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潼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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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潼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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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泄之后,无恒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一面漫不经心地解着蔚潼身上特别加厚的保暖衣物,一面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你今天没有看到迎接深溟国使者的队伍吧?”他探手进衣服里捏玩着一双业已挺立的葡萄,引得蔚潼无法忍受地张嘴吐着热气,根本不能专心听,而他则继续自说自话,“他们要我年终亲自过去进贡呢,真是……” 

        蔚潼已经被解脱得光溜溜的,按倒在床上。摸挲着比丝绸更光滑的身体,无恒毫无预警地把手指探进旷废已久的幽|穴里。 
        “啊!”蔚潼软绵绵地惊叫,没有力气发出更响的声音。 
        “可恶!他们竟把坂埔当成臣国!这都是你害的!”把体内的手指弯起来,恶意地挖弄,看到蔚潼不能忍受地摇着头、喘着粗气,无恒觉得连日来受到的屈辱得到化解。这副身体可以让他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唔……”因为又增加了一根手指,蔚潼一面以为后庭要被撕裂了,一面又无法掩饰地情欲高涨起来。男人的手指如同活鱼般在|穴口跳动着,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和快活。 

        无恒以为他就要忍不住开口求欢,却无论如何恣意玩弄挑逗也等不到。 
        “难道你没有感觉吗?连叫都不会?”无恒抓住青涩的花茎快速搓摩,不怀好意地吓唬道,“既然没有感觉,就不准泄出来!” 
        “啊啊……”本来不出声,就是怕一开口会忍不住哀求,没想到却换来可怕的惩罚,蔚潼发出惊恐又销魂的呻吟,“啊……有,有的啊。” 
        快感有如洪水猛兽,一但打开了闸门,就再也控制不住。蔚潼没法继续保持沉默,不断让呻吟和娇喘自口中逸出。房内一时春色无边。 
        “唔唔,啊……”蔚潼被撩拨得身体作白蟮状不停扭动,一度希望以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却被无情地拨开。 
        无恒以指腹拨弄着哭泣的铃口,麻痹的快感化成闪电直冲蔚潼脑门。一种前所未见的妖媚表情出现在这张从来都是淡漠哀愁的脸上——诡异莫名,却摄人心魄。 
        那一瞬间,无恒好像明白了无悦疯癫之前讲的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叫无恒自己来看看这个妖孽!” 
        茫然无助的情绪,情欲氤氲的媚态,超然物外的美色;在这个时候完美地融合在蔚潼的身上,任谁看了也不忍离弃,不欲放手。为了独占尤物,即使纵逐声色,即使毁坏名誉,即使废社稷、卖江山—— 

        又有何不可?蔚潼自有这种令人冲动、叫人狂热的魅力! 
        无悦在沮丧之极的时候领略到蔚潼的魔力,终于明白这一切荒唐事实出自何所,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来看看这妖孽是如何亡国!” 
        “你也终会被他迷惑!” 
        “今日你为妖孽叛逆谋反,他日必有人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无恒只觉得心惊肉跳,冷汗直冒,不敢再看蔚潼那绝美而凄艳的脸。他一翻身,颓然跌坐在蔚潼身边。 
        称帝已经大半年,也不能鼓起勇气来看一眼这个妖孽;今天终于有勇气,却依然无法抵御他的诱惑——不论是身为皇子还是身为皇帝。 
        然而被欲火纠缠的蔚潼正兴在头上,本就不多的理智也被烧得一干二净,早就不能自已。他如蛇般拖曳着身体撑起来,柔若无骨的身躯紧紧挨擦着无恒蜿蜒而上。发烧中的蔚潼此刻恍如化身地狱之火将无恒四下包围起来。 

        无恒努力想要把他推开。但是看到主动贴近的蔚潼的脸,他的长发正逐寸搔挠着自己的心窝,无恒的意志在短时间内全线崩溃。他不顾一切拥住蔚潼,狠狠亲吻那尚带着自己味道的唇舌。 

        恐惧于身体的不受控制,无恒一边进入蔚潼的身体一边反复念叨: 
        “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孽!应该用你的身体来体验我的痛苦!惩罚你,我要惩罚你!” 
        (七) 
        身为一国之君的无恒,竟然同鸡鸣狗盗之辈一样,披星而来戴月而去,鬼祟程度比起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后一连多日,无恒每晚都来,每次都是借着夜色、仗着酒胆,风也似地冲进大厅,闯入睡房,对睡在床上的蔚潼施暴;一旦获得满足就匆匆摸黑逃逸。 
        可怜是蔚潼,性事过度和睡眠不足使得风寒症状更趋严重。虽然喝了很多药剂,却未见有效。 
        沈嬷嬷终于沉不住气了,趁着这天无恒正在穿衣准备离开,她小心翼翼地说向着房里说: 
        “禀圣上,奴婢有要事相告。” 
        “什么事?” 
        “柳公子数日之前感染风寒,身体非常虚弱,恐怕无法连日承受陛下恩宠。如果病情再转重,恐怕传染起来威胁到龙体安康,那便不堪设想……” 
        “哦。这样啊。” 
        听到皇帝并不担忧的语气,不仅沈嬷嬷,就连其他的侍从也气愤不过。 
        “朕会叫人送药物过来,你们好生照顾着他,一定要让他把药吃下去。”无恒穿戴整齐,径自离去,“很晚了,你们伺候他睡觉吧。” 
        看着皇帝步出院门,沈嬷嬷气得老脸发皱,一个劲地唠唠叨叨: 
        “光吃药也没有用啊……” 
        …… 
        沈嬷嬷的愿望又实现了。第二天晚上无恒没有来——他起程北上往深溟国去了。 
        白天里来了太医院的总判,另开了药方,又带来很多珍贵药材和补品一一交代下来,此后又有内务府里派来的侍从物资增补人力;沈嬷嬷的老脸这才又舒展了些。 
        高烧转低烧,总共拖了十来天,直到新年过去才渐渐退掉。沈嬷嬷经常要用“皇上来的时候要身体壮壮”来诱哄才使蔚潼吃下那些难闻难咽的药。蔚潼也就经常追问着: 

        “沈嬷嬷,皇上几时会来呢?我身体壮壮了啊。” 
        沈嬷嬷也说不准,她根本不知道皇上是什么原因突然消失的,所以也不知道几时再来,会不会再来;而她也说不清到底希不希望皇上来——如果要这样折腾蔚潼的话。于是,她也就一直拿话敷衍: 

        “公子要身体更结实才能承受得住皇上每日宠爱啊。来,再吃一口……” 
        听到这话,蔚潼总会拼命再多吃几口,尽量填进即使已经没什么空隙的肚里。到风寒痊愈的时候,一向苍白脸上竟也透出罕有的鲜活红润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无恒一支,不表也罢。 
        “朝贡”的过程是极其屈辱的,至少无恒这么认为。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当初凭一己之力说服深溟国国君出兵支持自己,可以说,今天无恒拥有的坂埔土地全部都是靠深溟国得来的。割地、朝贡、亲自前去觐见——在国内政局相对并不稳固的情势下,无恒惟有采用一切方式来博取深溟国君的信任。 

        最后,无恒不仅得到了国君的信任,还得到了国君的女儿——做皇后。既然做了人家女婿,那么地位高下就不言自见。 
        出去一趟,无恒又积蓄了一肚子怒火忿怨,自然要找蔚潼出气。奇怪的是,受气时无恒竟然觉得莫名兴奋——如果根本没有受气,又如何有借口再去雨木云林?抱着这样的想法,以至于深溟国王试探性地提出结成姻亲时,无恒一口就答应下来。 

        每日望穿秋水,盼来的却是皇帝大婚的消息,蔚潼受了很大打击。 
        对于详细内情他全不了解——雨木云林仍然属于禁地,禁出禁入,能获知皇帝大婚已是不易,还何从打听皇后的来历、“国丈”的身份? 
        蔚潼脸上的光采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又黯淡下去,恢复以前那苍白脆弱的状态。 
        …… 
        无恒再来的时候,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其中最冷的清晨时分。 
        给皇帝撑伞的侍卫竟然是当初领着蔚潼去蘅院——好像叫“阿彬”——那个不卑不亢的兵士。 
        雨木云林里的一众宫女侍从才起床不久;当无恒在厚重松软的大堆棉被之中,将那热豆腐一般的美人儿挖出来时,蔚潼还是朦朦胧胧的。不过冰冷的手掌一贴到脸上,马上就醒了,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喜莫名。 

        “竟然装得那样无辜,我在外面挨着冻呢,你倒睡得香。” 
        一切超级出乎无恒意料,蔚潼竟然一头扎进无恒冰冷的怀中,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拥抱着他! 
        总以为这妖精是痛恨——起码也该畏惧——着自己的无恒,看着埋首在自己腰间的人儿,呆了好一阵子。暖热的体温自腰部弥散到全身,无比甜美的感觉油然升起,无恒伸手几乎回抱。 

        最后,停在空中的手缓缓降落,绞住散落的黑发,把意欲迷惑君王的身体扯开。从被迫扬起的脸上,无恒清楚地看眼他眼里湿润的光泽。 
        “有话要对我说吗?”无恒不动声色地直视那双眼。 
        红润的薄唇只微微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然无恒已被这画面撩起了心火,无法按捺激动的情绪,一下就攫取了诱人的嘴唇,尽情品尝。湿滑灼热的舌如同软体生物般相互纠缠蠕动,将说不出来的话尽量送进对方的唇舌,期盼着能落入情人的心里。 

        在不被人窥视到的黑暗里,正上演着激烈的肉搏战,和一场没有语言的热情表白。 
        我从看到你的那天起就一直想着你! 
        终于可以和你一起…… 
        可是,如果再一次被你拒绝,我会心碎。 
        与其面对那样的结果,不如亲吻吧。 
        只是……你又会理解吗? 
        …… 
        那一刻,两人均抱着相同的念头,只是彼此都不知道,并且永远也不知道;人们总是专注于表达,而忘记感受。 
        …… 
        爱意过去之后,恨意便又浮出水面。 
        被迫卖国的屈辱、无故流放的不甘,依然时刻铭记在无恒心里放不下来。他放开蔚潼,一只手捏玩着他精巧的下颌,冰凉的指腹左右扫过鲜艳的嘴唇。 
        “听好了,我是不会爱你的。” 
        语气中宣誓的性质大过陈述。 
        蔚潼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被他的无情所摧毁,再没有任何申辩的欲望了;可是不能沉默,如果沉默,他会继续地重复地说那些让人心碎的话。于是,也只得开口回应: 

        “是。蔚潼知道了。” 
        忍住绞痛,压抑着失序的心跳——蔚潼终于体验到——原来寥寥数字也足以令人心血耗尽。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勇气去抬头迎向那毁灭性的冷漠眼神。 
        可是,无恒的残酷,在蔚潼的体验中,是到达极致的;说话间,无恒已经伸出了手,捏住他的脸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看着我!” 
        对蔚潼大声说话,似能带来额外的勇气,所以无恒常常这样做。 
        “我是不会像父皇那样昏庸无能被你迷惑的,你这妖孽。即使不杀你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动摇坂埔江山。” 
        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即使极少哭闹的蔚潼也禁不住流下眼泪。不可抑止的清流沿着雪白的脸庞淌下——是蔚潼唯一的发泄途径。 
        “那么请陛下赐蔚潼一死。”这是他能说出最大胆的话。 
        是啊,既然都不能被爱,那么还为什么生存着呢?唯一心爱的人都不要爱自己,那么,柳蔚潼啊,你还要为谁而活? 
        “好大的胆子!”说真的无恒也担心蔚潼有天会生出寻死的胆量来,所以一听到这话他马上就神经紧张起来,“你想死,也得先替你当官的父亲想想!” 
        没想到无恒竟然会搬出自己亲人来威胁,蔚潼僵住了,脸色铁青,很快就被推倒在床上,耳边还是被无恒的声音包围着。 
        “你就乖乖地留在这里,用你的身体来赎罪吧……” 
        八) 
        联姻之后的无恒似乎日渐胆大起来,不用再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潜入雨木云林。虽然幕僚都觉得不妥当,但是因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无恒是在“宠幸”蔚潼,所以即使想上书也苦无合适的理由。为了有理由劝谕皇帝自重,经常都有朝臣试图偷窥——阿彬有好几次把尾随而来的家伙赶走。进不得屋,谁也看不见里面正在干什么,甚至所有人都深信的,里面住着柳蔚潼这个简单的事实,也没有证据能证明。 

        曾几何时,明王有万分热望要把蔚潼公诸于众,却因为旁人意欲加害而不得不将他收在雨木云林,一藏就是六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敢伤害蔚潼,无恒却抱了万二分坚决要把他关在这里,绝不让他露脸。 

        阿彬有一次,居然把皇后也给赶了回头。那时候的深溟国公主,已经是一副身怀六甲腰粗肚圆的光景,阿彬仍然毫不退让,而明显听得到皇后怒斥声的无恒竟然也完全没有出来露个脸。与皇后随行的精英级侍卫队,也始终没能攻下只得阿彬一人坚守的院门。 

        那一次,皇后悻悻然愤愤然离去。 
        这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好打发了。 
        因为今天,无恒没有过来。 
        所以阿彬不在。 
        以阿卫为首的一众驻院侍卫,是不可能抵挡卅多人的皇后近身侍卫队的。 
        沈嬷嬷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当皇后一行人逐渐逼近的时候,她已经匆忙叫醒了终日贪恋睡眠的蔚潼,给他整装,然后着他出门去迎接。 
        与其惨败,不如求和。 
        其时正值炎夏,蔚潼连走出屋外都嫌晒;面对腰肢日益粗壮、肚皮越发滚圆的女人——完全可以看到她略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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