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了窃听器与纸张,愣愣得盯著,脑中响起了天风与秦念阳告诉他的话:
你父亲就是被陈澐瑞杀的!一枪毙命!
如果你怎麽都不相信的话,这个能让你听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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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怎麽能相信!一定是他们哪儿弄错了,澐瑞不会是杀死父亲的凶手!
回顾起他被宣告丧失记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再见过父亲的踪迹,根据澐瑞的说法,父亲是丢下他与三亿的欠债自己一个人跑路了,他从来没有置疑过这一点,可是那两个凭空冒出的男人却告诉他父亲是被杀死的,要他别忘了报仇血恨。
斜眼瞥了一眼在床上睡得一脸幸福样的男人,哪还有半点黑社会大哥的架势?虽然他常会对自己做些令人脸红的事,偶而会控制不住的大发雷霆,但是时而流露出来的温柔却足以化解一切的隔阂,他知道自己早以被那双强劲的手臂牢牢的掳获了,想逃也逃不了了,尽管他有三年的空白,但是他依旧能感觉得到男人对他强烈的吸引力,他相信在那段消失的记忆里他同样深爱著他。
如果说澐瑞真的杀了父亲,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把他留在身边呢?以他干了黑帮老大这麽多年,不会不懂得斩草要除根的定律,应该早早就把他一枪解决了,以免日後他发觉真相後会反过来报仇不是吗?
可是澐瑞非但没这麽做,还以情人的姿态相待,尤其是在获知他失踪的当下,立刻放下手中事务,马不停啼的赶来救他,这不就是他重视他的最好证明!那样珍爱他的男人不可能会干出杀父之事!
他一点也不想用窃听器去挖掘秦念扬所谓的真相,他要相信澐瑞!
由於他想得太过入神,一点也没发现在床上贪睡的男人已经从睡梦中恢复了清醒。
「你在干什麽?」冷不防的,从头顶上降下来熟悉低沉的嗓音,逍枫吓了一大跳,一点也没预料到男人会这麽快就醒来,他连忙将手上握著的窃听器与便条纸一把丢进了床底下藏好。
「没…没做什麽啊!」逍枫睁眼说瞎话,要是被发现真不知该怎麽解释才好!他只能默默祈祷刚才那些东西没被瞧见。
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实在很可疑,澐瑞掀起棉被迅速下床从背後抱住他,闻著他身上的香气,试图柔情逼供:「真的没做什麽的话,一大早的你柱在地毯上搞什麽鬼?」
感觉到他凑上来的温度,逍枫脸热了起来,一颗心像要跳出胸口似的狂跳著。「没有,我只是在拣掉到地上的衣服。」听他的口吻,似乎没有发觉他塞到床底下的物品,他强装镇定的找了个藉口塘塞,希望可以瞒混过关。
「那些衣服叫个小弟来拣去清洗就好了!」澐瑞带了些责难的皱了皱眉,「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体,怎麽可以随随便便的蹲下身体拣东西?真是的,怀了身孕还这麽不安份!万一动了胎气怎麽得了。」
瞧他把话说得这麽好听,不知是谁昨晚抱著他怀身孕的肚子在床上乱摇乱动的?拣东西怕动了胎气,怎麽做那些色事就不怕动了他的胎气吗?逍枫在心里不满的想著,但他很识相的没有当场说出口。「这种小事不必劳烦他们了,我又不是病人不能动,而且你给我穿的衣服都被你撕碎了,根本不能穿了,我是要拿去垃圾桶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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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眯细了眼睛,手指细细抚著他裸露的大腿,似乎象徵著某种危险性,「真的只有这样吗?」
「真的,」逍枫硬著头皮点头,背中冷汗直流,深怕被瞧出端倪,「我…要去丢衣服了。」他强迫自己从令人眷恋的怀抱中脱离,试图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衣服可以等等再丢,」澐瑞一把拉住了他,手从他的腋下绕过,牢牢的锁住了他,「这麽美好的早晨不要浪费了,先来享用一顿大餐吧!」
「什麽大餐?」逍枫傻傻的问著,搞不懂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你还不懂吗?」澐瑞坏坏的勾动手指在他胸前盘旋,指尖罩住了那微微抖动的樱桃尖端,恶戏似的加以旋转,「大餐指的当然就是你了!」
「莫非你又…。要?」逍枫自从怀孕後胸部的感触越发敏感,每当男人邪妄的手指开始作恶时,那股强力的电流几乎令他无法招架,彷佛有什麽要从||||乳尖溢出来似的充满了甜蜜的胀痛感,迫切的渴望著他的触碰。
「你知道就好,」澐瑞在他耳际热情如火的呢喃,粗重的吐息间夹带著浓浓的欲望,「瞧,我的那话儿都硬成这样了,这全是你的缘故,你要负责消肿。」
逍枫满脸像被煮沸的虾子又红又烫,脉搏飞快的跳跃起来,浑身像著火似灼热不已,男人顶住他臀部的下半身正如主人所宣告的气势高涨,一副要闯入圣土冲锋陷阵的样子,不会吧!才一大早精力就这麽旺盛!他是一夜七次郎不成?「不是昨晚才做过吗?为什麽这麽快就?」
见他绯红著双颊,欲拒还迎的美眸里带著一丝恳求的模样,更是火上加油的煽动了男人的征服欲,这种无意间诱惑男人的魅力恐怕只有当事人不知情吧!
「谁叫你一大早就什麽都没穿,还用光滑的背部背著我,不就是在引诱我吗?」澐瑞伸出色色的魔爪分开他的双腿,准备尽情享用眼前美味的佳肴。
「不要啊,你等一下不是还要和小弟们出门去工作?」逍枫虽然纷乱的喘著气,但仍力图防范他的魔掌入侵,以澐瑞超乎常人的性欲,他非常担心这一做下去会没完没了,真要奉陪下去肯定半途就虚脱了,亏他身为统领一帮兄弟的老大,居然如此爱好淫欲,岂不是跟古代宠溺妃子而不早朝的好色君王一个样了?他才不要当那个千夫所指的妃子,还是说黑帮大哥都没事做、一大早就赖在床上开始发情吗?
「那也要等吃完早餐才有活力去办事懂吧!」澐瑞拨开他碍事的双手,成功的盘踞住他无遮掩的下体,放浪的手指落在那惊动的细小坚挺上缓缓往下爬行,拨开娇嫩的花瓣往内搔弄,同时刺激著有著美丽颜色的前端。「你不用耽心,飞离他们会理解的!」
「啊…。我不是…。。早餐…。。」他的抗议声很快沦为羞人的娇喘,逐渐淹没在澐瑞强行赐予的热吻当中……。
太阳逐渐往天空的正中央升起,在窗廉遮蔽下的豪华大房内,两个赤裸交缠的人丝毫不在乎时尖的流逝,在柔软的地毯上越滚越热,渐渐演变成一场超越尺度的春宫秀。
想当然尔,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的逍枫又成为了澐瑞色狼底下的野味,只能无力的张嘴发出暧昧的呻吟,刺入後庭的手指,爱抚唇瓣的舌,与揉弄青芽的手掌都弄得他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全身都燃烧著兴奋的热血,身不由己的索取更多的爱欲,直到再度晕过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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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逍枫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转为苍茫的暮色,从窗隙透过来的晚霞彩光中,照出了他尚留著馀韵的火热身子。
他习惯性的伸出手寻找身旁男人的温暖,但却扑了空,他倚在枕头上怔忡了好半晌,一时之间无法适应本来该存在的人体抱枕突然不在了,虽然那个男人好色又横行霸道,老是不顾他的意愿就逞兽欲,可是他却早已习惯了他的陪伴,一醒来看不到他还真是说不出的寂寞,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离开的。
「呦,大少爷您可终於醒来了?」冷冷夹带讽刺的声音清楚的在宁静的室内响起,令逍枫倏地睡意全消,张大著一张美目瞧著那站在床前对他投以恶意目光的美青年。
他就是每天固定会来清理房间与送早午餐来的管家冷无情,澐瑞似乎特别信赖他,举凡大小家务例如园工、厨师与仆人的徵选、地版的清洁、家电用品的维修等等几乎都由他来管理,尤其是从逍枫被绑架寻回後,澐瑞更是将逍枫房间与浴室的清扫工作都交给了他而不另外聘请额外的女仆。
但澐瑞不知道的是他全心信赖的管家却始终对逍枫怀有深切的敌意。
「我睡得很晚吗?现在几点了?」逍枫畏缩了一下,在那股像针般刺骨的的视线下,他只得撑起慵懒沉重的身子坐了起来,羞愧的用棉被包裹他被男人留下大大小小所有印的身子,连双腿内的隐密肌肤都有。
「晚上六点,」冷无情冷冷的吐著尖酸的言语:「您可真会睡,居然睡到现在才醒,我们这种下人可没这麽好命了,哪像你少爷命嘛,可以这麽悠睡到自然醒。」
「不是的,我是因为……」逍枫解释到一半解释不下去了,要他怎麽好意思说出他是因为被澐瑞消耗太多体力才会这麽晚起来,到现在连腰部都残留著酸软的感觉。
冷无情从鼻里不屑似的哼了一声,「你不必跟我讲理由,因为你睡得晚不晚都跟我无关,反正你也只能在少主宠你的这段期间造次罢了,你就趁现在好好享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生活好了,要不然等到哪一天少主玩腻你了,可就没这个命享受了!」
「谢谢你这麽担心我,」逍枫心思单纯的傻笑著,之前他以为冷管家会对他冷言冷语,针锋相对,是因为他排斥他、讨厌他,但如今转念一想,他是好心的提醒他要小心不要让澐瑞厌倦,可惜当时他太过震惊,擅自将自己打入悲剧情节里自哀自怜,未曾体会到冷管家的用心良苦「你放心,我会努力不让他厌倦我的。」
从他被救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已学会敞开心胸,全心全意信任澐瑞对他的情感,不再有任何怀疑与猜忌了,所以他天真的认为冷管家对他种种的挖苦是出自关心的缘故。
「谁担心你了?」冷无情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了,整个脸红得像关公,他暴跳如雷的指著他的鼻子,「你这个人是白痴还是故意装傻?」
「冷管家你也会生气啊,我以为你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一直是冷冰冰的一号表情,」逍枫很是稀奇的瞧著他激烈的反应,「可是你为什麽要生气呢?我说错什麽了吗?」
「你你你……。」冷无情气得浑身发抖,「我本来以为你失去记忆以後脑子也会进化不少,但没想到你比失忆前还要退化!我真佩服少主居然可以跟你相处那麽久的时间而没被气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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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我不记得我过去的事了,所以脑子是不是有退化我真的不清楚。」逍枫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的道著歉。
冷无情横眉竖目的斜睨著他,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全化成了一团怒火,「你听不出来我是拐著弯在骂你吗?」
「骂我?」逍枫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他用手抓了抓睡得乱乱的头发,满头雾水的问:「为什麽?你不是在关心我脑部有没有受损吗?」
「谁关心了,你是故意装傻是不是!」冷无情勉强克制住失控的脾气,觉得再跟他说下去,一定会先气到吐血,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上你的当,凭你那点装傻的本领或许可以骗倒少主,但是骗不了我的。」
「你真的误会我了,」逍枫睁著清澈的大眼睛无辜的看著他,彷佛在抗议他莫需有的指控似的,「我并没有装啊。」
冷无情绷著一张冷脸,直言不讳的表达敌对的立场,「是装的也好不是也罢,都不在我的关心范围内,要不是少主出门交代过我要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我根本就不想与你有所牵扯。」
逍枫这下终於听明白了冷管家对他的反感之深非一日之寒,是他会错意了,冷管家从头到尾都没有改观过,他低下头声音透著沮丧的说:「我不晓得你这麽讨厌我。」
冷无情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冷不防的扣住他的脸,用力往上一抬,从丰润的唇中吐出了恶毒的攻击:「你就是用这样的表情与声音去迷惑少主的吧,」他清冷的眼中倏地掀起了令人胆寒的狂啸,「说到底,不过就是个下贱的男娼!现在想用同样手段迷惑我吗?」
受到极端的羞辱,逍枫犹如五雷轰顶、万剑穿心,他从来就不知道他与澐瑞的关系在冷管家的眼中竟是这样不堪,「不,我不是的,我也绝对没有像你说的迷惑澐瑞。」
「你还有脸说不是?难道你不是随时张开大腿等著少主的宠幸吗?坦白的说,那就是娼妓干的事,普通的男人绝不会像你这样甘心服侍一个男人,更不用说被他包养,」彷佛要将压抑至今的愤恨都宣泄出来似,冷无情毫不容赦的大肆批判,「不过你这副样子应该不能叫男人吧,是人妖,而且是寡廉鲜耻的人妖,你根本不配待在少主身边,他留著你只会是祸害!」他阴冷冷的笑著,随即抽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利刃。
亮晃晃的刀峰闪出的光芒跃入了眼里,逍枫掩不住油然而生的恐惧,他本能的想要逃跑,但是危险早已猝不及防的逼近眼前。「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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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件我早该做的事!」冷无情眼露疯狂,像老膺抓小鸡般身手利落地将逍枫压制在床上,彻底锁死了他的出路,「我从小就被训练一生追随少主保护他的安全,类似影子的存在,但是我不在乎,因为他是我唯一的主子,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服的人,我效忠於他,随时都可以为他抛生命,本来我以为我可以一辈子当他的影子随侍左右以保卫他,可是自从你来了之後,他不但解除了我当他保镳的职务,改派我守在这个宅内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还要我保护你的性命,这对一个杀手来说是多大的屈辱,竟然沦落到得照顾一个与娼妓没两样的禁脔,但我知道少主是被蒙蔽了,才会指派我做这样的事,而那都是你的错,一定是你向他进了什麽谗言吧。」
「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一回事。」逍枫试图挣扎,但对方的力道强得令他无法挣脱,「我根本不晓得你原本是澐瑞的护尉!」他头一次知道冷管家是澐瑞的保镳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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