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宰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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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江山-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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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矿,不能只有劳力,还得有懂得技术的工匠。

劳力,顾同现在不缺,草原上已经四处传开了他的招工启事,也已经有几千的蒙古人、乃蛮人还有其他的在草原上生存不下去的牧人,踊跃到了西京路报名当矿工;而这些汉人工匠的加入,却正好缓解了几处矿藏技术人员却少的难题。

*************

从日中出城,到日落归城,这一天,顾同不可谓不累。

回到家中,饭碗才端到手中,就忽有兵士来报,门外有人求见。

顾同以为是府下官吏,想着平日里已经熟稔,就没有太多注意,端起饭碗,就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这才看到,原来是郝天挺、王修、元好问,身旁还有一位老者,虽不认识,可是看起面貌,就知道一定是位高才大德。

“众位先生来了,你怎么也不说清楚,害得我如此失礼!”顾同恼悔的将饭碗丢给卫士,又连忙迎了上去,一边还说道:“不知道众位先生到来,文和失礼了!”

郝天挺、赵秉文几人看着顾同一脸的歉意,心中不由得再次为他的真诚所折服。

赵秉文早就想着认识顾同,因而一照面,就开怀大笑道:“古语云,周公遇贤才,吐哺以归心,顾大人难不成是在仿效先贤事迹?欲让我等归心?”

赵秉文一句玩笑话,听到顾同耳中,却是不一样。

虽然还不知道说话的这位是谁,可是顾同还是执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的礼仪,并不因为自己官长就傲然。

一边行礼,顾同一边说道:“若是能让众位先生归心,就是让文和三天不吃饭都可以,更何况吐哺乎?”

第190章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一番寒暄,一番客套,等主宾坐定,顾同一边吩咐下人准备晚宴,一边则向相与之熟稔的郝天挺询问方才说话者为何人。

郝天挺也不隐瞒,指着赵秉文,向顾同说道:“赵秉文赵周臣敢问文和是否听过?”

“赵秉文?”

“赵周臣?”

咋听到此名号,顾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看到一旁的王修也随之点头,这才反应了过来。

“不知夫子屈驾临门,文和有失远迎,实在失礼,还望夫子勿怪!”顾同连忙向赵秉文再次行礼,心中,也不断的回忆历史上的赵秉文。

历史上,西夏、辽、金三国定鼎,和南边的宋王朝分庭抗礼,虽然塞北三朝,论及军力,常远胜于两宋,但是,两宋文人学士向来以正统自居,视北方朝廷以及生活在女真人统治下的汉人儒士为蛮野之辈。

即使是在赵宋南迁,建都于临安之后,这种文化上的优势,依然让南宋士大夫们自视甚高,即使在军事上不能胜过女真人,但是,在文化上宋人,永远站在制高点上。

不过这也不是自欺欺人,乃是因为这一段时期,南宋文化一场繁荣,先是二程兄弟,再是朱熹朱老夫子,陆九渊的心学、程朱之理学,精彩异常,再加上两次‘鹅湖之辩’,更加让南宋文化走上巅峰。

不过理学的发展,因为政治的缘故,被权相韩侂胄加以禁止,朱熹本人,更是被贬官罢官,及至临死,也没有看到理学成为官学。

而正是在这个时候,北地中国,以赵秉文、王修、党怀英、赵飒四人为核心的文人学士,著书立说,援引程朱理学,加上金章宗完颜璟重视文化的大好契机,儒学一时之间,在北中国也开始兴盛。

而赵秉文,正是此中关键性的人物。

顾同一边行礼,一边打量着这个可以和程朱之辈相提并论的一代文学宗主,想要看看,这位赵老夫子是一个什么样的风流人物!

赵秉文坦然接受顾同的拜见,此时,也目光注视在顾同身上,想要看看,这个方才在城门口,大放光彩的青年才俊,是怎样的了得!

“果然是青年英俊,我看,文和当是今世青年之辈中的领军人物。”赵秉文先是一叹,接着又慨然说道:“来到西京之前,晋卿(郝天挺字)多次向我提及文和,言语之中,颇有夸赞,可那个时候,我还有诸多不相信,今日,在城门口,我等一观文和亲民爱民之举,实在觉得文和乃是一个好官,更是一个干吏,几千流民,物尽其用,不仅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活命的机会,更加让这些人有发挥自己的地方,不是单纯的赈济,不错不错!”

顾同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之前在城门口的那番举动都被这些跺跺脚也会让北地文坛振动的大佬看到了,更加没有想到,自己一番炽热之心,赢得了他们的好感,心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是庆喜还是窃喜。

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心里面越是赤诚,越是真心,你去做一件事情,所得到的回报,也可能往往是超乎你想象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概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心中微微感慨,顾同谦和的谢过赵秉文的夸赞,说道:“身为一方父母官,自当时时刻刻心中装有治下黎民百姓,说实话,今日看见那几千背井离乡的老百姓,我的心里面着实的痛,身为西京最高长官,却没有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这本身是我的错,至于今日之举,也是补救,希望能够对他们的生活能有所裨益吧!”

顾同话说的真诚,只是因为他真的想让自己治下,再无受苦受难的老百姓。

“文和不要太过愧疚,你才来西京,前前后后,也不过是四五个月的时间,这些过错,怎么能够揽到你的头上?你能够一心为民着想,脚踏实地的为民做事,已经实属不易,就莫要再怪责自己了!”王修缓缓的向顾同劝慰道。

郝天挺早已经将顾同视若自己的侄子辈,此刻见到自己的两位老友,都对顾同赞誉有加,心中不由得高兴喜悦。

看着顾同,郝天挺又看向自己身旁的元好问,说道:“好问,日后若是为官,当要向顾大人多多学习,切记,为官之道,一定要为民着想,切不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昏昏噩噩度日,那样,荒废的不仅是你自己,更加连累着治下百姓!”

“好问谨遵先生教诲,一定向顾世叔好生学习,将来,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不让先生失望,不让百姓失望!”把顾同已经视为自己人生偶像的元好问,这个时候,闻听老师之言,更是双眼炽热的看着顾同,大有追随顾同的脚步的意味。

对于元好问,顾同一直以来都有几分愧疚,毕竟自己将小元同学闻名于世的那首《摸鱼儿》提前给剽窃了出来,所以每次见到真人,心中总会有几分歉意存在。

“好问日后一定会做的比我好!”顾同倒是真心希望,元好问能够成长成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这样,他的心里面可能也会好受一些。

相互认识,又一番交谈,不过小半个时辰,众人就熟络了起来。

谈文学、谈民生,谈吏治,谈到天下大事,众人心中又是纷纷感慨。

“恐怕这天下承平,也太平不了多久了,少则一两年,多则三四年,宋金之间,定然又是一战!”

从来没有向外人提及几年之后的那场战争的顾同,此次突然抛出这个话题。

果然,话才说完,众人纷纷震惊,不明白顾同语中所言,具体所指为何。

顾同也想借这个时机观看观看北地文人对于宋金两国的看法,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我在关中曾经任职,观察宋朝举动,觉得宋廷有可能兴兵北伐,故而才有此感慨,当然,这只是我一家之言,也尽是猜测,做不得准!”

顾同越这样说,赵秉文等人越加觉得糊涂,所以连忙追问道:“文和还请说的详尽一些,你放心,今日的话,我们几个,决计不会说出去的!”

顾同正等着这样一个机会,等到赵秉文发问,他就立刻说道:“宋廷加封丞相韩侂胄为平章军国政事,位列朝臣第一,统揽宋廷军政,韩侂胄素来有鸿鹄之志,此番位极人臣,定然会继承先祖遗志,光复宋朝河山,再看,自去年以来,宋廷调任吴璘之后吴曦统帅蜀中兵马,又在淮河一线,调兵遣将,朝廷之中,韩侂胄又是大用主战派,为此,甚至不惜解开理学之禁,观其言行,战争不远矣!”

“啊?竟有这等事情,怎么朝廷不见任何消息?”王修先是一惊,接着,有疑惑的看向顾同,实在不明白,作为大金国一方重臣,有次情报,为何不上报朝廷?

“难道?”王修心中再次一惊,不仅是他,郝天挺、赵秉文皆是向顾同投去疑惑的目光。

元好问也感受到了空气之中突然而至的异常气息,看着师长们的举动,即使不经人事,可是元好问的心中,也是猜测到了一些,看向顾同的眼神,又多了一些复杂。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猜测,就像是河提有了一道裂缝,再是抑制,也难以束缚的了。

王修等人不敢再往下想,可是心中,那等想法却是越加浓烈。

顾同置若罔闻,似乎没有看到众人异常的脸色、异常的神情一样,可是,谁又知道,这个时候,他的手心已经开始流汗,甚至,他也已经暗中向暗卫示意,只要王修等人有异动,那么他一定会下狠心。

不同于赵秉文和王修,年岁最大,又不在朝中任官的郝天挺,饶有兴趣的看着顾同,又看了老友一眼,最后又将目光看向顾同说道:“韩相公好大手笔,如果他能够放马塞北,到时候老夫一定要为他修书立传,让他流芳千古!”

郝天挺几乎不加掩饰的话语,更加明显无漏的道出了他对于家国统一的盼望,作为汉人,没有谁不盼望着国家能够光复。

“晋卿,你。。”

王修复杂的看了眼郝天挺,作为金廷的翰林学士,有些话,他不能说,也听不得。

王修的复杂心思,却也正是赵秉文的心理。

虽然才被罢官,但是毕竟是金廷的臣子,在这里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赵秉文觉得有些接受不了,正当他想要奋起反驳顾同和郝天挺的话的时候,却听顾同继续说道。

“先圣先王,教导我辈,忠君爱民,此谓之忠义,但是,此忠义,乃是向我汉家皇帝,非是向蛮夷之辈,女真人视我汉人为蝼蚁,每战,必定用汉人士兵为前驱,朝廷之内,女真官僚权势皆高于汉人,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君王,实在不是圣贤教导的效忠对象,众位先生,你们可明白,比之忠义,民族大义,当排第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能看到河山光复,不正是我辈应该奋力为之的人生目标吗?”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顾同语罢,众人皆惊。

第191章众贤归服,势力壮大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顾炎武老人的话,即使提前几百年被说出来,这个时候,也显得相当有力。

一言毕,郝天挺、赵秉文、王修乃至小元好问四人,面色各异。

郝天挺一脸激动,双手轻轻颤抖,眼睛中,一抹明亮始终停留在顾同的身上,眼神之中,有欣慰、有激动、有期盼、更有一种殷切之情,老人此时所想,大概是恨不得叫天下人都能知道这句话,让天下所有汉人都能明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赵秉文沉默不语,脸色平静,双目微闭,似是沉思,又似是在同自己的内心作战斗,未来,到底何去何从,民族大义?忠君爱国?赵老夫子有一丝迷惑。

王修脸色苍白,似乎有些后悔听到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可是眼神之中的懊悔很快就被后怕所代替,他知道,顾同既然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句话,那么就断定,不会让自己这些人说出去,就算是自己完了将顾同怀有异心的事情举报,只怕还没有走到官府,就会被人了断,王修想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样,之前的意气风发、之前的风流倜傥,这一刻,全都化作一丝颓靡和任人宰割的神情。

元好问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即使他的父亲已经是京兆府尹,是大金国一方重臣,可是元好问的心中,依旧认为顾同说得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短短八个字,却道尽了一个社会人在民族危亡之际所应该具有的责任感,身为汉人,又追随郝天挺看尽了女真人统治下的民生凋敝和老百姓的举步维艰,元好问实在不认为女真人是统治中国的良主,汉家的江山,自当汉人来坐!

元好问年岁尚幼,故而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正如孩童的世界会永远比成人的世界简单一样,他的世界里,是非曲直,民族国家,这些大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看了眼自己的先生,元好问把目光又投向赵秉文和王修身上,看到二人的犹豫不决,元好问心中不由得一怒,也顾不上二人乃是自己的是长辈,愤愤然说道:“往日里,言听二位师叔道义不离嘴,怎么,这一刻就这么让你们难选择吗?民族大义,高于一切,顾世叔方才所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难道二位连乡野之夫也不如?忠君爱国,也要分对象,要是明主,死忠自然无可厚非,但是像女真人的愚昧和蛮野,只知道祸害汉家河山,哪里有半分的英明?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君王,难道也值得你这这样的恋恋不舍吗?”

“好问啊,不可对师长无理!”郝天挺老人明着是责怪,其实暗地里却是在为元好问的一席话做支持,同时也是在告诉两位老友,连小孩子都能够明白的道理,难道他们还不明白。

顾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也不搭话,即使从王修的身上,已经明显的能够感受到一丝愤怒,可他依旧不做解释。

在顾同看来,有些事情,自己点到为止,至于剩下来的,若是这些人自己还想不通,那么自己说上一千句、一万句又能如何?

场面,一时之间冷了下来。

郝天挺带着几分鼓励的神情,看着老友,他相信,能和自己成为朋友的两人,一定会想明白,做出正确的选择,即使,最后的那个选择是和自己相反,郝天挺也不会责怪谁,毕竟人生的道路,不该为谁左右。

元好问少年习性,有几分着急,眼睛中更是透射出一种恨不得替赵秉文和王修做选择的急切出来。

时间一分分的流逝,天色早就漆黑一片,可是赵秉文和王修依旧没有表态。

沉默,沉默,一如既往的沉默。

如同毫无生机,不是胸前的起伏还有空气中的呼吸声,只怕谁也不会想到,屋子里面,坐着这样的几个人。

芸娘和柳师师担心的在门外看了好几次,可最终还是会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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