后院的花间小径,跨得潇洒之极。
六只手与老曹看得心惊肉跳,这是NPC还是玩家?百米外看了一眼,竟就让二人吐血,来势又是如此惊人?
第一卷俯仰人间今古第六十九章四系吕布
第六十九章四系吕布
那人身形起落间,不多时就到了二人面前。六只手放眼看去,这人身形极是雄伟,面色白晳照人,标准的剑眉星目,眉宇紧锁,英气逼人,全身火红战甲衬得这人有如天神般威武,隐隐竟还有火气在全身流转,六只手看得眼珠子着点没掉出来。
再看老曹,竟是双眼发直,咧着那张臭嘴,喃喃自语道:“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六只手看着这人满头长发在风中飘摇,脑中灵光一闪,叫道:“吕布!你就是吕布!”
那人倏地停步,立在木棍之上,来时迅捷如风,这一停自然之极,立得稳如泰山,身形随风摇曳,却又灵动如水,全身炙气流动,又给人一团烈火之感。这人向六只手展颜一笑,六只手顿觉烈日之光大盛,无穷无尽的强势挤压过来,双腿不由自主抖个不停,若不是身在空中,怕就是瘫软在地。
这人笑道:“在下正是吕布,不知二位何故在此?”
果然是身兼地水火风四属体质的三国最强BOSS,单挑无敌的人中之龙,160级的四系吕布!
六只手挣扎道:“我……我们是……拜脱,帮帮忙别让我们掉下去……”话音未落,那边老曹果然双手一松,通地自木棍之上掉下!
六只手眼前一黑,竟也是就此晕了过去,也是直直坠下!
虽说腹内空空也是掉下理由之一,可最大原因还是吕布那骇人的气势,虽未出手,那种蔑视一切的无敌霸气和含而不放的四系真力,就足以让六只手失去斗志。
吕布庞大的身形一掠而起,一把抄住曹操,半空中一个翻腾,稳稳立在老曹那根木棍上,眼看六只手急坠而下,伸手已是不及,吕布脸色一青,沉喝一声:“擒龙!”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招,大股青气脱手而出,淡淡的并不起眼,可一触六只手的身体,却是如有生命般的灵活,六只手登被青气裹个严严实实,青气旋处,将六只手一卷而回。
这三国第一人,竟是使出了闻所未闻的奇技,硬硬生的将六只手倒吸入手中,一声长啸,身形起落间,消失在悬梯远处。
也不知过了几时,六只手悠悠醒来,睁眼处竟是重重布帷,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张床上,腹上竟还披着一床被单,被单上清香扑鼻,一闻之下,精神立振。心道明明记得掉下悬梯,自己该是被刷回洛阳才是,难道这洛阳的复活点竟是换成了一张床了?运一运气,还好真气激荡,只是腹中饥饿而已,虽是极不舒适,却显然并未摔死,心中了然,定是被那战神般的吕布救起。
一骨碌爬起,竟是身在一间极干净的客房之中,窗明几净,布置极是素雅,说是客房,实在倒像是间闺房。吓了一跳,心说吕布的女人,别说这是貂禅的房间啊,想到这时拼命嗅了两嗅,心说闻不到貂禅,闻点女儿香也好。
正胡思乱想,房门吱呀一声,一年轻女子推门而入,手中托着一个果盘,盘上摆着几色水果。那女子眉目极是清秀,体态婀娜,见六只手傻坐在床边发楞,嫣然一笑道:“公子醒了。”恰似一朵鲜花盛开般的绚丽。
六只手自然是口水长流,脑中嗡的一声:“貂禅?这就是貂禅吧!”眼直直地瞪着那女子走近,竟是惊艳之下,话也不会说了。
那女子在几上放下果盘,见六只手仍是死眉活样,掩口笑道:“公子?公子?”
叫得两声,六只手终于清醒,忙不迭地应道:“有!在!不知小姐有何吩咐?哦,对了,我这是在哪里?你是不是貂禅?是吕布救的我吧?咦,你发什么楞?”
惊艳的劲头一过,嘴里连珠炮发,倒真是把那女子说得楞在原地,不知从何答起。女子又是一笑道:“奴家哪里是貂禅小姐,奴家只是小姐的待女谈儿,吕将军说了,请公子醒后,去花园与他一叙。”这谈儿显是少见男子,说了这一大段话,俏脸羞得通红,向六只手福了一福,垂头退去。六只手大呼过瘾,这谈儿虽只是侍女一个,但丰姿绝色,体态玲珑,竟和那大明星小召也好有一比。
笑眯眯地幻想了片刻,肚皮造起反来,于是乎也不客气,将果盘中扫荡一空,拍拍肚皮大叫好爽,虽说秀色可餐,倒底还是真材实料到了肚皮中比较舒服。
吃个水饱,六只手施施然站起,这才想起头痛的事来,吕布找他哎,自己可是钦犯一个,吕布还能放过自己?要是这家伙想对自己不利,别说动手,就是多看上两眼自己也铁定玩完。
心中踌躇不下,忽地咬牙道:“奶奶的,有什么大不了,见就见,谁怕谁啊!”料来吕布也不会太难为自己,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既是救了自己,当然就不会再杀。至于说什么谁怕谁,当然只是壮壮胆而已,说句不好听的,吕布想搞死自己还真像碾死只臭虫,自己虽是有六只手,但吕布怕只用一只手指就足够。
想到说不定还是吕布有求于已,弄不好自己还可以狮子大开口,狠狠敲上一笔三国第一竹杠。想到自己还假装严辞拒绝,那吕布无奈之下,请出貂禅施出美人计来,自己再作出勉为其难之状,简直要笑到疯掉,哈哈,哈哈!想到得意处,哼起小曲儿,摸出一张黄纸蒙住双眼,迈步走出房门。竟是没被冲昏头脑,还知道吕布的目光如电,多看一眼也是受不了。
走出房门,谈儿竟是恭立门外,见六只手蒙眼出门,掩嘴一笑,道声有请,径自在前引路。透过黄纸,看着谈儿腰肢扭来扭去,极不爽利,终于狠狠心一把撕去,这下看了个真切,真是受用之极。
正看得眼热心跳,那谈儿似有所觉,轻声问道:“公子何故蒙了又撕,倒教奴家奇怪了。”
六只手心里登时怦怦怦猛跳了几下,一时不假思索道:“撕了才看得清嘛!”
那谈儿笑道:“不知公子要看什么?可是看这百花齐发的绝美之态?”这庭院中满栽各色花草,有的怒放有的含苞,可怜六只手只认得一株最不入流的长寿花,哪里能体会到赏花的美妙境界。
六只手脱口道:“花有什么好看,我是看你走路啊,小腰扭啊扭的……哎呀,不是不是……”一时看得着迷,竟是说了句实话,心中大呼不妙,正尴尬间,那谈儿回头嗔道:“原来公子竟不是好人,谈儿定会告知小姐!”
小姐?那自然是貂禅了,六只手心中大汗,暗骂自己急色,真像一辈子没见过美女似的,抹出嘴角口水,哼哼唧唧了两句,还没想出个花言巧语来辩解两句,转过一道小圆门,谈儿脆声道:“吕将军就在前面,公子,请!”
六只手尤在嘟喃:“怪不了我啊,谁叫你扭得幅度那么大,偏偏又走在我前面……哎哟……我不是故意的!”
收脚不及,竟是直挺挺地撞上谈儿,谈儿身上居然还蕴满真气,且是气这色鬼不过,有意发力,一撞之下,六只手只觉如同撞上一面铁板,哎呀一声高高弹起,正手舞足蹈下落间,眼看就将把身下几株蓝色花枝压个稀烂,六只手百忙中叫道:“花啊!花啊!”
话音未落,花园内响起一声轻喝:“擒龙!”
一股大力随着青气倏地出现,将六只手紧紧围定,园中发声那人将手一招,六只手随着青气凌空飞入,落下时竟稳稳地坐上了一只石凳。
六只手惊魂未定,抬头看去,这下近在咫尺,看了个一清二楚,这人虽顶束赤火金冠,长发却只束住一半,一半流水般披在肩头,身着百花战袍,半系半掩,袍内透出火红战甲,胸口一面护心镜明如秋水,镜上镌着一只威猛狻猊,腰间系着火光闪闪一条腰带,腰带扣竟是一只怒目狰狞的蛮狮之头,直待择人而噬。
盛装之下是一张清俊的面庞,白晰有如处子,眼神中满是忧郁,让人不禁要连声叹息,可细看这双忧郁的眼睛,却可见眼光深处灼人的精光,那股君临天下的无敌霸气隐隐显露。
吕布吕奉先!
第一卷俯仰人间今古第七十章对酒当歌
第七十章对酒当歌
六只手傻傻地望着吕布,一时眼中尽是崇拜之色,神情痴迷,双手颤动不已。刚刚见到谈儿,反应也没有如此激烈,现在见到无敌的吕布,竟是比看到美女还要动心,只是奇怪这次吕布竟是有如常人,眼中再无那烈火般的杀气,暗叫还好贪看美色扯掉蒙面黄纸,要不可是大丢面子。
吕布轻咳一声,六只手纹丝没动,保持入定状态,吕布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指在六只手头上只一敲,六只手立即一蹦而起,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见吕布微笑而坐,大感尴尬,灰溜溜坐下,诞笑道:“呵呵,吕将军威名显赫,小子闻名已久,实在是害怕得很,呵呵,吕将军别笑我,呵呵,别笑我。”
吕布笑道:“六只手兄弟生性率直,正是性情中人,我吕布怎会笑你。”谈笑间六只手登觉对方真诚无比,句句发自肺腑,不由自己不信,叹道:“吕将军神功盖世,我六只手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吕布道:“方才我说话间,你可是觉得我语出真诚,不得不信?”
六只手点头道:“不错不错,我正觉得奇怪呢,难道这也是吕将军的武技?”
吕布道:“我这技能就叫‘坦诚相见’,今天与六兄弟见面,不知为何,只觉和六兄弟极是有缘,下意识间就使出了此技,为的就是坦诚相见,望六只弟不要见怪。”
六只手瞪大眼睛道:“吕将军神乎其技,六只手真是闻所未闻,那天在山崖上见到吕将军,还当是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