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可我们要去那个雪山洞是在东南,如果从东南爬,从这图上看,好像是有些不可能完成,那边的地势太过陡峭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此看来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也从西北或者东北登顶,然后在山顶上固定好绳索。然后再下到东南的峭壁上,接着进入雪洞。”
王俊辉仔细看了看雪洞,在蔡邧给我们的那张图的标注位置说:“大概峰顶七八十米的位置,绳子我们必须要带足够的长。还有,我们在蹬贡嘎山之前,必须要找一处较矮,而且相对安全的雪山做一次登山的练习,如果就这么盲目去,实在是危险太大了。”
“这不比我们之前爬过的小西天,雪山和太行山脉的那些山,地势、环境之类的都相差太多了。”
我点点头。
我们又研究了一会儿这些资料,王俊辉就说:“如果能叫那个霍尔一起讨论就好了,他毕竟是专业的人士。”
王俊辉和李雅静毕竟是今天才刚到成都,一下给他们安排这么多的工作量我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就对他们说,让他们今天先休息,明天了我给蔡邧打电话,让他把霍尔叫过来。
听了我的话,王俊辉和李雅静也是没有反对,就说了一句,依着我。
他们一路劳累,我也没让他们继续看这些资料,就给他们都收了起来,两个人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等着王俊辉和李雅静去休息了,徐若卉就小声对我说:“初一,我觉得这次冒险我们应该去,你没看到王道长的眼神,很坚毅,只要能扳倒赵家,似乎什么事儿他都愿意去做。”
我知道王俊辉为什么那么做,因为赵家触碰到了王俊辉心中为道者的底线,他觉得赵家不配为道者家族,所以他这是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捍卫为道者的荣誉。
只是现在社会不是曾经草莽辈出的江湖时代,也不是动不动就灭了谁满门的武侠小说,要搞垮赵家我们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去做,想要一步登天,那绝对不是可能的。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心也有些险恶了。
想了一会儿我就对徐若卉说:“若卉,你觉得我是不是顾虑太多,少了王俊辉的那一股坚毅劲儿,是不是有点不男人啊?”
徐若卉“噗哧”一笑说:“你不是男人,还是女人啊?谁有谁的性格,你也一样,你做起事儿来也是很有型的。”
被徐若卉这一夸,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天我们没有再研究贡嘎山的事儿,转眼到了第二天早起,吃了早饭王俊辉就让我给蔡邧打电话,此时我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犹豫。
电话打过去,我告诉蔡邧我同意接那个案子了,蔡邧还有点不相信,他愣了一会儿说:“初一,我没听错吧,我约莫着你最起码要考虑个十天左右,没想到你只用了一天,不过也对,这就是你们以往的行事风格,向来的雷厉风行,干净利索。”
我让蔡邧不要给我灌迷魂汤了,赶紧把霍尔和秦广叫到我们这里,我们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蔡邧也是立刻同意,并且先给我们打了三分之一的定金,还告诉我们说,登上用的装备他会全权给我们准备,而且还向我们保证,绝对是国际一流登山队才用得上的装备。
对此我毫不怀疑。
我电话打过后不到一个小时,霍尔就赶到了我们的住处,他是和秦广一起来的,蔡邧今天没来,说是有其他的事儿。
接下来霍尔就以他专业登山人的身份,给我们详细讲述了以往各个国家登上队的登顶过程,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他讲的很专业,很详细,仿佛他曾经参加过似的。
而且他还给我们培训了一下登山过程中需要用的一些手势,他说登山的时候,可能会遭遇大风,那怕离的很近,也会出现听不到对方说什么的情况。
我好奇问霍尔不是有对讲机,无线电吗。
他笑着对我说:“万一坏掉了呢,我们必须做好所有准备,应对所有的突发事件,我们冒着死亡的危险去爬山,不意味着我们不怕死,只有对死保有足够的敬畏,我们才能让自己更安全的登顶。”
接下来的一天,类似这样的小道理霍尔给我讲了很多,越是跟霍尔接触多了,我就觉得他的安全意识很强,完全不像昨天表现的那么疯狂。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对理想的执着和疯狂,与鲁莽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而之前我却把这两个概念给混淆了。
越是爱的深沉的人,才会准备的越仔细,才会准备的越充分,也才会更爱护自己。
因为我们这里有足够的房间可以住人,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霍尔直接毫不客气的住了下来,又接着给我们讲了很多的事儿。
不得不说,霍尔真是一个登山的专家,打个比喻,他或许就是登山界的王俊辉。
有这么一个专业的人带队,我们也是感觉放心了不少。
只是看到霍尔印堂黑气的时候,我不禁又为他担心不少,当然在看霍尔印堂的时候,我也是拿秦广和王俊辉的的命气做了比较,后者的命气虽然会显示遭遇到麻烦,可却没有决死之相。
这就说明我们这一行人遭遇的事故,不是群体事故,而是霍尔一个人遭遇了意外,可他是我们这些人中最专业的,为什么只有他出事儿呢?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霍尔反反覆覆给我们讲了多次登上的诸多细节,可这光靠说是行不通,所以就用到了王俊辉之前说的那样,找地方去练习。
所以在第四天的时候,蔡邧就给我们准备了几辆车拉上我们所需要的一切登山装备从成都前往贡嘎山地区了。
从成都过去我们又用了两天的时间,主要是进入山区之后路有些难走,所以我们耽搁了很长的时间。
我们先去的地方叫海螺沟,这里还算是旅游区,只不过大冬天来这里的游客并不多。宏讽低才。
到了这边后,我们这些人就彻底被这里的景色所折服了。
特别是登上海螺沟的冰川观景台,我们仿佛进入了冰河世纪一般,如此大规模的冰川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样的景色让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豪气。
而往远处看去,就可以眺望到贡嘎山,那是这里最高的山峰。
海螺沟两处观景台,一处就是冰川观景台,另一处是冰川瀑布观景台,顾名思义,在这里可以看到极其壮观的冰川大瀑布。
那冰川瀑布犹如水晶宫一样,令人望而生畏,据说它的宽和高都有在一千米以上,是世界上少有的大瀑布之一。
我们到这里前几天就是游玩,同时也是为了尽快适应这里的冰川生活。
等适应的差不多了,霍尔就领着我们准备在一座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陡峭的雪山先做一次登顶演练。
而在这次演练之前我接到了一个很不妙的电话,是蔡邧打来了,他说赵家的人,近日将进入海螺沟,目标好像也是贡嘎山,换句话说,我们这次除了面对雪山和临近的峰顶的凶鬼,又多出了一队的对手!
赵家这个时候想要来抢功劳,进而阻止蔡邧掌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看来这件事儿变得越来复杂,也越麻烦了!
第201章 霍尔的秘密
在接到蔡邧的电话后,我第一时间把赵家要来的消息告诉了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
王俊辉第一个说话,他说:“绝对不能让赵家的人抢了先,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放弃这一次演练,直接去爬贡嘎山。”
说完王俊辉看了看霍尔,霍尔算是我们在登山之前的领队。所以王俊辉需要争取霍尔的意见。
霍尔想了一下说:“我和邧是好朋友,我自然不希望他的事情会失败,必要是时候我同意王先生的建议,我们需要冒险。”
最后两个人把目光看向了我。
显然在他们眼里,我也是这个队伍的决策人之一,也有一票的否决权。
想了一会儿我也是点头说:“就依你们说的办吧。”
今天我们是准备去演练的,接到赵家进入了海螺沟的事儿后,我们临时改变了行程。
由蔡邧派来给我们送装备的人跟我一起,背着大量的装备直接往北走,前往这一片大雪山的深处。
虽然我们在海螺沟已经待了好几天,可一进入雪山深处,我们还是感觉有些极大的不适应。厚厚的登山衣,冲锋服穿在身上,让整个人的活动变得极为笨重。
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能感觉到寒冷的侵袭。
无奈我只好运起相气。让相气游走在每个相门之间,如此可以产生一些热量,一定程度上可以帮我御寒。
可我毕竟只是黄阶五段气的小相师,相气制造的那些热量微乎其微,作用不是很大。
相反王俊辉和秦广两个人看起来好很多,他们都是道行较高之人,用身上的道气来御寒,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至于霍尔。他好像习惯这种严寒似的,表现的也很自然。
剩下的人看起来都被冻的比较蔫,不过蔡邧找来那些给我们运送装备的人,好在都很壮实,虽然精神看起来已经不是那么好,可还是咬着帮这我们把装备都运送到了贡嘎山东北处的山脚下。
西北处虽然地势缓和,较容易爬,可耗费时间太长,而东北部这边,地势相对西北较为陡峭一些,可比东南就要好很多了,而且距离上要短一些。
所以我们就选择一条比较折中的路线。
其实那些装备,我们几个自己也能背到这山脚下的,之所以让蔡邧的人帮我们,只是为了节省我们登山时候需要的体力罢了。
到了山脚下我们没有立刻开始登山。而选择短时间的修整,以及一些事先的简单勘探工作。
这些工作都由霍尔和秦广去做。
站在这贡嘎山山下,我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因为面前的这座雪山,根本没有什么路可以走,无数积雪堆积成的高低不平的峰起,很难找出适合我们往上爬的路。
在霍尔和秦广去做简单勘探工作的时候,我们也是在四周简单地看了看,不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因为在这贡嘎山需要防范的一个大灾难就是雪崩。
一旦我们遭遇到了雪崩,在山下还好说。如果我们在中途遭遇了雪崩,那我们生还的几率就差不多接近于零了。
这些天我们也看了不少这里的资料,我们也知道,贡嘎山地区有记载的登山行动有那么十几次,而没有记载的就数不胜数了,只不过那些行动多半都以惨败告终,甚至还有些人至今尸骨还埋藏在雪峰的某处,寻而不得。
我们在山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也没有发现赵家那一队人的踪迹,要么他们只是刚到贡嘎山地区,要么就是选择从西北方向登顶,跟我们选的不是一条路。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霍尔和秦广就回来了,霍尔说已经找到了之前那些登山队走的路径,我们为了缩减难度,将复制他们走过的路径登山。
霍尔这个人的记忆力也是很好,他想要爬贡嘎山已经有些年头了,这些年他查阅了很多的资料,看了很多照片和影像资料,虽然他没有亲自爬过贡嘎山,可每一条登山路线他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我们把装备分了一下,一行六人就准备开始登山。
霍尔首当其冲走在最前面,接着是王俊辉,在后面是李雅静和徐若卉,我和秦广走在最后。
我们六个人腰间都系着同一条绳子,主要为了防止某一个人万一失足,其他人可以把他拉回来。
因为考虑到我们这些人的身体情况,所以霍尔一开始就把速度放慢了许多,可即便是这样,走在这陡峭雪峰上,没一会儿我们就累的气喘吁吁了。
特别是李雅静和徐若卉两个人。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那只兔子魑了,它应该是我们中最轻松的一个,它已经不用徐若卉抱它了,它也不怕冷,反而好像很享受这雪地似的,走几步,还停下来打几个滚。
如果不是我命令它不能乱蹦乱跳,它多半是跑到最前面代替霍尔给我们带路去了。
然而这雪山最忌讳就是胡乱蹦,乱跳,它要不小心给我们整一场雪崩出来,那我们这些人就悲剧了。
我们爬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不由回身看了看,才发现我们根本没有前进多少,而高大的贡嘎山还在眼前,我们要征服他,似乎有些痴人说梦的意思了。
不知道为什么,登了半个小时的山,我心里的信心竟然一下衰减了不少。
平心而论,这前半个小时,我们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可为什么我会在没有任何困难的前提下,对自己变得这么没信心了呢?
又走了五分钟,我依旧回头看了几眼,发现我们只前进数步而已,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听到我们随身携带的对讲机的耳机里,传来霍尔的声音:“大家停一下,有些不对劲。”
停下来后,霍尔就让我从队伍的最后到上面看看,我沿着踩着雪窝抓着绳子就往上爬,在经过徐若卉的身边的时候,我问了问了她的情况,她喘的很厉害,在呼呼的大风里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没事儿。
到了霍尔的身边,他指着地上一排脚印说:“这脚印是新的,忽然就出现在了半山腰,有些不对劲。”
我看了看那脚印,并不大,更像是一个女人的脚印,而且那脚印的旁边还有两个登山杖的印记,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是拄着登山杖往上爬的。
我们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从什么地方爬上来的人为痕迹,除了我们这一条。
而且从那一排新鲜的脚印来看,她是一个人。
一个人,忽然凭空出现在半山腰,有些匪夷所思。
我看了看王俊辉,意思自然是询问他,这是不是脏东西留下的。
可王俊辉看了那脚印半天不说话,最后我忍不住直接开口问他怎么看这些脚印。
他这才开口说:“初一,你能在这些脚印上发现残留的命气吗?”
我摇头说看不到。
这些脚印虽然看起来像是新留下的,可我却在这些脚印上看不到半点残留的命气,就算是鬼、是尸,他们身上也有命气的,如果他们留下脚印,那没有理由半点命气剩不下来。
除非这些脚印已经留下多日。
我把心中疑惑说出,王俊辉点头说:“我这边看到的情况跟你一样,如果是人,多多少少,也会残留下一些气下来,我从这脚印上看了看,没有半点的人气,甚至阴气、尸气都没有感觉到,如果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的推断,留下这个脚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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