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辉把我送到家里后,就连夜赶回了市里,我本来想留他住一晚上,他摇头说:“不用了,要不是你这里出了事儿,我还在休假呢,回去还要陪陪雅静呢。”
我回到住处的时候,时间还不是很晚,不过徐若卉和方骆琳他们已经吃饭回来。
徐若卉和方骆琳、齐昕在房间里聊天,摄像张国彬和阿帆在二楼。
我刚才在与那宋鹏明搏斗的时候,粘上了一些林森泼的朱砂墨,所以衣服上就像是沾了血迹,见我这副模样,徐若卉立刻担心地问我情况,我告诉她没事儿,只是一些打翻了的朱砂墨而已。
因为我身上粘着朱砂墨的缘故,我那兔子魑也有些不愿靠近我,所以我就便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一夜徐若卉都在和方骆琳、齐昕二人聊天,我插不上嘴,就只能抱着兔子魑先睡下了。
我这一觉睡醒就冷得厉害,我分明已经盖上了一层厚被子,怎么还会这么冷了,我一下明白了,我这是发烧了,是受到昨天阴气的影响,感冒了。
所以我就想着爬起来找徐若卉给我准备的感冒药,可我下床的时候,却发现我的腿竟然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同时我的手掌和手指都出现了蜕皮的迹象。
难不成这是开了阴阳手的副作用,可我也没听我爷爷说过阴阳手会有什么副作用啊?
我瘫到床下起不来,就用手抓着床边想要拉整个身子起来,可我却又发现,我双手除了自由活动,拿个轻巧的东西外,也是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所以我就瘫到那里起不来了。
这样的感觉对一个正常人来说,简直是太难受了。
兔子魑在旁边似乎看出我的问题,就“嗖”一声蹿下床,然后一跳一跳的打开我的门闩,再接着往徐若卉那屋跑了,这兔子魑去帮我叫人去了。
很快徐若卉就赶了过来,此时她已经洗漱好,换上了一身秋装,见我瘫到在地上,就赶紧过来扶我,问我怎么了。
我说:“可能是昨天捉贼落下的后遗症,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此时方骆琳和齐昕也赶了过来,帮着徐若卉一起把我扶到床上了。
方骆琳看着我便说:“你的身体素质也太差,捉个贼,跑几步,累的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你太缺乏锻炼了。”
我干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徐若卉知道我捉的贼是“鬼”,便替我辩解说:“好了,好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今天的拍摄我就不跟着你们了,你们去吧,我要在家里照顾他。”
方骆琳和齐昕又打趣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徐若卉又问我昨天的情况,她让我说实话,我便把昨晚我们见到鬼的情况给她大致讲了一遍,听我说完,她便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是受了那阴气才会这样的?”
我点头说:“是,不过,应该只是感冒,休息一两日就好了。”
接下来的两日,方骆琳、齐昕他们忙着给阿帆拍他寻妻之路的流浪纪录片,白天基本不在家,而我这边身体不好,加上过两天我们还要一起去一趟陕西,徐若卉就干脆把幼儿园的工作辞掉了。低每庄巴。
她说等着从陕西回来了,准备把我的那个算命小店改成一个做其他生意的小门脸,然后自己干,我问她准备干啥,她说没想好。
而警察局那边也是把偷车贼的事儿了结了,他们对外公布偷车贼已经被抓到了,可在哪里找到了车和偷车贼的身份他们并没有对外公布,而那些车被找回来了,市民也没有再深究什么,这件事儿就真如王俊辉说的那样,不了了之了。
这两天我的身体也是彻底好转了,我手上整整蜕了一层的皮,到了第三天手才稍微能看一些。
之前我的手蜕皮蜕的我都差点觉得自己得了白癜风。
等我好转之后,阿帆在县城这边的事儿差不多也就拍完了,换句话说,我们要启程往陕西走了,我给林志能打了电话,他表示随时能跟着我们一起出发。
他现在已经彻底相信我所说的那些事儿了。
到了第四日,我们一行六人加一只兔子魑,两辆车,就离开县城向陕西咸阳进发了。
当然一路上我们还会时不时在某些阿帆去的地方停下来拍一些镜头。
一路向西,我们本来只是想着帮阿帆的亡妻昭雪,却没想到还有一件巧事儿被我们遇上了。
第125章 他是哪门子的高人
我们这次去咸阳一路上时间不是很赶,一路上齐昕、张国彬时不时停下来拍阿帆的故事,不过整个过程阿帆从来不接受齐昕虚构给他的任何东西。
所以这一路每一次拍的故事,都是阿帆亲身经历过的。
每次看阿帆的时候,我都能看的出他眼神中的那份迫切。如果他不是需要我们的帮助,离开我们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肯定不愿意在这沿途多停留一秒。
一路上我也问过林志能的时间安排,他说他有一个月的时间,至于他是请假过来的,还是任务外出,我就不太知道了,我问他,他也没说。
不过我能看出来,这一路他都是心事重重,心里好像搁着一件大事儿放不下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偷车鬼的事儿给他带来的意外太大了。
咸阳在西安市的西北部,我们这一天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所以就没再继续赶路。而是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
我和林志能住一间,阿帆和张国彬住一间,徐若卉、方骆琳和齐昕三个女的住一间。
兔子魑因为被徐若卉说成女生,所以暂时也就跟着徐若卉去睡了。
本来我们只是休息一晚,没想着多待,可到了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听着楼道有两个人说话,他们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可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却很熟悉。
我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心里不由一惊,这不是我爷爷的声音吗?
我怕他再跑了,赶紧开门去找,就发现在我对面的门前站了一个中年男子。他正在和一个老者攀谈,而那个老者就是我爷爷。
“爷爷!”我激动地喊了一声。
我爷爷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我,表情变了几变,然后道了一句:“初一?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爷爷。我心里又喜,又怒,又激动。
我看着他就说:“我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会算吗,算不到吗?你不是还说帮别人算天机吗?”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就把跟我同一个房间的林志能吵醒了,他出来问我咋了,我说,没事儿遇到熟人了。
跟我爷爷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爷爷,便道了一句:“李前辈,竟然您在这里遇到您孙子,我的事儿就改天再说吧,今天是我讨饶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希望您考虑一下。”
说完那个中年男人就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向我多看了几眼,然后礼貌地对我点点头,然后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我自然也是礼貌的回了一下礼。
等着那中年男人离开了,爷爷就对着我无奈地摇摇头说:“这暂时没了相卜的本事可真是难受,走到那里都被人找到了,我今天被人堵了三次了,晚上又遇到了你小子,我可真是倒霉啊。”
听了我爷爷这话,我心里不由来气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见到你孙子算是倒霉事儿吗?”
爷爷摇头道:“刚才那小子还用‘您’来称呼我,你小子倒好,连个敬语也不用。”
我本来想着再跟他贫几句,可想起他刚才说自己暂时没有了相卜的本事,觉得奇怪,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爷爷看了看我,然后打开身后的房门,让我一个人过去,林志能见我在这边遇到的人竟然是我爷爷,虽然好奇,可也没多问。
跟着爷爷进了房间,他往床上一趟就道:“累死我了。”
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忽然又从床上坐起来一本正经的问我:“初一,你还有钱吗?”
听到我爷爷这话,我险些吐血。
前不久骗走我老婆本,这次又来敲诈我,不过他毕竟是我爷爷,又是一个老人,他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好吧,其实把那个“流”字去掉才更为恰当一些,人家阿帆那才叫流浪。
不管如何,我还是有些心疼他的,所以我就谨慎地说了一句:“你要钱干什么?”低每欢亡。
他一下就知道我身上装着不少钱,就立刻笑嘻嘻对我说:“我当然花了,你也知道,我不能通过相卜挣钱,我在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花销也不小,我之前带的钱差不多都要花完了。”
我没好气说:“你不是都帮人家算天机了吗?”
爷爷点头说:“是算了,可也是因为给那个老怪物算了他一下天劫的事儿,搞的我的相卜本事被封了半年,这半年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加上我身上的钱都要花完了,你忍心看着我……”
爷爷开始给我打感情牌。
我想了一下说:“要我给你钱也可以,你先告诉我,让你算天机的那个邪道到底是什么人?”
听我这么问,我爷爷就愣了一下,然后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严肃说道:“那个老怪物我都惹不起,你最好还是别打听了,这普天之下配得上和那老家伙交手的都没几个。”
爷爷这么一说,我就更想知道了。
我刚准备继续问下去,他就打断我说:“初一啊,有些事儿你就别为难你爷爷了,你看我这一把年纪了,你忍心吗?”
说着爷爷又显得有点不正经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好,那这件事儿,我可以不问,那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危险,算过那次命后?”
爷爷摇头说:“这个我跟你说了,我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逃过了我的重誓惩罚,可命是保住了。”
我继续问他,刚才找他是什么人,他说被人堵了三次,堵他的又都是什么人?
爷爷想了一下说:“都是道上的人,前两个还好说,被我打发了,今晚的这一个,就是被你看到的那个比较难,我怕是推脱不了。”
我问为什么,他就说:“刚才那个男人是川蜀第一宗的人。”
我好奇的反问:“蜀山派?”
爷爷白了我一眼说:“你小子,电视看多了?”
他奚落了我一句继续说:“这川蜀第一宗叫明净派,掌管整个西南的另一怪事,跟那个王俊辉背后的组织形式差不多,只不过王俊辉背后的组织是一个联盟,而这明净派只是一个单一的门派,不过它能够独占川渝以及西南,自然势力强大,不容小觑。”
不等我开口他继续说:“所以用不了多年,我应该就会去川蜀游历一番。”
四川?那不是徐若卉父母所在的地方吗?
想到这里我就说:“明年我也会去四川。”
爷爷惊讶问我:“你去干什么?”
我笑道:“等你相卜的神通好了自己算,对了,我有女朋友了,明天一早让你看看。”
爷爷对我有女朋友的事儿好像不太关心,话锋一转又开始找我要钱。
我说身上现金不多,要去给他取钱。他便一刻也等不了,扯着我就下楼取钱。
走了不远,就找了一个柜员机,在我要进去给他取钱的时候,他便忽然拉住我道:“初一,对不起了。”
对不起?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后脖子上给人敲了一下,顿时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就瘫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给冻醒了,此时天也是黑了,可爷爷已经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我摸了一下我的身上的口袋,钱包、银行卡全丢了,只有我的身份证被爷爷摘出来还给了我。
觉察这一幕我忍不住要骂街了,这算什么事儿,我被我爷爷打劫了?
正在郁闷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还好,那老爷子留了点情,没给我偷光。
我一看是一条短信,而短信正是爷爷发过来的,上面说:“初一,抱歉了,不过爷爷是为了你好,破财消灾,我这是给你消灾啊!”
看了这短信,我气的就要摔手机了,可一想,这手机是我身上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便有些舍不得摔了,那银行卡里是我全部的老婆本,就这么被自己爷爷给抢去了,我哭的心思都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跟着女朋友出来,我身上一毛钱没有,别说住了,爷爷连一毛的吃饭钱都没给我留下,他难道不怕自己的孙子饿死吗?
还有,他不是不能相卜了吗,怎么还能知道什么破财消灾?
可对方是我爷爷,一手把我带大的爷爷,我总不能报警抓他吧?
我现在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带着苦恼回旅馆,回了房间,林志能就问我怎么才回来,我只能苦笑说:“我说我被自己爷爷打劫了,你信吗?”
林志能摇头,我只好苦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问林志能借了一些钱,林志能也是很好爽,直接给了一张卡,然后告诉我密码,接着说里面有五千块,让我先花着,回头还给他就行。
说完林志能又问:“这么说,你爷爷是个高人了?”
我生气道:“高个屁,打劫自己的孙子,这是一个高人干的事儿吗?”
林志能点头说:“我反而觉得这好像就是高人所谓啊。”
我知道林志能为什么这么想,他见识过我相卜的本事,而我的本事又全是跟我爷爷学的,所以我爷爷在他心里俨然已经是高人了,高人有些怪癖也是正常的,比如打劫自己的孙子……
第126章 奸门黑痣
我被爷爷打劫了这件事儿,我让林志能替我保密,我可不想这么丢人的事儿弄的众人皆知。
我更不想徐若卉知道我没钱了,这可是我心里的一个梗啊,我的老婆本。我又要从头开始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困难。
上次爷爷至少给我留了点,可这次他给我卷了一个精光,我现在又借了林志能五千块,我这要是从负数开始奋斗啊。
出了这么郁闷的事儿,剩下的时间我都没睡觉,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我这心里越想越恼火。
第二天我们从西安出发去咸阳,因为一晚上没休息好,我的精神状态极差。
我和徐若卉坐林志能的车,上了车我就开始打瞌睡。徐若卉问我怎么还犯困,我就说大概是连日赶路有些熬不住了。
徐若卉就问我,是不是前些天的病还没恢复。我就道了一句:“不是,就是昨晚没睡好,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失眠了。”
从西安到咸阳只要一个多小时,不过阿帆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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