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夤适赂抢锩嫣槿颂剑慌掠钟辛艘桓鲂碌乃低妨恕!
“啊?那你还要进庙里去找法海?”看着一脸窃喜的楼念慈,顾同这才发觉自己上了这个小妮子的当了。
“哼,谁让你把故事讲的那么好,要是不激激你,白娘子又怎么能从塔里面走出来呢!”楼念慈像是偷吃到蜂蜜的小狐狸一样,脸上堆满了胜利的笑容,看来能够捉弄顾同一次,她的心情也是相当的好呢。
顾同瘪了瘪嘴,心想着原文里面白娘子确实没有出塔,这你也不能怪我啊?可是又一想,冯梦龙现在连个影儿都不见呢,故事是他讲的,自然是他的责任。
就在顾同为了自己这次‘文贼’的行为暗笑不已的时候,楼念慈突然靠了过来,向他问道:“三郎,要是白娘子被关在塔里面该多么痛苦啊,见不到心爱的人,和心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这才是人生真正的煎熬啊!”
说完,楼念慈又不禁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和顾同这么久了,可是两人之间的那层薄纱,却始终没有破,她就觉得,自己也是个白娘子,尽管没有那座塔,可是两个人之间的隔膜,比之雷峰塔更加的不可逾越。
有塔,不见,或许心也就没有那么苦;无塔,朝朝暮暮的相见,却难以在一起,这才是煎熬。
楼念慈话里面的意思,顾同岂能读不出来?
其实讲白蛇的故事的时候,他就想着自己的这几段感情,和芸娘等人倒还好,毕竟已经修成正果,可是楼念慈还有他时时思念着的李嵬儿,这两份感情,还没有一个尽头,想到这些,他就有些惭愧。
李嵬儿等着他,楼念慈又何尝不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义无反顾的爱着他?
“顾同啊顾同,你何德何能,让这么多女孩子为你伤心啊!”
心间,谴责了自己几句,顾同也觉得,是时候将两个人的感情说透了。
凝视着楼念慈,顾同温声道:“其实,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你要是想要反悔,还来得及呢!”
“不。”楼念慈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然后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扑进顾同的怀中,忘情的哭道:“不后悔,这辈子能够和你在一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藏了那么久的话,终于大胆的讲了出来,瞬间,楼念慈的心中就舒畅了很多,可是,她却又害怕了起来,怕顾同不能接受。毕竟她只是韩侂胄当年手下的一个杀手,身份卑微不说,还曾经委身在青楼之中,而顾同,现在却已经是执掌这片江山的大权臣‘‘‘‘‘
楼念慈的思虑,顾同心中大抵也明白一些,其实他也知道,随着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高,感情的事情,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随意了。可是,面对楼念慈的这片真情,顾同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愿意辜负美人之心。
“回到长安城,就把婚事办了吧。”
紧紧的将楼念慈揽进自己的怀抱之中,右手轻轻的为她抹去眼泪,顾同说出了楼念慈做梦也想要听到的那句话。
也许,让人瞩目的爱情中的激烈,可是,对于两个生命来说,长久的陪伴,才是爱情的真正意义。
楼念慈心满意足的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心中慢慢的浓情蜜意,踮起脚尖,轻轻的在顾同的嘴唇上碰了下,然后就低声道:“都听你的。”
为了顾同,楼念慈愿意放弃刀光剑影的江湖生活,只做一个温柔甜美的小女子。
摸了摸楼念慈的秀发,顾同恶作剧的说道:“就这么抱着,你就不怕寺里面真的走出来一个法海和尚吗?”
“不怕,有你呢。”楼念慈甜甜的一笑,脸颊之上,尽多娇美。
顾同倒是没有说错,寺里面的和尚看着寺庙之前两个‘男子’,簇拥在一起,一个个的念着‘阿弥陀佛’,心中谴责这二人的‘有伤风化’。
第449章治乱
顾同和楼念慈的感情,好似水到渠成,尽管没有坎坷起伏,可是却也是平平淡淡的一路发展过来了,能有这样的一个结果,于二人而言,都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但是所有事情,并不都是这样的顺利,执政整个朝廷之后,顾同遭遇到的困难,其实更多。
江淮战场,混战依旧,仆散揆靠着手下的三十几万军队,活生生的将陈平、符虎、贺胡子还有邓友龙、毕再遇的兵马拖着进入到了一个泥潭之中,要不是红袄军改编过来的十万军队及时的扑入到战场中,只怕是仆散揆带着精兵已经突围而出了。
山东战场,尽管红袄军余部和山东京东经略使郭倪指挥宋军双双作战,可是金将术虎高琪却凭借着城池节节防御,愣是将十几万军队,挡在了济南城以南。
江西地震、雷州遭遇寒潮‘‘‘‘‘一件件民生大事,更是将他拉入到了无尽的奏折公文处理之中。
要不是陈季常、张复亨、张嘉贞、路伯达、胥鼎、叶适几人及时赶了过来,只怕他一个人早就被这些国家大事拖垮了。
楼念慈将顾同的辛苦看在眼中,心中更是疼惜,但国之重事,她一介女流,自是不好参与,只好尽心尽力的在生活上照顾顾同,让他吃好喝好,慢不要真的累垮了身体。
元月十五才过了,顾同就将几个心腹聚集到了丞相府中,一同商议几件军国大事。
年前的时候,陈季常上任枢密院枢密使、张复亨、张嘉贞也都成了参知政事,后者更是担任了户部尚书,路伯达一跃成了转运司转运使,相当于国家财相,胥鼎年纪轻轻,但是经历非凡,也当了一个临安知府,投靠的最晚的叶适,官拜吏部尚书,掌管天下百官,总而言之,此时坐在丞相府中的几人,是顾同的心腹,也是此时帝国的决策层。
楼念慈带着几个侍女,为众人添了茶水之后,就退了下去,节堂之内,顾同开了个腔,议会就开始了。
陈季常代表军方,将江淮、山东以及攻打金中都的三处战事一一讲了一下,然后就说道:“战事从去年冬天,一直持续到今年开春,兵力、粮草,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尤其是粮草问题,更为严重。”
顾同和众人听完后,纷纷眉头一拧,目前的摊子是有一些困难,可是和这三场战争相比的话,其余的问题,都是不怎么重要的,只要北伐胜利,那么国家就可以聚精会神的全力进行建设,反之,输了战争,只怕是好不容易镇压下去的江南世族又会反扑。
“俊逸(张嘉贞字),朝廷的储粮还有多少?”军粮的问题,必须解决,不得已之下,顾同只能将目光投向朝廷的储备粮上。
张嘉贞虽然担任户部尚书不久,可是在金国的时候,他就任过户部尚书,是以衙门中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掌握,此刻听到顾同发问,他如数家珍的上报道:“临安仓、建康仓、扬州仓、益州仓各有储备粮一百九十万石,如果全部拿出来的话,应该足以支持北伐结束。”
见到顾同要动用储备粮,路伯达连忙说道:“主公不可。四大粮仓,乃是朝廷在各州县收取的粮赋,用以赈灾和平仰市场粮价用的,贸然动用,只怕会引起市场恐慌,如果粮价万一为此上涨,只怕是国家不稳啊!”
倒不是路伯达小心谨慎,只是从韩侂胄被刺,到顾同上台,临安政局变化多端,市场上的粮价,一直都在处于一个上涨的态势之中,加上北伐之战,没有个尽头,粮商们早就开始谋划着上涨粮价了,这个时候,动用储备粮的话,只怕是黑了心的粮商,会趁势哄抬粮价、扰乱市场的。
经路伯达这么一提醒,顾同的大脑也清晰了一些,想了一想,他权衡道:“临安、扬州两处,暂且不动,且先从益州、建康各调取五十万台粮食,走长江水路,支援江淮、山东战场,北边的话,还是从山西调取粮食吧。”
众人一想,似乎目前也只能这样做了,江南看似底子好,可是利益牵扯众多,这个关键当口,倒还不如山西可以支援出来的粮食多呢。
不过顾同并不打算就这么一直处于被动,几处战事,到底还要进行多久,他也摸不准,是以粮食的问题,还得提前多做准备。
“仲显(路伯达字),朝廷府库之中,有多少钱财?”顾同出声问道。
心中装着一本账的路伯达应答道:“回禀主公,府库之中,有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一百二十万两,钱四千五百万贯,抛去用以支援江西、雷州赈灾的银钱的话,还可以余钱三千五百万贯,如果在抛去几十万将士的俸银的话,所剩也是不多。”
没有想到财政也靠不住了,一想到没钱、没粮,顾同内心也有些紧张了。
叶适看着陷入困境中的顾同,本想说可以找江南世族借取钱粮,可是又一想,这边才将江南世族打压了一番,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借钱粮的话,恐怕那些富家大户也不会往出借。
陷入困境的不只是顾同一人,张复亨、张嘉贞、陈季常等人,也都是内心满满的忧虑,他们都是北人,现在凭借着武力夺取了政权,可是江南世族并没有彻底的服气,眼下的这个困难,要是度不过去的话,只怕是还要被人家攻讦打击。是以钱粮问题,也是一场战争,不见硝烟,可是关乎之大,比之北伐之战,亦不逊色。
“主公,朝廷府库中的钱财动不了,我看倒不如将史弥远、钱象祖等人的家产抛出来售卖,这些人当权之时,鱼肉百姓,现在要是将他们的家财继续留着,只怕也不能给百姓们满意,我看‘‘‘‘‘”坐在最下首的胥鼎,忽地想到史弥远等人被斩以后,他们名下的家财,还未进行处理,这个时候要是用一用,恐怕也能解一解燃眉之急。
胥鼎的话,让顾同眼前一亮,想了想,他就直接说道:“史弥远等人,罪大恶极,其家眷,我本着仁慈,只做流放云南处理,其家产,如果就这么空着,委实浪费,这样吧,就由户部、临安府、转运司合计一下,把他们名下的店铺、府宅、古玩等东西,变现现银也好,换取粮食也罢,总之,将其所得,悉数充作军需。其名下的田产,交由户部另作登记,可仿效关中之例,开辟屯田,但凡有阻挠者,直接问斩!”
“诺!”
张嘉贞、胥鼎、路伯达三人轰然领命。
将最急迫的几件事情处理完,顾同送走其余人,又将陈季常和张复亨单独留下,进行更深一层次的交流探讨。
“本以为执了政,大小事情,会顺利一些,可到现在,才发现困难远比想象的还要多,你二人也都说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把目前的乱局理顺!”顾同喝了口茶水,有些疲惫的说道。
陈季常和张复亨,这些时日以来,其实也都在不断的思考治理国家的策略以及切入点,尽管想得不是很全面,但都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张复亨率先说道:“治政之要,在乎吏治,帝国百官纷杂,积弊甚多,如果不能快刀斩乱麻,将中央到地方上的官治彻底理顺,只怕是后面会越治越乱。”
张复亨说罢,陈季常接着说道:“吏治之外,就是南北之争,主公麾下,尽多是北地文武,长此以往,江南世族,势必会对朝廷怨隙不断,防微杜渐,臣觉得还是应当适当地增加南方出身的大臣的比例,以显主公坐拥四海之心,使江南世族,心服口服,彻底归心!”
顾同赞许的看了两人一眼,不管是张复亨主张的‘吏治’一说还是陈季常提出来的‘南北平衡’之策,都是以全局的目光看待问题的,这一点上,就足以让他很高兴。
按捺下喜悦,顾同点头道:“你二人说的都对,也都是重中之重,这样吧,下来之后,你二人和叶适叶大人商议商议,拿出来一个政改的章程出来,地方上,可仿效云南行省,中央机构,尽可能的精简,总之,一定要革除掉赵宋的旧局,将河山换一副颜色!”
听着这番意气奋发的话语,张复亨和陈季常二人,也都是满心的亢奋,作为能够参与并且绘制帝国新局面的决策人员,他们,为此感到骄傲。
后续的事情,大概有了一个规划出来,顾同心中觉得轻松的同时,又对陈季常和张复亨说道:“还有一事,我觉得也不容缓。”
“主公所说何事?”陈季常二人问道。
顾同答道:“临安一隅,终非帝王之都,且自绍兴南渡以来,尽多瓜葛,既然要政改,那么帝都也要北迁,汴京荒废,不适宜作为皇都,我看,不如恭请圣上,先行迁都长安,等到天下稳定,在来议定何处可为京师,你二人觉得如何?”
迁都?
听完顾同的话,张复亨、陈季常先是一惊,然后又欣喜的说道:“迁都长安,利大于弊,当行之!”
第450章迁都(上)
迁都之事,顾同也是独自想了很久了,之所以觉得应该尽快施行,其实还是为了后面一系列的政治改革考虑。
江南各州府,自宋高宗赵构南渡之后,隐隐然之间就开始以正统自居,赖着手中的权力和财产,在政治上,支持秦桧、史弥远等投降派,反对北伐,且长久以来,依靠着南方稳定的社会局面,把控朝政,大小官员,也尽多江南人士,像辛弃疾那样的北人,不仅在朝堂上受到江南世族排挤打压,而且后者还蔑称其为‘归正人’。
从文化形态上来说,其实这是一种相当病态的自我崇高现象,军事上对北朝作战连连失败,是以就抱团取暖,自视清高。百年时间下来,自然对于国家的发展形成了巨大的阻碍。
顾同不好去评价江南世族这种‘病态心理’,因为人家是站在自己的利益上去衡量问题的,就像现在,他想要迁都北上,借以平衡南北势力,鼓励北伐战争一样,都是从各自不同的利益角度去考虑这些问题的。
顾同知道,拿下四大家族,将史弥远、钱象祖等人枭首示众,只不过是表面上让江南世族臣服了下来,但是,这不代表,在迁都这样大的事情上,江南世族会继续妥协。
这是一场硬仗,也是一场不得不打的战争。
抛开平衡南北利益集团的政治生态不说,只论对于将来的蒙古、西夏乃至征伐西辽、吐蕃的战争而言,都城也是一定要迁到北方去的。
“天子守国门”。唯有如此,面对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国家力量才可以抱成团,凝成一股力量。
长安,不是顾同心中最理想的都城所在,从将来的大航海时代而言,燕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