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会了雪地飘风,恐怕当今武林中再没有人在剑上能胜过他了……”
柳鸣蝉一听,突然站起,愤声道:“我就不信,他能胜过我姑姑的凤鸣绝伦剑法……”
一脸迷惑的金妪却突然迷惑地道:“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婆见问,立即把马幼姑在画舫上,述说范天厚长白学艺的事,简扼地说了一遍!
金妪听罢,神情十分凝重,立即望着神色仍极愤懑的柳鸣蝉,道:“少夫人,当年仙
子……”
话刚开口,富婆已凝重地道:“在画舫上我已说过了。”
金妪却更加郑重地道:“少夫人知道了最好,这个范天厚,天质奇佳,看来并不输于咱
们岛主,他的剑法,悉得他父亲的真传,如今又学成了雪地飘风……”
柳鸣蝉立即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我不爱听!”
金妪继续道:“少夫人,你不爱听也得听,这是关系咱们麟凤宫的声誉,和仙子当年力
败群雄的盟主大位!”
说此一顿,特地一整脸色,郑重地道:“当年论剑大会上,范大侠败在咱们仙子剑下的
真相你可知道?”
柳鸣蝉立即傲然摇头,沉声道:“我不知道。”
金妪立即道:“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在极冒险的情形下,藉着山风强劲之故,
仙子才扫下了范大侠的长衫衣角……”
话未说完,兰梦君已天真地宽声道:“金奶奶,您用不着担心,那个范天厚说不定不会
来参加论剑大会的……”
话未说完,柳鸣蝉再度由椅上站起来,同时怒声道:“他不来我也会请丐帮飞鸽传书通
知他来,而且,这一次交手,绝不止仅仅削下他的一个衣角!”
说罢离席,愤愤地迳向后殿门走去。
富婆一看,立即黯然道:“唉,指望这孩子保住她姑姑论剑盟主的宝座,恐怕已不可能
了!”
黄清芬宽慰地轻声道:“三位奶奶请放心,芬儿会和宇弟弟谨慎计划的!”
金妪、富婆、姥宝烟三人则凝重地颔首道:“好吧,蝉联盟主,重振声威,就全靠你们
两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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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玉女奇侠》
第三十章 黄山论剑
深秋后的黄山,依然是满山苍翠,鲜花遍野,看不出一丝冬天将临的景象和气息。
每年一度最热闹的香期已经过去了,那些乘马坐轿,络绎接踵的朝山香客,这时一个也
看不见了。
但是,那些为朝山香客们所搭建的酒棚、茶寮和饭摊却依然存在,而且,生意更兴隆起
来。
酒保小贩们,也更加兴高采烈地扯开嗓门儿招徕着人山人海,摩臂擦肩的来往客人。
这些成千上万的拥挤客人,却不是三步一磕头,五步一顶拜的朝山进香客,而是来至三
山五岳的各路侠士英豪。
这些由天下各地涌到的江湖人物,正是前来一瞻五湖四海用剑高手一展绝学的论剑大会
的。
尤其这一届的论剑大会,一再更改,数次展延,说来已有十五年没有举行了,是以,天
下英豪更不愿错过这一次参观大会的机会。
江湖人物,形形色色,一向是奇形怪状,无奇不有,有的人劲衣背剑,有的人马褂佩刀,
更有的人夏天穿着皮袍,冬天反而穿着麻衫,还有一些人,一年四季是赤脚大仙,蓬头垢面,
令人看了掩鼻生厌!
酒保店伙跑堂的,要的是钱,只要有银子,任何人都招待。
话虽这么说,酒保们依然喜欢招待那些衣着整洁,服饰华丽的人。
这时的黄山四麓,尤其是靠近血莲谷的一面,更是人山人海,喧声沸腾,加上酒保小贩
们的招徕叫卖声,更是乱成一团。
这一届的论剑大会非常特别,不但会期三展五延,连大会的会场也大出各路英豪的意外
而改变。
往年每届论剑大会,多选天都、始信二峰,今年却意外出奇地选在血莲谷。
更有一点使天下英豪愤怒不解的是,往年论剑,大都可以攀上峰岭去参观,而这一届却
大异往常,要想进入血莲谷参观的各路英豪,不但本身要用剑,而且还要持有大会的邀请函。
这件规定,天下英豪事前并不知道,直到到达黄山才知晓。
看看黄山四麓的拥挤人潮,就是不得其门而入的天下各路英豪。
由于大家的不能进入论剑会场,因而俱都愤愤不平。
于是,喧哗叫嚷,大声议论,整个黄山四麓,立时喧声沸腾起来。
就在这时,喧嚣拥挤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奇形怪状的老人。
一个是五短身材,头大腰粗,银发齐眉,银髯闹腮,却穿了一件及膝茶色皮背心,短裤
下却穿了一双半高腰的破皮靴。
他这身不伦不类的怪样衣着,加上他的圆脸环眼,狮鼻海口,更令人看了有滑稽突梯之
感。
尤其,在他腰间宽大铜钉皮带上,斜斜佩着一柄竹剑,更令人看了捧腹不止。
另一位却身材瘦小,大眼秃眉,尖尖的下巴上蓄着几根狗缨胡须,满脸皱纹,肩后驼背。
这位老人更令人可笑的是,他头上戴了一顶粗竹的大渔笠,而身上却穿了一袭粗棕大蓑
衣,长几可及地,而他的腰上也带了一支兵器,却是一根又长又细的柳条树枝。
这两位老人家,横冲直闯,目中无人,尤其瘦小老人,穿了一袭粗棕大蓑衣,任何人碰
到身上都会痒痒的。
天下英雄俱都不得其门而入,个个火冒三丈,俱都怒气填胸,大打出手的事,此起彼落,
因而不时发生。
这时被两个老人冲撞得纷纷回头,个个瞪眼,俱都准备大声呵斥。
但是,当他们回头看见是这两位老人家时,无不神色一惊,俱都纷纷闪路,突然升起的
怒火也顿时烟消了。
因为,这两位奇形怪状的胖瘦老人,正是天坤帮退休的两位堂主。
银发齐眉,环眼狮鼻的矮胖老人是性情怪异的天德堂堂主,人称齐南狂叟,由于他自己
只知道他大概姓张,别人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
另一个身材瘦小,大眼秃眉,尖尖下巴的瘦小老人,则是天威堂的堂主。
由于他整天装糊涂,人们便送了他一个绰号叫糊涂翁,其实,他不但不糊涂,而且比任
何人都精明。
群豪发现了这两位怪杰,纷纷惊得闪开了,俱都停止了喧嚣争论和不平的叫骂声。
齐南狂叟、糊涂翁虽然没有天坤帮的堂主职位,改行经营江运,但他们依然有堂主时的
威风和神气。
这时对纷纷急忙闪道的群豪看也不看,对那些谦恭含笑,招呼“前辈”的人理也不理,
一直大步向前走去。
瘦小的糊涂翁一看这情形,知道办不了正事,趁机在地上捡了一顶被人踩瘪了的透顶草
笠叩在齐南狂叟的大头上。
齐南狂叟不但没发怒扯掉,反而如获至宝,急忙向眉下拉了拉,遮住了他的环眼大狮鼻。
两人再绕了一两圈,果然已不再引人注意,最多有人觉得两人衣着怪异而已。
恰在这时,不远处的大酒棚下,正有两个酒保在棚下轮番吆喝,大声在那里招徕客人。
只听两个酒保吆喝道:“两位爷,太阳已经到顶啦!您老就别往前再走啦!棚下宽敞,
碗筷清洁,新鲜的卤菜,陈年的花雕,大饼馒头小米粥,包您满意,应有尽有,外送一大碗
菊花茶……”
糊涂翁一听,立即看了一眼几乎满座的酒棚下,一扯齐南狂叟的皮背心,低声道:“老
小子,就这儿吧?”
齐南狂叟用眼一斜道:“糊涂虫,看清楚,人家不是招呼你!”
糊涂翁两只大眼一瞪道:“管他招呼谁,进去先喝一壶再说!”
齐南狂叟一龇牙问:“怎么?肚子里的酒虫又动啦,别忘了,我这儿还给你老小子准备
了一壶热乎乎的五加皮呢!”
糊涂翁气得一瞪眼,道:“那壶五加皮留着你老小子自己喝吧!”
说话之间,戟指点向齐南狂叟的如鼓大肚皮。齐南狂叟嘿嘿一笑,水桶般的粗腰一扭,
反手去捏糊涂翁的脉门。
但是,糊涂翁身形一闪,业已走进了酒棚内。
齐南狂叟一看,只得挺着大肚子走了进去。
酒保们一看这两位爷的装束打扮,便知道不是简单人物,自己的老板虽然也是江湖上有
名的三眼鹰,却也不敢不欢迎进棚饮酒的客人。
于是,立即跑过一人,满面堆笑地恭声问道:“两位老爷子,你们两位要来点啥?”
糊涂翁立即怒声道:“我老人家的屁股还没找到地方坐下,就先问我老人家来点啥?”
酒保立即哈腰陪笑道:“你们两位老人家不知道个中情形,酒棚这么大,挤进挤出不容
易,所以分为喝酒的,和吃饭的……”
糊涂翁立即沉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酒保赶紧陪笑解释道:“爷,您不知道,喝酒的时间长,不须要挤来挤去,请到棚的中
央去,吃饭的大都吃完了马上走,就请他在棚边上吃。”
齐南狂叟和糊涂翁都是前来,帮助嫁到麟凤宫做少夫人的帮主黄清芬的,虽然时间尚早,
但也随时可能离去。
是以,糊涂翁大眼珠子一转,立即道:“我们两位老人家是吃饭为主,喝酒为辅,吃喝
完了马上走人!”
酒保一听,只得含笑哈腰,肃手在前引导。
齐南狂叟早已在糊涂翁和酒保交谈时已游目看了一遍棚下。
只见这座酒棚占地极广,至少摆了百张方桌,坐满了三山五岳的江湖英豪。
这些江湖豪客,个个面带愠容,俱都愤愤不平地在那里大声的评论,整个酒棚里,没有
哪一桌上在猜拳行令。
酒棚的一角,横摆着方案柜台,酒缸堆得像座小山,数名壮汉正在方案上切饼切肉,开
缸倒酒,显得十分忙碌。
柜台后站着一个方脸浓眉的彪形大汉,眉心上的前额有道被挑的刀疤,由于没有及时封
口,长出了一个小小肉瘤,远远看来,好像那儿又生了一只眼睛。
齐南狂叟认识那小子,那是出了名的三眼鹰,为了彼此招呼麻烦,特地将大草笠拉得更
低了些。
两人跟着酒保前进,由于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似乎并未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
恰好这时有一桌人离去,酒保立即肃手请两人坐下。
随意点了酒菜,两人立即悄悄游目察看棚内。
只见近百桌上的酒客,俱是江湖上的一般人物,尚看不见特殊闻名的高手在内。
其实别小看这些一般人物,而他们的实力虽不雄厚,夹缠却是最厉害,由于他们不是有
组织的帮派,因而也发挥不出作用来。
只听就近一桌上刚刚落座的一个劲衣大汉,一面愤愤地捶了一下桌面,一面望着招呼他
的朋友,道:“这不是成心开玩笑吗?打从几千里地以外赶了来,为啥?还不是要看看名家
剑手们的比赛吗?”
话未说完,另一个劲衣的大汉立即附和着愤声道:“就是嘛!事前也不通报天下,待等
咱们来了,却不准进去看!”
一个年龄较长,蓄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冷冷一笑道:“哼,事前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一
届论剑大会能不能召开举行?”
刚落座的那人,立即愤声问:“张兄,你说的他们是指的谁?”
被称为张兄的那人立即压低声音道:“谁?当然是崆峒派和邛崃派呀!”
一个麻脸大汉突然惊异地问:“噢?崆峒和邛崃两派怎样?”
张姓中年人讥声道:“怎样?他们两派在暗中搞鬼!”
同桌的其他四五人立即惊异地“噢”了一声,彼此对了一个迷惑眼神。
刚刚落座的大汉则不解地问:“他们两派怎么个搞鬼法?”
张姓中年人尚未开口,先机警地游目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愤声高谈的各地英豪。
齐南狂叟和糊涂翁一看,正想低头装未偷听,恰在这时酒保已将酒菜送来。
两人一面接酒接菜,一面仍暗中注意那张姓中年人的谈话。
只见张姓中年人,机警地看过前后左右后,立即压低声音,正色道:“你们以前可曾听
说过天坤帮专门和崆峒邛崃两派作对的事吗?”
其余四五人俱都伸长了脖子凑近张姓中年人的面前听。
这时见问,立即有两人正色道:“当然听说过,这是他们崆峒、邛崃两派不对嘛,纵容
弟子,胡作非为……”
话未说完,张姓中年人已挥手阻止,道:“咱们先不去管那些,先说天坤帮的那位美丽
女帮主黄清芬姑娘……”
其余几人中立即有人道:“那位美丽的黄帮主,不是嫁给麟凤岛的少年岛主卫擎宇了
吗?”
张姓中年人立即正色道:“正因为嫁给了英俊的卫岛主,所以这一届的论剑大会,在三
改五延之后,还是召开了!”
其中一人迷惑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一再改期呢?”
麻脸大汉则正色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那位黄帮主的剑法高绝,双剑无敌了!”
另一人则迷惑地道:“听说那位黄帮主不是用双刀吗?”
麻脸大汉立即解释道:“那是黄帮主到麟凤宫去盗凤宫仙子的玉心秘笈时,由于怕被金
妪、富婆、姥宝烟三位前辈发现,才故意佩双刀的……”
话未说完,另一人却突然惊异迷惑地问:“噢,对了,听说凤宫仙子的那颗玉心是她的
久恋心上人玉面神君所赠的,上面还记载着许多奇诡玄奥的剑法,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张姓中年人立即道:“当然有这回事!”
刚刚发问的那人立即关切地问:“那么那位美丽的黄帮主,将玉心盗到手了没有呢?”
麻脸大汉立即正色道:“当然盗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