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掘开了一个墓,就在里面发现一具穿着西汉男人服饰的杜立巴族人的尸体。还有照片上的石头碟片。
可不等他们开始挖第二个墓,就有一个工作人员就忽然开始发疯,说一些没人能听懂的话,有经验的老人知道这是有脏东西了,便请了经常联系的道者去做“科仪”。
说到这里我不禁好奇问:“啥叫科仪?”
王俊辉笑着说:“这是一种比较官方的说法,也叫科仪道场,就是法事。”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秋天才继续讲。
那个道者科仪做到一半,桌子忽然从中间裂开,焚香从中间断掉,就连桃木剑也是断成了两截。
做科仪的道者无奈只好收拾东西跟那里工作人员说,他要回去找帮手,找更厉害的道者来。他对付不了。
于是这件事儿就交到西北灵异分局,而因为前去做科仪的道者正是明净派白家的人,白家势必要继续参与,所以秋天才会到成都这边继续和白家谈合作的事儿。
同时也是因为这件事儿比较难缠,所以白家才会把我和王俊辉牵扯进去。
整件事儿我们只是粗略的知道,关于这案子的资料肯定还有一大箩筐,不过那些资料我们只要在去北川的路上再了解就好了。
了解了案子的大概,白坤就没有在这里多待的意思,便想着叫上秋天一起走,秋天却对白坤说:“白少主如果累了,就先走吧,我想着跟他们多说一些有关案子的事儿,毕竟他们明天就要跟我一起到北川去了。”
白坤自然不想秋天跟我们走太近,也就不准备走了,我却笑着说了一句:“白少主又不想走了吗?”上来私号。
被我这么一说,白坤碍于面子也就待不住了。直接站起身和秋天告别就要往外走,他走到一半,我对着我们茶楼的女经理喊了一句:“有客人结账,收下钱。”
白坤听见我说还要收他的钱,当下气的回头瞪了我一眼,秋天则是忍不住“噗哧”一笑。
白坤瞪我的时候,我接着笑道:“难不成你是让秋天小姐请客?”
我这么一说。白坤就更加“哼”了一声,乖乖去收银台结了账,然后悻悻地离开了。
等着白坤出门开车离开了,秋天就问我:“你们和白坤是对手吗?”
我想了下说:“反正不是朋友。”
秋天点点头说:“早就听说西南明净派内部斗的厉害,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
我赶紧跟秋天解释,我们还不是明净派的人。她好奇看了看我们。我就继续说:“这件事儿的复杂程度,解释起来不亚于你要给我们讲的那些关于北川案子涉及到的神秘资料,所以还是别说了。”
秋天笑了笑也就不问了。
闲聊了两句,我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这儿的员工还等着下班,就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我的意思,秋天也是很通情达理,连忙说声对不起,说她在组织里加班加惯了,老是忽略了别人的感受。
从茶楼出来,秋天就跟我们约好了明天出发的时间,便开车离开了。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也是简单又说了一些关于这次的事情,一提到杜立巴族,我就觉得有些头疼,因为它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一万两年前,藏民的神话故事提及过,近现代的科学研究中也证实过他们的存在,可他们的身份和来源却从未确定。
如今在汉代的墓群中发现了杜立巴族人的尸体,这就说明杜立巴族人的在一万两千年前并未灭绝,有一部分活了下来,一直活了九千多年,甚至到汉朝还有他们的遗迹。
只是更多的事情我们却猜测不到了。
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打了招呼,没说太多话,我们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贠婺早早地敲我房门,叫我起来和他一起做早间功课,因为贠婺要念经,所以其他人也睡不好,大家都是早早地起来收拾。
我们刚吃过早饭,秋天就直接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已经到了楼下。
这次去北川,我们不用开车,我们这些人都坐秋天开的那辆商务子弹头。
上了车之后,我就发现车上就她一个人,我好奇问:“白家的人呢?”
秋天笑笑说:“你们就是代表白家的啊。”
我明白了,我和王俊辉是彻底给白家算计了。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给蔡邧打个电话,别让他中了赵、白两家的的离间计。
电话打通后,我就把我们的处境和情况给蔡邧讲了一下,蔡邧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白坤简直太卑鄙了,初一,你们到那里了,我派人跟着你们去。”
我赶紧说不用了,我们这些人足够了,同时也嘱咐他别被赵、白两家给算计了。
白家的人既然敢这样对我们出手,那说明他们和赵家已经做好了跟蔡邧撕破脸的准备,这西南明净派的局势怕是就要一片大乱了。
等我打完电话,秋天就道:“原来你是蔡家的人。”
我没说话,而是想起鹭大师的事儿,白家的人在北川出案子,遇到了鹭大师和田士千,那不知道他们西北分局的人是不是遇到他们,如果他们遇到了,我就不用受白家的牵制了,有可能的话,还能早点去帮下鹭大师,而且这案子之后也就不用去找那个恶心的白坤复命了。
所以我就询问了一下秋天,她摇头说:“你说的那个鹭大师和田士千我也听说过,怎么他们也在北川活动?”
看来秋天是完全不知情。
从成都到北川,虽然用不了很久,可等着要走山路的时候就要耗费时间,开车也会很耗神,所以趁着现在还比较放松,秋天就给我们详细讲了一些杜立巴族。
她说杜立巴族被现代人所知道,最早是在民国的时候,是北京大学的一位教授带着学生入藏考古的时候,在巴颜喀拉山脉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山洞,那山洞仿佛是用高温设备切割出来似的,四四方方,极其整齐。
而且里面的布置也是有条有理,而且洞壁上还有很多壁画,上面刻有很多宇宙中的星球,太阳、月亮、地球等,关系一目了然,他们先进的天文知识,远远超乎人类的想象。
那些人还在山洞里发现了大批的青石碟片,又在附近发现一些墓群,挖出的杜立巴族的遗骸。
至此杜立巴族闻名世界。
可因为这个种族特殊,研究一直被雪藏和打压,最后就连那些青石碟片也不翼而飞,所有对其的研究也都只能暂时宣告中断。
秋天给我们讲的这些,我们只要稍微查一些资料就能知道,所以我就问她有没有更秘密的一些资料告诉我们。
秋天笑笑说:“那就是藏民的神话了,据神话记述,杜立巴族的人从天空而来,来到这里后,一度被当成入侵者,当地原始居民和杜立巴族人爆发了战争,最后杜立巴族人战败,只能躲到山洞里,然后等待灭族。”
说到这里秋天又道:“只是我们这次为什么会在汉代的墓群发现杜立巴族人的尸骨,我们暂时还没调查清楚。”
我问那墓群是谁家的,秋天直接道:“国家的!”
我愣了几秒钟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那个墓群那个家族死后埋葬在那里的?”
秋天自己在驾驶位置上一手捂着嘴“哈哈”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她忽然停下来道:“这个笑话是有点冷哈……”
秋天忽然讲了个冷笑话,让我们这些人不由大跌眼镜,她的工作态度和方式与岑思娴那一板一眼的方式大不相同。
过了一会儿秋天继续说:“那墓群的主人是陈姓的,不过陈姓是他们后来改的,根据墓碑上记载,这一支陈姓家族是由川蜀一代其他的显赫姓氏改来。”
说到这里秋天反问我们:“你们知道日覃氏吗?”
我们所有人摇头,秋天继续说:“日覃氏是先秦时期的川蜀之地巴国的五大掌权家族之一,因为这里有个巴国,所以蜀地,也叫巴蜀之地,后来巴国被秦国所灭,五大掌权家族分崩离析,而日覃氏的一支就迁徙到了川北,也就是当时汉中,做了秦国的臣民,改姓陈。”
“而我们这次发现的古墓群就是这只日覃氏演化而来的陈姓家族的。”
了解了那墓群的来源,那对我们解惑这件案子就有了很大的帮助。
不等我们说话,秋天继续说:“而且这个日覃氏演化的陈家在秦汉时期也是川蜀之地的一个大家族,因为他们家族是以巫术持家,是名满北川的巫门世家,汉代张道陵在北川结合巫术、道术、道义创立五斗米道教,吸收的巫术中就有不少来自日覃氏的陈家。”
“所以我们这次在那个墓群遇到的麻烦就可想而知了,那脏东西怕是道、巫的行家,非常棘手。”
第239章 空营地
那脏东西如果精通道、巫之术,而且还是没有演化之前的古道、古巫之术,那整件事儿的确就是变得非常棘手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一声道:“怪不得白家非要把这事儿推给我们,唯一可惜的是你们这边没有鹭大师的消息。”
秋天那边也是又道了一句抱歉道:“我们是真不知道,实在是抱歉了。”
鹭大师和田士千在一起的事儿除了我们这些人其他人应该不知道,包括赵、白两家更没有可能知道。他们既然拿鹭大师的事儿威胁我,还说的言之凿凿,想必白坤也不是在诓我们。上来匠弟。
此一路去北川,进山之前的路还比较好走,一旦进了山秋天就不怎么跟我们说话,开车也是变得谨慎了很多,甚至有些紧张。
我怕我们到不了目的地先出了车祸,就让王俊辉代替了秋天开车,由秋天在副驾驶上给王俊辉指路。
换成王俊辉开车我们也是放心了不少。
秋天接着就开始跟我们讲了很多的趣闻,不过都是关于杜立巴族的。
秋天说:“杜立巴族根本不是什么外星人,他们也是人类的一种,杜立巴族人、巨人、矮人这些都是曾经存在的人类,他们灭绝的原因不明。不过已经有考古依据证明,那些人不但存在过,而且同样创建过文明,人在很久之前也是分着很多种类的。”
秋天懂的很多,总是能给我们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人。
对很多事儿,她也有着自己古怪的理解,比如道术,她说这只是一种能量的表现形式罢了,表现形式不同的能量规则也不同,所以科学的规则解释不了道术的能量,再所以科学不承认术法,因为他们的规则不同。
这就好比正方形和圆形,因为它们的规则不同,正方形必须有四条边,而圆形没有,所以在正方形的世界里绝对不会承认圆形是正方形。
可正方形和圆形都是两种图形。
只不过它们规则不同而已。
秋天给我讲了这么一个简单的比喻。我忽然间就茅塞顿开了,原来有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还可以这么解释。
而且秋天总是在给我们讲这些趣事儿的时候,冷不丁植入一个冷笑话,她笑半天后总是问我:“不好笑,很冷对不对?”
所以她是一个笑点很低的人。
到北川,我们就从省道转到了县道,可县道没走一会儿。就转到了偏僻的乡道,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村子,乡道都没得走了,我们还要在藏民的村子里换乘几匹马继续赶路。
在西川、北川、青海很多地方,其实马匹还是很重要的交通的工具。
据秋天说,考古队的人也是这个村子租了马匹进山的,不过这村子也没有多少马匹。我们要换乘的那些马还是从别的地方临时调过来的。
而且我们到了这个村子。还有专门的考古队的工作人员接我们,他们说考古队的大部分都已经撤出来,离墓群很远的营地只留了几个看守现场的人。
显然是墓地出了事儿之后,考古人员已经停下了所有的工作。
接我们的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看来应该是专家学者之类的,他姓吴,秋天叫他吴教授。
见到我们几个人,可能是因为普遍看起来比较年轻,而且还有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和尚,他就有些疑惑地问秋天:“这就是请来科仪的高人?”
秋天道:“是的,吴教授,他们虽然看起来年轻,可办案经验丰富,可是享誉西南的名家呢。”
吴教授“哦”了一声说:“看来是老夫眼拙了!”
听吴教授的语气,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在这村子没有聊多久,吴教授也没说让我们休息,直接让人牵来了我们换乘的马匹,催促着我们往墓地那边的营地进发。
此时已经下午四五点钟,如果我们现在进山,按照秋天跟我们说的,我们骑马进山要走四个小时的路,如此一来,我们到考古队在山里的营地就晚上八九点了,到了晚上可不是好的驱鬼时间。
秋天自然也知道这些,就想着问吴教授明天进山可以不,吴教授焦急地摇头说:“秋小姐,实不相瞒,我们在山里营地的人,已经跟我们失去联系一天多了,卫星电话打不通,我们派进去的人也有去无回,我真怕他们出事儿啊。”
“啊!”秋天也是吓了一跳道:“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那个脏东西不是不害人的吗?”
吴教授耸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考古队在山里的营地出了事儿,我们自然也不想着休息了,就立刻换乘了马匹往山里走。
我们这边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骑马,速度自然快不了,加上山路本来就难走,所以我们着急也没办法。
而这次吴教授和他的助手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用吴教授的话说,里面很多工作人员都是他的手下和学生,他不能不管。
本来能少带普通人就要少带的,可秋天却不以为然,直接同意了吴教授和那个年轻助手的加入。
吴教授的名字我们在路上没有去问,只问了他助手的名字,说是叫卓越,很好记,且很响亮的一个名字。
在进山之前我自然也是看了看这两个人面相,全部是黑雾缩眉,大灾大难之相。
所以往山里走了一会儿,我就把从命理上看出的这些跟吴教授和卓越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吴教授就道:“小伙子,比你厉害的科仪行家我见多了,其中有一个说我能活到九十,放心,我离死早的很。”
旁边的卓越则是半开玩笑说了一句:“老师,我没找人算过,那我是不是能先撤了?”
卓越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的表情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坚毅,很熟悉的感觉,很快我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