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子楚平没话说了,张永又道:“对于藏珍寺的情形,我以前并不知道,我也是去调查的,却没有发现什么,因为欠没有发现他们在地下也有机关,对藏珍寺的一切,咱家自承失察之罪,所以甘心受缚,但是咱家却不甘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楚平道:“我们也不愿意,因此放心好了,只要我们能活着,绝不会让人来杀死你的!”
张永道:“这个我知道!但是与其多一累赘要保护,为什么不变成多一个突围的帮手呢!”
“你的意思是要如何?”
“请大侠赐准,暂时解开束缚,待突围之后,咱家再自行投到就缚!”
楚平笑道:“这只是一根很普通的绳子,在你而言。轻轻一挣就可挣断了,何必要多此一兴请呢?”
“不!这是郡主以特使钦差的身份加上去的非经赐准,咱家不敢擅自挣断,这根绳子代表了王法的尊严。”
楚平一笑道:“你很重视这种的约束吗?”
张永壮容遣:“正如大侠适才所说,这根绳子并不能缚住我,是王法的尊严缚住了我,我当然很重视。”
这时两边的岩顶上已经开始往下抛石子,楚平无暇跟他抬扛谈这些问题了,急急地道:
“准你便宜行事!”
张永谢了一声,双手一挣,绳索具断,大家已经纷纷下马,一共是九个女子,四个男的,十三个人中,只有天峰王妃的武功最弱,楚干朝刘祖汉道:“祖汉,你保护你的母亲,注意头上,不要被飞石击中。”
张永却弯腰拾取了一堆碗大的石头,楚平见状心中一动,忙对王氏四凤道:“四位请帮忙,也拾取石块!”
王金凤道:“做什么用,楚公子,这岩壁太高了,从底下用石头打上去,劲道恐怕不足?”
楚平不由分说,因为有几块石子已经临到他们头上,由高处下的石块,虽然不太大,但劲势太猛,闪躲不易,张永已经先开始了。
他用石块反击上去,把空中的石块方向只要略撞偏一点,石块就会斜落到一边的山沟中。
楚平地开始作相同的动作,他们两人的手法快,劲力足,看得很准,落偏的石块不去理会,只有飞临头顶的石子,才用石块去击偏,因此减少了很大的威协。
朱吉兰道:“其实不必如此费事的,我们只要跳一跳就可以躲过了”
楚平道:“这主要的是保护马匹,这八匹骏马都是万中选一异种,可有能受伤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朱若兰,她也帮着去拣石块了,因为上成的落石很多,拾取报方便,而且点燃了缚在箭杆上躲下,这使得群侠必须改变方法,可是拔开的箭技仍在燃烧着,箭尾的沾棉球碰上了沟里的枯草,也开始燃烧,而马匹畏火,也开始不惊乱之状。
楚平道:“不行这样子太危险,要准备突围!”
上面人似乎决心要困死他们一面用火箭扰乱他们,一面在两头抛下成捆的干草、树枝。
那些都是易燃之物,顿时熊熊烈烈地烧了起来。
张永见状道:“不妙,我们必须要快点突围了,趁着火势尚未蔓延过来的时候,先冲出去,否则越烧越烈,就要活活葬身火海咱家先开路。
他一抢双掌,运足了气,然后吐气发声发掌,把那堆火劈散了,而且还一路用掌风开路,打了出去。裴玉霜见状也要跟着走,却见楚平没有动身之意,不禁停住了道:“平兄弟!你怎么还不走呢?”
楚平道:“这个鬼太监真不是东西,早知道真该先砍了他的!”
裴平方霜一怔道:“平兄弟,你这是怎么说呢?”
楚平道:“那上面的人分明是他的部属,做就的圈套来整我们的。”
裴玉霜道:“那怎么会呢?”
楚平冷笑道:“大姐!你看上面丢下来的那些树枝干草,本来还是零零碎碎地散落路上,他过之后,把成捆的干柴都未散了,现在已均稀地布散在路面上,要想找个空隙钻出去也不容易了!”
众人朝前一看,果然山路上的碎些干草,现在已平均地铺成一条火路了!”
朱若兰道:“不过我们如果在他身边,一路出去并阻碍,这可不能说他是陷害我们!”
楚平道:“怎么不是,他明知我们不会立刻跟他走的,所以才放作姿态,以遂其阴谋?”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不跟他走呢?”
楚平道:“人要出去并不困难,何必要他开路,我们要维护的是马匹,八骏为号,决策下八骏马都留在这里,如果有了失闪,纵然保全性命,大家也无颜再在江湖上闯荡了!”
裴玉霜道:“说的也是,不过,平兄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能为了那些马,把命也留下!”
楚平一怔道:“大姐怎么说这种话呢?”
裴玉霜道:“我说的是真话,八骏友盟,虽是以骏马为号,但做事的是人,不是仗的马匹。”
楚平道:“大姐,你的那匹玉龙马跟你也有多年了,你舍得把他给牺牲地?”
“没什么舍不得的,最多只是路得快一点而已,人家说烈马不事二主,可是我把马匹送给了葛家妹子,他照样让她乖的骑着走,可见畜生的灵性是靠不住的,他既无义,我又值得为他舍命吗?”
“大姐错了,这些马匹都已通人性,而且多少听得懂一些人言了,你把马转送时候,必然作了一番交代,他才遵命而行的,他们都通灵晓事,知道受主与原主人是朋友,这是一种友善的交割,他们才肯听命的,如若是巧取豪把他们抢了去,他们绝对不肯驯从的,你看他们现在的情状就知道了!”
群侠所骑的骏马一共是十四头,另外还有两头驮着行囊的,在火光的照射下,有八匹马已经慌乱奔叫了,可是以瘦马为首的八骏却端立不动。
眼睛望着他们的主人,尤其是裴玉霜的玉龙马,一枝火箭在他的脚下,箭杆的火焰已灼焦了他的毛片,他仍是不动。
楚平道:“如果我们发令,他们会这样站着,就是烧死了也不移动。如此忠心的义驹,你忍心置而有顾吗?”
裴玉霜原是硬着心说话的,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哭着上前,把玉龙脚下的火箭拔起丢开了。
楚平道:“我们一定要把马救出去,必要时牺牲另外八匹马都行,八骏绝不能有所失闪!”
朱若兰急道:“爷那该怎么办呢?”
楚平想想道:“玉玲,你的轻功好,飞高看看,前面那一片火焰有多长。
燕玉玲立刻纵起空中,双臂连振,拔上了十来丈高,然后才飘落道:“约莫有十丈来长。”
楚平道:“十来丈大概还没有问题玉玲,你可以不用马匹,飞越过去吗?”
“可以的,只是其他的人呢?”
“你先过去,如果前面有人阻路,就把他们拦住。”
燕玉玲如同一双燕子般地飞越而去,不一会传来了她的叫声道:“爷,前面有弩手。”
楚平冷笑道:“我就知道张永他靠不住,假如他是真的帮我们突围,为什么不把那些弓箭手逐走?”
朱若兰忙道:“爷!要突围就得趁快,现在上面已停止丢下树枝,大概是去补充了,等他们再准备好,我们真是要活活葬身火海了!”
楚平道:“好,我先出去,你们随后一个个地过来,如果不敷乘用,可以两个人骑一头!”
他骑了瘦龙,先退了几步,然后急驰而飞跃,瘦龙像一抹黑影般飞过火上,未几前面传来他的声音:“伏卡已被清除,若兰,请大家过来吧。”
朱若兰与裴玉霜是接着第二第三,后刘笑亭、刘祖汉。天峰公主、葛天香与梅影都出来了。
后面只留下四风以及玲玲的白龙马与无双的骡马没有过来。
楚平连续朝后喊道:“大姐,你们快出来吧”
王金凤喘了口气道:“她们两个人骑术不精,控制不了那匹马,冲了几次,到了火前,马匹总是不肯跳!”
楚平道:“我知道各位骑术略逊,所以才把最好的两匹马留下给两位,尤其是那匹白龙,是塞上灵马之神教中的马中之神,除了我的瘦龙之外,没有比他更好了,根本无须控制,它自己会跳过来的!”
朱若兰道:“那就难怪了,白龙驹性能通灵,必然是因为二位王女侠到了临跳时抓紧了它缰索,使它无法全力发弹,所以才临跃止步,火势如何了?”
王金凤道:“我们过来时,火势已渐渐地烧近了,冲刺的余地已经不多了!”
楚手忙道:“玉玲,你过去招呼一下,叫她们不必控缰白龙台自己知道分寸的”
燕玉玲已经相当疲惫了,但是她没有考虑,再度振臂抱住了马颈,吊在白龙驹的前面。
才飞越了一半,但见一缕白影飞而起,王银风与王玉凤抱住了马颈,吊在白龙驹的前面。
想必是她们的骑术欠精在鞍上无法稳住身形,马腾空而起的时候,她们已掉了下来,出于本能的双手吊住了马脖子,才有如此现象。
白龙带人腾跃火堆本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被两个人由背翻落,再吊住它的脖子,使它的腾跃之势往下,一坠,在火焰七八丈处,冲势已竭,落了下来。
燕王玲叫声不好,连忙降落身形,想跟着挽救,可是那一马两人已经落在火堆上。
白龙不愧为名驹,知道自己的责任在救人,迅速站了起来,强忍住炙体的烈火,仍然等两人重新上它的背,准备作最后一次冲刺。
王银风与王玉凤站了起来,她们的衣服已经着火了,可是她们很镇定,对望了一眼,双方不约而同地奔到白龙身边,朝白龙道:“马儿,对不起,累了你了,你用力再纵一次,跳起来时,我们抓住你的鞍子,把我们带出来,你听得懂吗?”
白龙点点头作势待跃,王银风一拍马股道:“起!”
白龙后腿用力,手托在马胜上,猛力往前一送!
白龙跃起之力,再加上二人推送之力,使得白龙凌空飞出去,而她们两人却因为那一推之故,身子又反震跌倒在火堆中。
燕玉玲以为她们要照所定的计划而行,觉得倒是个机会,所以没有跟下去。
等她发现两人为了救马舍弃自己的生命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们姐妹俩已经滚入一团猛烈的火中,紧紧地拥成了一团,很平静地接受了死亡,而且两人还向空中的燕王玲摆了摆手。
燕玉玲见状大惊,正待下沉去援救,可是她发现那姐妹二人遍体仅已着火。
而且她自己因为飞得太低,宽大的袍袖也着了火,下去也只陪着死而且。
外面的楚平一把接住了她,飞快地扑熄她身上的火,然后才问道:“二姑娘四姑娘呢?”
燕玉玲舒了口气,目中含着泪,把情形说了一遍。
王金凤倒是很冷静地道:“这是对的。白龙出来时,一半的身子还在火里,如果它再带两个人,最多只能跃过两三丈,结果还是一起牺牲了,那又是何必呢?”
“可是为了一头马,赔上两个人…”
王金凤道:“不,白龙驹本身有足可脱险之力,完全是受了舍妹两人之累才如此,既然无力全数脱险,自然当量力而为,拣走得了的走。”
白龙的身上已遍体灼痕,雪白的毛片上,都是一块的焦颜,它想是知道没能尽到责任而显得一付罪疚之状,王翠风走到它面前,抚着他的身上道:“白龙,谢谢你,你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要不是为了她们,你不会受这些罪的,虽然我们的姐妹没能脱险,我还是一样地感激你的。”
白龙受了抚慰之后,略略振作了一点,望着后面熊熊烈火,屈下了前膝,为烈火中的两灵魂致哀。
朱若兰的脸上充满了杀气,恨声道:“张永,我若不杀你这匹夫,誓不为人。”
楚平了望着火堆道:“我一向不主张为复仇而杀人,但是我也不能放过张永匹夫,他实在太可恶了。”
十一个人。八骏马,就这么静静地等候着。
等到火势慢慢小了下去,好去收拾王氏姐妹的骸骨。
楚平却拾起了几支弩剑,在手上检视着。
对方安排在这儿都是高手,燕玉玲先出来,挡下一阵急弩,楚平出来时,他们都退走了。
他把弩箭看了半天,才问道:“谁知道有人用铁卫两字标记的?”
大家都摇摇头,楚平又道:“这一定是官宦世家,因为寻常江湖人是不准用弩箭的,那是正式战阵所用之兵器,禁止民间使用,若兰,你也不知道吗?”
朱若兰道:“我也知道是官宦人家的,寻常百姓江湖人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官道上设伏拦截,只是不知道那一家是用铁卫二字为标记。
想了一下道:“那只有在大庚领上的蓝家!”
“是蓝大将军的后人吗?”
“是的,蓝玉阴谋造反伏诛,本判族灭,但他与太祖四子燕王棣交好,据悉有个私生子蓝存孝逃匿府中,积下军功,靖难之变后,燕王入鼎,是为永乐,蓝氏复兴,但不便公开封赠大庚领,是为定远候,赐免此铁券丹书,领采邑百里。”
王金凤道:“恐怕就是这一家了,据妾身所知,蓝氏在怀玉山设有别业,而这条小道就是穿过怀玉山的,蓝氏有远房样在怀玉山,小候蓝笠年事尚幼,由他的祖母蓝太君带着在怀玉山别业中向族叔祖怀玉山学剑!”
朱若兰道:“我怎么不知道”
“郡主自然不会知道,妾身也是新近才得知的,蓝太君是个雄心勃勃的女人,她一力想恢复旧日家声,一面带着两名幼孙在此学剑,一面派人在京师活动权贵,张永如果搭上这条线,他们还会不受利用吗?”
楚平道:“怀玉山人又是什么人?”
王金凤道:“他早年曾以蓝天鹅之名行走江湖,剑技得倥侗传,后又投入峨嵋山门下,晚年才归隐怀玉山,自号怀玉山人,剑技已臻化境。”
楚平道:“管他是不是,有这个线索,我们就到怀玉山去走一趟,说什么也要把真相异个明白!”
等火熄了,大家进去,在火焰中觅得王银风与王玉凤的遗骨,已经烧成漆黑的一团了,王金凤含泪用布把两个妹妹的遗骨包了。“。
白龙身上灼伤未愈,无法再乘骑,就让他驮了两具骸骨,楚平骑了瘦龙,刘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