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湖畔的爱与罚x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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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湖畔的爱与罚x1=1-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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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旅行让陈可高兴极了,他甚至一路上都在和朋友们谈天说地,晚上住在宾馆还和海斌一伙打了两圈升级,把张树他们宰得一败涂地。  

陈可甚至都忘记了那个法学院大一男生的存在。  

星期五晚上回到寝室,隔壁的班长过来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本选课手册,嘱咐他们一定赶快拿主意,明天上午八点是第一批选课的时间。  

宿舍的其他三个哥们商量好要一块选一个名教授的历史类课程。  

陈可早就准备好了台词,他说自己对这门课兴趣不是很大,他想选中国哲学史。显然,后者是很难激起一个金融系大一男生的兴趣的。张树和海斌都表示了极大的遗憾,并力图说服陈可和他们一起选课。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19:0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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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用他能想到最最委婉的词拒绝了。他很想珍惜这两个朋友,所以他决不能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他们。当天晚上,兴奋的陈可翻书翻到一点多,才沉沉地睡去。  

中国哲学史的选课时间是在星期六的下午两点,所以陈可安心地睡了个懒觉,一直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他抓起枕头边上的内裤穿上(陈可一直是裸睡的),光着膀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只印有小熊图案的杯子,在牙刷上挤了点牙膏,用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拿上兰寇的洁面凝露,拧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陈可就被吓了一跳。一个高他们两级的师姐正在门口的地方站着,和隔壁的班长说些什么。陈可有些害羞,躲之不及,他以为师姐会大叫起来,至少也会红着脸扭过头去。谁知师姐倒是久经沙场,上下打量着笑道:〃身材很好啊。〃但当她瞥见陈可手里的兰蔻的时候,却象是看见男生裸体一样尖叫了起来:〃兰蔻!〃陈可连忙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趁着还没有更多人围观的时候回屋里找了一条短裤穿上。等他系上松紧带走出来的时候师姐仍盯着他的兰蔻啧啧称奇。  

〃你喜欢就拿去试试吧,我觉得挺好用的。〃陈可一点也没想到把自己用过的日用品赠送给别人有多么的不合适。  

〃真的?!〃好在粗线条的师姐也没想得那么远,〃这一管大概就要三四百块钱吧!〃 〃没关系的,我还有。〃陈可想尽量让她别内疚太多,可在旁人听来却总有些炫耀的意味。  

师姐突然冲上来抱住了陈可,她的头发扫在陈可光溜溜的胸膛上让他觉得很讨厌。  

〃这还是我第一次用兰蔻的东西呢!〃师姐放开陈可,依然非常兴奋地说,〃我中午一定要请你吃饭,你肯定还没吃吧?〃师姐的做派让陈可想起了开学典礼上那个令人作恶的国关大四女生。  

〃我下午两点选课,不好意思,我怕会迟到了。〃陈可解释说。  

〃你选什么?我去帮你选,然后咱们一块吃晚饭。〃师姐固执地一定要报答陈可些什么。陈可觉得有些可笑,自己不过是把用剩下的洗面奶送给她而已,用得着这样么。不过想想反正自己也不愿意去和别人挤来挤去地选课,倒不如遂了她的愿吧。陈可就在自己的选课条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宿舍电话、课程名称和选课地点,交给了师姐。  

〃你的字好漂亮啊!比我强多了。那你就安心在这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陈可。〃师姐说完就撇下目瞪口呆的班长,捧着兰蔻和选课单扬长而去了。  

陈可对班长无奈地笑笑,接着刷牙洗脸去了。  

陈可从洗漱间回到寝室,见其他三个室友都已经回来了。他们早上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陈可连一点印象都没了,反正他记得有个人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他知道自己的睡相是极糟糕的。  

张树打量了一下光着膀子的陈可,笑着说:〃看样子还没吃饭吧,早知道就给你带上来些。〃另一个室友叫何进的递上了一盒曲奇问他吃不吃。  

陈可摇了摇头,说:〃还是正经吃顿饭实在。〃陈可把短裤脱下来,换上一条LEVIS501,又套上了一件CK的白色紧身汗衫,从床底下拉出一双黑色的乔丹(不知道是第几代的),穿戴整齐,就拿上饭卡出去吃饭了。  

陈可住的41楼是全校最大的宿舍楼,和42、43楼都是连通的,三个楼共用两个出口,陈可一般都往西走42楼的门出去。当他走到两座楼交接的地方,突然被拐角处42楼301里传来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仿佛是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门上的感觉,接着从里面穿来了男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陈可对这样的场景很陌生,但又觉得很亲切,因为这样的声音唤起了他对那仅有的、短暂的童年欢乐的回忆。  

陈可记得那时侯他父亲还在部队,当一个小小的军官,还没有开始为转业、复员之类的琐事而整天四处奔波。那个时候父亲常把陈可放在自己的腿上玩骑马,颠儿颠儿的,每次都把陈可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在他们住的平房外面有一口井,井前头是很大的一块空地,外婆就在那里画上八十八个琴键,跟陈可说:〃这里弹下去就是DO……〃祖孙两个常常就这样在一架没有一根琴弦的钢琴前面一首接一首地弹。外婆的口袋里永远装着讲不完的故事,吃不完的糖果,唱不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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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一群小朋友。陈可常夹在一群小毛孩里,由一个比他稍大一点的男孩子带领着,四处去探险。陈可当时最佩服的就是那个叫黑子的男孩,每天都期待他领着一支威武的杂牌军到家门口叫上自己,出发到院子后面的大草原里去冒险(陈可现在知道那里不过就是厕所前面的百来平米的野草地罢了)。  

后来,陈家从那个院子里搬了出去,住进了爷爷名下的一套楼房里。后来,家里真的添置了一台钢琴,父母开始每天逼着他练琴、练字,后来又去练了篮球和声乐(声乐是作为文工团团员的母亲出的主意,篮球是怕他唱声乐唱得太女气的父亲出的主意),陈可的那一段短暂的、自由自在地寻找快乐的黄金岁月就这么结束了。  

陈可把可乐从自动售货机里拿出来,冰冰地捂在手里,这几天虽不象刚来时那么热了,中午的时候却仍是暑气逼人。他到学一食堂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在打饭了。陈可凑到正厅的橱窗前面看了看,只剩下一些烂白菜什么的。于是便走去东厢,现要了一个小炒,打了一份米饭,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吃了起来。  

饭还没吃完,就感觉有只手落在自己的肩上。回头一看,是张有些陌生,但肯定在那儿见过的男生的脸。  

〃陈可?〃男生问。  

〃对,你是……〃陈可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叫孙明,和你是一个中学的。〃男生自我介绍道。  

他乡遇故知总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陈可笑了笑,简单地握了握男生伸出的手,请他在对面坐下。  

〃不好意思,我是觉得在哪见过,但实在没认出你来。〃 〃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但我们那一级出来的谁能不认识你啊?〃孙明笑着说。  

陈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觉得人人都认识他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因为这总是让他联想起文化大革命里批斗大会的场景。  

孙明见陈可低着头没作声,倒也不以为怪,毕竟关于这个人的性格人品在中学里就听得太多了,于是接着说:〃你是和李娜一块来的吧?〃陈可知道他说的是和自己一个班的同学。  

〃没有,高考以后我还没见过她呢。〃 〃是嘛!?〃孙明显得很惊讶,那一年全市一共就考进他们三个京大的,〃那你是学什么的呀?〃 〃会计。〃 〃哦……〃孙明本来想陈可一定也会问一句自己是学什么的,但看着现在的情形也只好自己说了,〃我在外院东语系。〃他含含糊糊地用〃东方语言〃来掩盖他是学印尼语的这个事实。  

〃哦,很好啊。〃陈可扒了一口饭,淡淡地说。  

对陈可来说孙明只是一个脸熟的陌生人。但孙明却感觉和同乡的陈可无比亲近,尽管他在中学里和这个男生连话都没说过,只有嫉妒的分。  

〃你家在青岛什么地方?〃孙明不依不饶地继续与陈可叙着乡情。  

〃在香港路那边,**园知道吗?〃陈可看了看孙明说。  

孙明知道那边大多是刚开发的高档住宅区,这倒是和陈可一贯的形象相符合的。他所有的东西都是高级货!这个追逐名牌的家伙。孙明很是为工人阶级感到有些不快。  

其实陈可倒不是象其他人想的那样冲着牌子去买东西的。他对自己穿的用的很多牌子压根就没有概念,很多东西都是在别人看到他用了以后告诉他的。陈可之所以多用名牌,只是在他挑剔的购物环境里面(他不喜欢和人挤成一堆挑衣服),这些质量上乘,包装精美,风格简约,剪裁得体的东西往往第一个吸引他的注意力。  

孙明言不由心地赞叹了两句。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请你。〃陈可说。  

〃不用了,谢谢。〃孙明起身说道,〃那你慢慢吃吧,我回宿舍去了。〃刚走开两步,孙明又折身回来,说:〃留一下联系方式吧。〃于是他从包里掏出一个作业本,撕下一张纸,把自己的电话留给陈可,也把陈可的电话记了下来。  

陈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还没开学孙明的作业本上就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各种数字和符号;他非常清楚的是,自己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打这个电话去和孙明联系。  

吃完饭回到宿舍,几个兄弟商量着一块去攒机,看看一起买是不是能便宜一些。陈可带了一个笔记本过来,也就没参与他们的讨论。午睡起来,张树他们决定立刻动身到隔壁的硅谷电脑城去,问陈可有没有什么要买的,陈可想了想,让他们帮自己也带一条网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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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说吗。〃张树摆了摆手和其他两个兄弟一块出去了。  

宿舍里静静的,陈可从椅子上站起来,从窗户向外张望。  

果然已经不是夏天了。虽然叶子还绿着,太阳也仍然毒得厉害,但气氛已经不同了。陈可想起来欧阳修那篇著名的秋声赋,秋之为声是欧阳修独特的感受,可陈可觉得,季节的变化不仅仅是感官上的体验,而往往只是一种不可言传的,难以描述的……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陈可从墙上摘下听筒,是那个师姐的声音。  

师姐说已经帮他报上名了,没多少人选,估计肯定没问题。她又再次感谢陈可慷慨的行为,并且约他晚上在校外的一家餐厅吃饭。  

〃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啊。〃陈可说。  

〃没关系,我五点半到你们宿舍找你。〃师姐在电话的另一头答复道。  

这也是不可能推脱的事情,陈可只好答应了。  

京大学生宿舍的规矩是,男生宿舍女生可以随便进,女生宿舍男生绝对不能进——除非有正当理由,并经过严格登记。所以象师姐这样的好色女就大可自由自在地一大早钻进男生宿舍,好一饱眼福。  

晚上吃饭的时候师姐带他去了一个离学校有两三站路的日本餐厅,那里的咖喱做的很好。一边吃,师姐一边跟他说了早上去找他们班长的原由(并不是单纯等着看陈可的内裤装)——是为了新生文艺汇演的事。因为光华年年的分数都极高,所以文艺生鲜有能考进来的,而本院的同学多才多艺的又少,所以年年都在文艺汇演里面充当配角。今年院团委希望能早做工作,尽量选几个有水准的节目报上去。  

〃你知道你们级谁会点乐器,或者能来段相声什么的吗?〃师姐问。  

〃相声什么的我到没打听过,但要说钢琴我还能弹弹。〃陈可答道。  

〃真的?!〃师姐似乎又发现了一个值得喜欢陈可的重要依据,〃那象月光什么的曲子你能弹吗?〃德彪西的《月光》是当年陈可考级的曲子,贝多芬的《月光》难度也不高,陈可觉得只要别人别太当真去听自己还是能弹一弹的。  

〃真的?!〃师姐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用于表达不可置信的感叹词,〃那你一定要帮帮我们这个忙啊,也算是给院里争光!〃帮你的忙这是真话,可争光什么的恐怕就是哄我玩的了吧。陈可满不在意的心想。  

其实在中学的时候陈可的钢琴水平就广受好评,学校合唱团出去演出的时候总是拉他去伴奏,因为只要他在合唱团旁边一坐就会给整体的艺术水平带来很大的正面影响。这个忙陈可倒是愿意帮,可他实在是不喜欢别人拿什么集体荣誉感来激励他为组织效劳,因为集体主义这个词本身就是和艺术的美感不兼容的。  

〃怎么样?〃师姐见陈可不说话,紧张地问道。  

〃可以啊。但我得找地方练琴才行。〃陈可说。不练习就演出是对听众的不尊重,哪怕他们什么都听不懂。因为每一支曲子,陈可都是在弹给一个最能听懂的人。  

〃没问题,院里有一架很棒的琴,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弹都可以来找我,我去帮你开条借场地。〃师姐的这个承诺倒是让他喜出望外。  

〃我和校团委的人联系一下。今天晚上或者明天要是你方便的话,就和他们见一面吧。〃师姐毕竟是在学校里摸爬滚打好几年的人,她得先让选拔者看看这小子的水平到底合不合他们的意,然后再考虑是不是以院里的名义报上去——得罪一个毛头小子总比报了上去被人驳回来,折了院里和自己的面子要上算得多了。  

陈可虽然从来就瞧不上团委学生会的人,总觉得他们是没事找事干,但也不至于到主动制造矛盾的程度,于是便答应了。  

师姐买完单,陈可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便开口说道:〃师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师姐显然有些尴尬,因为她万万没想到陈可居然都没有兴趣向其他人打听一下自己这么一个惹人瞩目的红人的名字!陈可浑然天成的美丽和艺术气息立刻在她的心中沾上了一层孤芳自赏的意味。但师姐还是乐于从好的方面去看问题,依旧笑着说道:〃徐颖,双人徐,聪颖的颖。〃陈可虽然觉得把聪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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