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睡了一整天,药性应该还没有过去,头还很晕吧,来,先喝一点粥,就会舒服一点了!”裴南峻对她的指责无动于衷,神情闲适,将床头一碗清粥端起,送到她的嘴边,半截面具下,溥锐的唇锋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
度,仿佛哄小孩子一般,“来,乖,听话,啊,来张开嘴喝一口!”
“够了,你这个疯子!”怒不可遏的一挥手,哗的一声,裴南峻手中的粥碗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没良心的小东西!”裴南峻也不生气,耸了耸肩,溥锐的唇锋勾起一抹苦笑的弧度,“我亲手熬的粥,天下可没有几个人有这口福,居然给你打翻了,我要你陪,嗯,忘了,我记得上次有人害我破了我的相,这一次,又打翻我做的粥,我亲做的,一碗千金,就是当今的首相,我也不卖帐,你说,新帐加上旧帐,你该陪我多少!”
说着,大掌一伸,一把握紧纪真的脸,锐利的目光闪烁亮光,在她身体的曲线上一阵流转,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嗯,又小又瘦,全身上下没有二两肉,长相一般,胸口又小,勉强还算个女人,哎,我吃一点亏,让你对我以身相许,新帐旧帐,勉强能抵消了!”
狠狠拍开他不规矩的大掌,美眸中燃起怒火,“我倒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没事非跟我过不去!”
“从舞会上你要请我跳舞的时候,你就得罪我了!”裴南峻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理所当然的回答,“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不来跟你过不去,我还真找不到别的事做!”
“天啊!我真的受够你了!”纪真无可奈何的发出一丝细微的呻吟,懊恼的盯着他一双锐利的目光,“如果你还想用我来威胁宾腾上岛,只怕会让你失望了,最好还是去找什么秋本静香,扬子小姐的来比较管用,你还是让我走吧,他根本就不会关心我的死活。”
一面说着,起身下床,只想早一点离开这个比狼还要危险的男人,却在双足落地的一瞬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脑中一阵旋晕,向前扑到。
一双结实有力的健臂,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将她住抱住,轻易的抱起:“药性还没有完全失效,你最好还是乖乖的躺回床上吧!”
在她娇小身躯撞进他结实精壮的胸膛里,心脏一阵猛烈的跳动,等脑中的旋晕感好了一点,一股怒火在胸口油然而升,挥手推打着将她娇小的身躯抱起,重新放回床上的男人,几近呜咽指控起来。
“裴南峻,你这个混蛋,你倒底给我用了什么药,为什么我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你说过放我走的,为什么还要一再纠缠!”
和她愤恨懊恼,充满指控的眼眸一对,无名火起,他不愿跟她多做解释,不容置疑的言语中充满霸气。
“因为我高兴,谁叫你得罪了我,这一辈子,都休想摆脱我,跟我纠缠不清!”
一辈子都别想摆脱他!
为什么,为什么连霸道的语气也如出一辙,想起宾腾上岛,纪真心里一阵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臭男人,都这么霸道,都这么可恨!为什么!”
“该死的,又是那个宾腾上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从这小东西晕迷中不断呜咽的情形来看,那个可恨的男人,一定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无名火起,裴南峻狠狠的摇头纪真娇小的身躯,气急败坏的低吼,“我就是看不惯那个狂傲正大的男人,就是喜欢把你留在这里不让你离开,你能把我怎么样!”
话音不落,蓦的,和那双清澈明亮的水眸一对,在见到她眼中闪动着的晶莹泪花时,心里所有的冷硬在一瞬间软化,裴南峻懊恼的叹了一口气,该死的,为什么每一次看到她这样楚楚的眼神,做事一向以心狠手辣着称的他,竟怎么也狠不起心肠,更无法容忍任何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好了,好了!”裴南峻一脸懊恼,面具下一双锐利的眸子瞪着纪真好一会儿,这才闷闷的道,“等你体内的药性一过,我就放你离开,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话音不落,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峻哥,吏先生来了,让你马上…”一名手下脸色有些不好的向纪真看了一眼,“马上把这个女人交给他!”
“什么,义父来了!”面具下,一双锐利的眸子闪过一
道怒意,“该死的,倒底是谁把她在我这里的事情告诉义父的,让我知道,我非拧断他脖子不可!好了,我马上就去!”眉深一蹙,回头向纪真看了一眼,“放心吧,义父一向听我的话,有我在,不会对你不利的,我去去就回来!”
黑色长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神情冰冷的跟着那名手下匆匆离开。
“什么!”听完吏晋鹏的话,面具下,一双锐利的眸子闪过惊骇,震惊半响,几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义父,要对付宾腾上岛,我有很多方法,不行,我们不能对这个小东西做这种事!”
第三十一章:逃亡(三)
“义父,要对付宾腾上岛,我有很多方法
,我不午赞成对一个女人做这种事情!”
“上次我们的行动,宾腾上岛已经结我们所有怀疑,他手下几名高级管理人员,已经着手调查,我们好几个衬团,都遭到破坏,他不仁,别怪我不义。
“吏晋鹏神情阴沉,一双精明深沉的眸子,闪着狠意,恨恨的道,“狗急了还要跳墙,上次不过是一张芯片,就下黑白通缉令,害我当着道上那么多人,向他道歉,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来,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我非让他尝尝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人强占的痛苦。”
目光深沉,瞧着裴南峻:“阿峻,我也知道你对那个丫有兴趣,这件事情,我交给你来办最合适不过了。”
伸手在裴南峻的肩上轻轻拍了几下,一脸暧昧,“进去,好好的享受!让宾腾上岛那个嚣张的臭小子尝尝自己的女人被别人上的痛苦!”
“义父!”裴南峻一脸为难,“我承认,我对那个丫头是很感兴趣,可是,我并不想用这种方法得到她,还有,对付宾腾上岛,我有很多方法,以一个女人威胁对方,算什么英雄!我斗,我就要跟他正大光明的斗。”
“这么说来,你是说我不算英雄了,阿峻,你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吏晋鹏面色一沉,一脸怒意,不悦道,“阿峻,做大事者,不居小节,更不能有妇人之仁,我一向以为你做事够狠够辣,不过是一个女人,你怎么能如此优柔寡断,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要是下不了手,你不作,我大可让别人去做!”
吏晋鹏说着,向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木村,佐助,你们两去!”
木村和佐助点了点头:“是!”向纪真所在的房间转身走去,却被裴南峻厉声喝住:“站住!”
半截面具下,一双锐利的眸子望着吏晋鹏,几近肯求的道:“义父,难道你真的不能改变主意!”
“够了!”吏晋鹏气急败坏,“我吏晋鹏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这么丢过脸,这件事情,我决定了,我非让他尝尝失去最爱的痛苦!你不做,我就让木村和佐助去做!”
“好!”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裴南峻咬紧牙齿,一字一句,“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没有挽转的余地,那么,就让我来吧!”如果这是注定无法改变的事情,那么,请由他来伤害她,说完,大步向纪真的房里走去。
房间里,纪真双手抱着膝盖,安静的坐在床头,嘭的一
声,房间的门从外面被人撞开,一道十分高大挺拔的身影,灯光下投下巨大阴影,罩在头顶。
和那双狼一般锐利可怕的眸子一对,纪真激灵灵的打了一下寒战:“裴南峻,你说过药性一过,就放我离开的,你倒底什么时候放我放开!”
和她清澈如水,没有半点杂质的目光一对,锐利的眸子,飞快的闪过一犹豫,想到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事情,心狠手辣的男人心里竟串过一阵愧疚,但是,旋即提醒自己,如果他不做,那么,这小东西落在木村和佐助的手中,后果更不堪想象。
“对不起,我恐怕不能放你离开了!”咬了咬牙,挥手一把脱掉身上的黑色长衣,随手扔落,扯落胸前的领带,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立即露了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和他火一般灼热的眸子一对,娇小的身体,仿佛什么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狠狠一颤,慌乱的操起床头一只台灯,“你…你这个疯子,反复无常的小人,你别过来!”
锐利如狼的眸子,比任何时候都可怕,一阵强烈的危机意识扑面而来,纪真不顾自己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不顾一切的跳下床去,将手中的台灯砸向对方的同时,以惊人的速度向门口冲动。
哗,裴南峻目光锐利,狠下心来无视纪真愤怒惊惶失措的目光,挥手挡开她砸来的台灯,身形诡异的将她一把捉住,一阵天昏地转,娇小的身体被轻易的抱起,扔回床上。
不等纪真反应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形,已经带着一股可怕的气势压了下来,双手被他黝黑的大掌高高拉起,狼一般的野性狂傲的制住她挣扎的身体,她根本无力反抗。
灼热的气息滚烫的扑面上,一记记火热的碎吻,在她瘦削的肩上,雨点般落下。
“不要,裴南峻,你放开我,我求你,你说过你会放我走的!”恐惧袭来,纪真几近呜咽的扭过头去,避开他意乱情迷的一记记烙吻,呜咽声从玫瑰的唇间流逸而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不是一个保守的人,所以当初才有胆子闯进总统套间,对宾腾上岛做出那样的事,可越是如此,当一个男人她的心里已经驻扎时,她决不能再接受其他的男人对她的侵犯。
“有人了,是宾腾上岛!”情火充斥的低嗓,略显撕哑的在耳畔响起,锐利的眸子中,闪过一阵不可遏止的怒意,气急败坏的嘲弄冷笑,“我真不明白,那个文嚣张的男人有什么地方让你着迷,说不定,现在他还抱着别的女人,逍遥快活呢!昨天,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如果不是我,可能你已经出事了,今天,你是走不了的,我要定你了!”
想起宾腾上岛的无情,纪真心一痛,竟忘了挣扎。
裴南峻咬紧牙关,他宁愿自己来伤害她,也不容佐助和木村两人对他侵犯,这样做是保全她唯一的方法,垂下眼眸,掩去眸低的痛苦,狼下心来。
他呼吸凝重,将滚烫的溥锐烙上她的面颊,却在碰到她肌夫的时候,感到唇下一片冰凉,心里一愣,他骇然抬头,只见身下倔强的女子满面泪水痕,正准备探入她丝溥的黝黑大掌,硬生生的僵在半空中。
第三十一章:逃亡(四)
只见身下倔强的女子满面泪水痕,正准备
探入她丝溥的黝黑大掌,硬生生的僵在半空中。一抹莫名的心痛划过心脏,裴南峻咬了咬牙,该死的,纵然他做事心狠心辣,也完全没有办法,向这样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的小东西手下。
狠狠一
拳击在枕头上,裴南峻锐利的眸子中闪过懊恼,放开满面泪痕的纪真,挺直身子,瞧阗缩成一团不住颤抖的娇小身子,心里一痛。
正准备
离开,想法说服吏晋鹏,却听房门一阵响动,被人从外面推开,吏晋鹏带着木村佐助从门口进来。
吏晋鹏
精明幽暗的眸子,淡淡的扫过缩成一团的纪真,皱起眉心,言语中满是不悦。
“阿峻
,看样子,你还是下不了手,好,木村,佐助,你们两去!”
木村冷
冷向裴南峻扫了一眼,脸现得意,向纪真逼近,忽的,嘭的一声,裴南峻怒不可遏的一拳将他轰倒在地,砸进一堆杂物中,半天爬不起来。
“谁敢
过来!”裴南峻展开双臂,挡在纪真的面前,锐利的锐子,冷冷的扫过几人。
“阿峻
,你是从小一把培养出来的,竟然为了一个女为背叛我!”吏晋鹏黑着一张脸,目光阴沉,厉声喝道,“让开!”
“义父
,我不是背叛你!”裴南峻挡在纪真的身前,全身没有让开的意思,锐利的目光,轻轻盯住几个伺机向纪真靠过的手下,神情阴沉,“我只是不想让道上的人说我们没有道义,竟然拿一个女人来威胁对手,义父,难道除了这样,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有!”听他这么说,吏晋鹏阴沉的面色稍稍稍缓和,“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办法!”裴南峻大喜。
“杀了
这个女人!”吏晋鹏阴神阴暗,深沉的眸子中掠过一阵恶毒,将一柄手枪,冷冷的放在桌上,目光闪烁,盯着裴南竣,“是杀了这个女人,还是上她,你自己选择!”
阴沉的
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裴南峻,看他如何选择。裴南峻瞧着桌上的枪,面具下一道道冰冷的汗水,尚着分明的轮廓滑落下来。
“杀了
我吧,你们想都别想动我!”听到几人的淡话,纪真吸了吸鼻子,在一群狼一般的锐子的注视下,娇小的身躯不由轻轻颤,却倔强的仰起脸来,目光从这群狼一般凶很的男人脸上缓缓扫过,“裴南峻,有本事就杀了我,别以这种下流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
“该死
的,小东西,你宁愿死也不肯…”锐利的眸子,飞快的闪过一阵怒意,裴南峻身后敏捷的操起桌上的手枪,气急败坏的指着纪真的脑袋,“你宁愿死,也不肯跟我!”
“是,
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你这种言出无信,下流无耻的男人羞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好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宾腾上岛,我死我活,他也许一点也不会关心!”
落在这
一群狼一般的男人手里,她没想过要活着离开,宾腾上岛的无情,让她心痛莫名,此时,对面一把冰冷的枪口,竟然故意激怒对方,死了,死是一了百了,不用这么难受。
“好,
好,好!”眼角的肌肉,狠狠的扭动了几下,锐利的眸子,飞快的闪过一抹阴沉狠戾的暗光,“即然你一心救死,我就成全你好了!”
纪真不
但不惧,嘴角反而露出一抹解脱的笑意,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直直的望进裴南峻锐利的眸子,烤打着对方的灵魂。
枪口对
准纪真,狠狠咬牙,握住枪柄的手扣,蓦的扣动扳机。
锐利的
眸子,飞快的闪过一抹暗光,在扣动扳机的最后一瞬间,飞快的转向一旁的吏晋鹏,以惊人的诡异速度,向他冲去,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冰冷的枪口,已经冷冷的抵在吏晋鹏的额头。
“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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