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 作者:紫百合(腾讯文学vip2014-08-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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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 作者:紫百合(腾讯文学vip2014-08-31完结)-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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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石三鸟这么好的办法,你都替我想出来了。”苏挽月依旧笑笑,如春风拂面。
  “实话同你说,独孤十二怀孕了,我不要她孩子生下来,威胁我皇儿的太子之位。我对你,不能说是借刀杀人,只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没佩服过几个人,你是一个。”
  苏挽月觉得自己像被闷棍击中了,脸上笑意犹在,但略微有些僵硬。
  “随随便便蹦出来的一个野丫头,就让堂堂皇后害怕了,那后宫新收的妃嫔,岂不是更让你方寸大乱?况且,独孤十二还没有封妃呢,你太小看她的能耐了。”苏挽月依旧笑着,摆摆手,不以为意。
  “不一样,独孤十二是北元亲王巴藏卜的女儿。”
  苏挽月觉得自己今晚接受的信息量有些过多,直勾勾瞪着张菁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断。”张菁菁答非所问。
  “巴藏卜的女儿,也算是北元皇族,不可能流落到这儿的。”苏挽月摇摇头,她面上虽说不信,但心里却又有一点怀疑。
  “若是私生女呢?若是独孤十二的娘亲,从来都没有做过王妃呢?”
  “够了。”苏挽月一把打断,“我们今晚聊得太多了。”
  张菁菁笑得意味深长,也不勉强,闭了嘴。
  “告辞了,多谢你今晚的提醒。”顿了顿,苏挽月打了声招呼,旋即转身欲走。
  “一直没问,你右手是怎么了?”张菁菁站在后头,仍是颇为关心询问了句,话音才落,侧步到了苏挽月前头。也没有先问过她的意思,就抬手顺着她右肩摸下去,先是摸到一截硬硬的通木,被打磨细小了藏在衣袖里,而后又是一截,张菁菁愣了下,直到小心隔着衣服摸完她整个右臂,碰到她气血不足微凉的指尖。
  “真是厉害,伤成这样白日里也那么威风。”由衷感叹,收了手回来,“时光倒退十几年,或许我也会去习武。”
  “刀多利从来不是看用了多少钢,杀人也未必需要亲自动手,皇后娘娘,你就不必遗憾那些了。”雪白的狐皮落地,她依旧穿着最喜欢的黑衣,浓的像化不开的墨色,苏挽月漠然笑了笑,不经意抽了手回来。她右臂不能弯曲,所以只能很别扭甩开肩,单手捡起地上的狐皮再披上,动作仍是很利落,但有些不协调。
  “谁伤得你?”
  “是我自己不小心,太过大意了。”摇摇头,仍是要立马离开的架势。
  “就这样吧,我回去休息了。”苏挽月挑眉说了句,旋即转身,她的背影中,让人感觉有很沉重的东西,重到她的长发都不能被吹起来。
  “等等,杨将军知道这事么?”牟斌在后头叫了她一声。
  “不知道,他心思太浅,也从不怀疑我骗他什么。”苏挽月没回头,风中飘来她的回答。
  “那皇上知道么?”张菁菁今晚的话似乎有些太多,像是一下要把苏挽月踩死的架势,不断问她各种能而不言的事情。
  “不知道……吧……”苏挽月犹豫了下,忽而在心里抽了一下。
  张菁菁是故意这么一问的,心思城府,在片刻之间就见分晓。
  苏挽月却是在这一刻,真的很疼,疼到连呼吸都是千刀万剐。
  悲悯****自己的伤口,苏挽月做不到让人可怜,所以她只能高傲扬着头,在随波逐流的河水中,仍然能呼吸生存下去。
  就当他不知道吧,若是已经知道却装作不知。苏挽月觉得,那该是多么伤心的事情。
  可是连张菁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那人七窍玲珑心,向来没什么东西,能瞒得过他的眼。苏挽月所想,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第305章 温润君子
  走回将军府还需要一段路程,大概十里地,要穿过一片树林。
  靴子踩在雪地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萧瑟,苏挽月脚程很快,徐徐寒风中,灌了她一身的冷意。
  前头忽而有两个乌衣人挡住,双双跪在了前头。苏挽月一愣,单手扯了斗篷裹紧了些。
  “找到了么?”苏挽月垂眸问了句。
  “山海关外二十里亭,已经在来京的路上。”
  “那查到了么?”轻微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
  “……属下无能。”后头的这件事好像有些棘手。
  苏挽月挥了挥手,“罢了,再去办。”
  “是。”两人异口同声答应了句,一瞬又消失在黑暗之中。几句话里来去无影,若不是当事人,根本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苏挽月立在原处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心里的思索却似乎已经过了万年。再迈步的时候略微放宽了下心,还好是找到人了,只是如此一来,形势好像更加复杂。
  到将军府的时候,见杨宁清着单衣在府前等人,他的身影,像门口的镇宅狮子一样寂寥。
  “杨将军等谁啊?”站在台阶下头,苏挽月笑了笑抬头望,脖子上有道碍事的血痕,还需要一些日子才能长好。
  “自然是等你。”杨宁清负手而立,直直望了过去。
  旁边的守卫目不斜视,好像全然没听到。
  苏挽月垂了垂头,把下巴埋进宽大的斗篷里,认真看脚下的台阶,走到杨宁清身侧时,拽着他胳膊,“我累了,回去休息吧。”轻描淡写对于今晚的去向,一笔带过。
  杨宁清看了看她,长叹一声。
  “将军有什么打算么?西北战事,需要去处理么?”走到院子里,苏挽月挑了个话题。
  “若是火筛不反攻,没什么大事了。”
  “若是他反扑呢?延边九镇,只怕会失守三个,后果好像很严重啊。”苏挽月笑了笑,饶有兴致看天井下头的月光,雪被反衬得很白,有点刺眼。
  “那时主帅亦不是我,与我何干?就算那时,皇上全权委派,我也无力回天。”杨宁清颇为不在意,也不知道他这话里真假。
  苏挽月咬了咬唇,心想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刘大夏收拾收拾残局还可以,但真对上了大场面,怎么会是火筛的对手。就算连杨宁清镇守边关十多年,也只是两相对峙,谁都没赢过谁,刘大夏带兵的本事,自然不及杨宁清。何况临时上任,军中威望,一比就是自然悬殊。
  “杨将军就打算在这耗着,等到皇上松口答应我俩的事了,再回去?”苏挽月笑嘻嘻问了句,有点像开玩笑。
  有两种可能,在这之前皇帝已经把杨宁清的羽翼拔干净了,另外一种,就是贺兰山下被火筛搅得鸡飞狗跳,后来的人手段不够高明,制服不了那个马背民族。本想剪了杨宁清的爪子,半途发现不太恰当,反倒帮他磨利了。怎么说,这都是一场博弈。
  “不然你觉得怎么处理好?要我战场上卖命,就不该私底下盘算太多,何况我求的,根本不多。”
  “我怎么越听越觉的,将军你是在堵着口气呢?三月横扫蒙郭勒津,这是在做梦,若不是这个要求,您今天可能也不会要求赐婚,只是要个僵持不下的局面,是不是?”到了房门口,苏挽月站定,侧过身来,脸上仍是挂着笑,但眼神冷了再冷。
  杨宁清平视过去,看不出眼中情绪,沉默良久,忽而开口,“你就这么,看待我一片真心?”
  苏挽月推了房门进去,耳边萦绕着杨宁清的话,“对不起,我语意过重了。”
  杨宁清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只是将军,我已经不是十七岁了,不会再全无防备了,不再是吃颗粽子糖就高兴半天的那个我了。我们生活的环境,能活到现在,能站到现在的位子,无一不是险象环生。你在我心中依然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只是我心态已经老了,有些情谊,我已经拿不起来。”
  杨宁清听着苏挽月说完,抬了抬眉毛,而后跨过门槛,拦腰抱着苏挽月一把吻住。
  苏挽月愣了下,反应过来时牙齿已经被撬开了,嘴中闯入一个温热的物体。她太久没接过吻了,一时间压根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已经被压在门上狠狠亲了片刻,嘴里和鼻腔全是那个人的气息,整个人都有种断线的感觉。
  “那日我去榆林接你,你一定要同我睡一起,想没有想过我也有忍不住的时候?”鼻尖对鼻尖,杨宁清两手撑在苏挽月身侧,一扇的房门还开着,这简直就是世风日下。
  苏挽月瞪着他,好像第一次见那张棱角分明又刚正的脸。
  “你这人在感情处理上极为自私,想要温暖时,根本不管别人会不会误会,一心往人怀里钻。等你缓过劲来了,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杨宁清劈头盖脸一顿抱怨,两指嵌着苏挽月下巴,“今日你在车里亲我,是什么意思?”
  苏挽月眨眨眼,仍是有些震惊的表情,她没见过杨宁清这般样子。她习惯牟斌的隐忍,朱佑樘的冷漠,或者就算是冷霜迟的轻佻,也已经见惯不怪了,这么说起来,苏挽月承认自己把感情处理得一团糟。
  “没什么意思啊……”苏挽月吞了吞口水,唇上还有着杨宁清的味道。
  杨宁清一时有些气结,再捉着她下巴吻下去。这次苏挽月已经有了准备,伸手就是一掌,但她不愿真下狠手,被杨宁清轻易拆了这招,手被抓着抵在门上,他另一只手绕过苏挽月的后脑勺,有些蛮横拉近了距离吻住。
  苏挽月挣扎了几下,几乎都要跌出门槛了,但深入在口腔里的浓密亲吻已变得炽热了,除了无措地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音,就只能大脑空白,任由杨宁清在自己嘴里翻搅****。
  杨宁清吮吸着她的舌尖,牢牢缠住不放,嘴唇相互磨蹭。苏挽月直被亲得脚下发软,几乎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你竟敢强迫我!”稍微喘过气来,苏挽月脸色铁青,一巴掌扇过去,被躲了开来。
  “要等到你想明白,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不如我替你做决定。”杨宁清理所当然。
  苏挽月一脚踹过去,把人踹出了房门,她的确没想到杨宁清有这么无赖的时候。两人在门口吵着,却恍然见梅树下的有个影子晃过,苏挽月一愣,拔腿就要去追。杨宁清不明所以,以为她是生气了,反手就扯了她胳膊。
  “嘶……”苏挽月那只老大难的右臂实在经不起这个折腾,本来好得差不多了,打了一架又有些错位,要重新拿木头固定。先前一嘴的血止住,也没看大夫,本以为能瞒得过去。
  杨宁清见她异样,不由分说要来扯她衣服,“你先前受伤了?”
  苏挽月本还急着追人,被这么一耽搁,回头时梅花树下已经什么都没有,“刚刚院子里有人?”退了几步,捂着自己被扯开的衣领,瞪着杨宁清。
  杨宁清显得没心思管那些,看了看苏挽月,又望了望墙头,“我还是对你的伤比较感兴趣。”
  “还是你本来就知道有人?”两人都像是在自说自话,交流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
  杨宁清没有说话,夜色中那对眼睛有些阴郁。
  苏挽月不再言语,从他身边走过去,而后重重关上了房门,在门后愣了半晌,推开门见着杨宁清还站在那,苏挽月破口大骂,“你们男人都是白眼狼!”
  杨宁清被骂得愣了愣,身体有些僵硬,而后耸耸肩,好像不怎么在意,“本来不知道,中途发现,也觉得没什么。谁都知道我喜欢你,被人看见了又怎样?”
  离着几尺距离,苏挽月一时半会噎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她以前压根没想到杨宁清还有这样蛮不讲理的一面,现在看来,温润君子也不过披着羊皮的白眼狼。半天没有说话,直到杨宁清再走过来,苏挽月急忙出声制止,“你别过来了,我真要翻脸了。”
  “你刚刚并没有拒绝我。”杨宁清站在那,本来严肃冷酷的脸,难得笑得有些狡黠。
  “你只是太过沉浸在过去难以自拔,我替你做决定就好了。”
  “忘了那个男人,未来几十年我会陪你。”
  苏挽月已经几百年没听到这么直白而且笃定的表白了,虽说杨宁清处事相当爽快,也从不藏着掖着,但明摆着被那样的言语砸过来的时候,苏挽月头都有些晕了。她所做的反应,就是毫不犹豫把那张脸关在门外。
  时至今日,她二十五年的生命里,好像就喜欢过朱佑樘一个人,唯有那个人,是让她曾经捧着真心去面对的。
  前世姻缘,跨越六百年过来相遇,这些东西,难免都影响了她的决定。
  只是那种感觉太过奇怪,你接近一个人的时候,那人会给你快乐和伤心的双重感受,没有办法,一挨近就非常难过,但又像飞蛾扑火的感觉。
  迷迷糊糊中身体里有东西在躁动不安,苏挽月去了铜镜前,就着昏暗的月光看着自己的脸。前后七八年的时间,这张脸是冷霜迟给的,是时候要还给他了。小时候对于容貌有过度的执着,总被一夜之间变成丑八怪伤心欲绝,现在越来越觉得,也就那么一张皮。
  但凡事皆是前因后果联系起来,若不是当年的飞蛊,她也不知道巫蛊的好处,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早上起床,又跟酒鬼一样喝了几口虎骨酒,洗漱完毕,推开窗,今天天气不错,难得出了太阳。
  她今天戴了个金步摇的发饰,不似她以往利落的样子,温温婉婉披了头发下来,换了身月牙白的袄子,再破天荒抿了口脂。脸色不是太好,但苍白又愁苦的样子,好像也不错,至少很惹人怜爱,让人看着没有攻击力。
  苏挽月出现在杨宁清面前时,那人差点把手里的小米粥给泼了。
  “干嘛?”苏挽月在他对面停下来,大大咧咧咬了个馒头,抬眼瞅着还没回过神来的人,杏眼往上瞟的时候,有股子妖气,但又不经意,更加让人心痒。
  “你今天不太一样。”杨宁清咽了咽卡在嗓子里的粥水。
  “自然,要去见不太一样的人。”苏挽月含混吞了半个馒头,咬在嘴里,塞得满满的,再灌了半碗豆浆才噎下去。她打扮变了,动作举止却一点没收敛,在军中久了,早就没了宫里头那些规矩。
  “见谁?”阳光很好,杨宁清心情不错。
  “谢迁,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当上兵部尚书?”一只手肘撑着桌子,苏挽月吃的没什么家教。
  杨宁清皱了皱眉,似在思考,半晌后开口,心里已经是千帆过尽的深思熟虑,“怎么?兵部不是马老头的地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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