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四弟。”那个仅仅大他一岁的男孩头一次失了早熟的城府,失魂落魄地跪在他的榻前。
他直直地看入二哥的眼里,撤动嘴角:“没事了。笑一笑。”
孝莫继续做着他的手工,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在众备宫的世界里渐渐隐形,却似乎无法回到当初那个置身事外的孩子。
他有时候会想起那个残忍的男人,他狠毒而张狂的眼神,他强壮得有如兽爪的禁锢,以及他紧皱着的眉头。
那个男人直到他可以下床走动也没有来。
时不时的,二备宫还会来他这里坐上一坐,谈天说地一番。
“他拨了治理涝灾的花销,以充军资。”
“他把服役的年龄降到了十四岁。”
“他准了十三处铁矿的开采。”
“他……”
于是,他知道了那个男人在修身养息了半年多后,终于坐不住了。这次会是那个族群呢?军刀会吞噬的是谁的鲜血?又将是谁的母亲蜷缩在四面透风的营帐里瑟瑟发抖呢?孝莫想苦笑,却笑不出来。
甚至连正常的生活都无法过了么?孝莫的心里没来由地涌出源源不断地悲伤和酸楚。
那个男人啊。
他的刀,拔得太早,磨得太利,已收不回去了。
然而出征的计划,却并没有成功的实行。
大备宫和三备宫分别作为使臣,带着若干精兵,到了北方大陆为数不多的几个小族群里游说了一番,便带回了数张求和示好的交邦信,以及些许和亲的美丽女子。
男人嗜血的性格,被亲生的儿子们小小压制了一次。
男人没有任何妻子,和亲的女子也无法在梵卧取得任何名分,可是男人还是准备了淫糜却盛大的仪式,将女子们挑拣着享用了。这无疑是对小族最后的尊严的践踏。何况异族中一和亲女子,有着南方四国之一的二分之一血统。
仪式上,异族的使臣涨红了脸,而梵卧的老臣们只有唉声叹气。
男人已经连续换了两个姿势继续蹂躏他。
现在孝莫被迫坐在男人的身上,撑着男人结实的腿部上下动作,体液挥洒,淫荡异常。
男人喜欢这么欣赏孝莫,纤细却不瘦弱的少年,眉宇间有些像他,只是要淡薄柔和得多,发色也浅,眼睛总是流露出包容一切的光华,那刺眼的光华,曾那么深刻的激怒过自己,恨不能将他亲手扼碎,却最终找到了这样美妙的方法。看着男孩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浓重的情欲,男人的呼吸也愈发厚重起来,将下身猛的向上快速顶动。
“啊!”男孩惊叫一声,前端一波波喷发了出来。
见男孩已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未征翻身将男孩放倒榻上,举起孝莫的双腿大力冲刺。
“唔,嗯,停……啊,不,快。”孝莫语无伦次的呻吟着,却在男人正得意的时候猛然夹紧双股,腰肢一扭,双手轻拂过男人律动中肌肉纠结的大腿,柔声道:“爸爸好棒。”
男人大吼一声,下体紧紧贴住孝莫,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了进去。
“你故意的。”他伏下腰狠狠地说。
孝莫笑着贴了上去:“对。”
那场难堪的仪式的当晚,父亲终于再度出现在孝莫的面前。浑身酒气,双目通红。一时间,孝莫觉得他犹如一个正在哭闹的孩童,只是些许倔强。
于是孝莫的表情再度惹恼了嗜血的梵卧族长,只是这次的进入要正常的多,然而族长却发现了那个让自己惊惧不已的不正常:他在孝莫的怀里哭了。
虽然在孝莫看来,这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于是乎,日子似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一年半载。男人好战的性子总是隔三岔五的跳出来试图给这太平盛世添乱,却每每有惊无险地被备宫们和老臣们化解了去。于是,族群里的派系越来越明显。一个月里,男人钻进孝莫被榻里的日子也越来越多。
似乎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孝莫便是他最佳的泄欲工具,满族上下对孝莫也众说纷纭褒贬不一。却只有孝莫知道男人每每的凶恶嘴脸下究竟藏着一颗怎样的心,也只有孝莫才能见到每每反抗无效,被男人最终得手之后的狡猾笑意。
他是不是故意的呢?孝莫被男人紧紧勒在怀中,时而会这么想。
激化的矛盾最终爆发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
南方四国之一送来了一封通商请愿。名义上是互惠互利,实则占尽便宜。而根据这份情愿,原本送入南方的大批皮毛,削价几近七成。
主战和主和派爆发了有史以来的最大规模的冲突。
冲突的高潮便发生在孝莫的眼皮底下。
二备宫已经十五了,正是未征当年率兵杀回梵卧的年纪,英姿飒飒意气风发。他嘴角含笑,提着光华四溢的宝剑,只身踏进了那个嗜血恶魔未征的寝宫,犹如天神再世。
而后又一身浴血的傲然踱出,微笑着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俯瞰众生。
一如他父亲当年。
梵卧为前族长未征举办了盛大的族葬,四备宫孝莫陪葬前族长于族陵正殿,追封孝宫王。
大备宫,三备宫封贤宫王,礼宫王,出使南方议和。
五备宫,六备宫封战宫王,勇宫王,与新族长分掌兵权。
大常宫,二常宫封惠宫卿,孺宫卿。
三常宫封淑宫卿,随贤宫王,礼宫王,出使南方议和。
男人气愤不过,搂过孝莫便是一通深吻,直啃得少年双唇生疼:“你好得很啊。”一双大手将那两瓣臀肉揉来搓去,恨不能生吞了下去。
被他磨蹭的浑身发热,孝莫却知道真的不能再来了,硬翻身,却发现男人刚刚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正缓缓淌了出来,不由得恼怒起来:“去给我打盆水来。”
“指示你爹爹我么?”男人一只手支起头来,挑高眉毛邪邪道:“胆子不小。”
“明明是你弄得我哭,若是不洗了,下午见了买家,不把人家吓跑么?”孝莫瞪起已然肿起不少的眼睛,愤愤道。
“那个破屏风,不卖也罢。”男子不以为意,抬起孝莫的脸轻轻啄道:“我就是喜欢看你失控的样子。我的宝贝。”见孝莫眼以近发红,男子抬手道:“好好,打水打水。”
孝莫的身体经过十二岁的那场事之后便大不如前,未征越是后悔,越是心疼,便越是对儿子言听计从起来。
看着男人胡乱套了衣服推门出去,孝莫复躺下,轻轻笑了。
对男人来说,任何关系都有弱点,无论是盟友,伙伴,夫妻,甚至血缘。从少年时起,他便是战斗中的兽,无往不胜,却害怕孤独。
所以一遍又一遍的要自己,强势地要求自己叫他做父亲,固执却不知所措。绑不住,绑不住该如何?男人凶悍的像恶魔,却也困惑的像孩童。
知道男人是把收不回的刀,兴许二哥比自己还要早知道。
男人是时代的王者,可惜他的时代已经过去,独留他还行尸走肉的活着。
于是二哥选中了自己做为男人的鞘,将自己引给了那个生吞血肉的恶魔,却又不忍自己受苦,悄悄喂了假死的药。一来试试男人,二来试试自己。效果,却出奇的好。送出去的,不是一个鞘,而是一颗心。刀若长了心,便再也无刃。用心来绑你的刃,可好?
于是,便真的送出去了。这一送,便是一辈子。
换来稳坐天下江山,百姓永享太平。
尤记得二哥当初的话:“可别躲到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你那鬼斧神工,梵卧将来总是要用到。”
其实他,才是看得最透的人吧。
于是南方四国之一的润齐有了一个专营各色手工的莫府。莫府里住着一个手艺高超的莫孝师傅,和一个手腕惊人的莫征老板。
看着男人依旧不甚利索的给自己擦洗,孝莫终于大笑着夺过了他手中的布巾。
男人一时有些茫然,复又窘了起来,恼怒地瞪着。
轻轻拉过他的手,孝莫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离不弃,此生终老。我的父亲。”
背着门外射来的太阳,孝莫知道男人一定展开了比阳光还耀眼的笑容。
…END…
jjwxc/oneauthor。php?authorid=57339 作者专栏
Back : 1558 : 人蛇(流花) BY jinjins
Next : 1556 : 明日天涯(男男生子) by 毁尸灭迹(未完 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