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延续了与刚才一模一样的擦身而过,苍月依旧低着头,戍肄依旧自信而戒备地防着苍冰,而苍冰这次没有出手,他只是深沉地盯着不敢看他的苍月,没有说一句话。
随着两人背影的越来越远,苍冰的表情就越阴沉。
“殿下,要不要追?”一名护卫疑惑地问。
“不用。”苍冰抬起流着血的的手示作停止。
“到火神宫,我们恐怕就更难带回月殿下了。”年老的护卫再次发挥经验。
“是吗?”苍冰的手已经被血染成大片红色。
“火神宫贵为五行之首,其族长戍聿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与整个火神宫为敌恐怕会得不偿失。”年老的护卫解释道。
“再强大的东西都会有弱点,不是吗?”苍冰的目光变得深远。
“难不成殿下另有打算?”年老的护卫终于悟出了苍冰的打算。
“既然那个小贱货要这么选,我也只有奉陪了,不是吗?”苍冰的目光由深远转为残虐,他舔了舔自己的伤口,咸腥之味一天之内已尝到两次,苍冰永远记住了它的味道。
在戍肄与苍月回火神宫的路上,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人。易朗奄奄一息的躺在悬崖边,下面就是一片茫茫大海。
“那边有好象有个人。”是苍月先看到了他。戍肄带着苍月赶过去,“是他?”见到是易朗,他有些吃惊。
“他是谁?你们认识?”苍月因为一直被苍冰软禁,所以根本不认识易朗。
戍肄理解苍月这点,所以解释说,“是易朗,在水神宫他专门负责我的起居。可后来因为救了你,所有的下人都被苍冰撤掉了。后来我就也再没见到他过。”
戍肄觉得和这个聪明的少年也算颇有渊源,所以决定救他。“先看看他的外伤。”戍肄掀开易朗被海浪打得湿透的上衣,除了一些啃咬的淤痕其他没有。难道是被人强暴了,所以伤口烙在了下面?戍肄因这样的疑问而急忙揭开易朗的裤子,腿间的红色空洞映入眼帘。
“天啊!太残忍了。”戍肄简直不敢看易朗被割掉下体的伤口还在流血的恐怖画面,他笨拙地在伤口上洒些药粉,这时,易朗被药粉所带来的刺激感弄醒,他惶恐地夹紧腿向后拖移身体。
“别怕,是我,不记得我了?”戍肄温和地安慰易朗。
“记得,小人记得二殿下。”易朗忍着痛回答,他似乎对苍月出现在戍肄的身边并不感到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戍肄尽量问得很有技巧。
“回二殿下,小人是被苍冰殿下赶出来的。”易朗的这句话令戍肄和苍月的心都一紧,难得说话的苍月问起易朗:“你做了什么背叛水神宫的事要被我哥处以此刑?”
“小人……小人只将月少爷的事情告诉了戍肄殿下而已。”易朗说着说着就低下头,看起来很委屈。
“就因为这个他就对做这样的事情?他……他真是疯子。”戍肄气得牙氧氧的说到,并把易朗抱起,“月,我们走吧。”他对身后的苍月抛了这句话就大步走在前面。
易朗被戍肄当着苍月的面抱起有些不太自在,“二殿下,您……您这是干什么?”他问。
“救你啊,救你回火神宫啦。救你是我的责任,毕竟你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嘛。”戍肄边走边答着,也没在意说这话时苍月的表情。可易朗看到了,他看到苍月在流泪,可他并没有提醒戍肄。
苍月边擦着眼泪边跟在后面,自责充斥着自己的心。易朗,对不起。苍月只敢在后面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说这句话。
第十一章
转眼苍月在火神宫已经住了大半年,这当中的日子谈不上愉快,起码很有安全感。戍肄对他很好,很尊重他,没有强迫过他什么,包括情人间应该有的肉体关系。下人对他也很恭敬,没有人把当外人。大家像说好了一样,没有人问他的身世。易朗同样也被照顾的很好,伤口慢慢愈合,当然永远的缺憾是不可弥补的。苍月经常去找易朗,一开始是帮忙照顾,接下来就是找他聊天,找他玩。
“易朗,你怎么不怪我?”苍月和易朗感情已经好到可以一起洗澡的地步,当看到易朗下面的空洞时,苍月总会这样难过地问。
“怪什么?小的从没怪过任何人。”易朗从受伤开始一直都是如此的平和。
“可都是因为我,你才会……”
“好了,好了,月少爷,我帮你擦背吧。”易朗笑着打断下面这些听得快起老茧的自责。
“不要,我怕痒。我帮你。”苍月说着就起了刷子。
“小的不敢。小的先上去了,洗好了叫一声,小的就进来帮您更衣。”易朗在戍肄和苍月面前还是如此的恭敬,从未有半点越矩。
“我也洗好了。戍肄不在,我们好象很闷啊。”苍月赤裸着从水里爬出来,在没有虐待的日子里,苍月的身体已经保养得比以前更健康也更美了。
“二殿下是被火神殿下派去木神宫祈福了。”易朗边帮苍月擦干边说。
“火神?来这里这么久,我们好象还没有见过他啊。”苍月像个小孩一样抱怨,他不害怕易朗触碰自己的身体,虽然同为男性,但易朗也是受过伤害的男性。
“火神戍聿很强的,而且很有权利,据说脾气也很古怪。所以,我们还没见到他应该算是好事吧。”易朗提醒苍月要小心戍聿。
“戍肄说他哥对他很好的,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伤害我们吧。”苍月尽量往好的方面想着。
“希望事情像少爷想得那样。”易朗低头开始帮苍月穿鞋。
“我也希望是。”苍月有些无助地回应。
戍肄不在的日子里,苍月晚上一个人睡觉有些害怕。当他要求和易朗同住,却被易朗说不得体而拒绝。但易朗还是很好,每天等他睡着才离开。只是今天半夜苍月突然被一阵哭声惊醒,接着就再也睡不着了。
转小桥,绕小巷,苍月不但没有找到哭声的来源,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糟了,一定迷路了,早知道就不乱跑了。像火神宫这样的地方,布满了奇幻的结界,万一不小心误闯进谁的结界被当做是入侵者就完了。苍月想到这里,立刻吓得蹲在原地不敢动,可是似乎已经太迟了。
“谁?”一抹透明的身影飘到苍月的面前,千魅对这个毫无功力的人闯入自己的结界却没有受伤而感到好奇。
“我是苍月。我不是故意的。”苍月站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认错。
“是你啊?”千魅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少年,那次因为可怜他而出手相救,结果还被戍聿知道了,天天对他进行所谓的“惩罚”。像今晚就是被折腾地疼地受不了了而大哭出声。
“你认识我?”苍月好奇地问。
千魅慢慢现出真身,绝美的容颜在全身银色衣服的映衬下更显傲丽。轻轻的微风拂过苍月的脸,苍月记得这个感觉,就在戍肄带着自己离开水神宫的时候也刮起过这阵风,虽然一个温柔一个强劲。
“记起来了吗?小朋友。”千魅觉得这个少年虽然不会法力但却很聪明。
“恩……恩,上次……谢谢你。”苍月因见到千魅的真身而很是兴奋得猛点头。
“我只是不想看到苍冰那么嚣张罢了,他和这里的某人一样,以伤害别人为快乐。”千魅说话的时候眼神写满了痛苦和忧伤,银色的眸子染上了无光的灰色。
“这里也有人伤害你吗?”苍月不太明白千魅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所以问。
“嘘——”千魅没有回答,他用一手指堵住了苍月的嘴唇。
将迷路的苍月送回屋子,千魅刚一进寝宫就收到一个充满惩罚意义的吻。男人的舌头放肆的舔过口腔内所有的皮肤,甚至还想伸进喉咙。
“哪个不识趣的家伙闯进了你的结界啊?”男人终于放开了他,欣赏着他的喘气。
“一个少年。”千魅尽量平静自己的语气。
“谁?”男人的眼神中突然闪出了精光。
“不认识。”千魅低下头,说谎不是他的专长。
“你说谎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千魅。”男人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迫使千魅抬头望向他。
“那你还不是喜欢明知故问。”千魅倔强的转过恋,避开他的视线。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经常被我惩罚?”男人再次拽正他的脸,并使用了法力让他不能再动。
“因为你喜欢对我发神经。”受制于人的千魅只能转动着眼珠来避开男人戏谑的眼光。
“有没有想为什么我只对发神经呢?”男人似乎并不急于惩罚他的说谎,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想了就能阻止你伤害我吗?”千魅将目光迎向面前的男人,银色的眸子中流露着不可漠视的质问。
“起码如果你想通了,就不会这么任性了,接着就会顺从于我,不是吗?”男人很高兴能看到他的眼睛,所以并不生气于千魅刚刚的质问语气。
“狗屁,你说的都是狗屁。”千魅激动得浑身颤抖,如果可以动,相信他会冲上去打这个男人。
“你看你,你又不乖了。”男人又没有生气,他今晚心情还是不错的。“千魅,只要顺从就不会受苦。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这么不听话。我也很无奈的呢。”男人将千魅单薄的身躯拉近自己,仔细端详着这张清丽的面庞。
“哼。”千魅对男人的诉苦嗤之以鼻。“不可能顺从,特别是对你,全世界最尊贵的火神,戍聿。”
这句话绝对激怒了这个男人,他野蛮地将千魅按在地上,边粗暴地吻他,边撕碎他的衣裤。千魅忍着感官的疼痛,咬紧嘴唇不让叫喊逸出。男人似乎发现了,他更残忍的啃咬这付洁白的躯体,大力将手指戳进千魅那伤痕累累的后庭,“看你忍多久。”他真的生气了。
第十二章
同性之间的肉帛交欢,对主攻者来说带着侵略地享受,而对受者来说却带着被凌迟的惨痛。千魅的分身一开始只是间断地喷出一些白色的浑浊液体,到后来在戍聿恶意的挤压啃嗜中就开始喷出一些粉红色的粘稠。“阿……”千魅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戍聿又不知道在他的后庭塞进了什么东西了。这个变态最喜欢看别人流血惨叫。
“猜谜语的时间到了,千魅。”这戍聿经常对千魅用的老台词。
“我不会为了讨好你而陪你发疯的。”对戍聿,不管被强Jian还是被打,千魅总是尽最大努力的进行倔强的抗衡,虽然这样的反抗不但无用,还会招来更大伤害,但千魅已习惯如此。
“顺从,哪怕只是为了减轻痛苦而假装的顺从,你都做不到吗?”经历了这么多年,戍聿虽然猜到千魅会有这样的回答,但却还是每每在接受到他那无所谓的回嘴时总会被气极,再大的惩罚似乎只能剥夺他的身体,而他的心始终高傲,从不成服。
“不错,我是做不到,就像你做不到放过我一样。”一如继往的顶嘴,一如继往的忍痛。
突然失重了,当身体接触到着力点时感觉到的是全身被硬物打击到的疼痛,他已经被戍聿甩到了床上。待蜷缩着稳定下来,那最痛的痛感源还是停留在屁股的后半部分。忍着不叫出来,大口的喘着气,却还没来得及吸几口就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又是一个惩罚意义的吻。
千魅本还想拿舌头和牙齿当做抵抗,却被迫接受到戍聿一个残忍的惩罚,他居然咬掉千魅舌头上的一块肉。
“阿——”千魅只惨叫出了一声,他已被剥夺了将痛楚全部发泄出来的权利。戍聿持续的吮吸着他的嘴,别说呼吸,就连血也是顺着两个人的嘴唇交贴的空隙而洒落。床单上早就因为千魅的屁股上的伤害而被染上一片鲜红,从空中滴下的滴滴血迹正好与之混为一体。
在苍月刚要睡着的时候就听到千魅的这声惨叫,前半夜是哭声,后半夜是惨叫,本来就胆小的他当然不敢再睡下去了。点上灯,将房间照得通亮。他用手脱着下巴,望着烛火发呆。黑夜是如此的寂静,此时正是沉淀思绪的好时光,苍月发觉自己开始有些想家。这并不值得奇怪。从离开的那一刻起,苍月都是因为求生的本能而被动的离开。戍肄主动的阳光热情令他这个在冰冷的水神宫成长的少年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恋家的怀旧感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明明在水神宫并不开心,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想家呢?这个问题苍月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也询问过易朗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易朗却模糊的回答说刚开始总会有这样的感觉云云。至于戍肄,苍月从来都没敢在面前表露过这样的心思,他怕他会伤心。
因为深夜静得出奇,所以一阵轻到不可耳闻的脚步声拉回了苍月的思绪。这么晚了会是谁?苍月有些害怕,千魅刚刚送他回来的时候就叮嘱过他以后好好呆在屋子里不要乱跑的。最后还是鼓足勇气打开门探了探了,却发现来人居然是易朗,他正准备进他的屋子,却刚好被苍月逮住。
“易朗?”
“月少爷?”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这么晚了,你还出去过?”苍月疑惑地看着他,易朗浑身还湿辘辘的。
“小的……小的睡不着,所以出去走走。”易朗不失礼地恭谦答道。
“那你怎么不叫我?我也睡不着的。”苍月孩子气地埋怨着,并推着易朗进屋,因为看到他全身湿透,担心他着凉。
“哦?难怪少爷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易朗自己倒着热水,准备洗澡。
“是啊,今天真奇怪,一会儿哭声,一会儿惨叫的。你在外面走的时候听到了没有?”苍月又看到了易朗身下的空洞了,心又被猛的拽紧。
“哦?没有。后来呢?”易朗自己洗着澡,目光已经不在苍月的身上。
“后来……后来我就趴在桌上想心思了。”苍月隐去了见过千魅那段,因为千魅神秘兮兮地吩咐过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他。易朗似乎也不在听,他漫不经心的洗完澡。当送苍月出门的时候,不多话的苍月还是问了一句:“易朗,你去哪里走走了?怎么全身都湿了?”
易朗淡淡的开口:“湖边。”
“火神宫有湖泊吗?”
“有。就在西北脚的边界处。”易朗依旧平淡的回答。
“记得戍肄叮嘱过我们少去有水的地方,因为我哥的灵力可以掌控水来抓到我们。”
“小的知道,是小的太不小心了。”
“下次别去那里了,看你,还被水溅得全身都湿了。”
“小的明白,小的让月少爷担心真是过意不去。”
“别这样,我没别的意思,以后睡不着来找我就可以了。”苍月发现虽然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